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收服人心
三日後。
陸芸再次來到訓練基地，剛剛下馬，就覺得今日的氣氛與往日有所不同，並沒有聽到訓練的聲音，反而是覺得院內一團吵吵嚷嚷的聲音。
陸芸柳眉微斂，一個健步跳下馬背，走進門便聽到小善的聲音：“都說了爺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你。”
一個聲音比小善的聲音更大的說道：“得了吧，你就會忽悠人，我看你也是被忽悠了，天天讓我們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跑個屁啊，這樣也能揚眉吐氣做的上那人上人嗎？”
“對，就是，沒見過人上人有我們這等受罪的。”大家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這可憐的孩子著急得快要哭了，她不知道該怎麽穩定人心，以前的時候大家都聽她的話那是因為大家和她在一起能夠少受到寫其他幫派的欺負，現在大家每天訓練確實辛苦，而且現在爺又說什麽淘汰製度，一星期內獨自生存，也可以組隊，大家都沒有吃的。這又回到了當初餓飯的時候，她心裏也是著急的。
雖然知道她家的爺是有她的目的，但是卻不知道怎麽說，隻是一口咬定“爺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陸芸聽到這裏這才想到小善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十歲的孩子，帶領這麽多人確實不容易，這幾天忙著打理酒樓的事情，讓小善幫她打理著，眼裏閃過一絲的愧疚。
吱呀一聲，陸芸推開了門。目光眼裏地看著那些剛才還氣勢洶洶討伐小善的人，他們的目光在與陸芸的目光接觸的時候瞬間就黯淡了下去，一個個都怯怯地退縮下來。
“爺來了，大家快站好。”在小善的命令下，大家迅速整理了隊形，恢複了訓練隊形。
陸芸目光從哪些人的麵前掃過，目之所及都是瑟瑟發抖，陸芸厲聲道：“剛剛不是吵得很凶嗎？現在怎麽不說話了？”
低下的人更是又退了一步，生怕被陸芸的怒火給點著了，隻是這樣的“現在怎麽不說話了？說吧，有什麽意見都提出來！要是覺得我陸芸哪裏虧待了大家的你們盡可以的提出來。”陸芸一改嚴肅的形象。
“這，爺。”小善出來阻止道，是真怕陸芸這樣一放話，那些人真的就口無遮攔，怕說出令陸芸心寒的話來。
陸芸伸手道：“你不必說，我都聽到了。”小善這才止了嘴，爺有她做事情的分寸。
“我從來都不喜歡強迫別人，我知道這訓練確實是辛苦了些，也並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你們有這樣的想法我也是能夠理解的。但是，這是你們自己選擇的，在你們加入之前，是誰說要不怕苦也要做人上人的？是誰說了願意跟著我，以後不再被別人欺負的？”陸芸生氣了，是真的生氣。她供這些人一日三餐。現在反而是要忘恩負義。
“是我們不錯，可是，可是你那時候並沒有告訴我們會有多苦。”這時候一個小小的聲音從角落裏麵出來。從剛剛起就有人不斷地從後背推他，很顯然他就是這次抗議的領導者。
“好！好得很！
終於有人出來說實話了，那我就不勉強大家。”
陸芸一揮手，隻見李氏兄弟二人端著一個托盤出來，上麵放著一些小小的紅色旗子。大家都不知道陸芸想要做什麽，都好奇的盯著陸芸看。
“這裏，一共有三百一十二麵小紅旗，你們也一共是三百一十二人，現在我把這些旗子發給你們，你們都在自己小旗子上寫上自己的名字，不會寫名字的畫上代表自己的記號。”陸芸說完，又頓了下，“到這邊來領旗子，這些小旗子以後就不代替你們，寫完的將小彩旗插到那邊的沙丘上。”陸芸一指，大家的目光跟著過去，左方五百米左右確實有一個一人來高的沙丘。
“以後，你們誰要是想退出了，堅持不下去了，你們就把那麵屬於自己的旗子拔掉，那麽你就可以離開了，拿著旗子到李教官哪裏領五兩銀子。”陸芸麵無表情。
二下麵頓時間像是炸開了花，隻有這樣的效果才是她想要的。
“五兩銀子，我都沒有親手摸過銀子是什麽樣的感覺的。”
“你們要走你們走，五兩銀子就買斷了你們的一生，懦夫！”小善大吼道，“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人，當初我們受盡黑三幫的欺負，要不是爺收留我們，又給我們飯吃，現在你們再哪兒餓肚子都不一定呢，是死是活都難得說，現在反而是要說爺虐待了你們，你們可真的沒良心。”小善眼裏盡是鄙視，難得這孩子還這麽小就懂得了這麽多的事情。
