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長安風雲_第二卷 第一章 初到長安

第二卷第一章初到長安第一次出遠門,途中下起了小雨。

官道上緩緩行來兩輛馬車,官兵隨後,已經入冬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到官兵的盔甲上,有些發冷。

眾人口中不停的踹吸之間,吐出一團團白氣,盡管如此,官兵依然列隊有素,腳步落地有聲。

不多時候,前麵一輛馬車掀開簾子。傳來一聲娘娘腔。

“終於到了”

長安城不愧是世界大都,城牆高大宏偉,氣勢磅礴,城門口守衛比那晉陽城的官兵竟要威武十倍。

進來長安城,街邊商販林立,陶器,書畫,璞玉,衣物,食物,應有盡有,路上行人來來往往,漢人居多,吐蕃人,回紇人,靺鞨人,時而還會看到幾個金黃色頭發的洋人。他們在大姐上說說笑笑,竟也是*著一口流利的漢語。

“曾生,去問問,現在是去哪裏。”張漢的喚來梁曾生。

不多時,梁曾生回來說道“那位公公說,即刻進宮。不得耽誤片刻。”

“現在麽?誒,難道不先找個休息的地方,先睡上一晚?”張漢東問道“我也問過了,他說,此事事關重大,皇帝特許可直接進宮。”梁曾生也累了,這一路行來,跟那些軍官一樣,皆是步行。

“也罷。”說完,張漢東放下簾子。

張漢東好好整理了一下心情,這還是第一次見皇帝,見一個國家的統治者。怎麽說還是有些激動的。

馬車行了許久,方才停了下來。

“東哥,下車吧,我們到了。”梁曾生見那前麵一輛馬車停了下來。說道。

張漢東下了車,白麵公公走了過來“張公子,跟咱家進宮吧,”

張漢東嗯了一聲。看了看梁曾生。

白麵公公心知,歎了口氣“來人。”

立馬就有兩個小太監小跑過來。

“安排這位大哥休息。張公子,我們走吧。”白麵公公說道,自顧走去。

“曾生,你先好好休息,等我出來,再行商議。”說罷,跟這公公行去。

張漢東走近宮門口,見那朱紅色的高牆,莊嚴霸氣,比他在後世見過的那些旅遊勝地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語。

“高公公。”門口的禁衛軍見兩人走近宮門說道。

“弟兄們辛苦了,這位是皇上要見的人,咱家要帶他進宮去”說罷遞出一塊金牌。

那人看了一眼,放了二人進宮。

原來這白麵公公姓高,這一路上,張漢東與他話不多說,問他幾次,他也不說,直說到了便知,那還說個屁,到了都還不知道,張漢東不成了白癡了。索性也懶得問他姓甚名誰,自己窩在車上想他的嬌妻愛妾。

此間進來宮來,張漢東還待在問,卻聽那邊有人喊道“高公公,這邊。”

張漢東一眼望去,竟然是房喬那個老頭。他怎麽會在這裏,莫非也是個大官。

貞觀時期的姓房的大官,有一個到時知道,房玄齡,可這名字不是大不一樣麽。“房玄齡?媽的,我怎麽這麽糊塗,房玄齡不就是房喬麽?房謀杜斷,這房不就是指房玄齡麽?房玄齡,名喬,字玄齡,媽的,這古人有事兒沒事兒搞什麽字,害苦人了,”張漢東這才想起來。

兩人已經到了房玄齡身前。

“高公公辛苦了,此間正好皇上在含元殿議事,我待張公子去就是了,公公車馬勞頓,自可去休息便是。”房玄齡笑著說道。

“那咱家便去休息了,勞煩國公了。”高公公笑眯眯的說罷。便躬身一禮離去了。

張漢東見那高公公走了,方才小聲的說道“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國公大人恕罪。”說罷躬身做禮。

“公子,莫要客氣,其他事情以後再說,今天的麵聖你要好生把握,該說什麽就說什麽,要是成了,你丁當飛黃騰達。來日功成名就,不在話下。”房玄齡嚴肅的說道。

一邊說,一邊就領著張漢東往那含元殿去了。

“大人出什麽事兒了,這般嚴肅,要是不成呢?”張漢東問道。

房玄齡悶著頭走了一會兒方才說道“這就是聖上不讓你帶家眷的原因,你放心,有我幫你說話,隻要你不亂說話,而且今日太子殿下,與往日見大不一樣,一直幫你說好話。你放心便是。”

張漢東心裏打了個盹,這算什麽事兒,生死不明?

