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五章:忐忑不安
更何況舒繹是那麽一個循規蹈矩的優秀生,他怎麽會在這麽小就搞大了別人的肚子?還會把這個孩子生了下來,關鍵是,舒繹去世的時候才僅僅十九歲,而且家裏也從不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
舒茉的第六感告訴她這是個騙局,於是,她果敢的像電話另一端的女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怎麽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啊?”
“那麽舒小姐可以自己做出判斷,我不會再給舒小姐打電話的啊!!……”說完,女人便掛斷了電話。
這件事對舒茉來說更是像是個晴天霹靂一樣,毫不留情的砸在舒茉的身上,劈頭蓋臉的席卷而來。
舒茉陽光美好的一天就這樣被清晨的這個電話所毀壞,因為太過震驚而在原地愣了半個多小時的原因,直接導致舒茉休假後第一天就犯下了遲到的低級錯誤。
“舒茉!你怎麽回事?總裁給你的假太多了把你慣得不知道上班時間啦?用不用再回醫院住個十天半個月的?”主管毫不客氣的當著眾多同事的麵數落著舒茉的不滿。
對於這個上頭派來一無是處隻知道闖禍的空降兵,主管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誰知道到這個時候了她仍不給自己長臉,這麽低級的錯誤都會犯下。
對舒茉態度惡劣的原因究竟是因為她真的是能力不足還是因為自己看舒茉身邊總是有費伊圍著轉所以嫉妒的原因,主管自己都弄不明白為什麽會討厭舒茉了。
主管走後,戴嬌匆匆走到又在愣神的舒茉麵前,八卦的問:“舒茉,你今天怎麽啦?”
舒茉抬起頭,稚氣的問戴嬌:“嬌嬌啊,你說一個十九歲的男的會有孩子嗎?”
“當然啦,國外有個十三歲的學生把自己老師肚子都給搞大啦。”戴嬌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話鋒一轉又問舒茉:“你問這個幹什麽?不會是你懷孕了吧?你男朋友才十九歲啊?”
“不是啦。”舒茉慌忙解釋。
一個聲音
又在耳邊響了起來:難道你就不想見見舒繹的孩子嗎。
舒茉當然想見這個孩子,自己的家人已經全部離自己遠去,如果這個孩子真的存在。
舒茉當然想知道他長什麽樣子,有多像自己的弟弟,有沒有像他一樣聰明,有沒有像他一樣討人喜愛,有沒有像他一樣優秀。
舒茉突然對這個孩子產生了好奇。
舒茉的堅持始終是沒能敵得過潛意識裏的好奇,她還是屈服了。
舒茉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個孩子的存在確實感到質疑,因為她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一向最聽父母話的舒繹會在上學的時候就搞大了別人的肚子,未婚先孕這個詞在舒家這樣保守的家庭裏是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的。
舒茉也沒辦法勸自己相信一向把自己當做最知心朋友的舒繹有了孩子卻沒有告知自己,這種前所未有的疏離感,是舒茉沒辦法接受的。
但轉念一想,如果這個孩子真的存在,又何嚐不是舒繹留在這世界上最美好的遺產?現在的舒茉已經孤身一人,這個孩子反而成了她唯一的親人,是舒繹留給她的最後的禮物。
舒茉突然對這個孩子充滿了向往,想象他的聰明伶俐能言善道,他是男孩還是女孩,是在什麽時候出生,那時候她和舒繹又在幹什麽,孩子的媽媽是個怎樣的人,在舒茉的印象中,舒繹從未有過女朋友,舒繹和每一個女孩都保持著莫名的親切和刻意的疏遠,自己從沒看過舒繹帶哪個女孩子回過家,更沒有見到過舒繹和哪個女孩子的來往密切。
那麽,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麽來的呢?舒茉對舒繹和孩子媽媽的感情曆史也突然來了興趣,自己懵懂的弟弟是怎樣和這個女孩子搞地下戀情不告訴自己的呢,兩人明明是一個學校,舒茉卻從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子。
那麽舒繹和這個女孩子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這個女孩子身上的哪一點迷倒了對女性向來冷若冰霜的舒繹呢?
周
末早上,舒茉換上一件自己平時鮮少穿著的黃色連衣裙,為自己換了個當下最新潮的發型,化了淡淡的妝容,還塗上了橘紅色的口紅,舒茉特意找了一雙十厘米的恨天高穿在腳上,她要美美的去見這個世界上自己唯一的親人。
“老板,這個再便宜一點啦。”舒茉忽閃著大眼睛對糖果店老板撒嬌。
“小姑娘,不是我跟你吹,這個糖可是英國進口的,英國女王小時候就愛吃這個呢,現在威廉王子都還吃著呢,這個高貴的東西賣這個價已經很虧啦,我敢保證,沒有一個小朋友不喜歡這款糖的啊!!……”店老板卻沒有一點要打折的意思。
聽了這話的舒茉卻感到心花怒放,不再問老板討價,果斷買下了這盒糖果,隻要能讓自己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高興,舒茉覺得即便是這盒糖花掉了自己大半個月的工資,也無所謂啦。
孩子媽媽果然沒有再給舒茉打電話,舒茉沒辦法,在昨天晚上硬著頭皮給孩子的媽媽打了電話,孩子媽媽的反應沒有很驚訝的感覺,反倒是一副理所應當的口氣,似乎早已經猜到了舒茉一定會再給她打電話。
孩子媽媽選擇見麵的地方很生僻,一家公園的一處角落的草坪上,舒茉堅持要選家餐廳見麵,一來方便容易找,二來,經過家裏慘遭滅門的事情,舒茉總是很害怕這些偏僻的角落,每每夜深人靜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總是會想起那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自己家裏爸媽臥室裏的慘狀,舒茉就像是有了被迫害妄想症,走到哪裏都會覺得不安全,可孩子媽媽就像見不得光一樣,堅持要在這個角落裏見麵,舒茉實在拗不過她,勉強同意了這個要求。
已經初秋的日子,太陽曬在臉上依舊是火辣辣的疼,舒茉已經習慣了這座南方城市的獨特氣溫,說的文藝一點,就是暖。
舒茉已經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孩子的媽媽也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舒茉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沉重而忐忑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