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章 任逸塵



躺在地上的琉璃感覺很冷,身體漸漸的失去了知覺。

正在這時,一個白袂飄飄的閑逸身影突然走了進來,排開眾人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床榻之上。

“逸塵哥哥……”昏昏沉沉間,琉璃似是看到了任逸塵。

“你不會有事的,睡一會,醒來就不疼了。”輕柔的聲音自她的耳畔響起,隨後琉璃便失去了知覺。

任逸塵從懷內取出一個白玉瓷瓶,從內到出一半的晶瑩**在她的傷口處,然後將她肩窩處的箭小心翼翼的拔了出來,隨著箭被拔出,琉璃肩膀漏了一個血窟窿,鮮血源源不斷的噴湧而出,染紅了他潔白的袖口。

不多時,琉璃醒了過來,緩緩的睜開眼,看著任逸塵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喚道:“逸塵哥哥……”

任逸塵看著她虛弱蒼白的麵孔關心道:“還疼嗎?”

“不疼了。”她搖頭苦笑。

“傻丫頭,要照看好自己,不要在為不相識的人擋劍了,知道嗎?”他用寵溺的聲音,像個大哥哥一般對她說道。

琉璃笑了笑,好看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狀,不過,那笑容馬上僵住了,她的神色一瞬間變得木訥起來。

任逸塵眼中一閃而過的歉意,不過那絲歉意很快便消失了,他的聲音突然極具誘惑的對木訥的琉璃道:“將近一個月與你同行之人的所作所為說來。”

“趕路,教我騎術,教我基礎的武術……”琉璃如機械人一般,將近一個月所發生的事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全盤托出。

“他來嶽國的主要目的你可知道?”任逸塵繼續追問。

“參加嶽國公主的比武招親。”

“參加比武招親所為何?”

“成為駙馬,得無上榮耀。”

“這是他對你說的?”

“是。”琉璃答道。任逸塵皺起了眉頭。

他還想在繼續問,突然寂靜的二樓樓梯口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任逸塵眼中精光一閃,雙手快速的在琉璃眼前輕輕一拍,琉璃迷蒙的雙眼漸漸恢複神態。

“我剛剛怎麽了?突然好累……”琉璃疲憊的說道。

“累了就睡吧。”將被子給她蓋上,琉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任逸塵看了眼門的方向,房門被輕輕推開,淩寒澈走了進來,視線緊緊鎖住站在窗口的閑逸身影。

任逸塵應聲轉身,看到淩寒澈後他快速的走過來攙扶他,臉上是關心的神色,道:“王爺,你沒事吧?”

“你怎麽在這?不會又是奉命追查本王吧?”淩寒澈一邊將厚厚的裘絨皮襖披在身上,一邊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任逸塵隨他一同走到桌前坐下,無奈一笑:“卻是是奉命而來,但是,並不是為了追查王爺的行跡。”

“哦?不會是讓你來參加招親一事吧?”淩寒澈笑著看他。

“的確,就是為了招親一事而來。”任逸塵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歎道:“聖命不可違啊。”

任逸塵轉移話題問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道:“王爺,剛剛那都是一些什麽人?你怎麽會與那些人交手?”

“那些人本王都不相識,都是他惹來的一段小插曲。”淩寒澈修長的手指向床榻上的琉璃:“這家夥半夜不睡

覺,竟然開著窗戶與那些人鬥嘴,結果把人激怒了,結果就這樣了。”淩寒澈兩手一攤,無奈的看向琉璃,那眼神滿是負擔與無奈。

“哦,原來是這樣……”任逸塵淡淡一笑,看向了榻上昏睡的琉璃:“王爺是否考慮要換個侍衛?向她這樣的水平,保護自己都難,還談何保護王爺的安危?”

“無妨,就這樣吧,留她在身邊才能更好的掩人耳目。”淩寒澈並不在意,拿起水壺倒了兩杯水,遞給任逸塵一杯,繼續道:“況且本王一直隱匿的都很好,估計這淩國天下除了你沒人能發現本王的蹤跡。”話音落,淩寒澈看了任逸塵一眼,唇角的笑,是不明所意,卻又讓人心驚肉跳。

“王爺,微臣並沒跟蹤你。”任逸塵急忙俯身單膝跪地,解釋道。

淩寒澈一直都在沉默著,見任逸塵說完,他大笑著彎身將任逸塵扶起,用責怪的口氣說道:“逸塵兄這是做什麽,你我可是多年的莫逆之交,難道本王還能信不過你?本王剛剛隻是隨口開了句玩笑而已,逸塵兄快快起來。”

“多謝王爺。”任逸塵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再多問什麽,雖然與淩寒澈相識多年,兩人表麵看起來好像是無話不談的莫逆之交,但,實際上隻有任逸塵他自己心裏明白,這個安淩王行事作風往往不按常理出牌,他雖然在與你談笑,說的話表麵上似乎都很正常,但是當你細細琢磨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句話裏麵陷阱重重。

這麽多年,任逸塵雖然小心謹慎,但仍然沒有得到他完全的信任,更摸不透這個病病怏怏平日與世無爭,但卻讓朝中的文武百官都頗為忌憚的安淩王到底有何底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