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變_第76章 摘下麵具,雪名的真容
小白吱溜一下從容傾月的袖口竄出去,小眼睛不停的眨巴眨巴,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伸出一隻爪子,歪了歪腦袋:“吱吱……”
容傾月順著它的爪子所指的放心,頓時眼睛一亮!
那朵純白無暇的花朵,散發著蝕骨的寒氣,恍然冰層將它層層包圍,在暗夜裏發出淡淡熒光。
夜修猛然一抬手,掌間凝聚著暗黑色的強大戰氣,容傾月驚訝回頭,見雲修離也從容不迫的微微抬手。
兩名強者對峙,天地為之變色!
“玄霜十年隻開一朵,且地點不定,沒想到宸王殿下消息如此精準。”夜修淡然開口。
容傾月暗搓搓的走到玄霜麵前,突然被一道光牆擋住,她回眸,卻見夜修陰鷙的眸子眯起,眉毛危險的上揚。
“……”心下一沉,她退回到雲修離旁邊。
很明顯,夜修在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
雲修離淺淺一笑:“彼此彼此,攝政王殿下過謙了。”
“宸王殿下權傾一方,何須與本王爭一朵小小的玄霜花?”夜修又加了一層力,容傾月被震退了兩步,她那一階在夜修麵前就是個渣。
雲修離見此,伸手將她護在身後,直到她周身凝成淡淡的光壁,他才從容不迫的淡淡說道:“攝政王不也是一方霸主,何必在意一朵小小的玄霜花?”
容傾月嘴角一抽,夜修一定很鬱悶,自己的話被雲修離還回去了!
不過……夜修說雲修離權傾一方,雲修離說夜修是一方霸主。
夜修為一方霸主很好理解,南臨君主不過兩歲孩童,作為攝政王的他,自然是大權在手。
而雲修離……東堯皇帝健在,雲修離又怎麽說得上是權傾一方?
她眉眼一跳,抬眸像雲修離看去,見他正含笑的看著自己。
她注意到雲修離在強製壓製著夜修的戰氣,心下一驚……他是怕夜修傷到她,所以才不敢硬奪麽?
不然以他的修為,夜修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從一名七階武者的手裏奪取玄霜都不是難事,何況那朵玄霜還不在夜修手裏呢。
所以……她是給雲修離拖後腿了嗎?
容傾月咬咬唇,更是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多加修煉!
夜修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容傾月,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原來宸王的弱點,竟然是這個,受教了。”
“小白!”容傾月聽罷夜修的話,低聲喊出小白。
若是夜修欲對她不利,她可不會顧及什麽,小白若是發出全力,那相當於十階武者。
“這何嚐不是攝政王的弱點?”雲修離長眉一挑,悠然的仿佛在賞景一般:“月兒,去取玄霜,他怕你。”
容傾月訝異,攝政王怕她?是忌憚她身上的力量?
果然,夜修的唇角展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木屬性?是本王失策了。”
兩人周身皆凝聚著淡淡的光芒,容傾月從光芒的縫隙中穿過,左手翻動,木屬性戰氣瞬間護住全身。
既然夜修忌憚的是木屬性,那麽她自然可以用木屬性護身,有備無患。
指尖還未碰到玄霜,便被
強大的寒氣彈開!
小白吱溜一下跳到她的肩上,容傾月感覺到指尖漸漸回暖,這才取下了玄霜。
見她得手,雲修離緩緩撤回戰氣,將她護在身後,微微勾唇:“攝政王,後會有期!”
說罷,一甩袖子,兩人立馬到了山腳。
“玄霜果然是藥中極品!”容傾月將那朵花捧在手心,讚歎:“三分入木之寒,七分蝕骨之冰,果然是玄霜。”
“玄霜你留著,配合九州鼎,大約會有想不到的收獲。”雲修離又不緊不慢的撐開傘:“雪大了,回去吧。”
配合九州鼎?她既然可以用九州鼎直接煉製出那些草藥,是不是也意味著,玄霜也可以?
她收好玄霜,這味藥材在今後肯定有用的,不管是對雲修離還是對她,對雲修離來說能醫治舊疾,對她來說,則是醫者的渴望。
“南臨的攝政王到了東堯,難道一點消息都沒有?”容傾月皺眉,不應該啊,這麽一個大人物,潛入東堯,怎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每個國家都會有潛伏在別國的探子,而沒有一個密探匯報這條消息,那麽說明,他們都沒有發現攝政王已經不在南臨了。
“夜修想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人能發現的了。”雲修離到是不怎麽意外:“不過堂堂攝政王來此,本王不信他隻是為了一朵玄霜。”
容傾月一愣,對啊,攝政王夜修如此尊貴的身份,千裏迢迢來此,怎麽可能隻是為了一朵小小的玄霜?她開口:“這麽看來,你們也得有的忙了。”
這話不假,不僅要查清楚夜修為何而來,更要時時提防著。
“嗬……”雲修離嗤笑一聲:“月兒真是太看不起本王了,夜修需要本王去提防?”