張漢東心裏亂七八糟,跟著房國公走了一段路,方才來到含元殿,張漢東嘖嘖兩聲,皇家果然不一樣,含元殿前有兩閣,翔鸞、棲鳳,二閣閣前有鍾樓、鼓樓。

“國公,這是幹什麽的?”張漢東指著那口鍾問道。

“這是每當朝會的時候,上朝的百官要先在監察禦史的監審下,立與鍾鼓樓下,等候進入大殿,看到那邊的鍾鼓了沒,就是那裏。”說罷國公指了指張漢東看向那鍾鼓。

不多時,張漢東在房國公的帶領下來到了含元殿門口。

“公子在此先等候,我進去通報一聲。”

“嗯”

房國公進了大殿。不多時,就聽到上麵有人高聲唱道“宣張漢東上殿。”聲音托的老長。

是在叫我麽?張漢東左顧右盼,不明所以,上邊唱聲的那太監見張漢東不為所動,接著有喊了一聲。張漢東這下聽明白了,看著那太監,笑著指了指自己,是在叫我麽?

那太監實在無奈了,下了幾步低聲說道“我說大爺,我都喊了兩聲了,你到時快進呐。”

張漢東哦了一聲,心道,我就站在你麵前,直接跟我說就是了,還大

喊什麽,我還以為你不是在叫我呢張漢東順著石階往上而行。待走到盡頭,見那大門正開,裏麵正殿之上,正坐著一位身穿黃袍的老者,冷冷的看著他,雙目平視,不怒自威,張漢東心知那便是皇帝無疑了。

張漢東見那老者目光如炬,急忙埋著頭心想進去是噗通一聲跪下先高喊一聲皇帝陛下萬歲呢,還是先站在那裏看看他有什麽吩咐,拜拜身份先。

卻不想,張漢東剛剛抬腳邁進門檻,噗通一聲滑倒,摔了個大大個跟頭,外邊下著小雨,鞋滑,這大殿中卻是幹幹淨淨。張漢東一時沒有注意,竟然鬧出這麽個笑話。

這下不待張漢東是跪還是站了,這一跤摔下去,大殿之中頓時傳來陣陣輕笑聲。

張漢東爬了起來,見這大殿兩旁站著文武百官,那房國公正站在他的右手邊第二位,張漢東正看著那站在房國公前麵的那人,卻聽那人突然怒聲吼道“大膽,見了聖上,還不跪下,大逆不道。”

張漢東聞言,急忙跪下,剛剛想好的說辭還沒有說,卻聽皇上說道“無妨,初次見朕,有失禮儀,朕不治你的罪,你叫張漢東?”

“草民張漢東,見過皇上。”張漢東急忙說道。

“抬起頭來。”皇帝緩緩的說道。

張漢東聞言,抬起了頭,卻不敢正視皇帝。隻看到那殿前正站著一位公子,那不是太子麽?

“果然生的一表人才,你可知,朕召你來有何事?”

“草民不知”張漢東輕聲說道,不卑不亢,雖然跪倒遞上,卻讓人看不到一絲初次麵聖的慌張,反而顯得從容不迫,隻是剛剛進門那一跌實在是有失風範。

“那好,朕就告訴你,你在晉陽鬧的滿城風雨,茶道,啤酒,眾所周知。可是還有兩樣東西,今日,便是找你來說道說道。”

“皇上,臣有話說。”皇上剛剛說完,卻聽那邊一人高聲啟道。正是房國公。

“愛卿請奏。”

“臣以為,張漢東所做之物,若是利用恰當,當是我軍中一大助力,臣啟奏,此物應當著工部大力製作,用之軍中,張漢東此人,當用。”

“兒臣附議。”太子聽聞立馬躬身說道。

接著這大殿文武百官,,七七八八,竟都出列“臣等附議。”

張漢東不想,自己人氣竟然這麽高,這麽多人占同自己,那我還怕個屁,嘿嘿。

張漢東正高興著,卻聽又有一人高聲啟道“皇上,老臣有話要說。”又是以為老頭跳了出來。

“愛卿請奏。”

