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一章 先禮後兵
第二天上午，林星牧和小柔又出現在長勝賭場。林星牧站在一張賭桌旁繼續使壞。他今天沒有想要贏錢，不過他很卑鄙地用異能作弊，讓其他賭客不斷贏錢。不一會賭場裏的賭客就都知道，今天18號桌是幸運桌，這桌人人都有贏錢。所以現在18號桌就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比觀看脫衣舞還要熱鬧。
何經理一看監控就差點暈死過去。怎麽又是這人，還沒完沒了了？想想昨天這年輕人說要找一幫師兄弟來玩，要真是這樣明天估計自己就要被董事會殺人滅口暴屍街頭了。
好歹把林星牧請上辦公室，何經理堆起笑臉：“JASON哥今天這麽早啊？”
“不早也不行，昨天被幾個老鼠跟蹤了一天，睡都不安穩，所以就來玩玩了。”林星牧的回答不鹹不淡，心裏卻把韋索罵了個半死。他覺得自己和小柔要上來演戲，而韋索和阿青隻在下麵大廳晃蕩，特別的不公平。
“哦，JASON哥別誤會，下麵的小弟不懂規矩，JASON哥大人有大量。”
“下麵的小弟”不懂規矩？林星牧邪惡地想，不懂規矩，就切了泡酒唄。“也沒什麽，再看到老鼠，我可就不客氣了。不過……”
“不過什麽？”何經理覺得這人雖然年輕，但是說的話總是讓人心慌。
“也沒什麽，昨天何先生說的話，應該還算數吧？”
“當然，當然。”
“那我想要一份你們的客戶資料，我倒想看看哪些不長眼的，敢來這邊洗錢。哦，我不是說你們，我知道是他們找上你們的。這個反正你們也答應了不幫他們洗那個什麽了，把資料給我一份，我回去也好交代。”這是昨晚四個人商量後的計劃，要是能騙取一份大陸洗錢客戶的資料，回去要監控要交給警方都行。
“這個……”何經理覺得有點為難，不過林星牧用鼻音輕輕哼了一聲，何經理又覺得渾身汗毛豎起，“好的，我就給一份，希望JASON哥能幫我美言幾句，呃，那個，還有不要說是我們提供的資料……”
“你會做，我就更會做。”林星牧又很牛叉地說了這麽一句經典台詞。
長勝賭場的會議一向很準時，星期天上午十一點半。平時會議也沒什麽特別事務，就是看看業績之類。但是今天何經理被罵得一塌糊塗。
“怎麽搞的！？這一百萬是怎麽回事！？”董事長是個白胖老頭，不過發起火來卻會令旁人猜想他會不會血管爆裂而死。
“這個，是這樣的……”何經理一五一十地說。董事長最恨手下貪汙公款，上一任經理似乎就是人間蒸發的。
“MARTIN啊，我平時都是怎麽教你的？”董事長臉色陰沉，“不能被人輕易嚇住了，這兩個人你調查清楚沒有？如果是騙子，我們不但會失去這批客戶，傳出去還用在賭場界混嗎？到時候，你自己想辦法向董事會交代吧！”
“不是，那兩人絕對是高手……”
“哼，高手。高手怎麽了？我跟你說，至少我不知道，澳門這片地上有誰家的徒弟這麽年輕。要是別的地方的高手，那我們也不用買他的帳。你給我派點得力的人去盯緊了，調查一下……”
下午三點十分，威尼斯人酒店。
林星牧和小柔坐在人工河道的威尼斯劃船上。這個鍾點，賭場的人比景點的人多。所以小柔很開心地拉著
林星牧坐上了船。而韋索和阿青就去樓下賭場去碰碰運氣。林星牧很無恥地叮囑兩個人留下50塊錢吃完飯，結果被一頓猛K。
林星牧一邊給小柔照相，一邊看著岸上的外國妞——哦，抱著鑒賞的態度。外國妞的身材果然是棒啊，這廝吞著口水想。
“阿牧哥哥，你看那個外國小孩，好可愛哦。”小柔的聲音響起。林星牧連忙正襟危坐，裝出一副目不斜視的樣子：“哦，是啊，嗬嗬。”
上岸後兩人找地方坐著喝東西。忽然聽到旁邊一陣吵鬧。林星牧很八卦地過去看熱鬧，原來是服務生給錯了飲料給客人，那客人是個外國人，嘰裏咕嚕的說著什麽。林星牧本來還想學一學雷鋒的，結果發現老外說的不是英語，這廝英語說說還行，對別的外語那可是七竅通了六竅了。
誰知小柔這時走上去，快速地和那老外說著什麽。林星牧覺得人和人之間果然是不一樣的，同樣的話，那老外說得像鬼叫，而明顯小柔說的就是天籟之音。正在林星牧腹誹老外的時候，問題已經解決了，老外似乎很感激，還試圖擁抱一下小柔，不過被林星牧適時地擋住了。
然後林星牧很敬佩地說：“小柔，他剛才說的是哪國的文字啊？”
“西班牙語啊。”
“哦，哇，你怎麽會說的啊？”
“我會八門語言呢，”小柔說，“中文、英語、德語、西班牙語、韓語、日語、阿拉伯語、法語。我的異能不是控製聲音嗎，所以就順便學了。”
“順便？”林星牧覺得人比人還真會氣死人，小柔真是優秀啊。看來女孩子胸大無腦這個結論是錯的離譜了。
咦？小柔會英語？那昨天我打發那搭訕的洋鬼子的時候豈不是？林星牧突然想起發生過這麽一件事。他看看小柔，小柔的眼神有點溫柔，有點狡黠。
