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四章 賭場被打

隻見那女子生的眉清目秀,白淨的臉蛋上沒有塗抹任何的胭脂水粉,就如同極品的白玉。一雙含情脈脈的鳳目,小巧的鼻子下麵一張小小的嘴一張一合,美妙的歌聲從她嘴中傳出。旁邊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拿著一個琵琶似的東西彈著,樓下吃酒的客人幾乎都圍在他們身邊,腳下的盆裏有不少的碎銀子。

肖明拍了拍林浩然的肩膀:“兄弟,是不是看上了,如果看上了咱就把他們叫上來單獨給咱們彈唱,如果兄弟著實喜歡帶回家裏也可以啊。”肖明一臉的*笑。林浩然搖了搖頭,對強霸民女這事他還幹不出來。

“算了,咱們還是去喝酒吧。”肖明哈哈一笑,大聲喊道:“喂,彈曲兒的,上來給爺彈一曲,爺出一百兩銀子。”肖明這話引起了下麵很多人的不滿,但人家出一百兩銀子,不滿也隻能忍著,誰讓自己出不起銀子呢。

“我出二百兩請姑娘給在下彈奏一曲。”一個十分囂張的聲音傳到兩人的耳朵裏,從門口走進來一個標準的紈絝弟子打扮的家夥。十七八歲的年紀,手裏拿著一把鑲著金邊的扇子,長的像竹竿一樣,眼睛雖大但卻無神,一張大嘴裏全是黃牙,讓人一看就倒胃口。不過穿著十分華麗,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布料,身後還跟著幾個狐假虎威的下人。

“大哥,知道不知道這小子什麽來頭?”林浩然好奇的問道。肖明一般的時候都在皇上身邊,就算是出了宮裏也就直奔青樓妓院了,跟朝中大臣也沒什麽聯係。以他禦林軍統領的身份,而且又常年在皇上身邊,朝中的大臣也沒人敢去得罪他。

“管他是什麽來頭,敢在咱們麵前充大爺,也不怕閃了他的腰。”林浩然正想製止肖明已經喊道:“我出三百兩。”喊完就拉著林浩然走下樓去。“喲,這是哪位爺跟在下過不去呀?”那小子也知道京城裏藏龍臥虎,也不敢過於囂張,說話倒也算客氣。

但是他客氣肖明可不客氣,肖明是什麽人,是皇上身邊的人,也可以說是皇上的心腹。楊毅沒死的時候他還挺老實,現在世宗皇帝大權在握,肖明也把本性露了出來。“小兔崽子,敢跟你爺爺爭,今天不管你出多少銀子我都比你多一百兩。”肖明十分囂張的說道。

“還沒請教。”竹竿拱手對肖明說道。“你還不配知道爺爺是誰,說吧,你打算出多少銀子?”林浩然在一邊暗暗搖頭,真沒看出來肖明這麽爭強好勝。竹竿聽肖明的口氣這麽大還真不敢對肖明怎麽樣,正打算打退堂鼓他身後的下人不幹了。

“你他娘的什麽東西,敢這麽跟我們少爺說話,知道我們少爺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們,我家少爺是新上任的順天府尹家的公子,得罪了我們公子,把你們全抓進大牢去。”這裏麵吃飯的一般都是無權無勢之人,聽到順天府尹的名號都回到自己的座位開始低頭吃東西,對於他們來說這是個惹不起的人物。

那竹竿看到周圍的人都躲到一邊信心仿佛又回到了身上,揚起頭看著林浩然兩人:“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敢跟本公子爭,小心我把你們兩個都扔進順天府的大牢裏去。”肖明聽到順天府尹的名號哈哈大笑:“我還以為是多大個官呢,原來隻是個四品的順天府尹,別說是你,就是你老子來了見到我也不敢這麽跟我說話。”

“放你娘的屁,你算什麽東西,敢這麽說我們老爺,兄弟們,給我教訓他。”竹竿後麵的五個家丁一起衝向林浩然兩人。肖明是禦林軍統領,自然有兩下子,三拳兩腳就把幾個家夥打的屁滾尿流。

