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章 箕關救駕
李傕和郭汜兩個蠢人竊據長安後,日久生隙。因一些莫須有的原因,兩人於長安城中大打出手;李傕劫持天子於梅塢,郭汜劫持了百官與之相抗。兩人三日一大打,五日一小大,鬧得不可開交。長安的百姓卻遭了殃:房舍被焚、財務被搶、青壯被強拉為夫等屢見不鮮。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而李傕和郭汜雙方也由於不斷的內耗,實力大減.屯軍弘農的張濟借機發難,派人送信予李傕和郭汜,為李傕和郭汜講和,並威脅說:如李傕和郭汜不允,即統兵擊之。李傕和郭汜無奈答應,各自交出了天子和百官。
天子和百官在國舅董承和騎都尉楊奉等的保護下逃出長安城,向弘農倉惶奔逃。李傕和郭汜見天子逃走,就又心生悔意,勾搭在一起聯袂追趕;而張濟則趁機突襲占領了長安。
李傕和郭汜追至華陰,誤中華陰守將段煨的埋伏,楊奉和董承再從側翼夾擊,殺敗李傕和郭汜入駐華陰。華陰城小,天子連夜逃往又弘農。李傕和郭汜率兵又漫山遍野的追殺上來,楊奉、董承、段煨等拚死苦戰,才保護天子殺出了重圍。百官、宮人、符冊典籍、一應禦用物品、盡皆拋棄。楊奉和董承無奈之下,派人招安了臨近的黃巾餘孽白波帥韓暹、李樂、胡才等,抵禦追趕的李傕和郭汜;並向河東太守張揚和河內太守王邑求救。同時,派人昭告天下勤王救駕。
我接探子急報,感到一陣的茫然:長安之亂提前發生了?曆史已有了大的改變。就忙傳召徐庶、郭嘉、程昱等前來商議。最後決定:其一、馬上快馬通知劉表,請其相攜出兵救駕。我特意請劉表派中朗將黃忠領兵,於宛城匯合後一起北上救駕。其二、我攜帶玉璽,同程昱率鐵衛趕往宛城,視情況相機而行。我對玉璽在手一直耿耿於懷,於其因玉璽成為眾矢之的,莫若用其索取到最大的利益。
快馬先到了汝南,頗有儒將氣度的喬蕤把我接進了城。喬蕤身高僅七尺餘、單薄白皙象一個儒生,年約四旬。自棄袁投降徐州後,隨周瑜出征豫州頗有功勳。據周瑜講:其還有不低的施政能力。因而,被周瑜委任鎮守汝南,這個銜接南北的重地。我詢問了汝南的情況後,對喬蕤的能力也頗為讚賞。並要求其加大流民的招收力度和屯田規模,保證地方的穩定。並強調:有人才能有實力,百姓能吃上飯才不會造反。如有困難,可向徐州請求援助。作為降將得到重用的喬蕤感激涕零的發誓:誓死守好汝南,保住揚州的北大門。
當我趕到宛城時,情況已發生了變化,韓暹、李樂、胡才已接受招安,並同李傕和郭汜發生了數次大戰。李傕和郭汜的西涼兵雖在長安養
尊處優,並經過了大量的消耗,但仍非韓暹等的亂賊所能抵擋。李傕和郭汜的攻擊勢如破竹,胡才斷後力戰而死,天子一路敗逃渡過了黃河,在安邑才會合了張揚和王邑暫時駐足。
劉表派從子劉磐為帥、黃忠為副,統一萬兵卒前來宛城匯合。劉磐二十七、八歲的年齡,不足八尺的身高,壯碩黝黑。黃忠四十多歲的年齡,八尺出頭的身高,方臉大眼、三綹鋼髯、麵帶蒼桑。我仍留周瑜等駐守宛城,率宛城的五千騎兵會同劉磐的一萬歩卒前往救駕。途徑南陽,我交待駐守於此的華雄:南陽為徐州的最前哨,務必謹慎從之。當以曹*為防守重點,保住南陽就是大功,切勿受惑而冒進。
途中宿營時,我有意的鼓動典韋和黃忠比武。黃忠的象鼻子古月大刀揮動如飛、正大磅礴的大開大合,一招一式精準到位、規範無比,顯得大氣凜然。同典韋相較,招術上強於典韋,氣勢上則不如典韋。因而,黃忠和典韋可以說是不分伯仲。黃忠的武技武技當與呂布相若,但如與呂布相遇,則無能勝過呂布,必然敗多而勝少。主要是沒有呂布那種舍我其誰的氣勢,這是性格使然,根本改變不了。我向黃忠探尋其武技的淵源,黃忠講:其武技乃家傳,源於光武大將馬武。其祖上乃馬武的家將,故得傳絕技。並言:馬家刀法,可分為兩支。黃家是一支,另一支流落西涼龐姓之家,亦乃馬武家將,不知還有否後人?我斷言:聞聽西涼馬騰麾下有一大將龐德、龐令明亦使大刀,有萬夫莫敵之勇,必與黃忠同源。
