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六章 輕取邯鄲

第一次見到弩車威力的張繡也驚呆了,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呆呆的立馬愣在那裏。嘴裏還念叨著:"主公真神人也!不知還有多少駭人的利器?"旁邊的趙雲提醒道:"淑謹兄!該我們的了!"張繡回過神兒來尷尬的一笑,環顧了一下道:"好!子龍,我們衝!"數隊鐵騎如離弦之箭,瞬間就衝到大營的柵欄邊上。在根本無人關顧的情況下,當先的鐵騎跳開了路障和柵欄,大隊的鐵騎如虎入羊群一樣毫無阻隔的衝入了袁軍右營。

趙雲和張繡所率領的鐵騎如入無人之境,肆意的踐踏著潰亂敗逃的袁軍,一路暢通無阻的向袁紹的中軍大營殺去。敗逃的袁軍象多米諾骨牌的反應一樣,前麵敗逃的袁軍衝亂了後麵正在列陣的袁軍,再衝亂再後麵的袁軍,已經形成了全麵的大潰亂,宛如炸了群的獸欄。將領們也根本無法彈壓了,盡力發出的喊叫聲被全營的嘈雜聲淹沒得連自己都聽不見,為壓住陣腳斬殺的幾名敗兵,瞬間就被數十倍的敗兵踩在了腳下,無奈之下將領們也隻好不情不願的被敗兵裹挾著潰逃下去。潰兵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心裏好象就記住一個字了‘逃’!

我和曹cao立馬在正麵戰場的後麵,看著眼前數萬大軍的殘酷絞殺,身後是兩支護衛鐵騎驍騎營和虎豹騎,護衛鐵騎後麵又是四萬整裝待發的歩卒。對麵麾羅傘蓋高挑,隱約能看到金甲紅袍的袁紹也在眾將的擁護下,立馬在戰場的後麵。看來袁紹也感到了今日是一決生死的大戰,竟然也親自出馬了。

已經經曆過多次大戰的我此時也不由得大張著嘴,被袁軍右營發生的變化驚呆了!隻見從右營的隱約邊緣開始,宛如颶風刮過一般,平推著向中營的方向潰亂下來,麵積不斷的在擴大。而張繡和趙雲的兩支鐵騎,象兩支利劍一樣,不斷地刨開潰亂的袁軍。袁軍的潰亂則象被兩支利劍的劍芒波及到了一樣,無限製的四處蔓延開來。更讓我感到詫異的是:還沒等趙雲和張繡的鐵騎到來,前麵的袁軍就已經開始了潰亂,袁軍根本沒有一點兒的抵抗力了?而袁軍的潰逃大方向,竟然令人驚訝的是橫著蔓延,潰兵隻知悶頭的向前跑,卻少有向大營的前後兩側潰逃的。我不禁歎道:他媽的!人驚了比馬驚了還要嚇人哪!

曹cao也同我一樣的不知所以了,喃喃的叨咕著:"這、這、這是咋了?"曹cao的叨咕聲卻把我驚醒了,我大笑著說:"哈,哈......!袁紹遇到了百年

不遇的‘營嘯’了!看來不用我等動手他就敗了!"說完,我又回頭對曹純和夏侯博吩咐道:"曹將軍和夏侯將軍速率驍騎營和虎豹騎繞過袁紹右營快馬奔襲邯鄲。商要畢其功於一役拿下邯鄲!"曹純和夏侯博連呼"得令!"率鐵騎飛奔而去。

麵前同我軍絞殺在一起的袁軍也開始敗退了,徐晃和李通揮軍緊追不舍。我回身對各統領兩萬歩卒的呂蒙和呂虔下令到:"兩位將軍速引軍破敵!切記:不要糾纏!隻需一直的往前衝,穿過袁軍大營後,再往回兜殺。既可大破袁軍!代商傳令於徐公明和李文達,亦照此令行之。"呂蒙和呂虔接令率軍殺出。