那竹竿嚇的雙腿亂顫,用手指著肖明:“你想幹嘛,我爹可是順天府尹。”肖明嘿嘿一笑,朝著竹竿的臉上左右開弓,幾下就把竹竿的臉打的跟豬頭似的。竹竿也顧不得其他的人,轉身就朝門外跑去。

其他的人見主子都跑了,也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肖明哈哈大笑:“好久都沒打架了,早就手癢了,不過這幾個家夥也太不禁打了,我還沒打過癮呢。”“行了大哥,咱們已經把順天府尹給得罪了,搞不好他一會就會帶著官兵殺過來,我看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林浩然不想被人認出他來,畢竟自己是個太監,雖然是假的但別人不知道,好說不好聽。

“怕什麽,咱們就在這等著他,我倒要看看那個李明堂到底能怎麽樣。姑娘,勞駕你上樓給我們兄弟唱一曲吧。”那姑娘和老頭也知道這兩人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也不敢多說,站起來就跟著兩人來到樓上。

林浩然打小就生活在工人階級的家庭裏,他可沒有自己吃飯別人在一邊唱曲給他聽的習慣,硬是把唱曲的一老一少拉到桌子上,讓他們吃了飯再彈。原來老頭是帶著自己的孫女來京城找兒子的,沒想到兒子沒找到,盤纏也用盡了,沒辦法才帶著孫女來酒樓賣唱。

林浩然一直勸兩人多吃點,爺孫兩人也為遇到了好人而感

到高興,一天都沒吃東西,兩個人也餓壞了。幾人正吃的高興就聽樓下一陣嘈雜,樓梯傳來蹬蹬蹬的聲音,看來有不少人上樓了。

幾人坐的雅間門一腳被踹開,十幾個官兵進來二話不說就將幾人都拉出雅間,將幾人拉到樓下。“爹,就是他們兩個把我打成這樣,把他們都送到大牢裏去。”這時一個身著四品官服的人抬手就給了竹竿一個嘴巴,一臉陪笑的走到兩人身前:“肖統領,林總管,怎麽是你們啊,你看這都是個誤會,瞎了你們的狗眼,還不將兩位大人放開。”

竹竿這時才明白自己這頓打是白挨了,看來這兩個人連自己的父親都惹不起。“李大人,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肖明一臉黑氣的說道。“肖統領,下官實在是不知道是兩位大人在此,要不就算給下官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打擾二位大人吃飯啊,下官給二位大人賠不是了。”說著李明堂單膝跪倒。

這時李明堂也顧不得什麽麵子了,這兩個都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天天都和皇上待在一起,得罪了哪個自己都沒好日子過。李明堂不由得暗恨自己的兒子,要不他說對方隻是普通的老百姓自己也不會帶著人馬來了。

“我看李大人也是來這裏辦案的,大哥就算了吧。”林浩然不想把事情惹大,萬一傳到皇上的耳朵裏那就不太好了,所以林浩然才這麽說,而且不住的向肖明使眼色。肖明也知道事情不能鬧大,“行了,既然我兄弟說你是來辦案的那你就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沒錯,下官是來辦案的,下官這就告退。”說完李明堂立馬帶著他的人狼狽的跑了出去。“我說兄弟,好好的一頓飯讓他們給攪了,要不咱們哥倆再換個地方吧。”林浩然點了點頭,給唱曲的兩人扔了兩張銀票就隨肖明走了出去。

本來想和那小美女套套近乎的林浩然現在也不好意思說,隻能跟著肖明四處瞎轉。走了一會路過一個賭館,賭館外麵站著兩個彪形大漢,光著上身,胸口都有一巴掌寬的護心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兩人走進賭館,裏麵十分熱鬧,到處都充斥著叫喊聲,叫罵聲。肖明饒有興趣的轉了一圈:“兄弟,哥哥有好久都沒賭過了,一見這骰子和牌九就走不動了,你想玩什麽,哥哥陪著你玩。”

