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群鷹飛_148章

山上的氣候越來越炎熱,午時過後的陽光恰恰是最強的,當風吹來時感覺到刮在臉上的都是熱風,加上人人奔波運動,汗水早已沿著臉往下流,背部濕濕的衣服緊緊的貼著,鹹鹹的汗水流進眼睛裏令人心裏惱火,人們邊擦臉上的汗水邊四處搜索柳飄然的下落,因為他們接到的都是軍令狀,要是天黑之前還是找不出柳飄然的人,他們就隻好用命作為代價。

戴天自然是不會向命運低頭的,更不會聽從墨爾本的命令,集中所有警察準備為正義而戰,他很清楚現在的時勢格局,連墨爾本這樣的高級軍官為了得到芯片竟然與歹徒談條件,他絕不能讓墨爾本拿中國警察的命來作為他換取芯片的籌碼。

絕不能。

戴天看看時間,現在是下午兩點,要是在四點之前還是沒找到柳飄然,他就決定下命令襲擊老鷹的兄弟,他覺得這是他為官多年來做得最堅強的一次決定。讓兄弟們都記住時間,記住他說的話。

警察穿著軍裝就是不一樣,人人腰挺直,昂首挺胸兩眼正視前方。這種氣勢才是軍人應該具備的。戴天望著兄弟們說出了他的心裏話:兄弟們!大家要記住我們是警察,是人民的希望,是國家的希望,絕不能向歹徒妥協,我們可以在戰場上死得轟轟烈烈,絕不能在一槍未開之前就成為亡國奴,成為國家的罪人,成為曆史的罪人!

戴天的話贏得兄弟們陣陣掌聲,他們從戴天眼裏看到了作為一民軍人的氣質跟驕傲!看到了中國人在強勢下壓不倒的的決心,看到了中國人在國家危難時的團結跟拚搏!

戴天用手示意兄弟們安靜,繼續說現在我們麵臨兩條路:一條就是聽墨爾本的話與歹徒們並肩作戰共同對付柳飄然,然後就是再與歹徒們作一場生死較量;另一條就是先下手為強將歹徒們做掉來過出其不意,對付歹徒絕不能心軟。

警察們團結一致、眾誌誠成的說中國軍人寧可站著死也絕不會跪著生!

戴天聽後很感動,於是將部下分成三隊,決定在四點時對歹徒們發起攻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將這些無法無天的歹徒全部奸滅,哪怕是受到國際上處分甚至是因此送命他也絕不改初衷。

兄弟們,中國軍人能不能昂首挺胸,在國際上揚眉吐氣,就靠我們這次的行動了,我們的命運我們自己做主,誰要是聽從墨爾本的命令我現在就第一個殺了他,美國人一向都是狡猾的狐狸,他們的野心曆史早有見證,所以我們這次要打破傳統,絕不能聽從墨爾本的指示,這裏是中國,是中國人的地方,我們的命運當然是我們自己做主,絕不能交給外國人!

戴天一席語重心長的話讓部下心裏頓時沸騰起來,就像洶湧的巨浪衝擊暗礁發出壯麗的浪花,他們決定做自己的主人,決定為中國人爭一口氣。

中國人殺中國人這並不是他們所想的,但他們絕不允許中國的這些敗類禍害人類,寧可在這些敗類身上浪費子彈也絕不會低頭。由於時間緊迫,戴天就讓兄弟們做好一切準備,隨時打一場硬仗。

有廝殺就有人流血!有人流血就有犧牲!這些都是在所難免的,戰火還未點燃,每個警察的心裏已經在滴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望著表戴天覺得是那麽的漫長,秒針就像蝸牛慢慢爬行!

烈日當空一點情麵也不給,戰士們未流血卻先流汗。

“閑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靈芝對無名說,好像她很有見識是的,在男人麵前就是逞強。

無名確實是流了不少汗水,三個美女撐一把雨傘隻得讓他這個男人在烈日下露臉,靈芝本就是戲弄他,因此才說那句話獎勵他。

“還是先歇歇吧,反正我們也不急著趕路!”田田見無名在烈日下流著一身汗水心裏很是不忍,要不是為了保護她無名根本就不喜歡拋頭露麵的,她想著心裏覺得很愧疚。

“別理他,連這點苦都吃不了他就不是無名,更不配做個男人!”靈芝這時一點也不心軟,這明擺著就是拿無名尋刺激尋開心。

無名卻不在乎,跟著三女默默的走著,蘇州的氣候比昆明炎熱多了,溫度比昆明至少要高七八度左右。有時高一度都會令人尖叫,更何況是高那麽多。。。。。。

四人經過交通燈時眼前突然出現一輛轎車擋住去路。

“走路不長眼睛,你們知道這是誰的車嗎?”司機瞪著美女們時臉突然紅紅的,像這等出色的美女他還

是很少見,哪怕田田挺著肚子他還是覺得她是不可挑剔的。

“你才不長眼睛呢?你是左眼有問題還是右眼有問題,沒看見我家大嫂有身孕嗎?”靈芝也沒給司機留麵子,開口就衝他大罵。

“呦呦!你敢這樣同我說話?”

