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八章 出頭

“小毛毛,喜歡逛街嗎?”大街上,一個漂亮的女孩對懷中的小白貓憐愛地說。

“小柔,你給它買了貓食沒有啊?”林星牧在一旁問。

“買了,昨晚你睡得像豬一樣,我就跑出來買了。”

拜托,說話有點邏輯好不好,這話說得好像我和你睡一起一樣,你要是不介意,我倒樂意了,林星牧想。美女怎麽這麽不講究呢。

不過小柔明顯沒有想那麽多,說:“我想給它買個窩窩。”

“咦,你不是抱著它睡的啊?”林星牧說,“狗那才叫狗窩,貓的叫……”

“叫什麽?不懂了吧?所以還是窩窩。”小柔說著,推門進了一家寵物商店。

“我說,那個,巡邏的時候買東西是不是不太好啊?”

“沒關係的,就一會嘛,”小柔可憐巴巴地說,“小毛毛沒有地方睡呢……”

林星牧有點無奈地陪著小柔挑東西,小柔自從收養了這隻小貓之後,就母愛泛濫了,要給小貓買這買那,長長的清單仔細得讓林星牧很是佩服。

挑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把要買的東西買好,然後統統扔進林星牧的車上——雖然不開車巡邏,不過還是把車停在附近,萬一要用的話會比較方便——所以車是停在路邊的車位的。

現在林星牧已經不用接受教授的變態訓練了,據教授說是還沒想到更變態的項目,所以林星牧隻要回家自個練就好。不過上一次的訓練,那天林星牧足足睡眠了18小時,然後還要慢慢恢複。現在林星牧想起來還心有餘悸,覺得自己仿佛經曆了九死一生幸存的探險家一樣。

這些天城市騎士都是全員出動,24小時輪班分批巡邏戒備,因為那個紅色警戒依然沒有解除。更讓人鬱悶的消息是,熊孟等六人一點消息都沒有。有時候NONEWSISGOODNEWS,但是有時候就相反。

這樣戒備下去什麽時候才是個盡頭?兵法有雲:以逸待勞。可是林星牧覺得這樣搞下去,時間越長對城市騎士就越不利,正如久繃的彈簧就會鬆掉一樣,保不準人家就是等這個時候再出動呢!

唉,情報組也不知道在搞什麽,怎麽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像這幾個人忽然間人間蒸發了一樣。林星牧心裏早把情報組的人問候了個遍,不過現實情況就是仍然要巡邏。逛街本來是很美好的一件事,不過天天逛的話就另當別論了,就像山珍海味,天天吃的話沒準會令人想起來都想吐。

前麵圍著很多人,林星牧就知道又有熱鬧好看了。這年頭就算沿街玩疊羅漢都未必會有多少人注意,但是一有什麽亂子,馬上就會裏三層外三層的了。林星牧擠上前,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一群穿著土裏土氣的,皮膚黝黑,還戴著安全帽的民工模樣的人圍在一家XX建築有限公司門口。有幾個民工在人行道上,用粉筆寫著什麽,有幾個拿著簡易的橫幅,“還我工錢!”“黑心老板吞占工錢!”之類的,還有幾個在跟一個白白淨淨穿得人模狗樣的人在大聲爭論著什麽。

一邊的地上還有一付粗糙的擔架,躺著一個受傷民工,血跡都幹成黑色的了,身上的衣服也都血跡斑斑,幾個地方都綁著繃帶,非常的紮眼。幾個聲音喊著:“你們派人打傷了我們隊長,還……”“還我們工錢和醫藥費……”之類的。

林星牧站在旁邊聽了一會,聽出來個大概。這是一夥四川來的建築民工,由工頭帶著過來這邊工地上幹活,有三十來個人。原來說好做半年,每人可以拿到五千塊。結果除了頭兩個月一共發過一千塊,就一直拖到現在工程完工了,都沒有再發工錢。這夥民工的頭去找建築公司要錢,結果討薪不成,反而被一夥混混打傷了,並警告他們趕快滾蛋。一夥民工既沒地方睡覺也沒錢回家,迫於無奈隻好來這裏討薪了。

“你們不要在這裏鬧事!我跟你們說,你們再不走我就叫保安揍你們!”白淨的家夥很囂張地說。這人中等身材,穿著西裝襯衫,帶著金框眼鏡,表情說不出的不屑、厭惡。

“早都說了兩清了!就知道要錢!……一群沒文化的土包子!”這廝繼續說。這時幾個牛高馬大的保安凶神惡煞地從公司走出來,虎視眈眈地站在一邊,仿佛隨時要動手揍人一樣。

“我草,就知道要錢?好一句就知道要錢啊!”人群中的林星牧提高聲音說,“人家付出了血汗勞動,就知道要錢怎麽啦?那是正正當當勞動換回來的錢,有什麽不對了?你這傻*不是也開口閉口就說錢?*!”

