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變_第86章 掉包,白離珠是假的
於是,眾人立馬腦補:一定是容千霜發現自己的計劃失敗,反而便宜了容傾月,於是把火發到了容靜雪身上……
雲修離無奈的看著那裝的柔柔弱弱的女子,見她朝自己眨了眨眼睛,同樣回以她一個笑容。
誰也沒心思去看什麽拜堂不拜堂的了,大家都在暗暗觀察雲定謙的臉色。
本來如果鳳女是容千霜,他還能接受,容千霜不管怎樣,他都娶不到,娶了鳳女的妹妹也是可以的。
結果現在,容傾月是鳳女的可能居然更大?那可是他原本的未婚妻啊!要不是容靜雪沒腦子,現在站在他身邊與他拜堂的就是容傾月了!
若是他娶了鳳女,還用為自己的前程擔心嗎?
不知道為什麽,以前未婚妻還是容傾月的時候,他看容傾月怎麽看都覺得不如容靜雪。
而今日看,容傾月小臉水嫩嫩的,五官搭配恰到好處,舉手投足自有氣質,那哪是什麽都要畏畏縮縮躲在他後邊的容靜雪,比得上的?
怎麽以前會覺得容傾月配不上他呢!
容傾月真想送他兩個字:渣男!
不過,她說過,既然雲定謙與容靜雪想在一起,她會成全他們,並且給他們婚後的日子,添點料。
如今這個料,她很滿意!
拜完堂後,容靜雪給皇帝與宸王敬茶。
雲修離淡淡結果容靜雪遞來的茶,隨口抿了抿,便放在一旁。
皇帝在內心無奈歎息。
婚宴結束,容傾月伸了個懶腰,快速走到沒人的地方找到自己的馬車,吱溜一下跳上去,瞬移眼淚直飆:“小白!啊啊啊小白!”
她躥到馬車裏一屁股坐下,沒來得及看身後,立馬掀起了裙子褪去襪子,把小白揪出來:“痛死我了嗷嗷嗷!”
雲修離挑挑眉,“月兒,被燒傷了,喊小白有什麽用?”
“……”容傾月整個人都怔住了,什麽,身後居然有人!她訕訕回頭,眼角還滴了兩滴眼淚:“你怎麽在這裏……”
他還不是不放心她,剛剛就發現了她似乎是被燒傷了,但是在那個時候,她隻能裝作一點事都沒有,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硬生生的忍受著火燒之痛。
……沒錯,他就是心疼了。
“燒的到不是很嚴重,很快就能好。”雲修離看了看她被燒傷的部位。
容傾月點點頭,“我自己知道。”燒傷確實不嚴重,隻是被燒的時候那個痛啊,她摸了摸腳踝:“我現在可是木屬性法師,不用擔心。”
“嗯。”雲修離的聲音淺淺的勾人心弦,指尖輕柔,緩緩拂過傷口,藥膏清涼,竟然一點都不痛。
“我可以……”容傾月出聲。
“沒聽見夏休說,到花朝節之前,任何法術都不能用?”雲修離依舊垂眸,專注的抹著藥膏,仿佛在凝視一件世間珍品。
“……”夏休那不是亂說的嗎?雲修離當真了?
她拗不過他,隻好靜靜低頭看著他仔細的上藥。
突然想起什麽事,小臉頓時漲紅!
那個,她前世二十一世紀比較開放,所以
覺得在男人麵前露出腳沒啥,可是這裏……好像是不能隨意在男人麵前露出腳的啊。
她不自覺的縮了縮,雲修離一皺眉,低斥道:“亂動什麽?傷著呢!”
“呃,我……”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詞窮了,她覺得她還是比較能說,屬於智商不低,為人機智的那種,怎麽一到雲修離麵前就成了這般慫樣?
“藥箱帶了麽?”雲修離抬眸問道。
“帶,帶了!”容傾月出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雲修離取過她的藥箱,低眸的一瞬間,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狹小的車廂內氣氛尷尬曖-昧,指尖冰冰涼涼,替她包紮好:“雖然範圍小,但還是比較嚴重的,記得每日換藥。”
“咳,好的。”容傾月應了一聲,急切的想把腳縮回來。
“嗬。”雲修離握住她的腳踝,在不碰到她傷口的情況下,指尖輕輕滑動,劃過光滑細膩的肌膚。
“……”容傾月猛地繃直身子!
一時間兩人無話,雲修離垂眸,望著自己指尖下微微泛紅的凝脂。
指尖往上,容傾月終於急切:“你你你,停手!”
雲修離抬眸,淺淺一掃,見她麵色通紅,不禁長眉一挑:“天不怕地不怕的容傾月怎麽怕了?”
他邪邪一笑,嘴角勾起妖冶的弧度,將她逼至車壁,有力的臂彎搭在她身旁的車壁上,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
容傾月無語望著天花板。
“我這是在給你訓練膽子,若你這都接受不了,以後可怎麽做宸王妃?”
