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來過 如此洶湧_第33章 幸災樂禍地看戲

“陸璟瀚,筱萱呢?”劉子芸將他身後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依然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說到陸筱萱,陸璟瀚原本揚起的眉峰又深皺著,“她……已經痊愈了,但……暫時失憶。”

“失憶!”劉子芸和姚夢娜不約而同的異口同聲驚叫著。

相顧看了一眼,姚夢娜捂著左心房,抑製著因為緊張而猛烈跳動的心髒,一臉的不可思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也太狗血了吧……”

傷痛的淚順著臉頰緩緩留下,“不行,我得去陪著她……她那麽笨,什麽都不會……”

踉踉蹌蹌地朝安檢口走去,但走沒兩步就被佐宥彬及時拉住。

“你敢現在走的話,年終獎就沒有了。”她平時最愛和自己扯年終獎的福利問題了,所以……用這個理由可以拉回早已失去理智的她吧?

但……佐宥彬還是算錯了,現在的她根本不吃這一套。

姚夢娜回頭怒瞪著他,發泄般的低吼著,“年終獎,年終獎,佐宥彬,你俗不俗啊,錢錢錢,你眼裏就隻有錢,你懂的什麽是友情嗎?你懂嗎?你不懂!”

淚肆意的留著,掙脫不開佐宥彬緊抓著她的手,幹脆蹲在地上,單手環著膝蓋,喃喃道:“陸筱萱是個大白癡……大白癡……”

他們都不在她身邊,沒人照顧,她該怎麽辦?為什麽她總能那麽的不讓人省心呢?

佐宥彬被罵蒙了,他怎麽可能不懂友情,如果不在乎朋友的話,那他每晚跑到魅夜守著又是為了誰。

看著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姚夢娜,無聲的歎了口氣,和正安慰著劉子芸的陸璟瀚交換了個眼神,強行將姚夢娜打橫抱起,率先走了出去。

與情緒異常激動的姚夢娜相比,劉子芸很淡定,不哭不鬧,但是卻淡定得令人害怕。麵無表情,微微泛紅的雙眼愣愣地看著姚夢娜,也不吭聲。

她不是不難過,隻是……再怎麽難過她也不允許自己失去理智,她……還要照顧姚夢娜,還要安慰她。

如果連她也悲傷的不能自己的話,那麽……誰來做她們的精神支撐?她還要保留力氣去找她們的陸筱萱。

陸璟瀚緊緊擁住一聲不吭的劉子芸,將她帶出機場。

“陸璟瀚,為什麽不把筱萱帶回來?”聲音帶著絲絲哽咽,她卻倔強的咬住下嘴唇,硬是將淚水逼了回去。

“她不願意回來。”低聲歎息著,他比誰都想把萱兒帶回來。可是,他不願強迫她。

不願意?劉子芸沉默了,為什麽不願意?

許久,低低懇求著陸璟瀚,“帶我去找她好嗎?她都沒人照顧能行嗎?”

陸璟瀚微微閉眼待隱去了眼裏的傷痛,才再次看向眼前的人,伸手,將她臉頰上的淩亂的發絲理順,輕聲安撫道:“慢慢來好嗎?太過突然地出現隻怕會嚇到她……”

看著倔強的再也不肯搭理自己的劉子芸,陸璟瀚無奈的歎了口氣,她和萱兒的性子還真的很像,“不要擔心,有人照顧她,真的。”

佐宥彬看著剛坐上車的劉子芸,開口說道:“這兩天公司給你們假期,好好整理心情。”

透過後視鏡,深深凝望著低頭沉默不語的姚夢娜,許久,“我不在的時候幫我好好照顧她。”

“這個不用你說……”劉子芸傾身輕輕的將身旁的姚夢娜抱進懷裏。

什麽話也沒說,什麽話也不用說。她們兩此時隻不過是相互的無聲地安慰彼此罷了。

在外人眼裏的姚夢娜很堅強也很強勢,但她一脆弱起來比誰都還要脆弱。

或許,在外人看來,他們三個的感情也不過隻是好朋友罷了,但隻有她們自己知道,那並不僅僅隻是友情,更像是一種親情,雖然沒有血溶於水那般濃厚,但……也刻骨銘心。

車在她們公寓樓下停著,姚夢娜拒絕了佐宥彬要送她上去的請求,強撐起笑臉,真誠地看著陸璟瀚。

“筱萱有什麽消息,不管好的還是壞的,都希望你能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如果……可以的話……就帶我們去看她。”聲線緊繃著,帶著痛苦過後的沙啞,嘴角卻倔強的揚著。

“放心。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安排你們見麵的。”

陸璟瀚看著姚夢娜,眸裏有著感激,也為陸筱萱感到慶幸,認識了兩個這麽真情真意的朋友。

要知道,在現在這個到處充滿了利益的世界,這樣的真情……真的很難能可貴。

劉子芸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陸璟瀚,什麽話也沒說,扶著姚夢娜轉身便上了樓。

佐宥彬深深望著姚夢娜略顯哀傷的背影,“很不可思議……”轉頭看了一眼正看著前方發呆的陸璟瀚,微微斜起嘴角,“緣分這種東西。”

陸璟瀚莫名其妙的看著佐宥彬,這家夥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麽。

佐宥彬卻無視他眼裏的困惑,轉身上車,搖下車窗,朝還站在原地的陸璟瀚喊道:“還不上車!”

