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群鷹飛_159章

發瘋的不止她,鬱金香比她瘋得更厲害。她已經回到貴州,出手殺掉看管嫣紅的幾名女殺手,此刻麵對麵的望著嫣紅。

嫣紅雖被囚禁,但衣食無憂,生活過得有滋有味,因此始終保持著一張紅潤的臉蛋。

鬱金香瞪著她,這時整個空間飄蕩著濃濃的鬱金香味道。

“你來了?”

“我不是來救你的而是來折磨你的。”

昔日的姐妹就是這樣說話的,就是在這種場麵下見麵的,鬱金香用槍指著嫣紅瘋勁十足,“你。。。。。。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被追殺,因為你我出賣你,你什麽都比我強,就連碰上一個男人你也要同我爭,你知道嗎?我比你更愛他千百倍,他是我的!是我的。。。。。。”

鬱金香越說越衝動,舉槍就朝四周亂開。

“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的,愛他的女人那麽多,但是他愛的有幾個,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一廂情願、一意孤行的話這世上哪還有什麽幸福甜蜜的愛情!”

“你給我閉嘴,你以為你很偉大嗎?你以為你是愛情天使嗎?告訴你我想要得到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如果真得不到他我就毀掉他,用你來毀掉他,最後連你也一起毀掉,隻要你在我手裏一天他遲早會回到我身邊的,遲早會回到我的懷抱抱著我共度春宵。哈哈!嘿嘿。。。。。。”

鬱金香雙手隔著衣服捏著嫣紅的一對*,“你的胸也沒我大,他要吃奶也應該是找我而不是找你。”說完她就狠狠的往嫣紅的胸上幾拳。

“你瘋了!”嫣紅強忍著疼痛。

“我是瘋了,為他而瘋為他而癡!”鬱金香瘋狂的抓住嫣紅的長發拖著她向外走。

“你這個瘋子,你要帶我去哪裏?”

“帶你去會心上人。。。。。。”

嫣紅就被鬱金香帶著上了去昆明的列車。

昆明的天空很藍很藍,藍得竟沒一片雲,東一朵西一朵的雲朵點綴著深藍色的天,太陽依舊慢慢升起,微風時東時西的刮,真有風和日麗的景象。

謝紋田目視遠方摸著鼻子,這已經成為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習慣。槍手擦一下吹一口氣,擦得很是專注。戴天望著眼前這兩個奇怪而不一般的男人他隻有抽煙,煙霧隨風飄散,飄進美女們的鼻孔中。

柳飄然默默的向戴天走去,然後站在他麵前比手劃腳,隻見戴天微笑著走到一旁繼續抽煙,因為除了抽煙打發時間他不知道此刻該做什麽?他已經不是局長,現在就算外邊大火拚他也顧不上,心想連自己的命都是別人給的。

柳飄然嘀咕著今天刮的是什麽風,為什麽老跟自己過不去,好不容易拉長臉才讓戴天走得遠遠的,怎麽這風向又變了。張鳳就望著她心神不定的樣子嬉笑。

“就知道笑,要不是看在你麵子上我非得給他臉色看不可,這該死的煙味實在是難聞!”

“關我什麽事?”張鳳嬉笑著望向戴天。

“要真是喜歡的話就嫁給他算了,你也不想想自己已經不是十七十八了。。。。。。。”

張鳳忙堵住她的嘴,“閉上你的烏鴉嘴吧!”

她倆都閉上了嘴,這時謝紋田卻開口了。

“今晚離開!”

幾人聽後忙向他靠近,尤其是柳飄然,聽說要離開了她比誰都興奮,圍著謝紋田轉了幾圈,“幾點?”

“九點!”謝紋田說著轉過身望著戴天,“這裏的環境你比誰都熟悉,在哪上車最安全?”

“以我們的身手在火車開出不遠上車絕不是問題。”

“不必冒這個險,我會安全的將你們送上火車,你隻要告訴我在哪上車沒人看見就行。”

“出車站不遠有個山洞,哪裏最適合。”

“我出去探路,你們還是要小心點,這裏也不是絕對的安全,說不定隨時會有變故。”謝紋田說著目視遠方而去。

“拽什麽拽,我就討厭他這幅目中無人自大的德行。”柳飄然又不爽了。

“他礙著你了?”張鳳嬉笑著問。

“是呀!走路從不低頭,我就是看不爽,還有他摸鼻子的習慣我看了就惡心。”

“你家槍手整天擦槍的習慣你怎麽就不惡心呢?”

“擦槍就不一樣了,槍越擦才會越好用。”

“那樣你就爽了是不是?”

