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章 死妖孽
雖然並不在自己曾經溫暖的床上,但是葉霽意外的睡得很好,早上正迷迷糊糊的推開了門,一個黑色的身影幾乎是從她的身邊飛過,帶走一陣涼風。
葉霽揉了揉眼睛,一眼就看見已經撲倒在自己床上的梁思嘉,多日不見的梁思嘉還是一副快活的要死的樣子,葉霽忍不住的就走過去,赤腳踹在她的屁股上。
“你害慘我了。”葉霽說完又加了幾腳,梁思嘉在床上嗷嗷直叫。
“葉子我不是有意的,而且我還幫你找到了一個比呂帥那個人渣更好的,不要踹我,來給我一個擁抱吧。”梁思嘉站起身來就要撲,葉霽還沒有出腳,已經有一個拽住了她的衣領子,把她拖到了旁邊。
“女人的醋也吃?”梁思嘉並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震驚的看著站在葉霽旁邊的男人。
“我馬上打電話告訴梁伯父伯母。”卓煒鳴眼神不善,作勢要拿手機。
“別介,我保證不撲上去了,讓我住幾天!”梁思嘉很快站的筆挺,標準的九十度鞠躬。
葉霽嘴角一抽,終於有人可以收了這該死的妖孽了。
“樓上。”卓煒鳴扔了把鑰匙過去,葉霽選擇的是樓下的一層,不用爬樓梯,於是梁思嘉要來就隻能到上麵去了。
“不打擾你們了。”梁思嘉順便從葉霽的衣櫃裏撈了幾件上了樓,葉霽無語的看著站在自己房間裏還一身睡衣的卓煒鳴:“現在是我追你,為什麽你比我還熱情。”
卓煒鳴打量著葉霽,白皙的脖頸就暴露在空氣中,而其他的地方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可是卓煒鳴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湊上去,被葉霽一把推開:“我還沒有追到你。”
葉霽猛地關上了門,卓煒鳴摸了摸鼻子,他還是第一次這麽吃癟,悻悻的回到了另一邊,好好洗漱。
卓煒鳴決定送葉霽上班,雖然還是小李開車,他隻不過是想去多了解一點兒葉霽。
“你的父母是怎樣的人?”卓煒鳴忍不住問。
葉霽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吐出
兩個字,“忘了。”
卓煒鳴在車廂裏抱住了她的後背,如同長輩一樣摸了摸她的腦袋:“我會是你的新的家人。”
“不要緊,我有一個親姐姐,我在這次申請轉到C市來,一部分是為了呂帥,一部分是為了姐姐。”葉霽拍拍他的手,讓他放開。
“我可以幫你。”卓煒鳴緩緩的鬆開他,幸好葉霽並沒有流露出悲傷的感情,不然他會愧疚的。
“慢慢來,找了十幾年了,不多一時半會兒。”葉霽朗笑著擺了擺手。
開車的小李嘴角都抽搐起來,怎麽感覺卓總老是挑別人的傷心事。
“好。”卓煒鳴並沒有覺得愧疚,最起碼他現在知道了,以後就再也不會提起了。
“前麵右轉就到了。”葉霽很快看見了熟悉的街道,她最熟悉的恐怕就隻有雜誌社門口的拐角了。
車子平穩的停在了雜誌社的樓下,這個公司並沒有以雜誌社命名,而是一個公司的署名,所以卓煒鳴和小李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斜對麵瑞思大酒店。
“你在幾樓?”
“七到十樓都是我們編輯的部門。”
卓煒鳴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暗紅色的VIP貴賓卡,塞進了葉霽的手裏。葉霽看了一眼貴賓卡上麵的名字,轉臉看向這棟樓斜對麵的酒店,斜著眼看卓煒鳴:“卓氏集團的?”
卓煒鳴點點頭,“中午來這吃飯。”
葉霽下了車之後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酒店,比自己辦公的樓還要高上幾層。
“嘿,美女香一個!”
伴隨著痞子般的話,葉霽的肩膀也被拍了一下,葉霽嚇得後退了幾步,後來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霍存。
“有一天我肯定會被你嚇死……”葉霽大口的呼吸,她還以為遇到了什麽小流氓。
“昨天有人敲門給我送床的時候我也被嚇到了。”霍存扶了扶他的無框眼鏡,還做出一副誇張的樣子。
葉霽不理他,這個帶著無框眼鏡斯文的男人總是讓她無語,每天都
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偏偏寫出來的短篇都屬於沉重調調的言情文,並且還受到了熱捧。
“別不理我,或者我給你香一個?”
“你來幹嘛?”葉霽扶額,霍存為什麽會像個流氓?
“找你,送了書桌不送椅子,我昨天隻能坐在書桌上玩電腦。”霍存說罷,甚至還憋了幾滴可憐兮兮的眼淚。
葉霽擺了擺手:“你回家自己選吧,我最近不能到處亂逛。”
霍存如同小孩子一樣開始撒嬌,葉霽隻能無奈的讓他先將就一下,直接去工廠定一批就好了。錢自然是霍存出的。
打發走了幼稚鬼霍存,葉霽不急不緩的走到了所屬的部門,部門裏意外的沒有人吵鬧,安靜的讓她感覺到奇怪,很快她就發現了安靜的來源。
“快點把你們的廉價咖啡換掉吧,這種便宜的咖啡豆磨出來的咖啡隻會讓我覺得惡心!”蠻橫的女人此時正坐在屬於葉霽的位置上,並對旁邊一個同樣新來的人指手畫腳,新人的一張臉都紅了起來,衣服上都是難看的咖啡漬。
“許小姐?”葉霽小心的走了過去,坐在她的位置上的人正是昨天見過的許安然,她的身份的確有資格在這裏鬧,隻要不出什麽大事兒。
“不要再靠近我的愛人了,不然我會讓你失去工作。”許安然站了起來,趾高氣揚的模樣讓旁邊的編輯都無奈的搖搖頭,卻又不能插手。
“很抱歉,他好像並不是你的愛人,應該是你愛的人。”葉霽從自己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一條長褲來,是她備用的,給身後的人,那個新人紅著臉跑去了衛生間。
“說吧,你要多少錢?”許安然從包裏拿出了一張空的支票,並且拿出了一支筆。
所有編輯幾乎都要笑出聲來,這種電視劇裏的女二號台詞太老套了。
“你覺得他值多少錢,就出多少錢。”葉霽一句話就頂了回去。
無論許安然說多高的價錢,葉霽都能說,原來卓煒鳴隻值這點兒錢。
“抱歉,我要開始工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