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2章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你追的那個青衫男子在哪裏?”電話那邊慕楚寒問道。紀顏為什麽從伊采的身體裏把青衫男子趕出來,又不親自收了,還要放著他去禍害他的然然呢。
“怎麽了?”紀顏問道,他當時倒是想收,但是青衫男子並不是那麽簡單的,如果真那麽簡單,他也不至於拿白伊然當誘餌。
“然然被她擄走了。”慕楚寒講道。
“你來中心醫院。”說完紀顏掛斷電話,把手機扔給安小白。
他終於去找白伊然了。
隻見紀顏從包裏拿出一張黃紙,疊了一隻紙鶴,然後對著紙鶴哈了一口氣,紙鶴就扇著翅膀飛了出去。
他其實在殯儀館的時候就借機在白伊然的身上下了千裏追蹤香,而這隻紙鶴卻能聞著安小白身上的味道追蹤到他們的行蹤。
果然,如他所料,紙鶴很快就飛回來了。紀顏把紙鶴收了起來,然後向中醫醫院的停車場走去。剛到停車場,慕楚寒也到了,紀顏走過去,直接拉開車門,對著慕楚寒說,“去西山墳地。”
慕楚寒偏著頭看了一眼紀顏,轟著油門,車子就直接向西山方向飆去。
本來安小白也要跟來的,但是紀顏卻對她搖了搖頭,此行艱險,那個青衫男子並不簡單。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西山墓地的腳下,慕楚寒跟紀顏從車裏下來,然後隻見紀顏帶頭向山上走去。他的方向是白父的墳墓。
“你確定然然真的在這裏嗎?”慕楚寒看著前麵的背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隻有跟著我不是嗎?”走在前麵的紀顏反問道,再後麵的一條道,白父的墳墓就在那裏。
在快要到達白父的墳墓時,慕楚寒看見白伊然就蹲在墳墓麵前,正用一雙手,不停的刨著墳墓。
“然然!”慕楚寒叫了一聲,然後掠過紀顏向墳墓跑去,而紀顏此時卻緊緊的皺著眉頭,站在原地大聲喊道,“你不出來嗎?”
“哈哈哈哈,紀家人果然厲害,看來我還小瞧了你。”伴著話音,隻見青衫男子出現在了紀顏麵前。
“那要看對誰。”紀顏說著,把食指伸進嘴裏輕輕一咬,然後把血滴在自己背上的桃木劍上,對著青衫男人說道,“看劍。”
“一把破桃木劍就想傷人,你也太高看自己了。”青衫男人並不躲閃,而是伸手擋住了紀顏的劍,但是隨即,隻見青衫男子整張臉皺成一團,擋著桃木劍的手臂頃刻間裂開一條大口子。
青衫男子連連後退了幾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想不到你的血這麽厲害,居然那是紀家最有天賦的兩人之一。”
男人說的兩人之一,而另外一個紀家人,就是若幹年前,把他壓在閻羅殿的那個紀家祖宗。
“知道就好。”紀顏說著手中的桃木劍又砍了過去,但是青衫男人已經有防備,隻見他身形一閃,輕輕的躲過了攻擊,然後轉過頭看了一眼白父墳墓的方向,隨即飛走了。
“然然,你怎麽了?”慕楚寒伸手環著白伊然,隻見白
伊然像撞邪了一般,雙手不停的刨著墳墓,口中念念有詞。
紀顏走過來,一隻朱砂筆點在白伊然的眉心,隻見白伊然突然一個機靈,手上的東西一下子停了下來。
“我怎麽在這裏?”白伊然偏著頭看了一眼慕楚寒,又看了一眼紀顏,最後把視線落在了墳墓上,這是她父親的墓碑,他們怎麽跑到墳地裏來了,而且父親的墳墓為什麽有動過的痕跡?
她正要開口問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沾滿了土,手掌更是滲出了絲絲的血跡,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父親的墳墓難道是她刨的嗎?
怎麽會呢,怎麽可能呢?她為什麽一丁點記憶都沒有,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到的這裏,難道她喝了太多的酒,所以一個人跑到這裏來,然後刨開了父親的墳墓?
想到這裏,白伊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爸,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我怎麽……”說著白伊然看著自己的雙手,她真的該死,刨墳墓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白父在棺材裏,聽到白伊然的話,他很努力的撞著棺材,可是因為他隻是一縷幽魂,再加上棺材上的咒語專門克製他的,最後也隻能無奈的坐在棺材裏。
慕楚寒蹲在那裏,手放在白伊然的肩膀上,他想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所以隻是默默的拍著她的背,他想給她無盡的力量。
“你們先下去吧,我想跟父親單獨呆一會兒。”白伊然哭累了,坐在墓碑前說道。
“但是,慕楚寒想說自己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裏,但是最終隻是點了點頭,好,我們在下麵等你。
然後看了一眼白伊然,就向停車場走去。
走到停車場,紀顏說,“你發現了什麽問題?”
