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六章:他就這麽好?
深邃的雙眸中閃爍著些許憤怒的神情,“那是什麽?秦覃就這麽好?”
“這和秦覃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你為什麽非要扯上不相關的人呢?”
冷笑一聲,沈言拖拽著她來到蘇寧麵前,從她手中拿過秦氏地產的資料,狠狠拍在宋弈寧胸前,冷聲道:“你,好好看看,到底有沒有關係!”
翻開眼前的文件,裏麵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鐵一般的事實,包括惡意收購華岩地產的地皮。
在這份資料裏麵,秦氏地產分明就是在和華岩地產作對,並且,一直想要打壓它。
若不是沈言反應速度,並且手段狠辣,說不定華岩地產早就姓了秦。
手,不住的顫抖。
腦海之中那個開朗的秦覃漸漸消失,她不禁開始反問自己,難道,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認識的秦覃!你還要幫著他嗎?”
合上資料,宋弈寧沉聲道,“就算他是和華岩地產作對,可,這和我不去墨姨那裏有什麽關係?你答應我的事,難道不用信守承諾嗎?”
固執的幾乎讓人想要殺人的目光,沈言瞬間沉默了,對著蘇寧揮了揮手。
如臨大赦的蘇寧不帶任何多餘的停留,轉身飛也似的逃開了。
天知道,她繼續再在裏麵呆下去會發生什麽!
沈言不斷向前,雙眸中閃耀著無比殘忍的光芒,一步一步,直直把她逼到了牆角,再也無路可退。
一手按在牆上,另外一隻手覆在她的腰間,不過輕輕靠近,便能輕易的聞到她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香。
恍若罌粟花,明明知道它是毒,卻依舊忍不住接近。
越是接近,便越是離不開這樣的感覺,不知不覺中,便被它奪取了所有的心智。
現在的宋弈寧,對於他來說,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這種讓他上癮的感覺,明明已經很想克製了,卻讓他欲罷不能!
“我答應你的事情,你倒是記得很牢,那你答應我的事呢?”
低沉的嗓音從耳
邊傳來,帶著一陣酥麻感,瞬間席卷了她的全身,讓她的雙腿不自覺有些發軟。
“宋弈寧,做人可不能這麽自私,就知道向別人索取,你要知道,付出才有收獲,不是嗎?”
這麽充滿暗示性的話語,宋弈寧就算是傻子,這個時候也明白了。
請咳一聲,她隻覺的自己嗓子裏塞滿了東西,不由問道:“難道,昨天那樣還不夠嗎?”
沈言的手指親昵的覆上她的耳垂,從他的撫摸之中,她甚至感受到了他的溫柔。
“夠?你應該明白我是什麽意思?想要去墨姨那兒,就要乖乖的聽話。”
帶著無比的誘惑,沈言的手緩緩滑落,覆上了她光滑的手腕,輕笑著道:“你該不會以為,我之前說折斷你的手腕這事,是在和你開玩笑吧?”
手指緩緩用力,手腕間的疼痛瞬間讓她疼的不住想要蜷縮起身子。
死死咬住雙唇,卻說不出一句求饒的話。
“怎麽樣?考慮好了沒有?我的耐心可有限,要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了。想想你的設計,想要墨姨,你真的不心動嗎?”
沈言的話像一條毒蛇,在不知不覺之中,便腐蝕了她的內心。
水潤的雙眸中溢出點點淚光,沉默片刻後,她終究顫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隨之沉淪的,還有她所有的自尊。
辦公室很大,他們的時間很長。
這一刻,這個世界仿佛都在遠遠離開。
看不到其他的風景,更聽不到其他聲音,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在演啞劇一般,在沉默之中消亡。
婚紗店。
再回來墨玉這裏,已經是十天之了。
可,氣氛卻不對勁。
不過幾句話,墨玉便發現了宋弈寧的消沉,同時提現的,還有她的設計。
原本那些明亮的線條,此時更多的是雜亂無章,取而代之的,是灰暗的顏色,如同她現在這個人一般,陰沉的幾乎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活力。
陽光透過玻璃窗傾灑而來,落在長長的睫毛上,倒
影出美麗的光影。
手中的筆突然被人奪過,茫然抬頭,卻對上了墨玉明亮的雙眸,宋弈寧不禁移開了目光。
“最近你怎麽了?這麽安靜,可不像以前的你。”
坐到她的對麵,墨玉溫柔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她卻隻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什麽。”
談話突然陷入了僵局,墨玉伸手指著她的畫,說到:“可看你的設計,你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你知道嗎?這些東西是最能直觀提現你內心的東西,色調都這麽灰暗了,還說自己沒事?”
內心被人窺見,宋弈寧不知怎麽的就心虛了。
“每個人的心裏都會有不能說的灰色地帶,但,不能因為它是灰色的,你就不去麵對它。”
茫然的看著墨玉的雙眸,宋弈寧緊皺的雙眉微微散開。
“無論心裏如何難過,都要勇於去直麵陽光,隻有這樣,你才能一直看到陽光。”
墨玉的話輕鬆易懂,不過幾句話,竟讓她的心瞬間開朗了許多。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困難是過不去的,關鍵是你怎麽麵對它,明白嗎?”
點了點頭,墨玉的話不停在她的心裏縈繞。
漸漸的,宋弈寧的臉上緩緩有了一絲笑容。
“墨姨,謝謝你,好像每次都是您開導我。”
“傻孩子……”墨玉伸手親昵的摸了摸她的頭頂,笑容越發溫柔,“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沈言有些時候脾氣是不好了一點,但你們是夫妻,要互相體諒。”
唇角泛起一絲苦笑,有苦說不出來,大概就是她此時的心情吧。
手邊的手機突然響起,閃爍的名字,卻讓她瞬間呆住。
秦覃。
以前看到這兩個字,她的心中隻有無盡的快樂,而此時這兩個字卻像魔咒,縈繞著她,揮之不去。
猶豫片刻,她選擇了按掉了電話。
沈言已經如此強調,她自然不能再和秦覃有任何瓜葛。
他是說到做到的人,再說,那些資料,足以證明秦覃接近她的目的不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