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八章 尼姑庵還願(上卷)

第五十八章尼姑庵還願

說話間,沙丘楊的車停下,沙丘楊從車裏出來,到後麵坐上老記的車。

郝波在車窗裏麵直勾勾的看著沙丘楊,好像沒看過淑女,嫉妒的眼光在瑪瑙紅太陽鏡裏燃燒。搞不明白,她們這是幹嘛?郝波恨不能下車去問問。

沙丘楊下車,走到後頭坐老記的老海馬。讓梅靚開車在前麵帶路。

郝波心領神會,嗬嗬,梅靚親自開車在前頭帶路,這還差不多,要講點規格嘛。她表妹應該坐後麵的車才合乎規矩。

沙丘楊坐進老記的車裏,一看巴迪雅姐姐穿著好講究,素雅淡妝,洗水退色的海洋藍旗袍裙,既典雅又時髦,成熟之中煥發著青春,特別是和旗袍裙領口平齊的自然發式,十分得體,絕不會因為巴迪雅優美的曲線身段而褻瀆皈依佛門的清淨無邪。再仔細看一看巴迪雅穿的那雙高跟布料時裝鞋,金色而沒有亮光,布鞋的腳脖五六寸高,與旗袍裙下擺保持著露出絲襪的間距,這樣,直立身子不會露出女人的腿部,當然,巴迪雅穿的是青色的長筒褲襪。全身沒有任何金銀首飾之類,隻有一串紫藤色佛珠鏈懸掛在胸前,從視線上略微降低了胸脯的製高點,這是進入廟門後摘下來套在手心上使用的。

沙丘楊一看,讚歎不已:“巴迪雅姐姐,阿靚姐還以為你今天珠光寶氣來著呢,所以特地讓我坐後麵來,看看你穿的什麽服裝呢,實在不行就讓老記老師坐我那車去,你好換換衣服呢,沒想到我姐嘢,你美而不豔,雅而不俗。”沙丘楊笑聲:“阿門,施主有禮。”笑得開心無比。

老記笑著:“你巴迪雅姐姐是佛門俗家弟子呢。”老記很認真,“出發前看見梅靚穿的那套衣服好像質地太薄似露。”

沙丘楊說:“您放心嘢,她剛才在車裏已經換了衣服呢。”

“什麽樣的衣服?”老記很感興趣知道。

“等著到地兒瞧吧。”沙丘楊故作神秘,狡猾的模樣。然後和巴迪雅聊天。

沙丘楊平時不太關心佛門,和巴迪雅聊天才知道巴迪雅對佛門的清規戒律懂得那麽多。

沙丘楊說:“巴迪雅姐,你講講做尼姑出家什麽的有什麽清規戒律呀。”

巴迪雅不愧是半個佛門,講的很專業呢,跟沙丘楊說:尊稱人家尼姑應該叫比丘尼。出家是大丈夫事情,非王侯將相所能為也,“黃金白玉非為貴,唯有袈裟披肩難”。

沙丘楊說:“哦,我明白佛門在姐心裏如同天庭。”

巴迪雅高興沙丘楊評價的沒錯。繼續說,出家非同兒戲,而且在佛教徒看來,也是一件非常值得讚歎的事情,出家不是為了逃避什麽挫折,或者世間男女情感一時想不開,應該是佛法的傳播人,是佛陀的使者,是人天的導師。如果說佛法能夠在世界上流傳下來靠的什麽呀,那就是一代代出家人千辛萬苦的努力,要有一顆“不忍眾生苦,不忍聖教衰,不為自己求安樂,隻願眾生得離苦”的大菩提心。要想出家,先要看看自己出家的發心,是否具有出離心,認識到了輪回六道的痛苦,想要出離三界六道,更要看是否具有菩提心,即願意救度一切苦難眾生的心,如果具有了菩提心,那麽出家以後,有著這種菩提心的支持,一定能成就道業,相反地,隻是一段時間的挫折或者情感問題,或者願意清靜幾天,那麽貿然出家,而沒有一個堅定的信仰支持的話,出家生活勢必非常人所能耐得住,苦度寂寞呀。

