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一章:離開
司小封剛剛喝進去的一口水,就這麽噴了出來:“咳咳,姐,你說什麽?”
司小沫幽幽的看著司小封:“她是這家院長的女兒。”
司小封呆呆的看著小護士離開的方向,忽然就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哪,哪有,這麽笨的,哈哈哈,這麽笨的護士,這閨女要是遺傳她爸爸的智商,這醫院也快完蛋了……”
司小沫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司小封,自從媽媽走後,司小封住在醫院裏,司小沫就沒見過司小封這樣笑得司小封,青春陽光,積極向上,顯出了他這個年紀本該有的純真與朝氣蓬勃。
司小封笑得直捂肚子,司小沫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看他,不去理他,慢慢的司小封就平靜了下來。隻是閃著淚花的眼睛,還有一抽一抽的肩膀出賣了他現在的心情。
司小沫說:“不要和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有多麽親近。”
司小封一愣徹底收斂了笑意:“那你呢?你不還是和狄寒君在一起?”
司小沫也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司小封會這樣對她說話。
司小封摸摸額頭:“姐,你懂我的意思。”
這是司小封一直想提醒司小沫的,司小沫也一直知道卻回避的問題,這個問題在這兒幾天被不停的翻出來。
司小沫是狄寒君買來的情婦。
司小沫是狄寒君三個月的玩物。
司小封認真和司小沫說:“姐,等我出院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我來養你,讓你找到真正的幸福。”
但是司小沫卻是一言不發,腦子裏都是和狄寒君在一起的畫麵從初識,到對峙,到和好,到幸福,這一切的一切,一切的幸福難道都隻是個泡影嗎?
司小封並不知道他姐姐的腦子裏在想什麽東西,隻是依舊說著:“狄寒君這個人,不簡單,每一次他靠近我,我都會有一種壓迫感,我肯定,狄寒君手上是見過血的。”
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像是司小沫他們的父親從戰場上回
來的時候,身上所有的血腥氣。
司小沫和司小封原來也都是幸福家庭的孩子,父親是軍隊裏的首長,地位崇高,母親是大學教師,知書達理,家裏又有司小沫和司小封兩個乖巧懂事的孩子,這一家的是幸福的。
但是一切的幸福都截至在,司父死訊傳來的時候。當時是金三角大毒梟進入中國境內,暗中販賣毒品,但是緝毒警察卻對他無可奈何。所以軍區的總司令下達命令,將這個任務交給了司小沫的父親司均霖。
這是司均霖第一次完成任務卻沒有平安回來。誰都沒有想到一次秘密計劃,本該是萬無一失,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紕漏。這次麵對的是大毒梟,半點都不能馬虎。
最後司均霖是完成了任務。
與對方殊死搏鬥,但是因為已經陷入被動局麵,整個戰況很不穩定,司均霖看看整片戰場,沉思一會兒,果斷作出撤退的命令。但是卻一個人深入敵營,因為司均霖知道,擒賊先擒王,所以司均霖悄悄的潛伏在了,毒梟王保斯住所的附近。
可是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帶到了王保斯的住所。
司均霖再傻也知道這裏麵有奸細,他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奸細,就是在他身邊跟了多年的親衛兵。
這回司均霖是真的傻眼了,他想過無數的人,想過無數種可能性,但是唯獨沒有想過他。
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出賣了自己,曾經關係好到穿一條褲子在一起洗澡撒尿的兄弟背判了自己。
他還能記得當時錢偉說出的話:“他們給我榮華富貴,讓我能和我的家人一直衣食無憂的生活,這些是軍隊裏給不了的,每次隻有艱苦的訓練,冷冰冰的床鋪,這不是我要的生活。”
司均霖默默地沒有作聲,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或者說都是有自私的一麵,隻是這個自私的程度,有大有小。
這是他的選擇,現在司均霖不會去勸住什麽,他知道這個兄弟性格堅韌,要是對方沒有給出非常誘惑的條件,它也是不會答應的。
司均霖慢慢的一步步走向他們,正好。這裏匯聚了,組織大大小小的頭腦。司均霖慢慢走近王保斯,王保斯卻一個勁地後退,被司均霖的氣勢所震懾。
“你怕我?”司均霖對這王保斯說出這種嘲諷的話。王保斯立即停止了後退,臉色沉了下來。自己怎麽會害怕他?一個甕中之鱉而已,應經被放在了氈板上任自己宰割。
司均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王保斯其實是想招降司均霖的,但是這點小心思,司均霖這種老狐狸怎麽會不知道?
所有人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司均霖是從哪裏掏出來的槍,但是錢偉看到了,在司均霖對準王保斯開槍之前,黨在了王保斯麵前。
突如其來的槍響,嚇傻了當場所有人,錢偉倒在血波裏。這個變故司均霖都措手不及,錢偉艱難的爬向司均霖。
所有的槍口都對這這兩個人,但是錢偉一直不停的爬啊爬,就是一定要在自己死之前爬到司均霖麵前。
再冷酷的軍人,也會有惻隱之心,更何況是司均霖看到的是曾和他一起的好兄弟。司均霖慢慢的走到錢偉麵前,錢偉已經力竭,但還是竭力的伸出手。司均霖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錢偉就笑了,有了這一握,錢偉就算是死也無憾了:“我,我的兄弟,還沒拋棄我。”
錢偉一說話就不住地往外吐血泡,司均霖也不忍心去看。錢偉用力握緊司均霖的手說:“兄弟,是我對不起你們,但是他是我弟弟從小就被我弄丟的弟弟,我隻能幫他,這是我對他的補償。”
司均霖原先閉上的雙眼,現在也驚訝的睜開,錢偉很早之前就跟自己說過,他又一個弟弟,但是在來尋親的路上被他弄丟了,當時他口中的悔恨,司均霖還曆曆在目。
他說過:如果弟弟還能活著,他一定讓他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好好補償他。
錢偉臨死前說:“不是我沒有軍人的鐵性,不是我沒有軍人的意誌,但是他是我想了整整十八年,愧疚的弟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