陸璟瀚坐上了副駕駛座,而佐宥彬並沒有等他坐穩就開了車,車速很快。

“你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好吧,他一直都在糾結著他話裏的深意。

“我女朋友和你喜歡的女人是好朋友,就這個意思。”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幽幽說道。

他又不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也懶得施舍個眼神給他,就連給個解釋都覺得浪費口水。

而陸璟瀚卻為他這句話感到興奮,喜悅,她們還是萱兒的好姐妹,緣分這東西真的很不可思議。

盡管現在他還沒把劉子芸追到手,但他仍然感激上帝,讓他冥冥之中遇到了這麽美好的一個人兒……

車在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中抵達魅夜。

“怎麽?大白天的還來喝酒?”陸璟瀚下車隨意問道。或許,他已經猜到了什麽。

“某個酒鬼還在這醉生夢死呢?”一想到尉栩翔最近的瘋狂行為,佐宥彬不覺眉頭深鄒,卻仍玩味地笑道:“而我……是來看戲的。”

“失戀了?”陸璟瀚此刻隻有這麽一個想法,隻有麵對感情的事那個家夥才會如此頹廢。

“這兩年他好像沒談過戀愛把?”佐宥彬側頭瞥了陸璟瀚一眼。

陸璟瀚卻不理會他眼裏那絲絲的鄙視,加快腳步走進魅夜。

在他準備去他們常包的那間包廂時,佐宥彬及時扯住他的西服。“不在包廂,大廳。”

轉身朝大廳最昏暗的一角走去。

陸璟瀚鬱悶地跟在他後麵,看著周圍嘈雜的一切,忍不住抱怨,“好好的包廂不去,非要來這大廳麽?”

佐宥彬隨意聳聳肩,“我們未來的尉大總裁說他不要獨自一人麵對孤獨。”

“啥?”孤獨?那廝會孤獨嗎?

“不要企圖從我這得到什麽消息,我隻是來看戲的,什麽都不知道。”想到尉栩翔現在那個鬼樣子,雖然擔憂,但仍是會忍不住的想笑,畢竟,真的太難得了。

佐宥彬修長的身子一落,便坐在了尉栩翔對麵的沙發上。

而他方才的話,尉栩翔也是聽到了的。陰沉的眸直勾勾的瞪著自詡是看好戲的他,一聲不吭,仰頭,又一杯烈酒下肚。

而看到此刻尉栩翔的模樣,陸璟瀚也是驚訝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誰能告訴他,他不在這一個多月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他保證重賞!

好笑的看著陸璟瀚吃驚的樣子,佐宥彬再次幽幽說道:“收起你猶如沒見過世麵的鬼臉,多來幾次,看多了也就習慣了。”儼然一副過來人的口吻。

而他,就是這麽過來的,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來的無法忍受,再到現在的習以為常,整整一個月了,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卻足以發生很多事,甚至改變一個人。

話雖是這麽說,但陸璟瀚還是忍不住好奇,“我說尉總,你這是多久沒刮過胡子了?”話裏有著低低的笑意,不明顯,但是也讓人無法忽視。

而尉栩翔也隻是瞪著他,卻不說話,等他瞪到心裏舒服了,又繼續朝嘴裏猛灌著酒。

見他不準備搭理自己,陸璟瀚卻不死心的繼續笑問道:“尉總,你這麽酗酒,不會是失戀了吧,然後……”

話還沒說完,一個酒杯就猛的朝他砸了過來,陸璟瀚眼疾手快一個閃身才幸免於難。“靠,尉栩翔你瘋了嗎?”陸璟瀚炸毛了。

“就是瘋了才這樣,你又何必跟一個瘋子計較呢?”佐宥彬優雅的把玩著手裏的酒杯。眉頭緊鎖,思量著等下要如何將這個瘋子抬回去。

“這到底是怎麽了?”差點就被酒杯砸到了,他卻還不能發火,陸璟瀚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都說了我不知道。”倒了一杯酒遞給陸璟瀚,“來來來,不要管那麽多,安心看戲就好了。”

“看戲?”陸璟瀚沒好氣的指了指對麵正自顧自喝酒的尉栩翔,“就看他喝酒?”

“唔,你不覺得他狼狽的樣子很賞心悅目嗎?”如此難得的畫麵,他不看白不看。

“不覺得,隻覺得驚悚。”沒好氣的白了幸災樂禍的佐宥彬一眼。

不過確實是驚悚,總感覺下一秒這頭頹廢的野獸就會爆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