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光明之城_第八十章 強者的桎梏
來到教皇殿，看到格瑞斯站在那戎裝天使神像下，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張龍，你來了！教皇正在修煉……”格瑞斯看到我，走上前迎接。
教皇正在修煉？我感到有點尷尬，現在來拜見亞瑟斯顯然不是時候，“那我改天再來。”
“別，其實正好，教皇在武道上有些問題想請教你。”格瑞斯說道。
“合適嗎？”我有點猶豫，各部族之間的武學有史以來從不交流，倒不是我不願交流，隻是貿然觀看別人的修煉會讓我難以自處。
“還望不吝賜教，教皇被這些難題困擾了很久了，教皇其實是個武癡。”格瑞斯這樣評價自己的父親。
我勉為其難地點點頭，雖然我已經不是武士，但是武道的知識還是有的。
我們進入教皇殿，亞瑟斯正在冥思。
格瑞斯做了一個不可打擾的動作，我們三人靜靜站著等待。
片刻後，亞瑟斯的身體動了，他使用的武器是戰錘，錘法施展開來頓時滿殿生風，空氣爆破聲不絕於耳。
亞瑟斯的動作越來越快，戰錘激起的氣浪壓迫得我的胸口有點發悶，憑我的經驗判斷，亞瑟斯的等級應該在85級以上，這已經是大陸上罕有的強者了。在不朽之王的時代，亞瑞特不乏90級以上的強者，但是這幾百年來，90級以上的強者已經如鳳毛麟角，因為大家太注重丹田之氣的修煉，而忽視了肉體的絕對強橫，不夠強的肉體終於成了等級提升的桎梏。
舞到酣暢之處，亞瑟斯大喝一聲，腳底閃現出橙色的光環，戰錘揮動的速度立即增加，勁風引起的空氣爆破聲震耳欲聾。這是聖戰士特有的輔助性靈氣，可以瞬間提高力量和傷害力。
我們退後了幾步，亞瑟斯的氣勢壓迫得我幾欲嘔吐，心裏不由暗歎自己現在的肉體實在太弱。
咻！亞瑟斯瞬間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靜如山嶽，壓迫力立即消失無蹤。
“動如風，靜如林，攻如火，穩如山！好！”為了不讓亞瑟斯小覷，我開始擺出了大宗師的姿態。
亞瑟斯的眼睛一亮。
其實他故意在我麵前施展錘法，正是想試探我的深淺，這套錘法以及他的氣勢表現的就是“風林火山”的意境。武道到了一定的層次，感悟是極其重要的，兩個絕世強者不一定需要貼身肉搏，僅僅憑眼神和意境就能夠分出高下。
亞瑟斯銳利的眼神*視著我，我知道較量開始了。
我們靜靜對視，大約三秒鍾時間，亞瑟斯低下頭說道：“佩服！”
我拱供手道：“承讓！”
格瑞斯和撒賽瓦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其實我們在這三秒的時間內已經完成了驚心動魄的搏殺，我們的搏殺不是用蠻力，而是在意境中交手。
以我現在的武力實戰的話，亞瑟斯可以瞬間擊碎我的頭顱，但是在意境上，99級和90級有著天塹鴻溝，在這個大陸上能夠勝過我的人類大概還沒有出生。意境之戰其實等同實戰，我在意境上三秒擊敗亞瑟斯，如果
我還是99級的武士，放手相搏的話，大概也隻需要三秒。
亞瑟斯有些沮喪，“我曾聽聞90級和99級的差距天差地遠，本來不太相信，今日一戰我不得不相信。動於九天之上，藏於九地之下，實在太可怕。”
“其實95級以下，分野不算太大，在大家的裝備級別差不多的情況下94級的強者對80級以上的強者隻有單獨對戰時才具有等級優勢，95級的強者可以戰勝2個80至94級的強者，96級是3個，97級是5個，98級是10個，99級大約是25個。”我淡淡說出99級與90級之間的差距。
在場的人慫然而驚。那豈不是意味著99級的張龍能夠力敵25個亞瑟斯？
“這是事實，95級以後再想提升難比登天。”我決定欺辱小輩，以他們這樣的實力不要那麽驕狂。在亞瑞特，曠古以來能夠達到99級的就隻有不朽之王布凱索和我。
對於我的說法，撒賽瓦可能不能夠接受，但是格瑞斯和亞瑟斯顯然相信。亞瑟斯三秒內一敗塗地，在魯高因那個70級的亞瑞特武士彈指間被我破了裝備，這些他們都是親身經曆過的。
“今日得見英雄神技，亞瑟斯三生有幸！亞瑟斯已經87級，但是多年來一直無法前進一步，正想聽英雄教誨。”亞瑟斯已經被我折服，看來挫敗強者的驕傲，絕對的武力來得最直接。