沙丘楊笑話巴迪雅,說:“巴迪雅姐姐好像出家過呢。”

“雖然沒有出過家,可想而知其為呀。”巴迪雅說去廟宇那些地方多了,可以覺悟其中的滋味嘛。巴迪雅說,規矩可嚴呢,如果一個人徹底悟出空性來,就出家和不出家而言,也許在家修行和出家修行完全一樣。可是,有幾個人能真正得到悟性呢。常人頂多是得知“佛在心中”、“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口頭禪。假若在家裏憑空以為自己可以和出家人的功德相提並論,隻能是俗人的浮躁。

巴迪雅好像在感歎:“不管怎麽說,姐每去一次寺廟,就被出家修行人的心所折服。”

沙丘楊不禁被巴迪雅列出的“清規戒律”條件嚇一跳,要想出家呀,必須這樣:1、父母親或監護人的同意許可,持父母同意的書麵材料,身份證、戶籍證明、體健。

2、四肢齊全。(缺欠手腳、手腳歪曲、癱瘓、小兒麻痹症患者、麻瘋病患者、歪頭等不能端正走路者,不可受戒出家。)

3、五官端正。(瞎眼、鬥雞眼、耳聾、耳缺、歪嘴、兔嘴或缺嘴、啞巴等,是不可受戒出家的。)

4、沒有染上會傳染的

嚴重疾病。(如愛滋病,多種皮膚病等。)

5、沒有債務問題纏身者。(如:破產、生意失敗而欠下一身債務者。)

6、沒有違犯國家法律(刑事)或正在打官司等事纏身者。(指遭警方通緝者。若曾是犯罪,但已刑滿出獄者不在此例。)

7、年齡不小於7歲,不大於60歲。

8、精神健全。(指沒有患上任何精神病,如:精神衰弱症、精神分裂症、羊癲症之類會失去知覺理智而失態之病症。)

9、心理健全、正常。(雙性人不可出家。)

最後一條要求出家者,無婚姻戀愛關係。老記插嘴說了:“哎,咱然道連和尚都做不成嗎。”巴迪雅說:“就是呀,人家寺院經查明身份來曆,認定符合出家條件,經僧團一年以上考察合格,考驗階段要背誦五堂功課、學習沙彌律儀、學佛教基礎知識,可以拜一個比丘,女性則拜比丘尼為剃度師,定期在佛前舉行剃度儀式,即剃去須發,以僧裝更換世俗服裝,去俗姓,改姓釋,並由師父按各自法派取一法名與法號。並按規定發給度牒。然後經過短期修學,求受十戒,這才取得沙彌或沙彌尼的資格。”

老記笑了,問沙丘楊:“你千萬別中了巴迪雅的教化呢。”

“我才不會嘢,吃素減肥可以,叫我放著人間快樂不享受,上天堂去做神仙折磨自己才不幹呢,你說呢巴迪雅姐。”

前麵梅靚的寶馬已經停下,已經到了第一站目的地。

這是什麽地方?巴迪雅和沙丘楊不約而同地問身邊的老記。

老記也沒來過,不了解。梅靚說這地方是這世界上最後的草屋部落。郝波說梅靚誇張吧。

梅靚到底不愧為博士,介紹這裏早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已為國際學者所關注。登上叢林峻嶺,懸崖峭壁、山海雲霧,自然天險成為這裏內外交流的障礙,但同時也使這裏的原始生態風貌得到相對完好的保存。兩邊是懸崖與峭壁,前方是一個個十五度的小彎,一個彎接連一彎,就像佛門縱深道路的盡頭不知延伸到哪裏一樣。那金字形茅草屋既保留古代黎族住宅的營造技藝,又融合了漢族傳統的建築藝術,是迄今保存最完整的金字形茅草屋部落,堪稱黎族文化的活化石。

