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群鷹飛_89章

謝紋田現在什麽也不想,不想女人不想朋友,他怕越想越頭疼。

田田拉著紋紋,“那老頭真請不動?”

“我已經去過兩次,兩次都說得我口渴,那老頭就是不答應,我隻差點沒向他下跪了。”紋紋提起田博心裏就來火,望著謝紋田,“我對那老頭已經沒招了,既然你來了就親自去試試他的倔脾氣吧。”

“這老頭還真難纏,連美女出馬都沒能請動他,我這個帥哥更沒把握,不過還是有辦法請動他的。”

“什麽辦法?”紋紋驚訝的問。

“就是用他最愛好的研究來打動他,這次雖說是請他來研究,其實有沒有他都一樣,不過他在醫學界挺有名望的,我隻想利用他這點。”

“要是他不感興趣怎麽辦?”

“他會感興趣的。”

“你為何如此肯定?”紋紋瞧謝紋田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忙追問。

“當然是有高人指點!”

這下紋紋更加好奇,非要弄清楚不可,謝紋田不說就不放過他。但是田田已經知道謝紋田所說的高人。

“他是逗你樂的,還是我來說吧。”田田望著她,“其實你應該猜得到的,隻是沒用心去想。”

紋紋這下想得頭都快炸了,就因為她想得太多,所以才把腦袋想糊塗了。

“別賣關子了,快說,我都快急死了。”

田田便告訴她其實這些信息都是狼神提供的,謝紋田哪有什麽高人指點。便將謝紋田胸膛上那頭血狼的秘密告訴紋紋。

紋紋聽後驚慌的望著謝紋田,“這些都是真的嗎?”

“我還可能編故事哄你,但是田田不會。”謝紋田望著她說,見美人臉上泛起一陣紅暈,那是與田田有著同樣美麗而不相同的臉。

紅紅的很是迷人,就像葡萄水晶那樣,謝紋田好想咬上一口。

田田瞧瞧兩人,然後對謝紋田說,“我們一家四口今後要如何生活,你得盡快給我們女人安置過家,總不能讓我們天天陪你住酒店吧?”

“酒店怎麽了,氣派、豪華,這些可都是身份的免征,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槍手在西湖邊過的那種田園生活。”

“那我們就放棄一切去過那種與世無爭的生活吧。”田田拉著紋紋說,“你說好不好?”

紋紋當然是一萬個好,但是她說了不算,她也希望過那種生活,畢竟她是同龍一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對江湖上的你爭我奪、明爭暗鬥,殺來殺去的生活早已厭倦,早想過那種與世無爭的生活。隻是她們肯別人也不肯,龍一早有退隱江湖之意,但是老鷹絕不會放過他,除非他從這個地球上永遠的蒸發掉。

紋紋微笑著,“那是你們一家人的事,我一個外人不便發表意見。”

田田聽後知道謝紋田不親口承認愛紋紋,把她當老婆的話她心裏還是有顧慮的,還表態是個局外人。想到這些田田望著謝紋田,“不會要我教你怎麽做吧?”

“做什麽?我想現在要做的是去會會你們討厭的那老頭。”謝紋田說著很不自在的走了出去,他這是在敷衍還是在逃避。

田田還想追卻被紋紋拉住,“給他點時間吧,我想現在他心裏也是挺亂的,他要是個隨便的男人,是見一個就愛一個的那種,我早就選擇了別人。”

“你不怪他,不生他的氣?”

“怪他什麽?又氣他什麽?那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

田田望著她臉上的喜悅假裝的問,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一個美女這樣對待自己的感情。

謝紋田每當提到與紋紋的情感時就想溜,他不是不愛她,隻是不知道怎樣去麵對她,所以能避一時就避一時,能躲一天算一天。望著窗外,他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出她們的笑臉,他之所以要改名謝紋田就是忘不了紋紋同田田,因為他欠她們的太多太多。

“別胡思亂想了,你不是想去見田博那老頭嗎?我們走吧!”

謝紋田聽到聲音轉過身就瞧見龍紋紋站在他身後。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不過表情卻很不自在。他望著她竟不知所措,隻是覺得內心很愧疚,有種想坦然去麵對也有種想逃避的感覺。

紋紋走過來就抱住他,“抱抱我好嗎?”

謝紋田的手還是經不起紋紋糖衣炮彈的攻擊,終於抱住她,她身上的香味很香很香,他的鼻孔就在美女的秀發旁。要是連這樣他都還聞不出美女的香味,那麽他不吃幾巴掌就是得去看醫生了。

“紋紋,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謝紋田抱著懷中的美人,“我知道自己虧欠你太多,用這一生都沒法償還。”

“別說了,我從來沒怪過你。”紋

紋終於放開他,然後雙手捧著他的俊臉望著他,“你愛我嗎?”

