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章:癡心妄想



“是了,阿銘你今晚沒事吧,沒事的話就歇在家裏吧。”路墨乾也這樣說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是心中卻是有些不平衡的,是他先遇見的衛燕爾,可怎的就被路亦銘給占盡了先機?這個侄子,當真是不知道珍惜。這樣委曲求全的女人,一心一意待他好的女人,怕真是隻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吧!

路亦銘隻是稍稍一撇旁邊那屏聲斂氣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女人味,更沒有當年那明媚的笑容了。他也隻是笑著答了一聲,罷了,今日老爺子都在看著呢。就去她那裏睡一晚吧。

這飯吃得始終都是沒有滋味的,在這裏就算是坐如針氈也是要表現得無比平靜,分分鍾都是煎熬!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半個小時,或許隻是十多分鍾,這頓晚飯終於告終。路亦銘也知道現在就算是坐在這裏,那女人也是個礙事的。就憑著她那如小狗一樣的眼神,叫他也是心裏堵得慌。真不知道當年娶了這女人到底是幹嘛的。

不出八點,路亦銘便帶著衛燕爾出了老宅,回到別墅裏。

一關上門之後,他就將這女人給狠狠推向沙發,居高臨下地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拖著病怏怏的身子是裝可憐麽?裝給誰看的?小叔?還是我?”

衛燕爾本來就病著,她身子單薄,從前他不用力氣都可以將她抱起來。現在這麽狠心推她,她自然是一個重心不穩,摔到了地板上。肩膀傳來陣陣痛感,她咬了咬嘴唇,將眼淚吞了下去,向他扯出一個明媚的笑容,“阿銘,我們要個孩子吧。”

路亦銘聽她說出這話之後,更是噗哧一聲笑出來,他那俊美的臉上,更是充滿了不屑的表情,“你在做夢嗎?就憑你,也想跟我生孩子?我現在就算是看你一眼,也隻是提醒我那無聊且無知的過去而已!別癡心妄想了!”

明明知道答案的,可是就是不死心,還是想要問一問。這下子,隻是讓自己那千瘡百孔的心髒又多

出幾條裂縫而已。從前她愛著路亦銘,可從來都不會覺得這麽累啊。現在將他看作寶貝一樣,他倒是先開始嫌棄自己了。

“當初又為什麽要跟我結婚?說出那些承諾?路亦銘,你好狠毒的心,我竟然信以為真了!”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看見她眼裏那毫不掩飾的絕望,心裏還是有一絲慌亂的,也有一絲他自己也說不清的情愫在躁動著。“你傻麽?你當著以為我會娶你?你媽都甘願做我老爸的小三,若不是因為這些,現在這房子裏的主人就不是你了!我娶你不過是因為憐憫你而已。”

他終於將自己的真心話說了出來,而他明明看見這女人在發抖,可是說出的話卻愈加傷人。欺負她,他現在隻想折磨她!若是她真的以為她可以再次走進自己的心的話,他要折磨她,就像當初她的母親折磨他的老爸一樣!他當真是糊塗了才會把那女人的女兒給娶進門來!

聽完他這話之後,衛燕爾終於緩緩地站了起來,從茶幾的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自己拿出筆簽完名之後推到了他的麵前。

“阿銘,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你簽了吧,簽了我們就什麽關係都沒有了。你可以去娶你心愛的女人了。”

路亦銘接過文件,從她的簽名可以看得出,她的手在發抖,在不斷地顫栗著。到底是什麽東西改變了他們倆之間的感情?什麽東西這樣強大,竟然能夠改變他從前堅信無比的愛情?那是愛情嗎?隻是憐憫吧。

但是她做路太太,這段時間怕也是享了不少的福吧。衛燕爾,你想要解脫是麽?我偏偏要讓你遍體鱗傷!更要你萬劫不複!

剛剛執起筆的路亦銘又瞬間放下手中的筆,將這離婚協議書撕得粉碎。笑道,“衛燕爾,實際上你也妨礙不到我什麽,但既然你母親做出那等沒皮沒臉的事情來。自然也是要你來還回來的,你就做好準備吧。嗬嗬,解脫這兩個字,這輩子與你無緣了。”

他這是什麽

意思?他以前說他不會在乎母親的事情,也不會在乎衛家的事情啊!

但是人是會變的,她這才意識到這一點,但是她還是不願意相信他不愛自己的事實。心中又因為他當初的那些甜蜜話語而覺得惱火,或許也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她竟然一改之前溫婉的樣子,衝過去揪住了路亦銘的領帶,將他推到了牆角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眼中的悲憤一覽無餘。

但她到底是女人,還是個生病的女人,力氣到底也還是小的。雖然這一個舉動的確是讓路亦銘狠狠地吃驚了一回。他似乎看見了他從來都不曾認識的衛燕爾。此刻她的衣衫鬆散著,他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攀附上了她柔軟的腰肢,一手握住她白淨的脖頸,加大了力度向她吻去。

衛燕爾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路亦銘會回應她的吻的,隻覺得自己的唇瓣與舌頭都被他狠狠地吸允著,他的喘氣愈來愈粗,她清新的鼻息亦是打在他的臉龐上。路亦銘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體上遊移著,好似在尋找著落的點。

她嚶嚀一聲,柔軟的聲音將他渾身都刺激得酥酥麻麻的,這時候他才緩過神來。自己到底在幹什麽!怎麽又跟這女人糾纏不清了?有其母必有其女!當真是狐狸精,可她那無辜而又迷惘的眼神,與那狐狸精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況且她還是他的妻子……不,三年都沒碰過她,怎麽在這時候竟然對她起了反應?

想到此處,便狠力將她往前一推,衛燕爾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踉蹌幾步後跌倒在地。

還不等她說什麽,隻見他大步向前走到她的跟前,一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你現在像是什麽麽?像是一隻發了性的母狗,當真是可笑。你還指望能夠爬上我的床榻為我生孩子?你做夢!你今生,隻能做我的奴隸而已!呼之則來招之則去的奴隸,懂麽?”

她看著他的眼睛,隻覺得陌生,裏麵是如死寂一般的黑色,她開始讀不懂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