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群鷹飛_117章

穿好衣服收拾打扮一番她便去敲槍手的門,槍手開門望著她還是一語不發。

“原來你是啞巴卻不是聾子。”

柳飄然開口就不客氣,將槍手訓了一頓。

槍手擦著槍讓開路,柳飄然就飄然進了房間瞪著他,“你是槍手還是無名?”

槍手仍舊保持沉默,若無其事的擦著槍,他這幅冷冰冰的態度讓柳飄然很是不爽,氣衝衝的衝到他麵前想奪下他手中的槍,可她失敗了,能奪下槍手手中的槍的這世界上隻有一人,但這個人絕不是柳飄然。

槍在人在,槍失人亡。

這就是槍手的作風,所以槍對他來說簡直比生命還重要。

這就是槍手的執著。

執著有時是英雄有時是傻瓜,這就要看在何時何地何種情形之下。無論是在何種情況之下槍都絕不會比生命重要,為了一把槍而丟掉性命那就是傻瓜。柳飄然是這樣認為的,但她也有執著的時候,那就是為了錢她敢去冒險,敢在夜半無人時前往龍潭虎穴去取她想要的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一擊不中沒奪下槍手的槍她很是不甘心,又再一次向他進攻,女人執著起來簡直比猛虎還難纏,可槍手卻不吃這一套,擺脫柳飄然後收起槍瞪著她。

她卻衝他甜甜的笑,嘴角的小酒窩很是迷人,她的美麗令槍手臉上的表情像藍天白雲那樣變化無常,這還是他三年來頭一次為一個女人而有這樣的變化。

柳飄然站在窗前,窗外的風輕輕吹進來。

很輕很輕,怕打擾房間裏幸福的人兒,怕打破這即將來臨的黑夜,怕破壞這種和藹的氣氛。

美女亮麗的黑發在微風中飄逸起來,她身上的女人香自然是隨著風飄進槍手的鼻孔裏,聞著女人獨特的芳香她如癡如醉,像個傻瓜般盯著她,好像這輩子沒見過美女是的。

“你能不能說句話,別老是裝酷好不好?”柳飄然說著竟望著他嬉笑起來。

槍手不是槍,不是冷冰冰的物體,他也有他的可愛之處,也有他熱情的另一麵,他手中的槍可以殺人,他說話卻一點也不傷人,傷人的話他寧可將之憋在心裏不說出來,所以他通常保持著沉默。

“隻要你不凶巴巴的我看起來也絕不會是冷冰冰的那種。”槍手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的第一句話令柳飄然很是開心,臉上帶著喜悅之情,嘴角的小酒窩更是迷人。

“我有那麽凶嗎?”她盯著他說,這也是女人用來在男人身上撒嬌的招,說著她就向他靠近一步再進一步。

槍手這次沒有退,仍然是站在那兒,期盼著她投入他的懷抱。

期盼的意念不一定會成為現實,隻有主動才有可能令心中的想法實現。槍手沒有采取主動,隻是被動的站著等待美女投懷送抱,所以他失望了,柳飄然走了幾步就停下來用手撫摸著長長的黑發,這對槍手來說無疑是一種誘惑。

槍手將目光由她的臉往下,盯著她豐滿的胸,望著她的纖纖細腰,貪婪的瞧著那雙美腿,恨不得將它捧在手裏大吃幾口。

柳飄然又向前走幾步來到他跟前伸手在他臉上撫摸幾下,頓時令槍手向觸電般那樣閃避,美女這下笑得更迷人。嘴上罵槍手是膽小鬼,有色心沒有色膽。

槍手尷尬的笑笑後勉強控製內心的激動,慢慢恢複平靜後望著她,“想不到你除了會偷東西外還會偷人,我的心差點就被你偷了去。”

“你認為你的心還能像以前那樣冷靜嗎?”柳飄然淡淡的笑著,“這次我的

目標就是你,就是要偷走你的心。”

槍手聽到這話時心裏像是吃了蜜糖一樣望著柳飄然一會,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自從他跟隨謝紋田後整個人改變了很多,不在像從前那樣冷冰冰的,現在發現同美女取笑比用子彈穿過別人的腦袋有意義得多。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一陣,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黑夜已經無聲無息的向世人靠近,但他們還是保持著距離。

“你是想在燈光中盯著我看呢還是想在黑暗中對我采取行動?”柳飄然的話越來越具備誘惑力,槍手聽後默默的去開燈,就在他剛邁出腳步時門實然被撞開,經驗豐富的他迅速向柳飄然撲去將她整個人撲倒在地,子彈就像雨點般打在地板上。

槍手翻身將柳飄然抱起在房間裏不停的東躲西藏,子彈隻是從他倆身旁飛過並沒真正的打中他們,就在殺手停頓片刻的瞬間槍手的槍已經在手,她的子彈還沒換上槍手就開了槍。聽到槍聲響起時她也嚇出了一聲冷汗,好在這時窗外銀光一閃而沒射中子彈,接著槍手同柳飄然隻感覺到一陣風吹過,當他倆聽到“叮當”之聲響起時門外什麽也沒有。

兩人沉默了一會後柳飄然鼓起勇氣打開燈,房間裏已經亂得不可收拾,棉絮像團團白雪偏偏起舞,牆壁上還殘留著被子彈打入的痕跡,地板上的子彈殼受到力的作用一時未保持平衡還在慢慢的來回滾動。

槍手瞧見一把雪亮的小刀插在牆壁上,然後他就向小刀走去將其取下收在懷裏。柳飄然自然也看見了那把小刀,她對這把小刀並不陌生,這把小刀曾經救過她的命,刀的主人曾經與她共處一室過,至今她還回想著那個臉上戴著麵具的男人。她不止一次想看清麵具背後的那張臉,可惜她始終沒那個機會。

“殺我們的人是誰?他為何出現救走了殺手?”柳飄然望著槍手問。

槍手則是當什麽事也沒發生過,望著手裏的槍坐到沙發上,“殺手的目標是你而不是我,他救走她隻是不想讓我殺了她。”

“你認識他?”