謝紋田聽到這句話時腦海中又浮現出他倆第一次碰麵的情形。在紅綠燈處,她望著他一笑就開車奔了出去,他之後卻因這一笑沿著她去的方向追。從那刻起他就已經對她一見鍾情,事先還有些不良的企圖,那就是想借助她的勢力來完成自己的事業,後來因種種原因便放棄了。但是盡管如此他還是深愛著她。

紋紋默默的望著他,靜靜的等著他的回答。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很是明亮,她眼神中帶著期盼跟幸福。

“愛!”

謝紋田好不容易才說出這個字,他說得很吃力,她聽後欣喜的勾住他的脖子送上深深的吻,兩人吻了片刻才分開。他看見她眼中有淚水忙替她擦去。她是高興,高興得流淚,因為她知道他說那個“愛”字時是經過思考才說的,他說那個“愛”字時已經下了決定。

決定做她的男人。

紋紋再一次緊緊的抱住他,怕他會逃跑是的。

“同我擁抱過的男人你是第二個,同我親吻過的男人你是第一個。”

謝紋田相信她說的話,也知道擁抱過她的第一個男人就是她父親龍一,想起她把初吻給了自己,心裏就有種莫名的興奮。

“唉!我又奪了一個女孩的初吻!”

紋紋聽這話就有些生氣,又放開他,這次並沒給他好臉色看,瞪著他說,“你到底奪了多少女孩的初吻?”

謝紋田知道說漏嘴,不過還是對她說了實話,“三個!”

紋紋聽後又笑了,“真的!”

“我這種單純的男人會說慌嗎,我可是一等一的好市民。”

“這句話就在說謊,不過是善意的謊言!”紋紋幸福的望著他,笑得臉上像開鮮花般燦爛。她知道謝紋田吻過的三個女人除了自己就是田田,再有就是死去的林佩如,她同他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要說沒吻過連鬼都不會相信。

她喜歡他的坦白。

直率。

真誠。

田田是個很明白事理的女人,是她讓紋紋主動去找謝紋田的,因此她就獨自呆在房間裏望著窗外的景色沉思。她把時間留給了紋紋,讓她單獨與謝紋田相處,彼此增添他倆之間的情感。像這種願意把自己的男人與姐妹分享的女人並不多。有的親姐妹為了得到一個男人而反目成仇,而她卻有意成全他們。這樣三個人都會很幸福,沒有痛苦。兩個女人同時愛上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同樣深愛著兩個女人,要是其中一個受到感情上的傷害都會令三個人不愉快。

在中國法律雖然不允許重婚,但是這隻是針對沒錢的人而言,那些有錢人在家養老婆在外養情人,也不見得法律會對他們采取任何手段。隻要是你情我願不鬧到法院,執法者多半是閉著一隻眼睛,塞著一隻耳朵在走路。

奉公守法的永遠都是被壓在低層。那些奸商、貪官甚至是黑道上的老大們卻常常在媒體上露麵,媒體還對他們讚不絕口,主持人那幅阿諛奉承的嘴臉笑得讓人真是想嘔吐,為了錢他們自然是成了別人用來愚弄百姓的工具,台下無知的觀眾被當成是白癡還在不斷的鼓掌。

法律是用來約束弱小者,是用來維護強大者,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現在國際格局更是混亂,各國不斷遭到恐怖分子的威脅,黑道勢力也趁機渾水摸魚、趁火打劫,國際上又能怎樣,還不是忍氣吞聲,嘴上說等待時機,揚言絕不會向恐怖分子妥協,結果消息還沒恐怖分子靈通,各大城市遭到襲擊後才被動出擊,美國秘密研究出來的核芯片居然會落到恐怖分子手中,至今還下落不明。因此引來一重又一重的風波,讓全世界市民感到恐慌。

田田望著窗外沉思了許久,想著自己曾經也是執法者,曾經用自己的生命同歹徒們鬥爭、拚命,結果還不是被人利用。認清法律後的她終於脫下那身臭皮囊,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

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紋紋拉著謝紋田進來時她才被兩人的腳步聲喚醒,轉過身望著兩人親密的樣子她臉上露出微笑。謝紋田拉著紋紋來到她身邊,嬉笑著將兩個美女摟在懷中。

他現在總算是左擁右抱,開心得想去死。兩個美女幸福的靠在他肩頭,還相互手拉手的望著微笑。嚐試著這種左擁右抱的滋味,謝紋田還真不想鬆開美女們,可美女們卻拉著脫離了他的懷抱。

“才不這樣便宜你!”紋紋嬉笑著。

“我們一家四口終於在一起。現在是時候去見那個老頭了。”田田望著謝紋田又瞧瞧紋紋。

“好,我們一家四口就去見見那老頭。”