“亞瑟斯，”我也不客氣，“你在不用丹田之氣和靈氣輔助時，能夠舉起多少斤的重物？”
亞瑟斯一呆，說道：“大約萬斤左右。”
“啟動所有輔助後呢？”我繼續問。
“不啟用靈氣五萬斤，啟用靈氣十萬斤左右。”亞瑟斯老老實實作答。
“那就是說你全力攻擊的時候力道不會超過30萬斤。一個99級的武者，全力一擊有百萬斤左右的力道，僅憑肉體力量能夠舉起十萬斤重物。”我說道。
“啊？”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沒有那十萬斤，就不可能有百萬斤。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盯著亞瑟斯。
“肉體的力量真能力舉十萬斤嗎？”亞瑟斯感覺既慚愧又驚懼。
“肉體自身的強橫程度，決定你的等級能夠提升到什麽地步。以你的肉體能夠練至87級已經不易，你想想，一個水缸裝著超過它自身負荷極限的水後，會是什麽結果？隻有破裂。你明白了嗎？”我心裏好笑，因為這個時候亞瑟斯在打量我的身體，他顯然不能相信我這樣的身體能強橫到哪裏去。
“可是我在少年時，肉體力量已經到了極限，沒有辦法再提高了，而且到了50級以後已經脫離了苦修的階段，靠的是領悟……”亞瑟斯有點失望，本以為我能指點他領悟，但是我的這一番解說，給他的感覺就是他隻是89級的料，再想提升猶如癡人說夢。
“你還沒有明白。你剛開始修煉武道時，難道練的隻是丹田之氣嗎？修煉遇到了難點，你必須回到起點去找你的原因。”我說出了自己寶貴的經驗。
“難道我的肉體還能夠提高？”亞瑟斯看起來有點期待了。
“你在攻擊時，怎樣發力？”我繼續問。
“背傳於肩，肩傳於臂，臂傳於腕……”亞瑟斯答道。
我心裏一陣悲憫，這就是數百年來出不了絕世武者的原因了，他們不知道腿部的力量才是根基。
“是腿部，力量的源泉在腿部。一切攻擊的發力從腿部開始，腿傳腰，腰傳背……如果你的腿部力量練到極限，你就可以突破了！”這是我能夠達到99級的最高秘密。絕世強橫的肉體，才使我一路凱歌達到頂峰。
於是我以腿部力量修煉的重要性以及原因給他們上了一堂課，並指點他們我父親的肉體訓練方法。
亞瑟斯叨念著回到起點，終於有所領悟。
一個月的打造，使我明顯感覺肉體在恢複強壯，法師不修丹田之氣，純粹鍛煉肉體應該沒有問題吧。我也實在不喜歡自己弱不禁風的樣子，於是決定好好恢複一下純肉體的力量。
聖戰士進行力量訓練的設備沒有亞瑞特那麽齊備，但是左右無事，除了進一步修煉精神力量外，我準備了一份力量訓練的計劃。
告別亞瑟斯回到火天使神殿，恩雅已經幫我把妖龍皮靴縫製好，恩雅的手藝確實不錯，靴子穿在腳上很合適。經恩雅開啟屬性，以我的血解禁後，這妖龍皮靴具有增速60%，無法焚毀，毒素免疫80%的屬性，對於我這個死靈法師來說也算得上是極品一件，這樣我就可以輕鬆擺脫武者的追殺了。
能夠還我的人情，恩雅也感覺很滿足。
雖然這段時間我一直醉心於鍛造，但是我感覺自己的能力還是有所提升，自從領悟了突破結界的方法後，我的等級已經提升到43級，而且經過奧馬斯的教導，我感覺自己的精神力等級已經遠遠不止我目前的級別，但是好像缺少疏通的渠道，堵在泥丸宮裏不能自由發揮。
我向教會索要了一些力量訓練的裝備，把它們擺在火天使神殿的後花園裏。我現在能夠使用的重量小得可憐，虛榮心作祟，我不好意思在白天進行恢複性訓練，直到夜晚才開始。
最初的訓練讓我的肉體飽受折磨，渾身的酸痛讓我沒有辦法去做別的事情，我想到塔麗莎的教導，遇到難點實在沒有進展就先做點別的事，所以我除了修煉巫毒之刺以增強木屬性技能外，就是開始我的肉體重塑。
鍛造完成後，撒賽瓦一直忙於公務，我也樂得清靜。盛夏一過，天很快轉涼了，這段時間我的巫毒之刺取得了很大的進展，近戰時幾乎可以做為武技使用，隨著木屬性的提升，過於強盛的土屬性受到了一定的牽製，我漸漸感覺靈能找到了疏通的渠道，一個月內我的等級竟然又提升兩級。
當然我的肉體力量恢複得很快，曾經無比強橫的肌肉似乎具有記憶性，已經可以使用千斤左右的重量進行腿部訓練。這樣，憑借我的純肉體力量，我基本上能夠輕鬆毆打五六個一般的壯漢了。
這樣算不算另一種概念的魔武雙修呢？我得意地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