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群鷹飛_73章

九月的氣候已是群鷹飛起的時候。它們是聞到血腥而來,在上空盤旋;地上的則是聞到芯片而來,可惜他們沒有翅膀,沒能像上空的群鷹那樣自由飛翔,因此被活活的困在香港,挖空心思、絞盡腦汁地在想法離開。

清晨。

杜西門穿著一身軍裝雙手背在後來回的走動,腳踏得地麵直響,一雙眼睛時不時的望著對麵張風的豪宅瞧,盡管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卻怎樣也掩飾不了內心的恐慌。身邊站著很多警察,都是臨時調動的香港皇家部隊,這次隨他而行的兄弟本就不多,不過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人都曾經是聲名顯赫的辦案能手,身手更沒得說。這批精英由杜西門率領指揮直接向國際上交代。

章彤、冉潤蕊因表現突出,加上她倆曾經在張鳳身邊做過臥底,因此也被指派到“和平”這支武裝力量。兩人是隨杜西門一同前往香港的,陪同的還有日本武田一郎,韓國金武等人。

歐陽、章彤、冉潤蕊三人走出帳篷望著杜西門來回走動的身子,心裏也挺著急的,要是不能盡快從張鳳手中奪得芯片,那麽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香港還會發生些什麽事故是她們沒法估計的。

鮑魚靜靜的望著窗外,雖然墨鏡時刻戴著沒取下過,可他一眼能望到的畢竟有限。一個獨眼龍又怎能同雙目正常的人相比呢?但是他在某些方麵遠遠強出了常人太多。他的秘密隻有少數人知道,別人都還以為他整天戴著墨鏡是在裝酷,他右手背上有條很長的傷疤,那是一年前殺人時留下的,別人的刀劃過他手背時他的刀已經將那人的腦袋劈成了兩半。他是個吃喝嫖賭都不沾的人,因此特別的冷靜,唯一的愛好就是下棋,要是沒對手他的左手就成了對手,他是個自得其樂的人。如今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他覺得此時帶有點腥味的空氣最有味道。

鯉魚則是坐著大口大口的吃泡麵,他覺得這樣方便,用開水弄弄就能填飽肚子,即省事又省力。每次他都不止來一桶,至少是十桶左右,可是他吃完後別人的一盒飯還是沒吃完。吃泡麵竟成了他的習慣,當然有人請他吃山珍海味他是絕不會拒絕的,他隻不過是懶而已,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吃這方麵,因此吃得比誰都快。他總是穿著運動服,因為他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運動員,那些拿金牌銀牌的根本就沒法跟他比,所以運動就占用了他太多的時間,但他卻不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相反是個也比較冷靜的人。

金魚則是個愛享受的人,現在他就躺在舒服的椅子上享受自然的氣息,外麵就算是鬧得天翻地覆也不會影響他,他有時間的時候不是躺在椅子上就是躺在床上,尤其是女人的床上,好色就是他的本色。他認為男人就應該好色,女人天生就是給男人快樂的,男人得到快樂的時候女人也得到享受。他雖好色卻不衝動,不會為女人而動刀,不會為女人而殺人,因此他也很冷靜。他喜歡穿名牌,三天兩頭換服裝,卻不是穿給美女看的,他不相信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所以他同女人經常是天亮就說拜拜。

三個冷靜的人都被派來香港爭奪芯片,自從昨天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動,也沒有調動兄弟,三人就這樣靜觀其變,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三人互不幹涉行動,卻很齊心。

鮑魚轉過身向棋盤走去,“誰陪我下一局?”

鯉魚擦擦嘴站起來,“下一局輸一局下起來也沒勁,還不如去打打沙袋來得過癮。”邊說邊往掛著的沙袋走去,然後就是拳腳招呼。

“別找我,我永遠隻做旁觀者,現在美美的睡一覺比什麽都爽。”金魚說著閉起雙眼靠在椅子上享受他的美夢。

鮑魚隻好自得其樂起來,左手對右手,一手拿著白子一手拿著黑子往棋盤上放。

鴿子做事非常鎮定,他喜歡刺激,吃喝嫖賭樣樣全,消息比誰都靈通,但是這次他竟無計可施,行動也被杜西門限製起來,雙方都不想發生衝突,所以都按兵不動在等待時機,他知道出去也查不出什麽,憑他的聰明坐著用*想都想得出香港現在的局麵,他相信老鷹會有所行動的。

白鷺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他的愛好就是賭,因此在賭壇上也算是個赫赫有名的賭王,很少有人敢同他賭,因為他從來未輸過。人們隻知道去找他賭的人最後都是兩手空空的出來,這其中的緣由隻有一兩個人知道。那就是去找他賭的人無論是贏還是輸都休想帶走一個硬幣。這種事也隻有白鷺做得出來。同他賭過的人要麽從此不言賭;要麽就是不敢賭,從此在賭壇上銷聲匿跡。

心狠手辣的人必然也是一個心浮氣躁的人,這是自生的心裏因素決定的。白鷺憋了一肚子氣今天終於忍不住想衝出去同杜西門硬幹,結果是被鴿子勸住,張鳳也不讚同他那樣做,要是做了他們都會後悔,能拖一時是一時。

無法、無天都是軍人出身,而且都曾經是美國最優秀的軍人,就因一次犯錯被軍事最高指揮官墨爾本撤去一切職務還被送進監獄,後來兩人逃出後便加入恐怖分子,成為恐怖分子中有身份有地位的骨幹,成了頭目“目中無人”的左右手。恐怖分子的一切方案都是由目中無人暗中策劃,他倆負責行動。