謝紋田終

於肯承認,肯接納紋紋。

紋紋欣喜得心速加快,粉臉通紅,忙拉著田田就走。

謝紋田就嬉笑著跟在身後。

田博又在研究。

現在他除了研究就在也沒什麽事可做,整天都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研究。研究得連頭發都白了,研究得連老婆都跑了。四十好幾的他隻顧著研究,竟將妻兒拋在一邊不管,最後老婆帶著孩子氣憤出走,至今未歸。

謝紋田見到他時,他還在研究,瞧了龍紋紋一眼後說,“你還不死心。”

“你死了我就死心。”這次紋紋再也不給田博臉色看。

田博這下反而笑了,“還是哪句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謝紋田望著實驗室裏的儀器,然後轉身對著田博,“要請你的是我,看得起你的人也是我,我知道你在研究這項發明,但是我知道你就算再研究一百年也不會有結果,因為這本就是一個沒有結果的研究,因為你缺乏感情,缺少對妻兒的愛,所以你隻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以此來打發時間,以此來折磨自己。”

田博聽後氣憤的將所有的儀器砸毀瞪著謝紋田,一臉痛苦的樣子說,“我好想補償,但是我不敢去尋找她們;我好想過常人的生活,為了研究我連青春都耗費掉,還弄得一頭白發,但是我知道無論如何研究就是研究不出一種能治白發的藥品。你說得對,我研究的本就是一個沒有結果的研究,既然沒有結果還呆在這兒虛度青春那豈不是比白癡還白癡。”

“其實我不用研究就已經有這種科研成果,我能還你一頭白發,能還你一個溫馨美滿的家。”

田博聽後大笑,“還我一頭白發,真是癡人說夢。”

“要是我說的是真的,你肯幫我完成我的心願嗎?”

“知道我為什麽不答應紋紋小姐嗎?”

“因為你是搞研究的對不對,因為你覺得我是癡人說夢對不對。”

田博望著謝紋田,臉上痛苦的表情沒了,反而是一臉驚訝的望著他,“我心裏想什麽你好像都知道?”

“的確如此!”

“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謝紋田指甲劃過手指,然後將滴出的血滴入田博口中。當田博感覺到有點鹹味時,他驚訝的發現謝紋田手上的血跡沒了,被指甲劃破的傷口沒了。要是此刻他能看見自己的一頭白發在慢慢變黑時他不暈過去才怪。

紋紋、田田望著他已經變黑的一頭黑發欣喜的望著他。謝紋田忙遞給他鏡子後就走了出去。

田博望著鏡中的一頭黑發,不斷的用手摸,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可他又不能不信,因為他是搞研究的而不是耍魔術的,自然能分辨真與假。

紋紋、田田忙恭喜他。

田博轉身沒瞧見謝紋田忙問,“他不是人,絕對不是!”

誰碰上這種事起先都不會相信的,田博也不例外!

田博走出實驗室又瞧見不是人的大活人就坐在他麵前望著他嬉笑。

“我知道你妻兒在哪,她們都很想你,你妻子對你始終如一,還是那麽的專情,不過卻憔悴了不少。”

“你見過她們母子倆,是她們讓你來找我的?”

謝紋田搖搖頭,“我從沒見過她們,但是我知道她們就在這座城市,你還是去見見她們吧。”

謝紋田說完便從懷裏摸出紙筆,然後將他妻子的住處寫下來遞給他並祝福他一家團聚。

田博望著老婆的住址激動得淚流滿麵。

“謝謝!”

如此剛烈的男人也會流淚也會說謝謝。因為他是人而不是一個隻懂得研究的木偶。越是剛烈的男人越重情,他們也許不會對老婆說太多的甜言蜜語,有時還扳著一張馬臉,但是他們心裏是火熱的,隻是一般人不易發現而已。

“去吧!嫂子一直在等著你回到她的身邊。”

“這次說什麽我也不會離開她們母子倆。”

“好!”謝紋田說著給了他電話。

“你給我機會,我也會給你機會!”

田博說完欣喜若狂的急著與妻兒見麵,飛跑著衝出客廳,暗罵自己雙腿太短。

謝紋田也帶著紋紋、田田回到酒店。

王仁知道田博答應後嚷著同謝紋田拚酒。

美女們也喝了不少。

酒店裏的氣氛很和諧。

酒店外的陽光溫柔得像處女,總是令人著迷。路麵上川流不息的車輛緩緩的移動,這時一輛車突然在酒店旁停下,然後殺萬刀就從車裏下來,他身後緊跟著十幾個兄弟。

看樣子是要吃飽後去找斑鳩同海鷗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