“小善，不是的，我們隻是覺得太苦了抱怨一下。”一個和小善差不多大的孩子說道。
“這就算苦了嗎？這才吃了幾天飽飯就這樣？我們從小到大有人管過我們嗎？我們生病了有人給我們請過大夫嗎？爺對我們這樣好，你們卻要離開。你們要是想走的，我小善以後再沒你這個朋友。”情急之下，小善說著也不由得悲從中來，明亮的眼裏也盈.滿了淚水。
“小善，你要記住人與人之間是沒有永遠的感情的，有的隻是利益。”陸芸拍拍小善的肩膀，安慰她不必傷心。
“爺。”小善哭了，撲倒在陸芸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這是在她記事起第一次有人安慰她，就好像是心裏麵這麽多年的委屈都要一下子放聲大哭出來一樣。
“丫頭，別哭了，爺，心疼。”陸芸伸出手輕輕覆在了小善的頭上，小善很努力地忍住了眼淚，下一秒抬起頭掛著眼淚朝陸芸笑著：“嗯，我不哭，小善不要爺心疼。”
而此時，因為小善的哭聲而引起的其他小乞丐的共鳴。是啊，爺對我們這麽好，當初是誰提出說爺虐待我們了？在外麵就像是無根的草一樣的四處漂泊，任由風吹雨打，現在爺在，就好像是有了一個家一樣的。
陸芸拍拍笑啥的肩膀，站起來說道：“好了，現在大家都排好隊到李教官哪裏去領彩旗，然後在這邊作上自己的標記去沙丘插好。”
大家卻是一動不動，一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樣子，現在開始後知道陸芸的好了，知
道這個爺讓他們吃苦訓練也是為了以後不被欺負。
小善抹幹了眼淚道：“我先來。”小善用她小小的身體走到了李氏兄弟的麵前，領了一麵小旗子，然後寫上“小善”兩個字，跑步過去將旗子插到沙丘上，對著那麵旗子鞠了一個躬然後又小跑回來。這一舉一動像極了軍隊裏麵士兵的儀式。
“爺說什麽就是什麽。”小善跑回來對大家說的第一句話。在那邊，小善插上了一麵金黃色的小旗子，在海風的吹佛下發出獵獵的聲音。
剛剛帶頭抗議的小孩子動了動，向前走去，於是大家一個跟著一個的去了。
“小善，誰教你寫字的？”陸芸看著小善寫自己的名字寫得不錯。
“爺有所不知，小善小的時候經常在一個學堂門口乞討，小善很想學習寫字，教書的先生可憐我就允許我一起進去學習，隻可惜老先生後來生病，再也沒來過了。”小善說著，感傷起來。
“小善想不想在上學？”陸芸問道。
“想啊，不隻是小善，大家都很想上學，至少都想要學會寫自己的名字。”小善雀躍起來，果然真的是孩子呢，很容易就會忘記之前的不愉快。
“那好，以後還能留下來的人，我們每天訓練的內容再加一節課。”
後麵的孩子聽到陸芸說以後每天都可以上課學習，不禁的歡呼起來。
“我們也可以上學咯，我們也可以上學咯。”
“這是真的嗎？我以後也能寫出像小善那樣好看的毛筆字。”
“不，比小善還要好。”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顯然是忘記了正事。
陸芸正色道：“上課也是一種訓練，三個月以後我要考察，凡是達不到要求的就自己把小彩旗拔掉，離開這裏。上天給大家的機會都是一樣，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想不想把握。”
“爺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學習，認真鍛煉，再不起二心了。”這時候小乞丐們眼神是異常堅定。
“那就好，今天我還給大家帶來了一位新的教官，這是花教官，以後她就負責你們的日常作息和學習。”陸芸說著拍手鼓掌，給大家介紹著花鳳凰。
大家不禁覺得後背一股冷風吹起，這花教官看起來也是一位大美女，隻是這眼神裏比自家爺還要冷，像是寒冬臘月裏的梅花一樣的。
“花教官，以後這群孩子就要多多勞你費心了。”陸芸客氣地對花鳳凰說道。
“不客氣，花某能為恩公分擔是花某的榮幸。”花鳳凰抱拳說道。
花鳳凰是死裏逃生，要不是遇到陸芸自家這條命早就道閻王爺那裏報到去了，還是陸芸派人照顧她，她現在的身體雖然還沒有完全康複，但是為那些孩子的訓練上上作為殺手的基本素養這些課還是可以的。
要成為一個好的特工殺手，隻擁有過硬的武功是不行的，還要懂得各種知識，這些東西會在關鍵的時間救你一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