“擺什麽臭架子,你他媽是英國女皇還是你爹是國家主席?”靈芝見司機一幅勢利的嘴臉心裏更來火,一氣之下差點連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上。

司機還想說什麽突然被車裏的人大罵一句隻好閉上嘴。車門打開時從車裏慢慢下來一個人,一個看上去帥氣十足的男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稱得上是帥哥,可惜他做的事卻讓人痛罵。

這個人就是雲凡!

田田望著他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你讓我找得好苦!”雲凡說著向田田等人走來。

“站住!”無名說著擋在美女們麵前瞪著雲凡。

“你算什麽東西?”雲凡瞪著無名拳頭已握緊,一雙眼睛快冒出火。

“我是人,所以你這個看起來不是東西的東西最好有多遠滾多遠!”無名一點麵子也不給他,隻要雲凡手一動他人就會隨著動起來。

“田田,我找你找得好苦呀!想不到你竟然。。。。。。”

望著田田挺起的肚子,雲凡心裏好痛好痛,後邊的話他在也說不出口。司機這時也下了車,見雲凡臉色難看他拍馬屁的嘴臉又來了,一雙狗眼瞪著無名,“你他媽敢這樣同我們。。。。。”

無名沒給他機會說完話一拳將他打倒。

“你的嘴巴實在是太臭,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有什麽樣的狗就有什麽的東西,看來都是東西的錯。”無名間接的罵雲凡。

“你知道我是誰?”雲凡說著手慢慢伸進懷裏。

無名望著他的手,“是誰都一樣,我心裏沒有空間容納你!”

雲凡聽後臉色變得蒼白,手剛從懷裏抽出來就被無名扣住手腕,手裏的槍始終沒機會向無名開,兩人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幹起來,經過幾下的較量後雲凡手中的槍被無名硬生生的擊落,人也吃了不少拳頭。司機見此忙從地上站起來,槍也是剛拔出來就被靈芝一腳踢飛,順便幾腳將他踢倒在地。

雲凡這時惱羞成怒,越打越急,越急越慌,越慌吃的拳頭也就越多,無名憑雙手就足以應付他。雲凡嘴角掛著血絲,再次伸手入懷,當他手伸出來時無名便抽出腰間的軟劍刺中他的手掌。

槍掉在地時無名的劍已經刺穿雲凡的手掌。

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越滴越快!

“你敢刺傷政府官員!”雲凡想用自己的身份來嚇唬無名。

“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要不然下次刺你左手,再下下次就刺你腦袋。”無名說完迅速的抽出劍,雲凡隻覺得手疼痛無名手中的軟劍已沒了蹤影。

在旁觀看的除了田田等人外還有來往的路人。

雲凡覺得這次麵子丟大了,狠狠的瞪著無名一語不發,但他的眼神告訴別人他是個記仇的人,今天所受的恥辱今後必將加倍的奉還。司機拍馬屁的嘴臉又來了,上前想扶雲凡一把結果是被一腳踢翻。

“看什麽看,還不給老子閃人?”雲凡衝路人大罵。過路的人自然是不想惹禍上身,見沒戲可看也都紛紛趕路,交通燈處此時已經堵著來往的車輛,交通就在這裏癱瘓。

雲凡上車後又衝躺在地的司機大嚷,“你他媽的還不來開差,是不是想吃子彈!”他說完望著自己受傷的右手,本想開車的卻有心無力,這更增加他對無名的仇恨。

司機連滾連爬的上車開著迅速的消失在交通燈處。

靈芝在前開路,紋紋牽著田田的手撐著雨傘繼續前行,無名又默默的跟在身後走著,這時他又變得默默無聞。

四人回去後靈芝忍不住問田田,“大嫂,那個混蛋東西是不是喜歡你?”

“她是我以前當警察時的同事,後來變得麵無全非,如今是除了名的心狠手辣,加上他官位不低,又與鸚鵡勾結,所以才會穿著官服耀武揚威,我們早想殺了他。”田田提起雲凡就想罵。

“原來是這樣,哪你們為何不殺了他,是怕殺了他會遭到警方的通緝嗎?”靈芝又追問,不弄清楚這件事她憋在心裏就會覺得難受。

“都不是,我們之所以要殺他是為了報仇,如今這仇有人自然會找他算,

根本無須我們動手那狗官已經有一隻腳踏進了棺材。”紋紋望著靈芝一本正經的說。

靈芝則是望著無名,她以為無名就是找雲凡報仇的人,但為何剛才不殺了他,殺人他可從來沒怕過,因此她越想越糊塗,望著無名又問東問西的,後來知道要殺雲凡的人不是無名而是謝紋田,他才更加相信紋紋說的話,看來有謝紋田這種對手真的是有一隻腳踏進了棺材。

“看來這狗官是為你而來?”紋紋望著田田說,“所以今後咱們要多加小心!”