“……”容傾月啞然無語。
“明日便要回盛京,今晚回去後,早些休息。”雲修離握住她的手,聲音溫潤:“今日你已太過勞累,晚間必須要好好休息,不可再修煉,聽見沒?”
方才那丫頭以為他不輕舉妄動,是因為顧忌她在場,他不是沒看到她暗暗下決心的神色,但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怕她會走火入魔前功盡棄。
“嗯!”容傾月點點頭,嘴角一抽,他怎麽做到她想晚間修煉,不過還是答應了:“我一定好好休息。”
“還有,花葉塵與九州鼎要收好,不可被他人看見。”雲修離繼續囑咐。
“好。”
“回去吧。”他先邁出一步,步履輕緩,優雅從容:“回到盛京以後,估計還有熱鬧可以看。”
嗯?還有熱鬧可以看?容傾月眼睛一下子亮了。
*
果然,第二日一早,眾人就接到命令,即刻下山。
平常初三祭祖,都是為期十幾天,直到元宵節才回去的,但今年居然隻有三天便要回去了,一定是因為柳側妃放火那件事,所以才提前了。
容傾月繼續趴在小馬車裏,車外小十八一路哼著難聽到一種境界的小調。
她嘴角抽搐,但想著外麵的人是雲修離派給她的,人家愛唱歌總不能管人家吧?於是她捂緊耳朵,無語的鑽進被子裏。
小白也默默的伸出小爪子,將耳朵耷拉下來,學著容傾月一樣,把小腦袋鑽進被子裏趴著。
一人一貂,第一次在動作上如此一致。
容傾月默默歎口氣,宸王府都是一群什麽暗衛啊,上回那個初十一口一個宸王府,這回的小十八更是一個話癆!
而容傾月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小十八是會讀心術的。
於是現在小十八立馬停了歌聲,戰戰兢兢的駕車,心裏一個咯噔,眼淚頓時開始打轉,萬一未來的宸王妃不高興,那他,會不會掉名次啊?
到了盛京大約是酉時三刻了,容傾月覺得渾身散架一般,從被子裏扯出那隻裝死的貂兒,“走了,睡覺去!”
“吱……”小白一動不動仍由她抱著。
今日回來的路也不知道怎麽了,去的時候還是平坦的大路,回來的時候,那些路都從麵上裂開了。
於是馬車都是顛簸的搖來晃去,仍憑她這種一向無所謂的人,都覺得有些難受不舒服。
也沒去仔細想那條路是怎麽了,不過看起來倒像是……
“……!”容傾月猛然抬頭,頓時一個激靈,這就像是被戰氣炸裂了!
是誰?誰破壞了回來的路?
“傾月小姐,去休息吧,今日主子住在宸王府,不回來了!”小十八討好的笑道。
“嗯。”容傾月揉揉腦袋,算了,明天再說吧!
第二日一早,她便被雲修離拉起來了。
銀白色的麵具泛著冷光,嘴角的笑意卻是溫潤:“城南新開了一家飾品店鋪,我帶你去看看。”
容傾月也沒拒絕,反正這幾日不能修煉,閑著也是閑著,她點點頭,觸及到他的麵具,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你麵具下的這張臉長什麽樣子?是你原來的模樣?你不怕麵具掉了,眾人看到你的臉?”
雲修離的腳步突然一頓,回眸:“你很好奇雪名的模樣?”
“嗯!”她點點頭。
“那好吧,隨我來。”雲修離歎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兩人走進一間屋子後,雲修離坐下,“自然不可能是我的臉,易容了的,如你所說,意外總是有的。”
容傾月眼睛一亮,既然不是雲修離的臉,那雪名又長什麽樣呢?
他節骨分明的手指捏住麵具的一角,隨意一扯。
“……!”容傾月瞪大眼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暗紅的嘴唇勾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長眉微挑,眸如辰星,陽光在他鬢邊流轉,如同流光一般,灑下一束束靜謐的光束。
但卻又有幾分醫者的出塵不染,目光高深又純淨。
“這張臉……”容傾月嘖嘖:“你還是蠻有水平的嘛!”
雲修離眸子一閃,她以為這張臉是他捏造的?看來是得找個什麽時候告訴她……
“先去飾品店鋪吧,難得輕鬆一天,別錯過了。”雲修離邁出門去,留容傾月一人咬著手指。
錯過?錯過什麽?雲修離為什麽這麽急切的想叫她去那家飾品店鋪?很特別嗎,可是什麽特別的首飾,是宸王府弄不到的,非要去那家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