“看什麽啊。”小柔臉上有些紅暈。
長勝賭場，經理辦公室。這個賭場是沒有董事長辦公室的，難道董事長要天天坐在這裏辦公麽？
“董事長，我查到了。”一個模樣精幹的穿白色夾克的中年人說，白胖老頭站在窗前，這時轉過身來注視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我從這兩天的過關記錄裏麵查到的，這夥人兩男兩女，都是拿通行證從內地過來的。我認為他們不是本地的高手，他們肯定是內地人。而內地的賭術高手我也查過，已知的沒有這個年齡段。而且內地禁賭，高手都寥寥無幾了，水平不會比我們場裏的高。所以我現在已經派人盯住他們了，他們住在威尼斯人。”
“嗯，做得好，沒讓我失望，”白胖老頭拿下嘴裏的雪茄，“我要拿回那份客戶資料，還有那些錢，還要他們每人一隻手。”
“是。”中年人身影慢慢消失。
韋索回來的時候，其他三人都在和東西聊天。韋索一屁股坐下，沒好氣地說：“還是沒有成功。”
“什麽沒有成功？”林星牧很奇怪，“難道你連內褲都輸掉了？”
“滾，輸你個頭啊，”韋索說，“又有人來跟蹤我們了。”
“你怎麽知道的？你不是一直在下麵玩嗎？”阿青問。
韋索喝了口茶，說：“我在下麵玩了一會，就去別的地方玩了，那個，我本想換個地方看看會不會變得手氣好點，結果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有人開始不安分了。”
“
其實，我很懷疑是不是你這賭鬼在外麵幹什麽缺德事了，所以有人跟蹤你，”林星牧覺得這樣想比較合理，“我演技那麽好，怎麽可能嚇不住他。”
韋索一聽口吐白沫，差點沒背過氣去：“靠，你當我是白癡是不是？那好換你出去隨便走走看。”
於是林星牧很聽話地獨自走出酒店，隨便逛了起來。果然走了幾圈之後就發現後頭一直有人在監視著自己。林星牧又一次納悶為什麽自己不找麻煩，而麻煩老找自己，卻全然忘記了自己昨天是怎麽去長勝賭場找麻煩的。
回到酒店和其他人碰頭，小柔問：“阿牧哥哥，真有人在跟蹤我們嗎？”
“有呢，還不止一個，搞的我好像黑幫大佬一樣，去哪都N多人跟著。”
韋索很不屑地說：“這下你信了吧。肯定是衝我們來的。我估計還是沒有完全騙得過他們，又或者他們那邊有人識破了。現在怎麽辦大家說說看。”
“嗯，資料現在已經在我們手上了，錢也在我們手上，剩下的任務目標就是想個辦法讓長勝賭場以後不幫他們洗錢。”小柔分析著說，“達到這個目的，方法隻有兩個，現在看來先禮是不行了，就隻有後兵了。”
阿青說：“嗯，我讚成小柔的說法。不過我們不用太誇張，當眾露麵影響不太好，晚上動手吧。”
林星牧覺得這夥人特像偽裝得很好的恐怖分子，在策劃著什麽陰謀一樣。韋索說：“這樣吧，我們先把跟蹤我們的那些收拾掉，然後直接去長勝賭場，挑釁一下，引它的老大出來，再弄點異能嚇唬嚇唬他就好了。不過要晚一點動手，而且也不能做的太過火。”
小柔說：“還要分成兩組，一組正麵一組支援，這樣比較穩妥。”於是決定韋索和林星牧一組，小柔和阿青一組，晚上動手。
當林星牧看到韋索的行李箱打開，才明白為什麽來的時候韋索帶那麽大一個箱子。那簡直就是多拉A夢的百寶袋啊，想到的想不到的裏麵都有——那個，除了軍火。林星牧覺得韋索就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特工。
“發什麽呆，快挑上有用的拿好。”韋索說。
“急什麽啊，讓女士先挑好了，”林星牧說，“沒想到你把這些都拿來了，同誌們辛苦了啊。”說著很是鄭重地拍拍韋索的肩膀。
“滾，來的時候不見你幫忙拿。”韋索對這廝無比的鄙視。
吃過晚飯，林星牧在出發前又有點緊張和興奮。四個人裏他是唯一的新手，用異能和別人幹仗還真是沒有任何經驗。所以現在他在一次次地想像，對手會怎麽樣，自己又該怎麽應付。其實這一個多月他都在不斷練習，出了異能還有體能，還看了不少相關的資料。
其實沒什麽的，林星牧自我安慰，不要想得太複雜。再說不是有其他人幫自己嗎。
晚上九點三十分，兩個很瀟灑的身影——韋索和林星牧都這樣無恥地認為——走出了威尼斯人酒店。兩人都穿著黑色的休閑西裝，如同道上混的一樣，又有點像黑衣人。不過瀟灑的身影在離開酒店200米左右的地方，就——很猥瑣地分頭跑了。
“道哥，兩個都拿著皮箱，我們追哪個？”一群同樣穿得像黑衣人的人中，一個小弟模樣的問。
“廢廢話，兩個都都追，一一個也不能跑跑了。老老板說，要要活捉回回去。”道哥費力地把這話說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