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章 危險接骨情暗生



白玉璃一抬眼,發現自己正被他抱在懷中,不由得羞怒交加,咬了咬唇,揚起手掌一個耳光打過去,“啪”的一聲脆響。

宋執沒料到這一招,一下子愣住了,捂著臉,訕訕道:“喂!你幹嘛要打人?”

白玉璃怒道:“你竟然壞我的好事,不打你打誰?”

宋執張了張嘴,把口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看著她倔強而憤怒的玉容,蒼白如紙的臉上憤怒至極,一時間不忍心繼續刺激她的情緒。

白玉璃道:“怎麽,理虧了?”

她大口喘著粗氣,剛才這一巴掌牽動了胸前的斷骨,頓時牽扯起一陣劇痛,渾身的力氣都沒有了,軟綿綿的,動彈不得。

宋執擔心著她的傷勢,不敢惹惱了她,隻輕聲道:“白姑娘,你別亂動。你中了陰山派的內家掌力,陰寒入體,我還得繼續給你驅除體內淤血。”

白玉璃瞪了他一眼,喘氣道:“誰讓你救我了?我這種人在你眼裏,不是死不足惜麽?哦,是了……因為我身上關係著大宋公主的安危,你不能讓我就此死了。”

宋執大聲道:“不!根本不是這樣,我不想讓你死。”

白玉璃啐了一口:“說得倒好聽,那你怎麽反過來幫陰山派的人?哼,說到底,就因為我是你們眼裏的西夏蠻子,你巴不得我早早兒死了,是不是?早知如此,那天在長白山腳下我就殺了你,管他……什麽定遠將軍、大宋公主的,全部殺個精光,省得今天還要受你的氣,被你害成這樣。”

宋執知道她仍在氣頭上,聲音便放得更緩:“白姑娘,我並不是有意幫她,倘若我早知你會受此重傷,便是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冒然出手。”

白玉璃道:“那你說說,為何幫她?”

宋執無奈道:“你這麽年紀輕輕的,下手也太狠毒了點。雖然我知道你我立場不同,或許陰山派弟子的性命在你眼裏不值一提,但那畢竟是一條人命,不管她是大宋人還是西夏人,我……我都不願見你濫殺無辜。”

白玉璃恨恨的呸了一聲:“你這人看似老實,盡說些好聽的話,也不知道有沒有半

句是真的。”

宋執道:“我從來不說假話。”

白玉璃輕哼一聲,感覺到他言語之中的真誠,確實是發自內心,心中這才略微好受了一些。剛一動彈,胸口的斷骨便撕心裂肺的痛起來。

宋執輕輕按住她身子,俊眉微皺:“你別亂動,小心傷處更加疼痛。我可以幫你接骨,不過要忍一忍才行。”

“接骨?”

白玉璃臉上一紅,額上疼得冒出絲絲冷汗,奇道,“難道你除了會軍事作戰,還學過醫術?”

宋執被她這麽一說,靦腆道:“因為我母親常年臥病在床,我常翻看醫書,倒也懂一點點。”

白玉璃忽然想起剛才他替自己療傷時,雙手一上一下分別撫住背心和小腹,將一股股純陽真氣暖洋洋的輸送於她的身體之內。被男子這般親密接觸是從未有過的體驗,她頓時羞得臉色通紅。

宋執卻光風霽月,沒作他想。

她身上的傷太嚴重,若不好好醫治隻怕留下病根。

說話之間,他已點了她腰中的穴道,以免劇痛之下忍受不住而亂動,影響他接骨。

白玉璃也不多話,蒼白的麵容上奇異的泛起一絲紅暈,溫順的閉上了雙眼。

宋執輕輕撥開她的腰帶,十分小心地揭開布滿血跡的淡藍色綢子外衣,裏麵露出一件月白色的絲質內衫。他凝神定氣,粗大的手掌一摸,想摸到斷骨的所在,可是她的內衫下還穿著滑溜溜的的肚兜,根本摸不著斷骨到底在哪裏。

他皺了皺眉,說道:“你穿了太多衣服,我實在摸不準斷骨所在……”

定了定神,又道:“我要解開你裏麵的衣服了。”

白玉璃的臉色更紅了,睜開眼“嗯”了一聲,又慌忙閉住眼睛。

這時,宋執才察覺自己太過唐突,有些不對勁。一念至此,一時間心跳如鼓,額頭冒出了一層細汗。他呆了半晌,紅著臉解開白玉璃的內衫後,隔著肚兜大概摸了摸她的前胸,隻覺得她肌膚滾燙,兩根肋骨端成了四節,還好斷節處比較整齊,尚能愈合。

想不到她竟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宋執看著她溫順的麵容,不由有些憐惜,兩隻手捏準了其中的一根斷骨,憑著經驗準確的對準骨縫,巧力一合,“咯吱”一聲迅速對接上。

“呃……”

白玉璃痛哼一聲,全身發抖,嬌嫩的唇邊已咬出了鮮血,顯然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宋執急忙問道:“你怎麽樣?是不是痛得厲害?”

白玉璃輕喘一口氣,勉強道:“還……撐得住。”

宋執見她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像受了驚的蝴蝶拍打翅膀那般顫抖,狠了狠心,一鼓作氣再拿起另一根斷骨,依次對接好骨縫。隨後,從懷裏掏出跌打損傷膏,又拿了從她懷中掉出來的帕子塗抹均勻,摸到肚兜後裹好斷骨的對接傷處。

“呼……”

做好這一切,他不由籲了口氣。

可是還沒完。

不經意間,他的手還是碰到了那滑嫩軟綿的肌膚,隻覺心頭猛顫,趕緊收斂心神,扶起她以後,解開她後背的衣衫,麵對著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依葫蘆畫瓢的裹好藥膏,再用腰帶紮緊以免斷骨移位,這才算真正包紮好了。

白玉璃臉色蒼白,幾乎脫了力,軟軟倚靠在宋執身上。

宋執心中砰砰亂跳,趕緊替她穿好衣服,鬆開了腰間的穴道。

經過將近一個時辰的療傷,白玉璃已經沒了半分力氣,扶著他的手背,喃喃道:“唉,渾身酸痛得厲害……我這一生之中,還從沒受過這麽嚴重的傷,想不到卻是栽在一個小丫頭手裏。”

宋執“唔”了一聲,心想:你自己不就是一個小丫頭?卻總是裝作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哦,是了,你的手段和計謀還真稱不上是“小丫頭”所為。

所謂最毒婦人心,莫過於此。

他腦子裏胡思亂想著,臉上卻火燒火燒的,身體裏似乎湧起一股又一股燥熱的火焰,拚命抑製也有些壓抑不住,不由十分窘迫。

少女的嬌軀靠在他的懷裏,那麽柔軟,那麽馨香,沉沉鬱鬱的處子體香縈繞在他的鼻端,讓他幾乎不知所措。

這是自打娘胎出來以後從未有過的感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