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算賬
城西陸府
南宮烈和陸芸來到了陸府門前，看門的管家趕緊上前來迎接：“小人見過王爺、王妃，二位快請進。”一邊小臉迎接一邊對身後的仆人說：“快去請老爺。”
“是。”一個丫鬟走了。
兩人進了正廳，落下坐，茶水也上好了，卻不見柳氏和陸霜霜。陸芸便開口問道：“我爹爹沒在家嗎？柳夫人和二小姐怎麽也不見人？”
“回王妃，老爺在書房，夫人和二小姐被老爺安排到水星園去居住了。”
水星園？記憶中那是陸芸居住的園子，哪裏和真是比那荒野好不了多少，雖說是閣樓，可是那樓房早就是年久失修，四周的牆壁早就泛黃，黑漆漆的樓梯每次都讓她害怕，想著自己這麽多年來一個人住在那裏簡直就是苟活著。
難不成陸岐已經知道那陸霜霜做的事情，先懲罰了？還是另有原因呢？
真想著陸岐走了過來。
“小人見過王爺。”陸岐顯得有些疲倦。
“陸翁不用拘禮，坐下說話。前幾日說再來敘敘舊，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麵了。”南宮烈一手拿起茶杯輕輕地刮說杯子裏的茶葉，一邊好似漫不經心的說道。“不過好像陸翁挺忙的，來得不是時候。”
“這事情啊總是做不完的，王爺能來是我的榮幸。王爺今日來寒舍可是有什麽事？”
“還真是有事。”南宮烈示意鍾衛，“將人帶上來。”
陸岐不明白，這是個什麽情況？
“爹爹可知道這幾日這京都城內那些關於女兒的傳言嗎？”陸芸語氣輕飄飄的說道。好似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有趣的事情。
“這我還真的不知道，為父這幾日都在書房核對賬目。這外麵說了什麽了？”陸岐看著進來的兩個人，心裏更加的覺得奇怪。
“陸翁不要著急，這不知道說聲什麽，就讓這二人說就知道了。”南宮烈看著那賣糕的二位夫妻，“你們可要好好的說清楚，你們都是怎麽說王妃的。”
“是，小人一定一字不漏的說。老爺，是這樣的，是我們造謠說王妃不守婦德，不知廉恥，有傷風化，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拋頭露麵，有丟皇室顏麵。”
“啊.....你們，你們這是！簡直，咳咳......”陸岐畢竟身體老了，一激動就一口氣不太換得上來。
陸芸趕緊走過去扶住陸岐，送了杯茶給喝下去，順順氣，好半天陸岐才緩過氣來。雖然陸芸對這十幾年來對自己不管不問是有恨，可是那都過去了，看到陸岐咳嗽得難受的時候陸芸還是不能無動於衷。
“不知你們二位是？”陸岐重新問道。
“老爺不要誤會，不是我們，我們是賣桂花糕的小販，哪裏敢得罪王妃呀。”
“那是誰指使你們的？”陸岐轉而溫柔的對陸芸道：“孩子啊，爹爹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
陸芸聽到這聲“孩子啊，心裏好像是有什麽瞬間融化了。”
“是，是這府裏的小姐，她給了我五十兩銀子買了我所有的桂花糕，讓我們夫妻二人流
言誹謗王妃。”桂花糕？陸岐想起來了，那天陸霜霜出門確實是買了桂花糕，當時他還以為是陸霜霜轉性了，沒想到還是本性難移。
陸岐此時不僅是震怒，陸霜霜不僅做傷害別人的事情，而且還欺騙了自己，那桂花糕根本就不是她所謂的什麽精心特意挑選，隻不過是順手拿的。
“管家！給我將陸霜霜那孽女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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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找我？”離開水星園那地方，陸霜霜以為是陸岐的氣消了，這要放她出來了。
“跪下！”陸岐怒吼一聲，那渾厚的聲音就似打雷一般，陸霜霜不知道怎麽回事被這麽一吼，自然是不會跪的。
陸霜霜剛進門，一台頭，便看到南宮烈坐在主位上，陸芸正站在她爹爹的旁邊，一隻手給陸岐順氣，冷眼看著她。
再一看下方是跪著那天賣桂花糕的夫妻兩人，陸霜霜也就什麽都明白了。今日這陸芸是來算賬的。
陸霜霜不停地用惡毒的眼神瞅那商販。
“王爺，您說過可要饒過我們的。”
“你們不用擔心，我說饒了你，別人自然動不了你們一根汗毛。”
陸霜霜氣得直接想上去咬碎陸芸。
“叫你跪下！”陸岐震怒了，這樣的事情不隻是他陸岐的管教不嚴的問題，而是生生一下一下的在抽他的老臉啊！