周圍的人都望著林星牧,心想這小夥什麽來頭,管起閑事來了。林星牧繼續說:“沒文化的土包子?你他嗎很有文化?我*!有文化用在克扣別人的工錢上,你真他嗎出息啊!這叫斯文敗類知道不?”

“關你什麽鳥事?你這死四眼!”穿西裝的家夥吼道。

“哼,天下事天下人管。我怎麽就不能管了?你他嗎又是哪根蔥哪根蒜?”林星牧囂張起來也是很牛叉的,“四眼怎麽了?你他嗎不也是個死四眼!?你不是要喊打喊殺?你他嗎以為自己是黃飛鴻啊?”

說話間,四個髒兮兮的塑料瓶從天而降,精準地砸在幾個保安頭上。“靠!誰!?”幾個保安四周望著,但是看不出什麽端倪。那當然是林星牧的傑作,馬路上就有垃圾桶,裏麵可是什麽肮髒惡心的東西都有。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林星牧慢悠悠地說,“人神共憤啊!”一邊說著,一個肮髒的盒飯落在西裝的頭上。旁邊的人紛紛閃開,因為這個東西實在是太惡心了。

“我靠!是誰!?”西裝大吼著,望著樓上。可是樓上就是他們的XX建築有限公司,窗戶都關著,明顯不是從那扔下來。

“哼哼,活該啊活該!”林星牧繼續惹是生非地說。

“嗎的,”西裝憤怒地對幾個喊,“給我揍這小子!打殘了算我的!”周圍的人一看打架了,紛紛散開,膽小點的甚至已經溜掉了,隻有幾個膽大點的遠遠地看著。除了那夥民工。

看這家夥說話的語氣,明顯平時就是使喚這些保安去打人慣了的,林星牧想,靠,想

打老子?門都沒有。林星牧看著蠢蠢欲動的民工們說:“你們別動手!我自己來就行。”

幾個保安撲上來,可是前麵兩個撲通撲通就摔倒了,也不知怎麽的地上就多了幾個坑坑——幸虧市政建設鋪的地磚質量不好,已經鬆動了——要不然林星牧還真沒本事把這些地轉移開造成坑。另外幾個被一些路邊鋪地的鵝卵石砸在頭上,鮮血長流跌倒在地上。

“我可沒動啊!”林星牧一邊嘲笑地說著,一邊*向西裝身前,“垃圾就是垃圾。”

西裝看著林星牧*近,嚇的膽戰心驚。林星牧從旁邊民工擔架那拿起根棍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很凶狠地說:“來啊!老子跟你單挑!打殘了算我的!”

“別別別,有、有話好好說!”西裝跪坐著都嚇得爬不起來了。

“*!老子現在不想說,老子現在就想揍人!”林星牧故意重重地把木棍往西裝身邊的地上砸了一下。

“別別別打我!”西裝說,嚇得眼淚鼻涕都流下來了。

“不打你?可以,賠錢!”林星牧說,“沒錢老子就要你的狗腿!”

“我賠,我賠,你是大爺你說什麽都行。”西裝掏錢的速度不慢,林星牧看著他把錢包裏的錢都掏個幹淨,也就幾千塊錢的樣子。林星牧覺得再鬧下去警察來了就比較麻煩了,所以把錢分給民工,然後讓他們派幾個人把傷員上醫院,自己就跟其他的民工回駐地了——某個人煙稀少的天橋底。

“兄弟,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要不俺們連這幾千塊都要不回來……”為首的一個民工說。一番交談下來林星牧知道他叫老黃。老黃一邊搬來凳子,一邊讓其他人去超市買點煙酒回來,看樣子是要答謝林星牧。

林星牧說:“老黃,不要客氣。今天這事讓我碰見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幫你們拿回那筆錢。不過你們要把整個事情詳細地告訴我。”

“啊?還能拿回來嗎?”老黃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你別上他們那去啊,他們有幾個打手的,俺們隊長就是被他們打的。”

“放心,我不會那麽莽撞的。你們當時有簽下合同或者契約嗎?”

“沒有,俺們都是別人介紹來的,俺們那幹活不興這個。”老黃懊悔地說,“哪知道城裏人這麽多道道啊。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老黃敘述,林星牧知道了最重要的一點。從頭到尾這些民工都沒有和那間建築公司簽勞動協議之類的,也就是說死無對證,法律上來說建築公司是完全有理由不給錢的。這也是常見的問題了,利用民工的樸實和缺乏常識。不過難道這樣就沒有辦法了嗎?

當然不是,林星牧現在是異能人。很多沒有辦法的事情,在異能人眼裏都不算什麽。正如普通人覺得擁有私人飛機是遙不可及的事情,但是對億萬富翁來說就不是什麽問題了。通過法律途徑解決是不行的了,就算行也要拖很長時間;還不如來點陰的,林星牧想。

不過,要怎麽搞呢?這個就得研究研究了。林星牧開車回住所的時候,路上都在想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