“大哥你就不用管我了,這麽多桌子等下我自己找個地方就是,你先去玩吧。”肖明哈哈一笑:“那我可不客氣了啊。”說完就一頭紮進牌九桌賭了起來。林浩然轉了幾圈都覺得沒什麽好玩的,隻有牌九和色子,哪像自己的那個年代,想玩什麽樣的都有。

實在無聊的林浩然走到一桌賭色子的桌上,見莊家正旺,桌上的銀子堆的跟小山似的。“這位大哥,銀票收不收啊?”莊家抬頭看了林浩然一眼,見他也沒什麽特別之處:“銀票也收,但是最好別拿假的,要不然小心你走不出去這屋子。”

林浩然嗬嗬一笑,將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在小上。莊家搖了幾下將色盅扣在桌上,“來來來,買定離手,開。”色盅拿開,居然開了個小。莊家看了看林浩然的銀票,將一百兩銀子推到林浩然麵前。

在這裏賭錢的一般賭的都不大,林浩然一下就是一百兩銀子不太多見,莊家這是在釣魚。其他人見林浩然一出手就是一百兩,也都紛紛側目。林浩然將莊家給的銀子連同銀票又壓在小上。莊家搖了幾下,這次開的居然還是小。

“沒想到這裏的錢這麽好贏,壓了兩次都壓中了。”林浩然哈哈大笑,現在才發現原來在古代賭錢也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莊家隻是嘿嘿一笑,並沒有說什麽,繼續搖著色盅。“壓多贏多,壓少贏少,大家都買定離手了。”

說完莊家打開色盅,這次開的是大,林浩然壓的四百兩銀子一下子就被莊家都贏了去。林浩然並不在意,從懷裏拿出一遝銀票,選了半天,扔了一張五百兩的在小上。“媽的最小的銀票都是五百兩的,就壓五百兩吧。”

莊家在這幹了兩年還沒見到過才氣這麽粗的,見林浩然扔下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還說是最小的,心裏暗暗高興。輕輕搖了幾下色盅一打開又是個大,林浩然的銀票瞬間就被莊家給收走了。

旁邊賭錢的人見林浩然下這麽大注都把自己的錢從桌子上拿了下來,隻看著他們兩個賭。半個時辰不到林浩然就輸了五六千兩,漸漸的林浩然感覺不對,那色子肯定是有問題。林浩然將二千兩銀票扔到小上,笑著說道:“我就不信你連開了十三把大這把還是大。”

莊家微微一笑:“這位爺,這可不好說,你瞧準了。”色盅一開,居然又是大。莊家嘿嘿一笑伸手就準備拿林浩然的銀票。林浩然一把按住莊家的手,將色盅拿了起來使勁往色子上一砸。

色子被砸成了幾半,裏麵露出一塊水銀。莊家是個瘦小的人,手被林浩然按著拉了幾下都拉不動。林浩然嘿嘿一笑

:“這就是你們莊家贏錢的秘密是不是,你的色子裏放了水銀,你竟敢出千,把我的銀子還我。”

周圍的人一看色子裏藏著水銀,也十分氣憤,紛紛叫著讓莊家賠錢。莊家一看事情不好,大叫著有人鬧事。從屋子裏麵竄出十幾個身形魁梧的大漢,衝進人群就開始拳打腳踢。那莊家趁林浩然不注意拉回自己的手,拿著銀票就跑,也顧不得桌子上散碎的銀兩。

旁邊的人見桌子上還剩下不少銀兩,也不管賭場的人對自己拳打腳踢,拚命的搶著桌子上的銀子,然後玩命的朝外麵跑。那莊家跑進屋裏沒一會又跑了出來,指著林浩然喊道:“把那小子抓住,主要鬧事的就是他。”

賭場的人一聽立馬就有幾個人將林浩然牢牢按住,在那邊的肖明發現事情不對,急忙跑了過來,見幾個大漢按著林浩然勃然大怒,不由分說就動起手來。賭場的這些人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人,見肖明動手十來個人紛紛都朝肖明身上招呼。雖然肖明的武功不錯,但也抵不住這麽多人,一個不注意被人打倒在地,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腳。