“不就是一條狗嗎?看他的身手也不怎樣?我靈芝相信還能對付他的,加上有無名這個保鏢想要他的命還不是容易得很。”

“別小瞧他,這狗官身手倒是不怎樣?他手中的權威可不小,隻要他一發話我們就會惹上大把的麻煩,他有很多法子帶我們去警局坐坐,如今無名又傷了他右手,說不定他的右手還會因此而殘廢,要是那樣的話他真的會變成一條瘋狗到處亂咬我們。”田田同他一起共事過,對雲凡的為人她多少還是了解的。

“放心吧,量他還不敢對咱們怎樣?看來這事得請老爸出手了。”紋紋很有信心的說。

“這樣不好吧,龍爺已有退隱之心,要是把他卷進來會給他帶來很多麻煩的,這件事還是我們自己想法解決吧?”田田懂紋紋的意思,忙阻止她去找龍一。

“那好吧,我們就陪這狗官玩玩,想必他是去找喜鵲。”

紋紋真的說中了,雲凡先去醫院療傷後真的去與喜鵲碰頭。

喜鵲見雲凡狼狽的樣子,見他右手綁著膠布忙問他出了什麽事?雲凡心想說出來真丟人,不說出來也不好,畢竟要想對付無名還得借用喜鵲在蘇州的力量,他絕不敢明目張膽的動用警方的力量來對付無名等人,更何況這裏是蘇州而不是廣州,並不是他說了就能算的。

三思後雲凡還是實話實說,喜鵲聽後更加生氣,隻要是一提到田田他就會想起謝紋田,想起失去兒子的痛苦,要不是謝紋田柳葉也不會死。雲凡的話勾起他內心深處的傷痛,心裏那道傷痕還沒結疤又裂開。

雲凡怕的並不是田田同紋紋,而是怕刺傷他手掌的無名,但他並不知道無名這個人。望著自己的右手,想起醫生同他說這隻手廢掉時他徹底絕望了,因此不顧一切代價要殺掉無名。喜鵲搞清楚這件事後很肯定的告訴他廢掉他右手的這個人就是無名,就是與槍手齊名的當今紅得不能在紅的兩大金牌殺手,但這兩個人因去暗殺同一個人時卻在江湖上消失了,而兩人去暗殺的這個人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謝紋田。

謝紋田?

雲凡想起這個名字時心裏就害怕,他是親眼看見他死在亂槍之下的,如今死人複活他豈能不害怕,不除掉這個心腹大患他睡不穩吃不好,這就是喜鵲邀請他來蘇州共同對付謝紋田的原因。自從上次謝紋田在蘇州公開露麵後喜鵲就知道那片工業區幕後的神秘人物就是他,當喜鵲向老鷹匯報時連鸚鵡也不相信,因為謝紋田那時正好是被辣妹子四姐妹先後攔殺,他不可能有分身術這種不科學的法門。但龍一以及女兒紋紋在蘇州出現,加上與謝紋田的合影又令老鷹摸不著頭腦。

信與不信搞得他頭暈腦漲。因為喜鵲匯報的時間與辣妹子姐妹失手的時間相差不到半小時,半小時任憑謝紋田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從昆明趕去蘇州,老鷹當時的想法就是謝紋田同謝冬瑞是兩個人,可鸚鵡始終相信這兩人是同一個人。

喜鵲將謝紋田同一天在昆明出現後不到半小時又在蘇州出現的事告訴雲凡問他如何看這件事時他就像見鬼是的全身發抖。

雲凡心想這怎麽可能?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謝冬瑞,跑出來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這個謝紋田又是何方神聖,難道。。。。。。難道謝冬瑞沒死在亂槍之下竟然練成了傳說中的分身術,又或者他死後變成了曆鬼。。。。。。

雲凡在也不敢想下去,匆忙之下習慣性的用右手去端酒杯時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廢掉,連酒杯都端不起時他氣憤的摔手將酒杯打翻在地板上。

玻璃破碎時他就軟軟的坐在沙發上喘氣,本想借酒來壓壓筋沒想到又觸動內心深處的隱痛,在雙重壓力之下他虛脫得像剛玩過女人時的樣子。

喜鵲半安慰半刺激他,他自然是想借雲凡在官場中的職權來殺掉謝紋田替兒子報仇。

雲凡自然是被喜鵲這個老江湖給利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