“臣以為,張漢東所做之物,實乃大凶之器,我大唐地大物博,周國來朝,何須此等毫無用處之物作為軍中隻用,實乃奇*巧技,不足上得大堂,況且,具臣所知,張漢東此人,於晉陽私自練兵,實乃居心不軌,臣以為,張漢東此人,當斬。”

此人說罷,這大殿之中,也是七七八八站出些人來,“臣等附孔大人議。”

孔大人?莫不是孔穎達?媽的這匹夫,老子跟你原來無仇近日無憂,你幹嘛害我。

張漢東此時算是明白了為什麽皇帝不讓他帶家眷進京,他自己都生死未定,要是剛剛孔穎達的奏請得到通過,怕是株連之罪了。

此時方人馬都氣勢洶洶,張漢東倒是成了關鍵先生。

“張漢東,朝中大臣如今意見不合,你自己來說說,若是能夠說服朕,朕饒你一死,若是不能,朕必殺你”

生死一線,刻不容緩。

張漢東靜下心來,心中轉過百般念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怕誰來著。

張漢東趴到在地說道“草民有一請求。”

“說”

“草民請求起身說話。”

“大膽,聖上麵前豈容你能胡來。”孔老夫子立馬怒聲吼道。

“愛卿息怒,張漢東,朕準奏,你起身便是,若是說不通,朕連這不敬之罪一並治你。”皇上悶聲說道。

“謝皇上。”

張漢東起來身來,隻覺得膝蓋一陣酸痛,他媽的,從來沒有這麽跪過。

“這位大人想必定是孔穎達孔老大人。”張漢東起身看向孔穎達笑道。

“哼”孔穎達哼聲也不答話。

“孔大人的意思是,草民這信號彈跟手雷乃是奇*巧技,草民想問,大人的意思,何謂奇*巧技。”

“我大唐男兒,當苦讀聖賢之書,習聖人之道,其他旁門左道,皆是奇*巧技罷了,我孔穎達苦讀聖賢之書數十年,難道這還不知道?”

“大人說的是,那草民敢問,大人平日裏吃飯用的碗筷,席地做的草席,還有大人出恭用的茅廁都不用讀什麽聖賢之書便是,那以大人的意思是這些東西都是奇*巧技不成,那大人,你日後大可隻讀聖賢之書,不吃不喝不拉亦可?”

孔穎達麵色一怒還沒發話,張漢東不給他機會,接著說道“大人說我晉陽私自練兵,此話更是從何談起,草民在晉陽安安心心開酒坊,辦茶樓,眾人皆知,這茶道一說,怕是孔老先生也聽說過了,這茶道可是奇*巧技?草民所作之事不過是將那晉陽城中無所事事眾多青年,招來為我茶樓酒坊幹活兒,按日支付工錢,為他們找到一份工作,晉陽城中不再有盜賊,夜不閉戶,路不拾遺,老百姓大都叫好,可到了你孔老大人口中,卻變成了奇*巧技,大人,你用此誣陷草民,可是想那晉陽城中依然如往日般,大人,你是何居心?”

孔穎達氣得老臉通紅,指著張漢東說道“牙尖嘴利,皇上,老臣以為,這手雷一物若是用於軍中,他日若有外

地來犯,定然有損我禮儀之邦之形象,周國皆知,我大唐自古便是以禮待客,然而此物卻大違其道。”

張漢東怒了,外地來犯,你還顧著你那什麽狗屁禮儀的形象。

張漢東怒聲吼道“謬論。”

一聲大吼,竟是將孔穎達怔住了。

張漢東往巡視了一周眾大臣,走向一位武將,躬身說道“這位大人,貴姓。”

“嗬嗬,本將姓李”那老頭說道。

“敢問李將軍,我大唐曆年征戰,請問大人,當年出兵突厥,用了多少兵,又帶回了多少兵?”

“出兵十萬,帶回七萬。”

“七萬?”張漢東故作深沉問道。

“嗯,公子有什麽不對麽?”

