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九章:被丟酒吧



堇臻到後台,拿了一套男式的工作服給她。

“衛小姐,誒?我不知道現在怎麽稱呼你,你不要介意阿銘對你做的一切。想必也知道阿銘從來不輕易發脾氣的,或許衛小姐該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這是路亦銘的朋友,好像叫堇臻吧。無所謂了,他們剛才的談話她不是沒有聽見,他竟然都已經無情到要將自己拱手讓給別人了。這說出去也當真是傷心呢。

她現在是麵如死灰,眼中沒有任何生機。看來在這裏又要呆上一段時間了,她是不大喜歡這些娛樂場所的,從前雖然跟路亦銘來過幾次。可她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走了。烏煙瘴氣的。她現在居然要在這裏工作了……不,先開始路亦銘是要自己去做公主麽?嗬嗬,當初深愛的男人竟然混蛋到這種程度了,也讓她傷心無比。

她勉強地對堇臻笑了笑去了更衣室。堇臻將她安排在吧台工作,也隻需要將那些調好的酒水遞給需要的客人就好。不算太辛苦,隻要自己一直低著頭,就可以安全度過吧。

可是的確是她太天真了,這裏可是黎吧,是S市最為繁華奢華的酒吧。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也都是來尋樂子的,先開始堇臻不忙,幫她擋了好些個想要搭訕的男人。

紙醉金迷,燈紅酒綠,混音震耳欲聾。她卻一直都想著,為何路亦銘現在竟然這樣絕情了。竟然親手將自己送進了這樣的地方……

她看著舞台上那些扭動著的年輕的軀體,隻感覺到一陣惡心。她的臉色愈來愈蒼白。

來了幾個非常重要的客人,這吧台也就隻有她與調酒師兩個人了。

這時候,有一雙節骨分明的雙手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先是一愣,旋即本能地往後退。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眉目冷漠,嘴角帶著的笑容卻是淡得要命,若是不仔細看,根本不知道他在笑。他那精致的五官,高鼻梁,深邃的藍色的眼睛,像大海一樣深不見底

。臉頰的顴骨稍稍凸起,好似若是有人與他打架打他一巴掌都能將手給劃破。

“雞尾酒,謝謝。”果然是外國人,說的普通話還有些生硬。

這男人也不介意她反應有些遲鈍,等了許久才將那雞尾酒等到。而衛燕爾不是不知道這男人的視線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遊移著,看得她很不舒服。

“這位客人,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看著我了。你不覺得很無禮嗎?”的確,男士若是直勾勾地看著女士,這就是無禮的表現。

那男人似乎是驚訝了一下,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深意了,“你若是再醜一點,不這樣惹人憐愛,我自然不會看你。”

他說話倒是毫不掩飾。衛燕爾一向知道外國人的教育一向開放,可她接受不了。他這話,自己就當作是沒聽見,便徑自做自己的事情了。

見美人對自己愛理不理,或許也是頭一遭,多少有些驚訝。“小姐,我對你很有興趣。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衛燕爾仍然當作沒有聽見,男人似乎是沒有見過這樣倔強的女人。就憑著他這張臉和自己手中的權勢,大把的美女對他投懷送抱,偏生這女人不一樣。

便起身勾住了她的下巴,徑自吻了上去,衛燕爾先是一愣。看見這俊美的臉在自己的麵前放大了數倍,她下意識地甩了一把掌過去。這就是她為什麽不喜歡酒吧的原因。無論是怎樣的女孩子,都會被認為是輕佻的女孩子。

“請先生自重!”她似乎是有些憤怒了,那先前不帶任何神色的眸子似乎是燃起了一絲火苗。

他摸了摸有些火辣辣的臉,忽而大笑起來,衛燕爾有些疑惑。這人不會是被自己打傻了吧!不久之後,他卻伸出手來撫了撫她那一頭柔順的黑發,“我不叫先生,我叫威廉,威廉•斯皮爾斯。喏這是我的名片,記好了。若是有興趣,歡迎來找我。”

而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自然也知道他

所說的有興趣是怎麽回事的。隻是想要他快點離開,便胡亂地將他的名片給塞到了工作服裏。

威廉瞧著這女人也著實有趣,都不願意看他一眼。從前那些已婚的也好,未婚有男朋友的也好,見著自己,好似餓狼一般。就這女人有趣,連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想到這裏,心中似乎一動,那深邃的眼神似乎露出了什麽星光。

他覺得奇怪,自己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撫了撫有些紊亂的心髒,笑了笑。向她拋了個媚眼之後到了別的桌上來。似乎是他的朋友,還一直調笑著,似乎是看見了他方才那狼狽的模樣。不斷地被嘲笑著。他似乎也不在意,眼神總是在她所在的地方遊移著。

衛燕爾隻是覺得諷刺罷了,男人總是這樣。喜歡的東西總是會努力地追求,到手了卻不會珍惜了,更是一味地折磨。都是這樣罷了,而她寧願相信路亦銘是有苦衷的。就算那離婚的事情也是有苦衷的。

想到這裏,鼻子有些酸澀。到後台去揉了揉眼睛之後,又回到吧台上。縱然是燈紅酒綠,也掩蓋不住她已然被染紅的眼眶。這一切,都被威廉看在眼裏。不由得皺了皺眉,看著她反複重複的機械的動作,不由得能夠判斷出她不喜愛這份工作。甚至是不喜歡這裏的環境,不過她又為何會到這裏來工作?不是自討苦吃麽?

而現在的堇臻才收到路亦銘的短信。他的隊伍要出任務,可能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回來。這次任務凶險無比,務必要讓堇臻給衛燕爾安排一處安全的住所,那個別墅已經不安全了。

堇臻看到這裏,隻是笑了笑。他早就知道的,若非這路亦銘對衛燕爾還有舊情,也不會出任務的時候也想著她的安危。方才那憤怒也隻是一時而已,若是這女人夠聰明的話,那沉默或許也是對的。

也或許是路亦銘剛巧想起這女人在自己這裏,便要他幫忙著照顧吧。但無論怎樣,也都是阿銘對這衛燕爾是有情的也就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