我望著在呂蒙和呂虔的率領下急衝而去的大隊步卒,不由得心裏罵道:他奶奶的!著急炸什麽營啊?就回頭對還處在迷茫狀態的曹cao說:"商還想親自衝陣呢?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曹公與商回營給將士們準備慶功酒宴吧!"曹cao回過神兒來,看著我滿臉疑惑的說:"啊!好,回營!cao也曾聽說有‘營嘯’一事,但不甚了了。無敵侯可解cao之惑否?"我輕磕了一下戰馬,邊走邊說:"商亦是從野史所見,言大軍處於長期的焦躁和寂寞中,由於一意外的驚詫之事,而使兵卒茫然不知所為,相互搏殺、亡命的逃竄。但不知袁紹之軍遇何驚詫之事,而出此百年難見之奇事?"曹cao仍心有餘悸的讚歎:"此必為無敵侯所引,待過後一問便知。cao何幸於與無敵侯為友?亦哀歎那些與無敵侯為敵者也!""曹公謬讚矣!"我望著曹cao誠懇的目光,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另類的想法:曹cao是曠世奇才,治理起國家來肯定比我強!以後能否走一條中間的路線呢?有機會當同他單獨談談,先探探他的口風。

當我同曹*回到中軍大帳時,謀士們已得到消息。郭嘉仍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三小’望著我是一臉的興奮、雀躍和崇拜;而曹*的謀士則興奮之餘,還帶有驚懼、崇敬等不同的表情。自然,溢美之詞也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的由這些滿腹經綸的才子們嘴裏不停地流淌而出。

時間不久,就有兵卒押送著俘虜和繳獲的軍械物資等絡繹不絕的回來了。謀士們也就統計的統計、登記的登記、安置的安置,分別的忙碌起來。但一個多時辰過去了,也不見一個大將回來,畢竟是消滅近二十萬袁軍,不是那麽快就能清除完畢的。大帳中隻剩下我和曹cao,及典韋和許褚這兩個門神成了閑人。

開始我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同曹cao說著話,不久就不知不覺的靠在帥案上睡著了。自出征以來竭盡禪智的謀劃,特別是近一個月以來同袁紹的會戰,把我也真累慘了!

一陣說話的聲音把我弄醒了,隻聽一個略微熟悉的尖細刺耳的聲音說:"何人如此無理?有曹公和各位高士在座卻酣睡如此?"曹cao和典韋的聲音同時響起,典韋雖然刻意的壓著嗓音,但還是蓋住了曹cao聲音,我隻聽到了曹cao隱約說了"無敵侯"三字,而典韋則嗡聲的怒斥:"放肆!敢對老典主公無理?老典把你腦袋擰下來!"我迷迷糊糊的伸手拉住了從我身後躥出的典韋,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去。這個鳥兒人咋先來了?要來也不來個正經人!暗中咒罵著我抬頭說道:"原來是子遠先生啊!先生說得對!商回寢帳去睡。"說完,我看也不看搖晃著腦袋張嘴想要說話的許攸,起身帶著典韋走出了大帳。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許子遠,我是連搭理都欠奉,還是讓他去氣曹cao這個老熟人吧!以後再讓那隻‘傻虎’給剁了!可千萬別留著‘活現世’!

望著遠處一隊隊疲憊不堪,滿身血汙的兵卒我不禁歎道:"一將功成萬古枯啊!"沉默了一會兒,我向身後的典韋問道:"君然可知許子遠之意否?"典韋撇了撇嘴說:"不就是想故意引起主公的注意,再借道歉之機與主公拉攏關係嗎?"我不禁笑道:"君然可真把牙尖嘴利的許子遠看透了!商確惜才、重才。但對他這種隻知投機鑽營、嘩眾取寵之徒厭惡至極。看著就心煩!"回到營帳我隨意的問道:"君然可想去獨領一軍否?"典韋決然的說:"不去!主公的安危最重。換別人老典不放心!老典給主公當一輩子護衛。主公登基時老典就給主公當值殿大將軍!"我不禁啞然失笑:"還登基?商何來如此大的欲求?其實,商雖不能說一無所求,但卻無太大的奢望;不管是權欲,還是色欲;均無刻意追求的想法。否則,以蔡琰和秀兒的絕世姿容,商何以尚養在閨中人未識也?商隻是想多交幾個朋友,過得如意一些而已。"典韋卻說出了一句令我大跌眼鏡的話:"元直先生、文和先生、奉孝先生等必不作此想。各位先生定以把主公輔佐為君王為己任!"我搖了搖頭歎息著說:"是呀!商不能隻為己想,還要為這些忠心耿耿相隨的僚屬們設想啊!世上又有幾人能如君然一樣把名利看得如此之淡呢?此次大戰之後,他們就更加的會信心膨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