vip_第一百一十九章 別墅情深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別墅情深

從頭天傍晚到次日早晨,我老記清理著書稿……巴迪雅和檳榔女都在幫忙……辛芙蓉也在幫助統計登記資料的數據,以免挪動地方找不著材料那是十分費時又費神的事情,如果不統計數據編號,請人搬運中可能丟失一部分是常有的事。辛芙蓉跟我老記夫妻二十餘年,她知道這是在登記老公的心血和生命。當把大大小小的包裹標簽完畢之後,老婆辛芙蓉說,一共正好偶合老記的年齡四十八包。其中四十七個包裹是書籍資料手稿,唯有一包就是老公的衣服鞋帽和一台筆記本電腦,其實就是一個行李箱。如果沒有四十七個包裹,隻需要拎一隻行李箱就可以走遍天涯。巴迪雅笑著說這是一個吉祥的數字“事實發”呀。

我老記心裏在說但願巴迪雅的吉言是這樣。

我老記看著地板上發呆的行李箱,拿出筆記本電腦,寫好一份辭職報告書,從電子郵箱發給報社人事辦公室,發給市委宣傳部部長郝波,不打算按照報社通告再去上班,並告知本人並沒離開天涯打算逃之夭夭,而是在天涯暫時閑居,目的是等候紀檢或者政法部門的需要。

大家勞累了一個整夜,都不覺得疲乏,包括剛剛動了大手術之後的辛芙蓉。檳榔在一旁問道:"老記老師,我們這些家具怎麽辦?"巴迪雅和辛芙蓉看著我老記,等著我老記下令一樣。我老記在想,如果五十年前的這些紙書不存在,而是電子本數據庫多麽好啊。

"這些家庭用具留在這裏吧,人家需要就要,不需要人家去處理吧。""啊,這是您花了十多萬裝修的還是新的呀,就這樣不要了噢!"檳榔很惋惜的說。

我老記看了看,那些東西需要和房子配套,尤其書架,又不是活動的,全部和牆體連著,即使拆卸了也沒用。再說,今後去向哪兒還沒有底,車到山前必有路吧。

我老記突然發現那台液晶電視。"檳榔你們家那裏現在有電燈了吧?"因為我老記還沒去過檳榔的家鄉,"小車能開進去嗎?"檳榔扭扭身子不好意思說:"我們家有電燈,不過小車沒有辦法進到村裏,開車能走到的地方得步行十來裏地才能到家裏。"我老記當即把那台48英寸液晶電視卸下來,裝進還沒有來得及扔掉的原裝包裝盒。

"巴迪雅你把大姐暫時送到招待所歇著去,你再辛苦點去房屋出租中介看看找一套適合的兩室一廳就夠了。"大凡這種時候,我老記離不開抽雪茄。巴迪雅早看出來我老記的意思,去房間床頭櫃那裏拿來一支雪茄遞過來。辛芙蓉想攔著不讓,但是沒有,臉上而是露出欣慰的笑意。

巴迪雅和辛芙蓉已經想到我老記要幹什麽。

我老記和檳榔把這台電視搬上那輛老爺車,驅車檳榔的老家鄉下。

一路上,檳榔女坐在副駕駛上,一句話也不敢講。我老記也沒有問檳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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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小時的路程,車子開到沒有路再開了,下車。看見同路的村民,我老記和兩個村民說定了幫著把電視送到家裏100元搬運費。檳榔說那要這多錢哦,了不起50元就多了,而且說一個背著挺輕鬆的嘛。我老記說算了,趕時間,兩個人搬輕鬆些,一人50元。想想這些村民也沒有什麽機會賺錢,50元對城裏人來說太少啦。

十多裏地山路幸虧巴迪雅和辛芙蓉沒跟著來,若是她兩來了,隻怕需要2個小時呢,我老記和檳榔在村民的快步帶領下,四十分鍾就到了。

檳榔的娘家父母年齡還沒我老記大,她的媽媽也比辛芙蓉小呢,家裏還有一個妹妹十七歲,一個弟弟十六歲,上麵還有爺爺奶奶。這哪裏是一個家庭,家徒四壁,據說還算比較富裕的家,不是茅草房子。

看見48寸的液晶電視,左鄰右舍確實稀罕。村民都來看把戲一樣,我老記以為他們會高興呢。須不知這玩意根本一點用沒有。原來這裏剛通電,還沒有電視網絡,電視機沒有信號。

嘿嘿,真可笑,什麽大記者,什麽學者,什麽知識分子足不出戶能知天下事,狗屁!