做宸王妃會有這麽尷尬的場麵嗎!
還訓練膽子,容傾月一咬牙,聲音軟軟的可憐無比:“你……你作弊……”
本來是擲地有聲的控訴,不知道為什麽被她說出來,到是更像撒嬌一般,語氣頓時便的柔軟無比。
但這柔軟,卻似尖銳的武器,一下子戳進了雲修離的內心。
“唔!”容傾月猛地瞪大眼睛,見他的麵容突然放大,深邃的眼眸似要把她印進去一般。
沒有更深入的動作,隻是淺淺的觸碰,容傾月覺得自己的小心髒頓時不是自己的了。
小白不知道什麽時候悄悄的躥出她的袖子,如今正用兩隻爪子捂著眼睛,在車廂裏轉圈圈。
梅花肉墊吧嗒吧嗒的,好氣氛頓時就被破壞了!
雲修離臉色一黑,離開她的唇瓣,惡狠狠的看著那隻啥都看不見,還在亂轉的小貂。
“今晚吃紅燒貂肉吧!”
小白的身形頓時一愣,然後捂著眼睛轉的更加快了:嗚嗚嗚,小白沒有打擾你們啊,你們繼續啊,嗚嗚嗚!
容傾月終於得到解脫一般,身子軟了下去,小爪子不停的拍著自己的小心髒。
舒了口氣,暗暗指著心髒,怒其不爭!怎麽這樣就可以跳的這麽快了呢!不知道的還以為雲修離是你主人呢,這麽迫不及待的要跳出去幹啥?!
然後又看了一眼小白,嘴角抽搐,真是慫啊,別說是她養的啊,被雲修離一句話嚇成這樣!
初十的小心髒也是起起伏伏,見車內沒動靜了,
才畏畏縮縮的問:“主子,駕……駕車嗎?”
得到了雲修離的肯定回答以後,初十終於放下心來,將馬車朝著神醫府駛去。
“主子,是夏休大人!”初十突然勒住馬車,回頭道。
神醫府門口,夏休迎風而立。
容傾月推開車門,先行跳下,見到夏休,不禁眨了眨眼睛,人家好歹也是幫了自己的呢,她伸出小爪子,準備打個招呼,卻見夏休掃也不掃她的走到馬車旁。
“呃,夏……”於是某人的爪子揮到一半,頓時尷尬的舉在空中。
雲修離緩步下車,兩人從側門而進,她也跟著從側門進去。
“這麽晚來找我,怎麽?”雲修離開口。
“昨日找回來的白離珠,有問題。”夏休開門見山,忽然轉頭,目光直直的盯著容傾月,看的她一陣頭皮發麻:“白離珠是不是在你這裏?拿出來。”
她點了點頭,找到白離珠,交到夏休手上。
她原本打算用玄霜與白離珠,配置出解除畫靈之術咒語的東西,但現在玄霜還沒長大,所以並沒有開始。
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還好夏休說查出的早。
“問題?”雲修離沉吟,目光鎖定那顆不大不小的白色珠子,忽然皺眉:“你是說……”
“不錯,白離珠不可能如此純潔無瑕,再好的東西,都可能有瑕疵,所以這一顆,我想大約……是假的。”夏休接過容傾月手上的白離珠說道。
容傾月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白離珠是某一處山穀深水之下凝結成的珠子,因為世人幾乎從未見過白離珠,所以她不知道長什麽樣子,也就當作是白離珠來處理了。
但是昨日就覺得有哪裏不對,為什麽自然生長的東西可以如此美麗,純潔無瑕,珠子圓潤,就好像是打磨過的一樣。
“所以,是有人掉包了?”容傾月出聲詢問。
夏休難得的回了她的問題:“想必有人知道我在尋白離珠。”
雲修離繼續沉眸,卻不說話。
容傾月突然想到一件事,夜修也知道雲修離中了畫靈之術,那會不會是他?
她簡單的與夏休說了一遍當時的情況,夏休眉頭皺起,“若是這麽說的話,南臨攝政王的確有很大嫌疑。”
容傾月點頭:“嗯,他知道畫靈之術,肯定也知道畫靈之術的解法,若是……”
“不是他。”雲修離打斷,他轉過身來,溫潤淺笑:“夜修不會做出這種事。”
想想也是啊,堂堂南臨攝政王,怎麽會做這麽無恥的事情呢?而且雲修離與他相識多年,兩人互相知曉對方的底,怎麽看夜修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若是要與雲修離一較高下,自然要用正當手段。
“不是夜修的話,莫非……”夏休長眉緊鎖:“你可記得,你的畫靈之術是何人所為?”
雲修離低笑出聲,淺淺的笑聲在夜色裏極為撥人心弦:“這個問題你和師父都已經問了許多次。”
這麽說的話……肯定是不知道是誰了。
“夏公子是覺得,是施術者將白離珠掉包的?”容傾月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