林浩然一看肖明被人圍攻,一把甩開抓著他的兩個人,衝進那些人當中,奮力的踢打著圍攻肖明的人。那些人見林浩然在後麵偷襲,五六個人又把林浩然按到地上一頓狂扁。

不知道是誰報了官,就在林浩然和肖明被打的七葷八素的時候衝進來一隊官兵。帶頭的是一個七品的校尉。這是京城裏夜巡的士兵,巡邏到這個地方有人說裏麵有人打架就進來看看。

當看到地上躺著的林浩然那個七品校尉問道:“您是林將軍?”原來這個校尉以前是馬詢手下前鋒營的一個十人隊長,最近轉到城防軍力當了個七品的校尉。而且當日林浩然帶人去偷襲遼軍的時候他也跟著去了,因此認識林浩然。

但林浩然卻不記得他,林浩然的臉被打的腫的老高,眼睛隻能勉強的睜開,嘴角也被打腫了,但還能說話。“我是林浩然,你是誰?”“真的是林將軍,您怎麽被打成這樣。來人啊,將這裏的人全部都給我抓起來。”

剛才還打的過癮的十幾個人這下傻了,沒想到自己打了個官,而且看上去還是個不小的官。賭場的老板從裏麵走了出來,一臉陪笑:“大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個七品校尉看了一眼肥的要命的賭場老板:“你是什麽人?”

“小人是這裏的老板,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賭場老板將那個七品校尉拉到了一邊,也不知道跟他說了些什麽。林浩然和肖明都被扶著坐在了椅子上,一會校尉走到林浩然的身前,“將軍,那個賭場老板說這家賭場是順天府尹李大人開的,大人您看?”

一聽又是順天府尹那個老王八,肖明氣的嗷嗷大叫:“娘的,又是那個李明堂,老子非得到皇上那裏參他一本不可,敢把老子打成這樣。”林浩然哈哈大笑,但扯到了臉上的傷口,林浩然疼的呲牙裂嘴。

“大哥,我看參他就算了,讓他賠償咱們哥倆點醫藥費還是可以的。”肖明一聽就明白林浩然是什麽意思,嘿嘿一笑:“看在兄弟的麵子上那就不參他了,那就讓李明堂賠個十幾萬兩的醫藥費我看這事情就算了吧。”

林浩然連說有理,賭場老板聽的是冷汗直冒,怎麽府尹大人還不到啊。剛才城防軍要抓人的時候賭場的老板就派人去通知李明堂去了,這都快半個時辰了,李明堂還沒到。林浩然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對著身邊的七品校尉說道:“看來那個李明堂是不敢來了,把這裏的人全部給我抓走,到時候讓皇上處置。”

就在這時李明堂匆匆的走了進來,一看林浩然和肖明被打成這個樣子心裏暗暗發虛。‘怎麽又是他們兩個呀,這下禍可惹大了,搞不好烏紗都不保了。’肖明剛想開口大罵李明堂急忙說道:“林總管,肖統領,這些王八羔子不懂事,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他們這一次吧。”

“本來我打算是去皇上麵前參你一本的,但看你認錯的態度還不錯那就不參你了,這樣吧,你賠我們兩個十幾萬兩的銀子也就算了,要不然咱們就皇上那見。”李明堂都要哭了,狠狠的瞪了賭場老板一眼。“兩位大人,下官認賠,認賠。”

李明堂一邊吩咐賭場老板去拿錢,一邊在兩人跟前陪著笑臉。賭場老板哭喪個臉走到李明堂麵前:“大人,咱們這裏隻有十萬兩了。”“十萬兩就十萬兩吧,我們就吃點虧,少拿點吧。”林浩然笑著說道。

一聽這話李明堂跳河的心都有了,但臉上還得陪著笑:“謝總管大人了,謝肖統領。”林浩然抽出一萬兩的銀票塞給那個七品校尉,“拿著分給兄弟們吧。”那校尉見林浩然一出生就是一萬兩銀子本不敢要,但林浩然硬塞給他,讓他扶著自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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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