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七章:狡辯



他卻像感覺不到,腦子裏浮現的,全是剛才看到的記錄!不知不覺中,竟是到了宋弈寧的醫院門口。

病房。

房內窗簾緊閉,一片黑暗,宋弈寧早就睡下休息了。

“哐”的一聲,沈言狠力開門,瞬間把睡夢中的宋弈寧驚醒了。

睡眼朦朧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她有些愣怔。

“沈言?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來醫院?”

然而,他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雙眉輕皺,弄的宋弈寧隻覺的莫名其妙。

“你到底怎麽回事?來也不說話,是不是傻了?”

依舊一片沉默。

眼看得不到回答,她也不多想,徑直翻過身,說道:“算了,我繼續睡覺了,你沒什麽事別再來了。”

她的睡姿才剛剛躺好,手腕卻被人用力抓住。

沈言一個用力,原本翻轉過去的身子瞬間被翻轉回來。

“宋弈寧,你怎麽這麽能演呢?我以前怎麽沒發現?”

帶著莫名的怒火,沈言的每一句話都像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那般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她。

宋弈寧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他話裏什麽意思。

“你是不是又發病了?什麽演不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說著,便要掙開手,卻被沈言越握越緊。

宋弈寧說這話在他聽來,就是狡辯,為自己開脫,又是虛偽的偽裝而已!

“裝!你繼續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爸在做什麽!”

一提到宋青平,宋弈寧的雙眸都亮了起來。

黑夜之中,她雖然不能看清沈言的表情,但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氣。

“沈言,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你為什麽非要對我動手動腳!”

對,她之前一直在忍耐,甚至,幻想有一天他們兩能夠回到從前。

可是,自從他竟然把她當做東西交換的時候,那份感情卻再也撿不回來了。

既然不能恩愛,那為什麽不能好好的相敬如兵,非要鬧的如此難堪?

“怎麽?之前不是很喜歡我對你動

手動腳嗎?現在討厭了?看來潘石對你的影響很大啊!”

沈言眼神越發狠厲,語氣中甚至帶上了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醋意。

“滾!”

宋弈寧的身子開始忍不住顫抖起來。

那晚恐怖的記憶再次襲上心頭,猥瑣的笑容,油膩膩的臉龐,她甚至忍不住幹嘔起來。

沈言卻還是不放過她,一手禁錮著她的雙手,一手用力按住她不停扭動的身體。

“嫁給我,甚至用華岩威脅我,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一把撕開她的病號服,胸前的雪白瞬間而出,室內瞬間一片旖旎。

“你爸對華岩做了什麽,你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

他的手不斷向下,每到一處,那處的衣物幾乎全部損壞。

屈辱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奮力的掙紮,被禁錮的雙眸卻紋絲不動。

“我爸在做什麽?我爸為了華岩做了什麽你不知道嗎?別忘了!要不是我爸,你覺的現在華岩還在嗎?”

慌亂中,心中的話脫口而出。

瞬間,沈言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一室寂靜,靜的讓人害怕。

就在宋弈寧以為一切已經結束,快鬆一口氣的時候,他手下卻開始越發用力。

“疼!沈言!快鬆手!”

“鬆手?”語調輕輕上揚,如同地獄之中而來的撒旦,“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還是你比較想讓潘石來?”

諷刺的話語,一句疊著一句,讓宋弈寧身體瞬間僵硬。

“沈言,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潘石難道不是你讓我去的嗎?”

身子被他死死壓住,水潤的雙眸在黑暗中閃出點點淚光。

冷哼一聲,沈言夢想對她的話十分不屑,“宋弈寧,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我讓你去死,你也去死嗎?”

宋弈寧被他一句話噎的所有的話都哽在喉間。

“再說了,那天你不是和潘石玩的很開心嗎?那樣子就回來了,看來是忘乎所以了吧?”

沈言的話像銳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劃著胸口,呼吸越

發沉重。

如果這個時候有燈光,他一定能發現身下的女人臉色異常蒼白。

殘忍的話,把宋弈寧最後的一絲希望都給打破。

眼前這個男人,他根本沒有心!

微微撇開自己的雙眸,宋弈寧聲音冰冷,“那又怎麽樣?有你玩女人來的盡興嗎?你能情婦滿地,就不允許我這麽做?”

話音剛落,臉上便劇烈疼痛起來。

火辣辣的痛傳來,然而,此刻臉上的疼痛都沒有心裏來的強烈!

沈言的手止不住顫抖,低聲咒罵,“賤人!”

宋弈寧卻輕笑出聲,嘴裏一陣血腥襲來,她也不在意,“賤人?沈言,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是賤人?”

“憑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憑你現在是沈夫人!憑我是沈言!”

一聲高過一聲,空曠的病房裏回蕩著他的嘶吼,如同一隻發怒的獅子,誰都不敢靠近一步。

如果這裏不是醫院的vip病房,說不定早就有護士進來了吧。

“現在知道我是你妻子了?之前把我送給潘石的時候,你怎麽不知道?”

宋弈寧無比怨恨,天知道那個時候的她到底有多害怕!

可,這軟弱的一麵,她根本不願意在沈言麵前展露。

原本應該是最親密的人,卻因為這開始變的越來越遠,兩個人之中,像是有了一條看不見的河,阻隔了他們。

沈言沉默著不說話,手下的動作卻不停,宋弈寧本就大病,經過了剛才,哪裏還有力氣掙紮?

不過片刻,她便明白了他的意圖,心中開始恐慌起來。

“不要,沈言,算我求你了,不要在這裏。”語調不自覺顫抖起來。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沈言的一聲冷哼。

隨著沈言的憤怒越發蓬勃,宋弈寧心裏絕望了。

強忍許久的淚水終究滑落,對啊,沈言想做的事,什麽時候停止過?

疼痛傳來,宋弈寧卻依舊咬緊牙關,不發出一絲聲音。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甚至能感覺到指甲被掐斷了,滑膩血液滑下,發出些許腥甜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