“然然父親的墳墓裏有秘密。”不然那隻青衫鬼為什麽非要把然然帶到墳地,而且還要挖墳呢?
紀顏聽到慕楚寒的講話,視線挪動到了別處,“我覺得她跟青衫鬼有著不可思議的關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是白伊然從陰間回來的時候,當時他感覺到一股陰風而過,他當時就有一股直覺,然然似乎帶了什麽大boss出來。
隻是他那時候沒有想到,這個東西居然這麽難搞。
聽到紀顏一說,慕楚寒也皺起了眉頭,“你說他為什麽要吸然然的血?難道然然的血裏麵有他所需要的養分?”
紀顏搖了搖頭,他也很想知道,這隻鬼跟白伊然到底是什麽關係,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應該暫時不會傷害然然。
白伊然蹲在父親的墓碑麵前,然後把她拋開的土又都蓋好,才站了起來,對著父親說,“爸,我不是一個好女兒,我對不起你。”
“不,然然,你是父親最好的女兒。”白父在棺材內不停的掙紮,突然隻見墳墓上方一道金色的閃光,一閃而逝,但是還是被白伊然捕捉到了。
難道父親生氣了嗎?隻見白伊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老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諒我。”
然而,回答她的隻是沉默。
良久,東方漸露魚肚皮的時候,白伊然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心裏無限惆悵的向山下走去。
剛才墓地裏一道閃光的時候,慕楚寒看見了,紀顏也看見了。可是紀顏卻一臉平靜,慕楚寒想要上山去看看,他不放心然然。
但是紀顏卻說,“她一定不會有事。”語氣帶著肯定以及鑒定。
慕楚寒停下腳步,看著紀顏雙眼中帶著審視,這個男人太神秘了,讓人一眼看不到底,而且似乎深不見底。慕楚寒可以肯定,然然父親的墳墓一定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紀顏一定知道。
而且,他心裏還有一種感覺,他總覺得這個紀顏紀顏接近白伊然,總有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甩了甩頭,隻見白伊然向他們走來了。
“然然。”慕楚寒迎上前去。
白伊然隻是冷眼掃了一眼慕楚寒,然後對著紀顏說,“師父,我們走。”
“然然,你上車我送你們回去。”
“你不陪你的未婚妻了嗎?”白伊然轉過身笑到。要不是今晚他的絕情,她怎麽會喝那麽多做出這麽多荒唐的事情?
“伊采她,我跟她根本不可能結婚,我要結婚的話這輩子隻能娶你。”慕楚寒有些急了。
“這句話你不會也跟伊采姐講過吧?”隻見白伊然雙手環胸,“慕楚寒,你說你特麽的怎麽這麽渣,我之前怎麽都沒有看出來,我現在覺得我真是瞎了狗眼了才看上你,你以為你左右逢源很好玩是吧?你一會兒一個巴掌一會兒給個甜棗,你幹嘛呢?”
“然然,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慕楚寒回道,他心裏從頭到腳明明裝著的之後她白伊然而已。
“不是我想的樣子,那是哪個樣子?渣男,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說完,白伊然拉著紀顏的手就向市中心走去,城西很遠嗎?不,上次她跟紀顏走到殯儀館那更遠的路都走過了。
慕楚寒看著白伊然的倔強的背影,心裏像是被人啃了一般,撕開了一條大豁口,而且,豁口還被泡在醋缸裏,酸酸的。
回到公寓的時候,白伊然遠遠的看著她所在的單元樓門口有兩個人正摟在一起。
“乖女兒,有人來了,你看你都這麽大了還哭,你不害臊啊。”伊采的父親拍著伊采的背安慰道。
“我才不怕呢,我傷心,我就不能哭一下啊。”伊采說著,又在父親的肩上擦了一下鼻涕,然後繼續說,“你不知道,那個慕楚寒,他怎麽能這樣對我,還有那個白伊然她到底哪裏好,值得寒哥哥為了她那樣嗎?”
白伊然愣在那裏,伊采說寒哥哥為她那樣?是哪樣?
感覺到向他們走過來的人停住了腳步,伊采抬起頭對著白伊然的方向吼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哭啊。”
然而,被淚水模糊了的視線中,隻見白伊然正站在那裏。
“是你?”伊采突然衝到白伊然麵前,伸手就是一巴掌,“你這隻狐狸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