“八婆你想到哪去了。。。。。。”

兩人嬉鬧著進了房間。

外麵真的好亂,老鷹又進一步展開大

規模的搜索,其它勢力也不落後,各幹各的,誰也不妨礙誰,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明目張膽的對各家各戶進行搜查,墨爾本竟沒采取任何行動,任由恐怖分子及其黑道歹徒們橫行,別人不這樣做他也會這樣做,為了拿到芯片向美國總統交代,他不惜一切代價。中央派來接管戴天工作的人還未到,就任由他說了算,這老外簡直不把中國人當回事,真以為中國人不敢反抗。

搜查工作從早上一直到下午四點還在繼續。

四點,從機場走出一個身穿軍裝戴著墨鏡的美女,這個美女就是郝連春雨,她就是中央派來接管戴天工作的,她身後跟著八個男人。就在她到達機場的時候墨爾本也接到美國總統的電話,說中央已經強行撤消對郝連春雨等人的通緝,光憑一張照片並不能證明她們出賣了國家,最後還免去墨爾本在各國隨意調動當地警察的權力。

墨爾本掛斷電話後氣憤的將聽筒砸碎。

“媽的,這算什麽?”

郝連春雨先是找到孫小兵等人,然後帶著他們一同前往去見墨爾本。

墨爾本坐在警察局辦公室裏瞪著郝連春雨等人,“我真搞不懂你們中國政府到底是怎麽回事,通緝的對象怎麽一下就恢複了自由,難怪中國的腐敗官員這麽多,花點錢什麽都能解決,死刑可以變成緩期,緩期可以變成無期,無期最後變成不了了之。”

“墨爾本將軍,你無權幹涉中國的法律,無論中國的腐敗現象如何都是中國人的事,我國中央政府會解決,還輪不到你來幹涉。別忘了你已經沒權在調動各國當地的警察,這裏是中國,以後沒你說話的份,今後我全權代表中央政府直接向國際上交代,我國政府向國際呼籲一定會將恐怖分子徹底消滅,絕不允許恐怖分子危害人類。”

“好呀!升官了語氣也變得大起來,這就是中國人所說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吧,希望你別讓人失望才好。”墨爾本氣憤的說完夾著尾巴走人。

這裏是中國,中國的警察局怎麽能讓老外坐在裏邊橫行無阻呢?

墨爾本走出警察局時就瞧見空中上百架直升機在上空盤旋,從直升機上不斷的下來幾千名官兵,這些官兵都是中國軍方很少出動的野戰部隊。

郝連春雨立即召集當地警察集合並下了兩道命令:第一道恢複戴天局長的職權;第二道阻止黑道歹徒同恐怖分子擾亂市民的生活跟社會秩序,要是不收斂行為,警方便采取強硬措施對其處理,行動分三組,分別由孫小兵、章彤、冉潤蕊率領。

中央是英明的,為了不挑起戰爭,不引起與恐怖分子同黑道勢力發生正麵衝突的情況下是可以網開一麵的,如果各方勢力執意要橫行,中國政府是絕不會妥協的,到時隻好采取行動將不法分子就地解決。

命令一下事先各方勢力還真不賣賬,郝連春雨便下令展開行動,經過兩小時的激戰才將黑道勢力同恐怖分子擊退。這次他們知道了什麽是真正的軍人,野戰部隊並不像當地警察那麽不堪一擊的。

兩小時的激戰死了上百軍人卻死了上千恐怖分子同黑道歹徒。這一幕幕的廝殺謝紋田是親眼目睹的,但他始終沒有出手,他就這樣看著別人倒下,看著別人流血!那一瞬間他不知道什麽叫無辜,他隻知道戰爭是殘酷的。他帶著沉重的心走在街道上依舊是目視前方,地上不是屍體就是血跡,到處一片混亂,場麵很是淒慘。

警察們在清理屍體,將死去的警察同不法分子分開,然後將不法分子的屍體用汽油燒得灰飛煙滅,用挖土機挖個大坑將為國捐軀、因公殉職的警察們埋葬,豎立一塊大大的愛國烈士的石碑,並將烈士們的名字刻在石碑上,然後用他們流的血將名字染紅。

他們的血沒有白流!

他們的事跡會世代相傳!

他們的名字將會永垂不朽!

謝紋田默默的從墓碑旁走過的瞬間被章彤無意中回頭瞧見,由於當時場麵混亂,人員眾多,她追出去時謝紋田已沒了蹤影。

冉潤蕊見章彤失魂落魄的回來忙問她哪裏不舒服。章彤搖搖頭望著她問她是不是還記得謝冬瑞這個人。

冉潤蕊很疑惑的望著她,“當然記得,不過記得又怎樣?他現在已經是白骨埋荒野,就讓他靜靜的安息吧!”

“你真以為他死了?”

“亂槍之下能不死嗎?”

