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6章 白伊然醉酒

慕楚寒那裏她肯定不能再去了,最後發現安小白借給她的公寓鑰匙還在她身上,索性回公寓算了。

回去的途中路過市中心醫院,白伊然停住了腳步,最後向醫院走去。

從外科大樓上三樓來到安小白的腦外科辦公室,隻見辦公室裏,安小白正一副閑適的躺在辦公椅上,然後手中嘴上還不閑著,正一顆一顆吃著葡萄。

呃,做一個冷門科室的醫生,好像有時候還是挺嫌的哦。

“安醫生。”白伊然走進了辦公室站在辦公桌門前,突然出聲差點沒把安小白給嚇死,一顆葡萄硬卡在喉嚨上,上下不得。

等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才說,“你說你,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雖然安小白的語氣很凶,但是白伊然還是忍不住想笑,“我以為你應該不會害怕。”白伊然還記得第一次見安小白的時候,自己被嚇了個半死。

安小白坐在那裏,盯著白伊然看了半天,然後說,“說吧,找我什麽事?”

“我可不可以在在你那裏繼續做,如果行的話,我還想再跟著你工作,可以嗎?”白伊然之所以敢開口,是因為她沒有料到安小白會拒絕。

更另她想不到的是,安小白不僅僅拒絕了她在這裏繼續工作,還跟她說,“伊然啊,你看,我的那個房子,我老公的一個朋友最近要來了,我老公不知道我給你住了,他已經讓朋友搬進去了,你的東西我都給你收拾好了。”

說著安小白還伸手指了一下辦公室角落裏放著的白伊然的箱子。

順著安小白的視線,白伊然轉過身,自己的箱子孤獨的立在那裏,就好像現在的她一樣。

心裏突然有些傷感。隻見白伊然回過頭,對著安小白說,“不好意思,給你添了麻煩。”

說完,白伊然拖著自己的行李向辦公室門外走去。

身後,安小白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歎氣,她不挺的自問,她這樣做真的好嗎。

看著那肚子離去的背影,想著白伊然有些受傷的眼神,她真的好有一種想要追出去的衝動。

可是她又不能,既然已經這樣做了,再挽回又有什麽意義。她真希望被逼到絕境之後,這個女孩可以向她曾經那樣,勇敢一些的。

唉!忍不住歎了一聲氣,白伊然掏出電話,按了一個號碼。

“慕楚寒,我告訴你,我隻能幫你這麽多了,要是白伊然她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說完,安小白不等慕楚寒回話就死勁的按掉了電話,她特別想抓狂啊抓狂,為什麽這些男人都要讓心愛的女孩受傷呢。

白伊然拖著行李,走出醫院。

原本以為的最後的路也沒有了,白伊然忍不住從箱子裏拿出自己的銀行卡,去銀行查了一下,連身上的零錢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四百塊錢。

天啊,幹脆叫她死了算了,四百塊,她連一個最差的房子都租不起,就算她要從操舊業,寫她的大總裁,都不行啊。

怎麽辦呢?

從銀行裏

出來,白伊然拖著行李,感覺自己好像被遺棄了一般。

最後,不知不覺中,她居然拖著行李來到了西山墓地。

在山下的小賣部,白伊然買了一些香蠟紙錢,然後又要了一瓶白酒,提著口袋拖著行李,慢悠悠的向山上走去。

走至快要到父親墓地前的時候,白伊然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此時烈日當頭,正午太陽最烈的時候。經過上次的色老頭事件,白伊然明顯對這塊墓地有些畏懼。

把行李放在父親的墳墓旁邊,白伊然點燃蠟,然後隨著點香,燒紙。等這一切都做好了的時候,白伊然把手中的豐穀二曲打開,給父親倒了一半。

“爸,我來看你了,今天我帶了你最愛喝的豐穀酒,我們爺倆從來沒有在一起喝過,今天我專程來陪你的。”說著白伊然坐在了父親的墳墓麵前,然後自己也抿了一口瓶子裏剩下的半瓶,心裏卻充滿了苦澀。

靈柩裏,白父本來正在午睡,突然聽到女兒的聲音,然後一個跟頭坐了起來,腦袋還碰到了白玉棺材的頂端。伸手揉了一下額頭,然後坐了起來。

“爸,對不起,上次我騙了你,我是去了英國,可是我主要是為了逃避的。我不知道我原來是抱錯了,不過還好,母親找到了你們的親生女兒伊采姐姐。”說著白伊然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白酒,或許是在父親麵前,心裏突然有些崩潰,她感覺最近自己承受的有點多。