不知道為何，平時一向比較膽小的陸霜霜此時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量，一下子犯了昏，完全沒有將陸岐的話聽進去。
“來人，給我將家法拿來！我打死不知孝悌的逆女！”
“你打呀，你打死我好了！反正你現在心裏隻有陸芸才是你女兒！”
陸霜霜這時候還有的幾分骨氣倒是讓陸芸有幾分欣賞，隻可惜，她心腸太毒。
“好啊，還不知錯，看我不打死你！”陸岐手握竹片“呼呼”抽到陸霜霜身上，那衣服瞬間裂開，露出一道血紅的傷口。
“老爺啊，你不能打！你要打也打死我得了！”柳氏不知道何時跑了過來，見到陸霜霜倒在地上，身上還有一道血紅的傷口，趕緊的撲倒陸霜霜的身上。
“都是你教養出來的，你現在還護著她！女兒教不好你這個當娘的也有責任！”陸岐揮鞭就要打，陸芸伸手阻止。
“爹爹，罷了，姨娘她年紀也大了，女兒這些年受的委屈就算是過去了，妹妹她嫉妒我恨我都罷了，隻是希望二妹妹以後別改過就是。”陸芸語氣清淡，不帶絲毫的感情。
但是陸岐知道她這樣已經是實屬不易。
要不是自己放任柳氏作惡，自己的女兒也許就不會受十多年的苦了，現在病好了完全就是命。
那柳氏也算是個聰明人，見到陸芸有意放過，便開始認錯起來，她知道她現在是靠不住她的本家那些親戚了，以後的日子還得指望著陸岐。
如今這女兒霜霜是處處不得陸岐喜歡，她得努力才是，不然以後得日子在那水星園可真是過不下去。
“老爺，您千萬要息怒，這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都怪妾身
沒有管教好霜霜才讓她做出這種不知孝悌的事情來，老爺再給妾身一次機會，一定好好管教。”
這麽一說陸岐的氣果然是消了一大半，剛剛用力過猛，這會兒放鬆一下子就癱坐了下來，幸好是陸芸在後麵扶著，不然又要摔倒。
好半天才說：“你們要是不想氣死我，就去拿水星園好好待著，別再出來了。”
陸霜霜之前的氣勢被這麽打一頓哪裏還有膽子頂嘴，剛剛她不過仗著陸岐對她的一點疼愛認為陸岐不會下手打她的，沒想到陸岐心裏始終還是沒有她。
現在醒悟過來的她不會再去吃那眼前的虧，將柳氏扶起來說道：“爹爹，女兒知道錯了，姐姐，都是妹妹的不懂事，才會一時糊塗嫉妒姐姐做出那等不知孝悌的事，還請姐姐寬宏大量原諒妹妹。”說著陸霜霜竟然在陸芸的麵前跪了下來。
陸芸不去看陸霜霜，隻是淡淡道，起來吧。
她不說原諒也不說不原諒，看的隻是陸霜霜的態度，這陸霜霜現在但是在陸岐的麵前表現的真誠，誰知道又會不會在背後做什麽事情呢？
“姐姐，請你原諒，妹妹在這給你磕頭了。”她必須得要得到陸芸的原諒，這才有機會離開那水星園，那裏住了兩天，簡直就是噩夢，她才不要一直住在那裏。
“起來，不要跪我。”陸芸讓到一邊，“並非我是狠心之人，隻是我想讓我受過的都讓你們知道那是什麽感覺？當初我也是這樣求你們的，可是你們放過我了嗎？”
“大小姐，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都是我教壞了霜兒，你就放過我們吧。”柳氏跪到陸芸麵前哭號。
這陸岐一聽到柳氏自己承認了曾經虐待過自己的女兒，頓時又火冒三丈：“你個惡婦！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老爺，妾身隻有這一件，瞞著您。”
“一件？”陸岐手裏的家法又狠狠落下了柳氏的身上，頓時皮開肉綻。
“啊啊！”柳氏大叫不已，“老爺，求你別打了，我說我說。”這柳氏剛剛還說的要打就打死她的話瞬間丟到了腦後，這才挨了一下就露出本性來了。
“說！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兩件...”柳氏的聲音都顫抖著。
“嗯？”陸岐又揚了揚手裏的家法。
“三件......很多件，這十幾年來的家裏的事情我都瞞著你，嗚嗚~~~~”柳氏已經奔潰了，她無法忍受這種被別人逼問的眼神，她已經無依無靠。
“老爺，求您饒了我。”
“惡婦！”陸岐一腳抱住腳的柳氏踹開
“那我問你，芸兒癡傻是不是與你有關？”陸岐記得陸芸剛出世的時候是目光清明，見到爹爹就笑，四歲以前都是聰明乖巧的，自從娶了柳氏之後，沒幾年就變得癡癡傻傻。要不是那日他閑逛到水星園，他都不知道陸芸這十幾年住的地方是個什麽樣子。
柳氏沒料到這陸岐還能問這個，這陸芸現在都好了。一直哭哭啼啼的不知道怎麽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