…………

我老記頓時甚至無地自容,原來整天跟在市委書記市長屁股後頭

跑的那些地方都是先進之地,在那裏吃的是山珍海味土特產,遊的是自然美景原始生態,玩的是養在深閨的幹淨姑娘……呸!

麵對檳榔全家老少,麵對村民的高興勁很是少興。檳榔告訴鄉親們,老記老師說了,下次買個無線衛星接收器回來大家就可以看了,而且還可以看見國外的呢。

檳榔的父母見我老記的到來,不知手足如何,我老記明白他們根本就沒有招待客人的東西,連一個像樣的凳子都沒有。於是,我老記說需要馬上回城裏,因為還有急事情,要檳榔就不跟我老記回城裏去,等我們安頓好了再來接她,那時就把衛星接收器帶來。臨走時,我老記想起還沒給檳榔工資。可是沒有帶現金,身上隻有一百元。檳榔說自己才在我老記家裏做了一個星期,絕不要錢。

“等會您可能還要加油什麽的,知道老記老師平時一般沒有現金在身。”死活是不肯要錢,說道:“老記老師,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檳榔當著鄉親們跟我老記跪下,她的父母也隨著跪下。

這突然的下跪,我老記的心裏如同八級地震,無比沉重:遺憾老記又不是皇帝老兒,我老記連自己都救不了。在這裏竟然受到這麽大的禮遇,真是無比慚愧。

慌忙火急扶起檳榔的父母,“快快起來,做不得。”可是,檳榔的父母說如果不帶檳榔一起走,他們不肯起來。

嗨,我老記慚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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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巴迪雅上路回轉天涯城區。

路上一直都沒有手機信號,快進市區,巴迪雅打電話,知道我老記已經回轉進了城區,囑咐直接開車到沙丘楊的別墅,等著一起吃飯。

“什麽,你們還沒有吃飯嗎,現在已經下午快兩點哦。”

“就是哦,知道你在檳榔家人家哪有辦法招待嘛。”巴迪雅笑笑,“聽檳榔說過他們家鄉可窮噢。這不,我們剛忙完,阿靚,阿楊都在呢,做好飯等著你回來。”

原來是梅靚和沙丘楊趁我老記去了檳榔的家鄉,她們幾個直接請來搬運工人就嘩嘩啦啦搬家了,把我老記和辛芙蓉的住處安頓在一樓,沙老住過的房間。巴迪雅就和沙丘楊在二樓,檳榔還是在一樓,有單獨的保姆住處。

一進門,梅靚和沙丘楊就說:“對不起,沒有通過商量我們做主了,如果是奶奶(外婆)在世也會這樣,她老人家在天之靈一定會高興。”

看見掛在沙老房間牆壁上老人慈祥的麵容,感覺特別親切。梅靚和沙丘楊準備把沙老的相片掛在客廳。可是,我老記和辛芙蓉不同意,這是沙老身前熟悉的地方,應該掛在她的房間。巴迪雅告訴我們,有沙老這樣的耄耋老人的畫像在身邊,我們都可以得到她老人家的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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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迪雅、梅靚、沙丘楊她們各自忙去,檳榔料理家務的同時,陪著老婆辛芙蓉逛逛周圍的菜市場,了解一點椰島民生。

我老記有兩件事情必須做一個交代,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出版社約定的沙老的書稿盡快出版麵世。第二件事就是去郝波那裏,可能有些麻煩,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局。盡管郝波沒有主動找到我老記,還是要有始有終。

現在每當腦海裏突然過電影樣浮現出和郝波鬼混的XX,就如同看見大街上兩隻*的狗,一點羞恥都沒有。真的一秒鍾也不想看見郝波,並非因為郝波撤我老記的職。不管怎樣講,就郝波主動伸出援手,調動自己的資金給我老記補倉,希望我老記能夠走出股市低迷,掙一些錢解決自己家裏沒錢買房的眼前困難。由於自己的研判失誤,股票越套越深,不過這錢是郝波的,而不是我老記的錢。因此,做人還得地道,恩怨分明。

撥通郝波的手機,約定在老地方會麵。

“老記,撤你的職是我郝波決定的。”郝波看看窗外黃豆大的雨點,“山雨欲來風滿樓,你知道為什麽?”