臨近箕關接探子稟報:李樂又勾結李傕和郭汜,欲劫持天子。楊奉、董承、韓暹、張揚、王邑、段煨等保護天子正往箕關逃來。我不由得罵道:"一群廢物!"接著吩咐到:"勞煩劉將軍同程昱先生統歩卒隨後,商同黃將軍統騎兵先往救駕。劉將軍要盡量搶占箕關,待商救駕回來時,將軍可依托箕關列陣以阻追敵。"開路的典韋大聲的吼叫:"無敵侯過關救駕,守關的兵丁快快讓路!"鐵騎如風般卷過箕關,半個時辰已到箕山腳下。隻見麵前幾萬人絞殺在以起,各種裝束的人都有,既有怒馬長槍的西涼鐵騎,也有衣衫淩亂的黃巾,還有正規服飾的歩卒,混戰在一起。就是一個亂!衝殺聲、嚎叫聲、兵器的碰撞聲混成了一片,也分不清敵我。沒辦法我隻好對典韋和黃忠喊道:"衝進去,先尋到皇上再說."我畫戟一揮大喝:"衝!"鐵騎如出弦的利箭衝向戰團,混雜的戰團如劈風斬浪一樣被剖了開來,慘嚎聲和骨肉被踩踏聲混雜在一起,讓人一陣陣的心悸。
我根本分不清敵我,無論是人還是馬,擋路的就一戟挑飛。大喊著
:"揚州牧陶商特來救駕!萬歲何在?萬歲何在?"有兩個歩卒嘶喊著指向箕山腳下:"萬歲在那裏!在董國舅那裏!"我心裏罵道:我知道董國舅是啥兔色兒?還是向指的方向殺了過去。我左右的典韋和黃忠,也率領著沒被衝散的鐵騎,緊隨著我而來。蔣欽贈的這匹青花驄確是龍駒,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反應均超乎異常,隻一竄,就超出了大隊近丈,率先向喊殺聲大的東南角衝殺過去。
東南角正有幾百名歩卒,在一個騎在馬上、盔歪甲斜的四旬武將的指揮下,圍成一個數丈大的半圓圈,背靠山腳抵禦著數千人的圍攻。圈中間是一輛牛車,馴良的黃牛"悶兒,悶兒"的叫著,拽著車子直打轉。一個騎在馬上首領摸樣的將官氣急敗壞的喊著:"衝,衝,衝進去!抓住皇帝賞銀千兩!"外圍的歩卒和騎兵亡命的向內衝殺著.那個將官卻打馬掄刀向我衝來,我一戟挑飛了掄刀向我砍來的將官吼道:"我讓你叫!"我邊往圈內衝殺邊大喊:"揚州牧陶商特來救駕!萬歲可在?萬歲可在?"牛車上隱約傳來稚嫩嘶啞的聲音:"朕在此,朕在此呀!快來救駕!"我真的著了急,車輪一樣的掄開畫戟,月牙戟刃削下的頭顱亂滾、腦漿四濺、斷屍橫飛。緊催戰馬衝入圈內大喝:"萬歲可在車上?臣揚州牧陶商特來救駕!"牛車上一堆鵝黃衣袍下,趴著一個瘦弱的身體。稚嫩嘶啞的聲音正是從那裏傳來:"朕在此,快來救駕!"我回頭高聲對已衝進圈內的黃忠和典韋吩咐到:"漢升、君然快組織防禦。"就翻身下馬,抬腳踢飛了幾個不知是敵友的兵卒,也包括那個拎著一把寶劍比劃著過來的四旬武將,斂袍躬身說:"揚州牧陶商特來救駕,請萬歲恕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禮!"說著,我順手扯下背後的猩紅鬥篷,幾步來到車前裹起車上瘦小的劉協:"事急從權。請萬歲恕臣無禮!臣已在箕關布軍守關,待臣護聖上殺出,入箕關就安全了。"
被我抱在懷中臉色慘白的劉協,伸手指著剛剛爬起的四旬武將顫抖著說:"愛、愛卿,帶、帶上國舅一起走。"我對已環繞在身側的數名鐵衛下令:"騰出一匹馬,保護國舅一起衝出去。"又對正率領衝入圈內的幾百鐵騎抵禦圍攻的黃忠和典韋喊到:"漢升率鐵騎盡量營救朝臣,君然在前麵給商開路。殺出去!"我抱著劉協翻身上馬,鼻中依約聞到一股尿騷味兒。心說:他娘的,皇帝也尿褲子呀!左手攬住劉協,右手畫戟一揮,對已準備好的典韋示意:"衝出去!"典韋雙戟翻飛衝殺在前,我單手持戟撥打著亂飛的兵刃和近身的兵卒、單手攬著劉協緊隨典韋身後,後麵近百名鐵衛擁護著向外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