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章:改變



“朱小姐,如果你對我家很感興趣,我很歡迎,可是,你今天就這樣狼狽地收起衣服,不告訴我這個救了你一命的恩人,半夜偷跑。你說,你該當如何?”

“高總,咱倆井水不犯河水吧?我隻是在這裏歇腳,我覺得行李放在那裏不美觀就想移動到這裏來。你有什麽證據說我要逃跑。就算是逃,我也是光明正大的逃跑。”

光明正大,朱小姐,光明正大怎麽寫?我估計你不會。

“這件事不是你磨嘴皮子就可以解決的,漫姨給你帶的湯隻喝了一口,一整天沒吃什麽東西,你絕食了?”其實,他的心是隱隱作痛的。

這個男人為何如此熟悉她的生活?

“我……”

“你就應該照顧自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是你本錢都沒有了,你還鬧什麽革命!”

姑娘我清清白白做人,沒事鬧啥革命啊?低智商,你這個邏輯也亂了吧?

“不勞高總操心,我很好。”

高燒還沒退下去,能有多好?朱芸芸,我看你是腦子燒糊塗了。

高禦琛看著她,立刻牽起手把她扔在床上,“一個發燒的人說的話,不可以當真。因為腦子燒的不清不楚的,說話也不知道輕重!”

“姑娘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大半夜你跑醫院來,你有病吧?別來煩我。”

朱芸芸煩躁地頂撞他,後果嘛,很嚴重。

“你再說一句!”

“說就說!我……”

高禦琛突然吻上去,這一次的親吻和上次不一樣,在這樣的柔和環境裏,聽到兩個人的心髒都在撲通撲通跳。

朱芸芸尷尬別過頭,“你快走。”

“還是這種語氣!不怕我吃了你?來吧,看來你還挺喜歡的。”高禦琛說著就要撲上去,朱芸芸淡漠推開,“別以為我怕你,我這是讓著你!”

說完就倒下了,他打開燈。看見她的臉紅彤彤的,臉上也燙的發紫,難道又發高燒了?這麽一激她,她就不行了?女人真是一種脆弱的生物。

所以還是敬而遠之,愛情什麽的果真都

是放屁。

“醫生,病人發燒了。”

主治醫生看見高禦琛出現在房間裏,用不可思議的的眼神盯著他,進出的護士看見他,以為是男朋友,都說起這位美人兒來。

“原來她這麽暴力。怪不得臨床位置還沒有人,人家是怕看到不和諧的畫麵,才會出來的吧。”

護士小姐偷偷笑了幾下,在心裏抱怨自己怎麽就遇不到一個稱心如意的人呢?難道是我醜了,不會啊,剛才才照過鏡子,不至於啊。

朱芸芸處於半睡半醒中,高禦琛揮手,讓護士出去。護士也是個識相的人,立刻轉身離開,走的時候不忘說,“別讓她再生氣了,對健康不好。”

“知道了。”高禦琛淡淡地允諾一聲。

“熙歐……能不能別走……我一個人在這裏……”

“熙歐!熙歐……”

全是陸熙歐的名字,高總的指關節被捏得吱呀作響。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傷她之人,將會有報應,天不報人報。

難道你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即使他如此對你。

罷了。

黑暗中閃爍著點點紅光,一股腥臊的煙味充斥了整個病房,他皺眉,回頭看床上的人,正想走過去,她咳起嗽來。男人索性扔掉香煙,打開窗戶讓氣味散開。

他糊塗了,這是病房,床上躺著病人,怎麽可以吸煙。

“熙歐……”

越來越沉的聲音,高禦琛站在床上,直視朱芸芸,“難道你就這麽想他?非他不可?笑話。我定會拆散你們,我就是這麽殘忍……”

最後一句聲音飄渺,像是遠處傳來的的鍾鼓聲,微妙的聲音,卻又聽不真切,仿若在天上人間一般。

他頓頓,見她已經熟睡,天色也依舊漆黑,隻是有些人的心已經不同了。月光透過窗戶折射進來,把她的側臉照亮了,淡淡的金色,泛著薄弱的光芒,高總來不及回身,就被這美景陷進去了。

許久之後。

他的脖子有些酸痛。

這一望竟是半個多小時。

越看越絕

望,越絕望越看。

出了醫院,他感覺有些疲累,走進停車房,聽見了屬於夜的聲音,男女的歡愛聲,那聲音在他低耳邊暗潮洶湧。原來,自己竟會產生錯覺,以為那兩人是朱芸芸和陸熙歐,差點衝出去殺人。

陸熙歐覺得今夜的空氣有些稀薄,完事了之後片刻不想待在外麵,也不想回家,不想帶女人回家,他偏頭看向旁邊的女人,“小夢,今晚去你家?”

“陸總……”

纏綿聲音,溫柔深入骨髓,帶著些許狂暴,消失在停車場。陸熙歐的臉色慘白,不知為何,他的心總是靜不下來,一心想著別的女人。

這是花心大蘿卜的特點麽。

高禦琛看見車牌號,打了個機靈,沒想到那些聽聞是真的。

陸熙歐,並不適合做丈夫,也不是個合格的男朋友。因為他有了大多數男人的詬病,偷腥而且不知悔改。可是他在她心目中,是那樣完美的存在。想想,隻會叫人惡心。

既然是見到了,那麽就準備接下來的事吧。

剛啟動車,一個人從他車側走過,他沒看清那個人的長相,隻記得一身黑服,棒球帽規矩地戴在腦袋上,從後麵望去,像是一隻幽靈。

眨眼之後,那人神奇地消失了。

他覺得哪個環節不對勁,使勁地想又想不出來,倒是有些想念朱芸芸,突然覺得她好像要失蹤了一樣。

高禦琛立刻打開車門,電梯遲遲不肯下來,他隻好衝出門,從樓梯上去,他在地下一層,朱芸芸在第九層。

一共十樓。

七分鍾。短暫的時間,卻如此難捱,讓人有些害怕,會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忽然被吞噬不見,就再也見不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

他站在病房外麵,透過玻璃看她,她睡著的樣子很安靜,很溫柔,就像月光下的湖麵,雖有流動,卻又看不出來。

推開門,看見她完好無傷地躺著,坐在她的旁邊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很安心,朱芸芸也沒有再做夢,沒有再叫過那個人的名字。

小小的改變,卻讓他很高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