步行一個多小時,盡管悠揚涼爽的山風吹拂著翠綠的叢林,山路的崎嶇使郝波感覺裏麵的三角褲卡得好緊。郝波看見巴迪雅、沙丘楊,尤其梅靚,身體的重量難道像鴻毛那麽輕盈省力,隻怕是沒有穿內褲吧,不然,為何兩腿一點都沒有左右張開走路呀。

踏進掩埋在山林深處的庵門,淡淡的青煙嫋嫋環繞在苔泥布滿的黑瓦廟頂。牆角門前的牛皮凳、藤條凳,簡約古樸,解讀著出家人清貧的寺廟修行。

一個眉清目秀的鵝蛋臉比丘尼坐在庵堂一側背誦經文,看得出剛出道不久。對麵的師傅,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色,好像很多年沒有陽光的照耀,看看用火烤成的古銅色牛皮凳,不難讀懂那老尼師傅精神意識裏的滄桑歲月。

小比丘尼清亮透徹的眼睛,突然分心在沙丘楊、梅靚、巴迪雅,特別是郝波身上,小尼的師傅雖然沒有像徒弟那樣,可已經感覺身旁粉脂刺鼻,凡香灼身。似乎是小徒弟的眼神對師傅說:師傅,這凡間女人,珠光貴氣,一粒拇指大的殷紅的寶石吊墜,垂吊在乳溝之間,好像是羨慕,又好像擔心郝波**雙肩,掛住半胸的粉紅上衣會不會脫落下來。師傅用手裏的木魚棒敲打了小徒弟一下。口中念念有詞……“罪過、罪過也。”多虧巴迪雅、梅靚、沙丘楊過去有禮,老尼才起身弓腰,合手:“三位施主阿彌陀佛。”

走進庵堂裏間觀音菩薩跟前,巴迪雅虔誠地雙膝跪在陳舊的布墊上,插上香燭,雙手合十,閉上眼,默默地……沙丘楊淨香時,心裏沒有忘記,曾經在江城蓮溪寺許過的願——今天在天涯海角還願來了。

這時,站在後麵的老記,方才注意到梅靚和沙丘楊。老記從來沒有看到梅靚穿這樣的西式便裝,便裝的扣子通常是布料做成小蟬一樣,而梅靚此時穿的便服是改良的一種。扣子是用木質仿製傳統的扣花而成。最為特色又打眼的是衣領口,沒有領脖,周邊鑲嵌淺色鏤空紋飾,脖子上圍著絳珠仙草顏色的絲巾,稍稍偏向一邊。全身衣褲標準的用顏色,老記都沒能叫出來,反正不是赤橙黃綠青藍紫。假如不是在佛門,老記真的想上去摸摸梅靚這身裝束。

再看沙丘楊呢,一改平日的浪漫服飾,穿的是老記見過的一套紙皮休閑服,青春、單純、藝術,又有教養。身上不時散發出幽幽檀香,不是香水,而是這種紙皮質料特有的天然的原汁原味,與寺廟十分

和諧。

梅靚、郝波當然沒有上香,卻往功德箱放了“積德”。可能因為身為官員不信佛門。

淨香之後的巴迪雅,起身,把沙丘楊拉著一起跪地祈禱。沙丘楊陪著巴迪雅,微微能聽到巴迪雅姐姐的聲音:第一個願,請諒解俗家弟子可能來年不能像在江城那樣每周都能來上香;第二個願,望沙老奶奶壽比南山;第三個願,祝靚妹官運亨通步步高升;第四個願,祈禱沙丘楊名揚四海,藝震九州;第五個願,祝老記兄身體健康,全家快樂;最後一個願望在巴迪雅心中……巴迪雅許了心願,挽著沙丘楊的胳膊,開開心心和淨香拜佛的人群魚貫而行。

老記當然沒有像巴迪雅梅靚她們那樣,僅陪著四個女人看看,觀看一些解說文字。臨出寺廟前,特地把一幅事先準備好的一個條屏書法贈送給了廟當家。乃老記多年前在啟功先生那兒求得的“阿彌陀佛”四字。

出了庵門,沙丘楊驚訝地問:“老記老師,你舍得嘢!”