“我剛才看見他了。”

“我看是你想他想得快瘋了,人都死了還有什麽好想的,孫小兵想你你該不會不知道吧!”冉潤蕊嬉笑著說。

“我同你說的是真的。”

“難道我同你說的是假的。”

章彤白了冉潤蕊一眼,“沒閑功夫陪你鬼扯,現在場麵還沒完全控製,你也別被勝利的果實衝暈了頭腦,還是當心些好。”

“該當心的是你,我怕你想鬼想得太入迷掛了也不知道。”

章彤已經遠去,冉潤蕊的話她就算聽到也懶得理。

大白天難道真是見鬼了嗎?可又明明看見是他,怎麽會一眨眼就不見呢?章彤邊走邊想,她正想去見郝連春雨。卻不知道暗處有支長槍對著她胸部慢慢向上移,當中心點落在她鼻尖上時暗殺她的殺手扳機還沒扣響就從對麵的大廈上掉下來,落地後槍就與人分離。

章彤忙拔出槍對著地上的屍體慢慢的走過去,然後她就看見了一把小刀插在死者的脖子上。

這種小刀又再一次救了她的命。章彤四處瞧瞧連鬼影都沒瞧見,然後她就大步向警察局走去,她知道那個一直戴著麵具的人就在暗中默默的守候著他,保護著他。

章彤進入警察局時見郝連春雨正拿著望遠鏡望著窗外忙向她靠近,“外麵有什麽好看的?”

郝連春雨沒說話將望遠鏡遞給她,然後就往椅子上坐下拿著報紙津津有味的看。

章彤看見了,看見那個戴著麵具暗中救他的男人,隻見男人轉過身向前走去。

“這背影怎麽這麽熟悉?”章彤不由叫出聲來。

“這背影當然熟悉了,他又一次救了你,每次碰麵你都會嚷著同他較勁,原來他一直在昆明,麵具背後的到底是一張什麽樣的麵孔,是熟悉還是陌生?”郝連春雨望著章彤說。

“這個臭男人,遲早一天非要剝下他的皮不可。”

“死性不改,剛才要不是他你已經死在別人的槍下了,”郝連春雨停了一下,“好快的飛刀,實在是太可怕了。”

“剛才你看見他發刀了?”

郝連春雨點點頭,“哪是魔刀,隻有地獄才有!隻見他一脫手我眼睛眨了一下飛刀就到了殺手的脖子上。”

“有這麽誇張嗎?”章彤說著在她對麵坐下,“還是沒有戴天的消息,奇怪了他知道恢複職權為何不回來,難道他遭到毒手。。。。。。”

“你都活得好好的他當然也沒事,估計是他厭倦了官場生涯不想回來。”

“我們也是,隻要芯片這場風波過後便脫下軍裝做個不問世事的人,就像我那個同學苗田田一樣?”

郝連春雨聽她提起苗田田的名字時神情很緊張,“想不到你們會是同學,聽說她現在的生活過得很平靜,也快做娘了。”

“真的,想必她老公很優秀吧。”

郝連春雨默默的將報紙遞給她。

“謝冬瑞?”章彤望著報紙上左手摟著龍紋紋右手摟著苗田田的男人說。

“他現在的名字叫謝紋田,也就是苗田田的老公,他的身份很神秘,至今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在蘇州高新區即將崛起一個商業王國,他就是這個王國的主人。”

“哪他到底是謝紋田還是謝冬瑞?”

“同一個人,我們知道的就這麽多,這還是中央提供的情報,利用外交手腕才從韓國哪裏獲得這份重要的情報。加上有龍一做他的後盾,他必將成為世人眼中閃耀的一顆星。”

“來你這裏之前我就見過他,當時場麵混亂我追出去時已沒他的蹤影。”

“謝紋田這個人很神秘,他本人很少露麵的,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城市相差不到兩個時辰曾經看見過他的現象。”

章彤嬉笑著,“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本沒什麽好奇怪的,但是在蘇州同昆明這兩座城市出現就奇怪了,坐飛機也沒這麽快。”

章彤聽著郝連春雨的話笑不出來了。

“這怎麽可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

“哪就是還有一個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除此之外就不是我的IQ所能想得出來的。”章彤嘴上雖是嬉笑著,可心裏疑惑不斷。

“先別管謝紋田這個人,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柳飄然,一定要比恐怖分子同黑道狂徒們快,還有就是要留意墨爾本的一舉一動,他有可能就是第二個杜西門,不是同恐怖分子勾結就是恐怖分子。”

“天網恢恢,他遲早是要落網的。”

章彤說完拿著手中的報紙離開。現在她心裏更加疑惑,更加確定剛才見過的人就是謝冬瑞,哪怕他現在改名謝紋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