槍手隻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柳飄然這下追著問血狼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他真有如此神通廣大嗎?他長得帥不帥之類的話。

槍手依舊是保持沉默,他沒法回答柳飄然的問題。

柳飄然不死心又追問有關血狼的傳說,槍手還是一語不發,這下美女生氣的瞪著他,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幾個耳光。

槍手則是望著她嬉笑,說她遲早會見到血狼的真麵目的,還提醒她說其實她早已見過血狼,柳飄然在房間裏思來想去的就是想不出她見過的男人中誰是血狼,又大罵槍手後指著他問,“你到底是不是槍手?”

槍手收起槍望著她,“你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就知道你是槍手,有關你的傳說我可是很感興趣的。”

“為什麽?”

“因為我對你這個人感興趣。”柳飄然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換上衣服後又去找槍手,可槍手已經不在。

槍手坐在謝紋田的對麵,謝紋田摸著鼻子。

“她是你朋友?”槍手問。

謝紋田微笑著搖頭。

“她可是個危險性的殺手。”

“她是的。”謝紋田說著站起來,“不過你別擔心她的存在,她的存在反而給你創造了機會,請你來就是想讓你保護柳飄然,借此培養你們之間的感情。”

“你這愛多管閑事的毛病又發了

,連朋友的人生大事都管上了。”

“難道我這樣不夠朋友嗎?”

“夠極了,不過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那是當然,現在美女就在你身邊,我一百二十個放心,她是個人才,我需要她。”

“隻要你開口了,我的槍口是絕不會對著自己人的。”槍手很坦然的答應謝紋田不為難那個想要殺柳飄然的女殺手。

“喝一杯!”

謝紋田說著端起一杯酒,槍手也端起另一杯,兩人碰杯後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槍手就走了,他沒有說什麽道別的話,他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更不是個婆媽的人。

謝紋田也沒挽留他,他的門隨時為他開著,他隨時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槍手走出門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原來謝紋田也同他們住在同一家酒店,他原本是住在貴州飯店的,得知柳飄然有危險後他就立即請槍手從蘇州趕來保護她,怕槍手一槍殺了那個漂亮的女殺手他不得不出麵阻止槍手,他並不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隻是他需要各方麵的人才來替他鋪平道路,那個女殺手自然就成了他的目標。

槍手回房間後柳飄然就靜靜的坐著等他,見他回來後臉上立即露出燦爛的微笑問他去了哪。槍手說去見個朋友。聰明的柳飄然便知道他去見的朋友是誰,忙責備他說為什麽不帶上自己,自己是多麽想見一下他的綠山真麵目。

槍手笑著說血狼還不想太早就讓她知道他的身份,然後安慰她說遲早都會見著的,氣得柳飄然在房間裏直跺腳。

槍手知道她在生氣,女人比男人其實更好奇,越是不知道的就越是想知道,這就是人類的弱點之一。

“不說也行,陪我出去走走就當是彌補,不然今晚嚷著讓你睡不著。”柳飄然威脅著。

槍手知道躲不過便爽快的答應下來,故意問,“你就不怕那個女殺手再一次暗殺你嗎?”

“有槍手在就有依靠,我還怕什麽?”柳飄然欣喜的說,然後拉著槍手走出酒店。

槍手的手三年來第一次牽過女人,平時都是握槍的。

謝紋田站在窗前見他倆開心的樣子自己也開心,希望自己的安排沒有錯。這時一個女人走到他身旁也望著窗外問謝紋田同柳飄然是什麽關係。

謝紋田轉過身近距離的望著眼前的美女殺手說朋友關係,就像自己同她一樣。

美女笑了笑然後說我們真是有緣,想不到竟會是他救了自己。謝紋田望著她臉上燦爛的笑容問她為何要殺柳飄然。

美女開始沉默起來,轉過身背著他一語不發。

謝紋田知道怎麽問她也是不會說的,行有行規這他是知道的,因此也沒再強求她,隻是提醒她請求她放過柳飄然,千萬別去暗殺她,尤其是柳飄然身邊的那個男人。

美女經過一次暗殺會失手知道全是因謝紋田說的那個男人,雖然她不知道他是誰,但她感覺到他的可怕,要不是謝紋田出手相救她已經死在那個男人的槍下。

美女搓著雙手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突然停下來望著謝紋田,請求他陪她出去走走。

謝紋田想也不想就跟著她出去。

她就像情人般的挽著他的手走在大街上。

走在夜色中。

空中的月如鉤。

點點繁星稀稀疏疏的彌漫著整個天際。

殘缺的月亮與稀疏的繁星加上藍天勾勒出一幅迷人的景色。

一對對情侶就這樣漫步在夜色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