“我要告訴李大人,若是當年那一戰用上這手雷,至少可以多帶回兩萬之眾。”

朝堂之上眾人心中都清楚,之前已經見過這東西的威力了。張漢東的話也並非吹虛。

張漢東躬身笑道“謝大人指點。”張漢東從新回到孔穎達身邊,說道“孔大人,這奇*巧技的威力相比你也看過了,剛才草民所說是否虛假,你自己心裏有數,這個是一個最簡單不過的問題,是我大唐禮儀之邦的名聲重要,還是我大唐數萬邊疆戰士的生命更重要。”著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整個大殿非常安靜。

孔穎達隻顧踹著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

“張漢東,不得放肆,此乃我大唐國子監祭酒大人”皇上說話了。

“祭酒大人,贖草民無禮了,一時衝動還望見諒。”張漢東躬身說道。

“皇上,兒臣以為,張漢東實乃可造之才。兒臣請奏,張漢東可到工部任職。”太子說道。

“嗯,太子的話有理,各位愛卿,你們還有什麽話盡管說來。”

良久,大殿之上沒人發言。

就這麽結束了?這也太簡單了吧,我才剛剛開始呢,還有好多沒有說呢。張漢東心裏大驚,這是在是太容易了。害得他心中緊張了好久。張漢東心中還想了好多有可能被人反駁的問題。

他哪裏知道,這朝堂之上,早就將這事兒看的很明白了。

皇帝不讓張漢東帶家眷進京,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打心眼裏就沒有殺張漢東的想法。

此時朝堂之上竟都冷眼看著張漢東,穿著一身長衫,渾身上下濕漉漉的,頭發上還淋結這水滴。

皇帝終於說話了“既然是這樣,眾卿既然沒有意見,這張漢東放任何職可好。吏部尚書長孫無忌。”

“臣在。”

“工部現今可以閑職。”

“啟奏皇上,原工部郎中曹大人告老,正好工部郎中一職閑置。”長孫無忌說道。

長孫無忌?這鳥人,原來是他,我說這站在房國公前麵的還有誰呢。

“嗯,張漢東,朕。。。。”

“皇上,臣有事請奏。”房玄齡站了出來。躬身說道。

“房卿請奏。”

“現今軍器監監承一職正好空置,以臣之見,倒不如放張漢東暫任軍器監承一職,他日若有作為再放到工部亦無不可。”房國公說完,看了看長孫無忌,長孫無忌麵吳表情,顯然是不關注這事兒。

“也罷,張漢東聽旨。”皇上擺了擺手說道。

“草民在。”

“現任你為軍器監監承一職,既然這手雷得到眾卿認可,著你與軍器監大力製作,他日用作軍中隻用,念你在晉陽有功,賞銀五千,另加安業坊宅子一座。明日便可上任。”

“謝皇上。”

“諸位愛卿,若無事可奏,那便退了吧。”皇上起身說道。

旁邊以為太監拉開雞鴨嗓高喊“退朝。。。。”

殿上文武百官竟都高聲呼道“恭送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漢東趴在那兒良久才聽到旁邊一人喊道“張大人?張大人?嗬嗬起身便是,皇上已經走了。”

張漢東這才抬起頭來,見這大殿之中早就沒有了人,旁邊房國公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嗬嗬,讓房國公見笑了,我這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場麵,著實有些緊張呢,嗬嗬”張漢東笑說道。

“長大人說笑了,剛剛那番言語,可是一點都不像第一次見到皇上的人呢。嗬嗬,到時讓老朽好生為你擔心了一番呢。”

“嗬嗬,勞煩公國擔憂了,晚輩還想。。。。”

“誒,莫要再自稱晚輩了,你現在是軍器監監承,朝廷命官,應該自稱下官才是。”房國公笑說道。

“哦,嗬嗬下官有一事還想問問國公大人。”

“長大人隻管問便是。”

“這工部郎中是多大的官兒啊。”張漢東不解的問道。

“工部郎中從五品上。”房國公笑看這他。

“那這軍器監監承又是多大的官兒?”張漢東繼續問道。

“這軍器監監承乃是正七品上。”房國公繼續笑眯眯的說道。

張漢東卻懵了,這房國公怎麽看也不是那種害他的人呐。怎麽放著五品大員不讓他做,卻讓他做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兒。

“嗬嗬,張大人莫要如此,日後你定會知道本官的苦衷的”房國公笑說道。“你以為這給你個五品的大官好做呢,張大人難道你還不信老朽的為人?”

“嗬嗬,國公見笑了,下官能抱住這條賤命都是托了國公大人的福,怎麽這些道理還不知道不是。”

一老一少笑哈哈的走出了大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