他們正在計劃今晚行動時突然收到一封來曆不明的信。信上讓他們沉住氣,絕不能輕舉妄動,不然會破壞目中無人的整個計劃。為了保密,信上沒有注明是誰寫的,這封秘密的信件讓無法、無天終於停止行動計劃。此時會是誰提醒他們,兩人再傻也不會往黑道方麵想,更不會往張鳳那方想,這些人都希望他們早些動手,好尋找機會逃離香港。憑他們的智商的確也想不出,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必定是目中無人安插在對方的臥底。

--------------就在香港處於危機四伏的時候,廣州火車站卻出現了一個人人都以為屍體早該腐爛的人。他的長相、身材完全同死去的謝冬瑞一模一樣,但他並不是謝冬瑞,他叫謝紋田,來自韓國,沒人知道他的背景。

謝紋田手一招攔輛的士,當司機見到他時就像見到鬼一樣,嚇得縮成一團,連逃都忘了。謝紋田打開車門若無其事的說,“去YY酒店!”

司機還是沒有動,依舊是縮成一團不敢瞧謝紋田。

“YY酒店!”謝紋田大怒著提起司機望了一眼,然後扶正他靠在位置上。這個司機就是曾經兩次倒黴碰上謝冬瑞的人,現在見謝紋田同謝冬瑞長得一模一樣難怪會怕成那樣子。

“你怕我?”

司機點點頭沒說話。

“為什麽?”

“你是人還是鬼?”司機害怕的問,連問的聲音都很小。

“摸摸看不就知道?”

司機看了他一會,手伸到他身旁卻不敢摸,一伸一縮的在發抖。結果還是謝紋田抓住他的手。

“我是鬼麽?大白天你見過鬼麽?這世上有鬼麽?”謝紋田的話問得司機無語,卻給司機打足了氣,手再也不發抖,因為他感覺到他的手有溫度,同他的一樣是有血有肉的手。司機鼓起勇氣望著謝紋田,“你沒有死?”

“我活得好好的幹嘛要死,再說我有死

過麽?”

司機這下被問糊塗了,“你是不是得了失憶症?”

“你到底想說什麽?”謝紋田也糊塗起來。

“你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這下司機問得更糊塗。

“我叫謝紋田,怎麽會不記得自己呢?我反而覺得你不記得自己才是真的。”

“我叫。。。。。。我叫。。。。。。”

司機叫了半天還真叫不出自己的名字,他的情緒太不穩定,早被嚇得思維混亂,一時想不起自己是誰也是很正常的。

謝紋田笑了。

望著司機大笑。

“送我去YY酒店吧。”

“有錢沒?”司機上了幾次當這次總算是學乖了,還沒送人就先打聽對方有沒有錢,沒有好趁早滾蛋。

謝紋田伸手在胸膛隨便一摸,手裏就多了一捆鈔票在司機麵前晃來晃去。

“行,有這些錢別說是去YY酒店,你想環遊世界都行。”司機說著便開車上路了,一時不但是忘了自己是誰,連謝紋田是誰也給忘了。當在車鏡中再一次瞧見謝紋田的麵孔時心裏有點心虛起來,仔細一想他說叫什麽來著,反正不是謝冬瑞,再仔細想想哪會長得這麽像,難道、莫非他們是孿生兄弟不成。這樣想司機總算是鬆了口氣,也想起自己叫什麽了。

“想起來了,我叫王大膽。”

“大膽,我看你叫膽小還差不多,為何見到我像見到鬼是的。”

“因為你太像一個人,可以說是同一個媽生的,他叫謝冬瑞,你們到底是不是兄弟?”

“謝冬瑞,你說的可是那個三個月前死去的人?”

“正是!”司機聽口氣這個人並不認識謝冬瑞,又試探道,“我還以為你們是兄弟?”

“可惜他不在了,要不我們會成為兄弟的。”

兩人聊著YY酒店便到了。謝紋田下車後司機調頭便想走。

“你不要錢了?”

司機聽後才想起自己還沒收錢,心想這個人不是謝冬瑞,不然自己遲早得賣內褲換油錢。

“要!當然要!我可靠這個養家糊口呢?”

謝紋田將手中的鈔票全給他。

“不要這麽多,一張就夠。”王大膽這下又膽小起來,別人給這麽多鈔票還真嚇著他。

“這個世上還會有人嫌錢多的?”

“我這是憑良心生活,這種事我是第一次碰上,不過倒黴事卻常常碰上。”

“不想發財?”

“想得要命,連做夢都在想,可想有什麽用,他媽的買了十年福利彩票別說中五百萬就連五百塊也沒碰上,小小計算了一下我這十年來買彩票的錢少說也有上萬。”

謝紋田又笑了,把錢全塞進他口袋裏,然後給了他一張名片,走時說了一句有沒興趣給我開車。

王大膽還在暗自慶幸自己雖然沒中過大獎,不過今天卻意外的得到不小的收獲,看來自己真的是要走運了,還在得意的他突然又聽到“有沒興趣給我開車”這句話時想追上去,結果是撞在車門上抱著頭罵這該死的門擋住他的財路。

眼見謝紋田進了酒店他才靜下心來,摸摸口袋裏的鈔票害怕這一切不是真的,摸到鈔票還在時又瞧瞧手中的名片突然笑了。然後欣喜的開著車往家趕,路上有人坐車他也不理會,這下倒是反而嫌錢多了。想著自己混了幾十年,天天做夢發財,現在有發財的機會了自然是要盡力爭取。

思想開小車差點撞到前邊的車輛。

嚇得半死的他在也不敢大意,老老實實的開著車回家報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