可是,白伊然不知道,在棺材裏,白父不停的搖頭,他想告訴女兒,不是那樣的,她沒有抱錯,他們白家的人跟一般人不一樣,如果抱錯了他是能夠感覺到的。

白伊然伸手,撫摸著墓碑上父親的照片,她說,“爸, 你知道嗎?雖然我不是你親生的,但是你依然是我最愛的父親。”說道這裏,白伊然頓了一下,苦笑的搖了搖頭,父親的靈魂並沒有在這裏,父親應該不會聽見她說話的,然後借著喝酒壯膽的借口,白伊然說,

“爸,我覺得我好邪惡啊,明明是伊采姐姐的未婚夫,但是我卻那麽喜歡,我差點就忍不住告白了, 差點就鼓起勇氣想要搶過來了。雖然我明明知道那個人不愛我,也明明知道那個叫慕楚寒的男人就好像是天上的太陽,是我怎麽伸手也不能夠著的啊。”

棺材裏,白父聽到這裏,忍不住叫囂,袁卿到底在搞什麽鬼,突然冒出一個女兒,還跟慕家那個小子。這不是要了人家女孩的命嗎?向來心地善良的白父,在棺材裏忍不住暴走,可是他又無可奈何。

心裏早已經把那個把他困在這裏的人祖宗上下都艸了一遍,才覺得稍微好一點。

白伊然說到這裏,突然沉默了。隻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瓶子裏的酒,然後腦袋一歪就醉了。

白父在棺材裏,突然發現沒有了聲音,忍不住的敲著棺材壁,喊了幾聲然然。

但是,回答他的隻有沉默。

唉,忍不住歎了一聲氣,白父也安靜了下來,他的女兒太苦了。

棺材外麵,白伊然突然嗖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她剛才似乎

聽到了爸的聲音,在叫然然,那麽真實。

可是,抬起頭四處看了一下,卻並沒有半個鬼影,然後癟了癟嘴,隻感覺腦袋異常的沉重。剛才的驚醒,就好像不過是夢遊一般。

太陽,從正頂,一直西斜,直到最後的夕陽餘暉灑了下來。

西山墓地管理處的大爺,一片一片的巡邏,檢查都下山沒有。然後就看見頭段時間被慕家特別叮囑的墓碑旁,那個經常上墳的女孩正靠在墓碑睡著了。

但是,隨即,大爺又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旁邊一斤重的豐穀二曲的酒瓶子,她應該是喝醉了。

老大爺對著她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向門口的管理室走去,也不知道這個姑娘受了什麽刺激,居然跑到墳地上來喝酒。

老大爺從辦公桌的玻璃下麵拿出慕家留下的名片,然後撥號過去。

“喂,你好,這裏是幕家。”

幕奶奶正窩在沙發上看韓劇,然後身邊的電話響了,順手抓了起來。

“你好,這裏是西山墓地,就是前段事件你讓我留意的那座墳上香的那個女孩,她似乎在墓地裏躺了一下午,如果你們認識的話,麻煩來領一下人。”

說完,看守墓地的老頭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邊,慕奶奶看了看手中的電話,整個人懵了大概一分鍾,然後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老頭子,老頭子,不得了了。”

“怎麽?”慕老爺從二樓的書房裏走出來,看了一眼在客廳裏站著的老婆的,心裏直歎,自從自己的老婆子迷上韓劇以後,整個人變成了一個神經質。

“老頭子,你說啊,是不是我們讓取消婚事,然後白家那個女孩想不開啊。”慕奶奶看著老頭子,似乎找到了主心骨,整個表情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怎麽說?”慕老爺聽到這裏,然後幾步走下樓梯,看了一眼電視,難道白家那個女孩受不了刺激,跳樓什麽的爆出了新聞,不然自己的老婆子怎麽會這副表情呢?這不科學。

“剛才墓地管理處的老大爺來電話,說白家那個女孩在墓地裏躺了一下午,現在還沒有起來呢,你說會不會想不開自殺了啊?”說著慕奶奶一臉抱怨,“也是,你說都全球通告說要結婚了,結果突然婚禮取消,這對人家女孩的打擊是多大啊,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慕奶奶邊說著邊往門口走去,從鞋櫃裏拿出鞋子準備穿上,然後看了看自己這身紅衣服,又似乎覺得不妥,然後往樓上走去,換了一身素淡的下來。對著站在客廳裏愣著的老頭子說道,“你還愣著幹嘛啊,趕緊去墓地。”

“好。”慕老爺說著也跟著向門外走去。

而此時,正管家已經讓人把車子開到了門口。

坐上車,慕老爺開口說,“你給寒兒打個電話,讓他也過去吧,畢竟這是你看我們鬧的。唉!”忍不住歎了一聲氣,慕老爺心裏更是後悔萬分,他這一輩子秉著祖宗的遺訓,硬是沒有做過半分虧心事,沒想到老都老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麽就出了個這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