老記卻淡然一笑,什麽也沒說。

在寺廟不遠處,五人來到村寨一農家菜館,幾乎沒有閑人,客人寥寥無幾。這裏全是素菜。五個人要了自己想要的菜隨便填飽肚子為目的。

吃飯瞎聊時,郝波說寺廟當家的得好好感激老記,那麽寶貴的字換了老記誰舍得呀。老記說要感激得感激她們四個美女,不然,老記那裏有機會呢。看來這書法注定就是這尼姑庵收藏了。

幾瓶啤酒下肚,性情中的老記說送一首詩給郝波、梅靚、巴迪雅、沙丘楊她們四個作紀念,不枉此行。

郝波奉承地說:“看來老記今天真高興,不然哪裏能得到他的大作呀。”

梅靚、巴迪雅、沙丘楊她們當然更加喜歡,說,“可惜沒有筆墨紙硯伺候,錯過了緣分。”

老記口念,由沙丘楊這寫字畫畫的美女執筆,非她莫屬。

沙丘楊跟老記倒上一杯啤酒,為老記助興。老記一大杯啤酒罐下肚子,脫口而出——

莫言深山修道好,

隻緣僧尼空靈靚。

虔誠拜佛德博雅,

豈容汙濁沙丘楊。

沙丘楊一聽詩中有自己的大名音,望了望老記,好像在問老記,沙丘楊三字,用筆指指自己,老記很小的動作微微點頭,梅靚早已看出這是一首藏尾詩,巴迪雅學識雖然比不上梅靚,但意識到詩中有自己和梅靚沙丘楊的名字,因此,閃電似地相互眼色,沙丘楊什麽人呀,畫家呀,畫家的眼睛能穿透一切。所以,沒動聲色。郝波那就很難得說了,一來不知道“沙丘楊”是沙丘楊的名字,也不知道巴迪雅的名字,頂多能明白與沙丘和楊柳之類有關,但是,郝波一定對那個“靚”字敏感。那“好”是不是與自己的“郝”姓相關呢。再者,郝波雖然在部隊也讀過大學,畢竟不夠深,所以,敏感度就沒有旁邊三個美女那樣心領神會。

沙丘楊寫好四份,當然是用的上等作畫的素描紙和專業的書法鋼筆。簽上老記的手跡,注名沙丘楊書,配上速寫,崇山峻嶺中的寺廟。然後給梅靚、郝波、巴迪雅每人一份。沙丘楊等各自看了後又收回來,說等她裝裱好之後再送給大家。聽說要裝裱,老記說:“不能欺負大老爺們,得加一份留給自家紀念呢。”

做完詩,老記說:“今天有沉魚、落雁、羞花、閉月,四大美女陪著逛遊寺廟,這什麽待遇呀?皇帝都沒這福氣呀。”

四個女人哈哈大笑,還是巴迪雅了解和細心,說:“我哥已經醉了。”巴迪雅擔心老記酒後吐真言,瞎說,趕緊扶他去車裏,然後望著大家問:“我們還去下一站嗎?”

梅靚、沙丘楊、郝波三個對視了一下。可能心裏都在那首詩裏呢。

老記說自己沒醉。幸虧車裏隻有巴迪雅在座。

巴迪雅問老記:“那誰是羞花?”

老記說:“那還用問,那肥碩的那個……”

“還說沒醉,好好歇著,別說話知道吧。”巴迪雅十分心疼的說,“那羞花多美呀,她配羞花?”然後給老記灌了一口解酒藥。

老記說:“嗬嗬小妹忘啦,每當在深夜,你清清白白站在我麵前,我說世上沒有誰比你更醜,你說是醜還是美呢。”看來老記是酒醉心明。

隨著沙丘楊的車出發,梅靚換乘郝波的車,跟在巴迪雅的車後,以免巴迪雅不熟悉椰島的路況甩在後麵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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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