“嗬嗬,我老記並沒有怨你,本來就已

經做好自己辭職的打算。”郝波遞給我老記一支摩爾煙。“我老記不明白為什麽,也不想知道為什麽,一句話,我老記自己也不想幹了。”

“我知道你來找我是關於股票的事情。”郝波果然很敏感。

“沒錯,反正是交易密碼都在你郝波手裏,我老記隻是幫你*盤而已,往後,咱們這就算結束了。”

郝波吸了一口煙,往茶杯裏加上新茶,冷不丁想笑沒笑出來。說道:“哪那麽容易哦,你知道嗎,近一千萬資金都是從你掌管的報社部門走出來的,盡管這錢不是報社的,知道什麽意思吧。”

一旦報社審計出來有這麽一大筆資金去向不明,必然追根溯源,當事人就是我老記,怎樣交代這筆資金去向的合法合理。這麽說來,郝波當初就設下埋伏,把我老記緊緊鎖住,比如,出了資金麻煩,不是郝波來求我老記幫她說話,而是我老記自己就必須自我保護,至於采取什麽辦法有利自己都是我老記自己的事情了,郝波不用*心,與她沒有關係。因此,我老記特地找郝波說明了結關於股市*作的事情沒有必要。郝波隻差說一句,今後你老記沒時間就不用打理股票了。如果有時間有興趣參與,合作辦法可以商量。

這時,郝波出我老記所料的說道:“看在朋友一場,說句可笑的話,一日夫妻百日恩,開戶密碼都給你老記,我郝波看你老記沒有了工作,一家人還要生存,賺不賺錢隨你看著辦。”

不會吧,現在股票市值起碼還有三百萬啊,難道郝波不要了。

這事情非同小可,我老記真的一時犯暈,答應郝波好好想想再說。

………………………………………………………..………………………………………………………………………………………….梅靚和巴迪雅、沙丘楊知道了這事情,沙丘楊和巴迪雅當即就責備我老記,郝波的這個“恩賜”絕對是一枚定時炸彈,萬萬不可接受。

可是,大家苦苦思索,沒有能夠給我老記提出應對良策。就這件事情,還不知道其中厲害關係,特別是這麽一大筆資金來自於哪裏,著十分關鍵。肯定不是郝波個人的,如果是貪汙、受賄,還是其它,不得而知,性子也會不一樣。看來表麵上這筆資金已經和我老記血肉模糊的粘糊一起,想擺脫幹係並非易事。

大家分析,即使我老記不接受郝波的密碼,這筆錢的去向也是在自己手上,而且分文不能為自己所能控製。假若密碼在自己手裏,郝波就絲毫不能牽製,也就是郝波沒有證據說這錢是她所有。就是白白拱手讓給我老記了。

還是梅靚看出疑問,梅靚認為不管怎樣,我老記已經參入了此事,從一般情況分析,郝波不應該有這筆錢,有,說明有問題,既然有問題,她是想借老記之名達到自己的目的,眼看不能了,可能背後還有更大的麻煩,不得不做出舍財免災。所以,千萬別做了墊背。

怎辦?

梅靚提出,身為國家工作人員,不管你老記辭職還是在職,經濟問題是不管這個的,該追究絕不會手軟,唯一辦法爭取主動向組織交代,畢竟自己是被動的行為,也許能爭取寬待。

巴迪雅提出還是等待觀望,一旦去自首,你沒有問題也是問題,同時,也許沒問題的事情卻把自己和人家同時牽連了。郝波的確可恨,可是,你自己自首沒錯,反過來等於去害人家。

沙丘楊說社會上不是流行那句話,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不妨聽之任之,攻守有餘。

我老記認為還是梅靚的建議應該是對的,決定寫一份材料報告給報社紀委。

有道是說風就是雨,還在議論此事,報社紀委辦公室來電,要我老記去趟市紀委。

我老記預感這趟出門也許不是市委黨校學習班那麽簡單。叫檳榔清理毛巾牙膏牙刷等簡單的用品,和幾件換洗衣褲放進我老記的提包。

“辛大姐就拜托小妹們了。”

回頭上車。從後視鏡裏感覺,巴迪雅和檳榔摻扶著辛芙蓉,站在院門口久久不肯回到屋裏。

隱隱約約聽見沙丘楊在喊著:老記老師別忘了保持電話聯係…

尊敬的看官:請看第一百二十章全書結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