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身份,撲朔迷離



那舞姬被踹的飛起兩丈多遠,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這時公主府是侍衛也紛紛湧沈嫿用兩指夾起其小丸子,一股淡淡的異香便是撲麵而來,她道:“這叫做香肌丸,由麝香,人參,鹿茸等名貴的藥材製成,將其放入肚臍之內,可使人膚如凝脂,光彩照人,但是卻是有一個副作用,若是用得久了,便是會使人不孕!”

五姨娘眸子裏麵露出一些疑惑之色,“世上還有此物?”

沈嫿將香肌丸放入盒子裏麵,遞給五姨娘:“用與不用,五姨娘自己抉擇!”

五姨娘冷笑了一番:“反正我的身子受紅花所害,也再難有孕了!”,說著便是將香肌丸接了過去。

“隻是若是沒有子嗣,在侯府裏麵恐怕也難以立足,我倒是為五姨娘想了一個辦法,不過就是有些冒險,不知道五姨娘敢不敢就是了!”沈嫿微微的一笑,目光之中有些冷意。

五姨娘蹙眉:“都到了這個時候,大小姐也不必再試探我了,有什麽辦法你說就是了!”

“五姨娘暫且附耳過來!”

聽完了沈嫿的話,五姨娘思忖道:“這雖然有幾分危險,但是卻也是個好辦法,若是贏了,我下半輩子就有了依靠,若是輸了……哼,我現在也沒有什麽好失去的了!”,頓了頓,又又幾絲疑惑的說道:“這事兒估計大小姐還不知道,三姨娘瘋了!”

“哦?這好好的人怎麽就突然瘋了呢?”

“誰知道,也就前天晚上的事兒,老太太侯爺都去瞧過了,瘋瘋癲癲的,叫了大夫,說是受了這喪子之痛的刺激,神智不清了,藥石也無用!”

又說了幾句閑話,五姨娘這才離去。

第二日一早,淮陰侯府便是來傳話兒,老侯爺生病了,要沈嫿去看望一番。

沈嫿不敢耽擱,立即稟了老太太,老太太也吃了一驚,著她帶上許多的補品前去看望。

沈嫿對淮陰侯府不熟悉,虧得一路有下人帶路,直接去了老侯爺的房間。

那帶路的隨從邊走邊對沈嫿笑道:“小姐許久沒有來看望侯爺了,侯爺方才還念到小姐呢!”

沈嫿隻是笑了笑,那小斯又道:“小姐這次回來與以往倒是有些不同了!”

沈嫿心中微微一愣,莫不是自己的變化竟然叫一個下人瞧了出來?那小斯又繼續說道:“小姐如今瞧起來是愈發的明豔動人了,怪不得侯爺舍不得小姐嫁人呢!”

四兒冷哼了一聲:“就你話多,快些帶路!”

小斯歎了口氣,又道:“小的伺候侯爺那麽多年,侯爺的心思倒是能夠了解幾分的,侯爺主要是心病,小姐還是勸勸侯爺,讓小侯爺回來吧!如今也隻有小姐的話侯爺還能夠聽進去幾分!”

“我知道了!”沈嫿輕聲,她打聽過,老侯爺有一子一女,父子兩在七年前不知道為了什麽原因,突然大動幹戈了一番,之後小兒子便是離家出走,至今未歸。

沈嫿進入屋子裏麵,房間裏麵很暗,老侯爺半依著床靠著,見了她進來,眸子微微的一亮:“丫頭,你來啦!”

“外公!”沈嫿走進,短短時

間,老侯爺卻是憔悴了不少,“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陳年舊患,不礙事!”他讓沈嫿端了凳子在他身邊坐下,又道:“倒是你,傷勢如何?”

沈嫿掀起袖子,示意自己的傷勢沒什麽打緊的:“已經痊愈了,外公不用擔心!”

老侯爺歎了一口氣,又道:“即使對方是皇親國戚,但你也是外公的心頭肉,不必如此拚命!你可怨我?”

“外公何處此言?”沈嫿蹙眉問道。

“我知你愛慕白家二小子,隻是那小子對你卻沒那個心思,也算是他瞎了眼了,你也對與鬼王的婚事頗為反對,隻是這婚事不是我向太後求來的!”

老侯爺看著沈嫿麵色嚴肅的頓了一下,才道:“這婚事不是我主動提及的,是鬼王親自跟太後提的。太後問了問我的意思,言語間提及鬼王的態度似乎很堅決,外公畢竟隻是臣子,太後的話既然都說到了那個份上,我也拒絕不得!若你們真能琴瑟和鳴也便是罷了,隻怕鬼王別有用心,你最後落得個與你母親同樣的下場!”

沈嫿此刻心中倒是驚訝非常,又急問道:“鬼王為何要太後賜婚?”

老侯爺沉吟了一下才冷笑一聲說道:“為何?依我看,大抵是為了玄義玉之事,他們終究還是信不過我。即便是你與鬼王成親之後,這玄氏一族的事情還是少碰為妙,裏麵的水太深了。還有,鬼王的心機太深,你不是他的對手,未免日後受傷,萬不可對他動心!”

沈嫿點頭稱是,心中卻是有幾分不舒服,若是真如老侯爺所言,她是被長孫斐欲擒故縱的耍了一把,變主動為被動了!

老侯爺見沈嫿答得乖巧,臉色沉了一下:“你母親當你若是肯聽我的話,也斷然不會年紀輕輕的就撒手人寰,丟下了你!”

沈嫿知道顧雪凡的父母的感情必然是不和睦的,甚至互相怨恨,不知道其中有何變故,隻是她身為晚輩,不好跟老侯爺打聽這些事情,為他順了順氣,沈嫿又道:“小舅舅離家多時,外公也是時候讓他回來了!”

老侯爺的神色暗了暗,情緒卻沒有太大的起伏:“他要回來就回來,好要哪個請他回來不成?”

“外公不若修書一封叫小舅舅回來吧,外公如今年歲大了,雪凡又不能夠時時陪伴左右,實在是不放心,若是小舅舅能夠在外公跟前照顧,也能夠叫雪凡安心!”

他心中也有苦澀啊,那混小子也要肯回來才行啊!

沈嫿陪老侯爺吃了頓午飯,又伺候他喝了藥,方才回去。

馬車走在繁華喧鬧的街上然停了下來,沈嫿急讓四兒下車去看看,就在四兒剛剛下車,一枚飛鏢便是自車窗射入,釘在了一旁的車轅上麵。

沈嫿沉目蹙眉,將飛鏢拔下,取下來飛鏢上麵的紙條,快速的看了一眼,將飛鏢與紙條放入了袖子裏麵,這時四兒回來,說道:“沒什麽事兒,就是前方突然跑出來個小孩兒擋在路上討錢,已經打發了!”

“今兒既然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別急著回去了,這附近有一間酒樓不錯,不若我們吃些東西也好!”

四兒眸子直發亮:“太好了

,老早就想出來玩玩!”

既然已經決定,便是命車夫停了車,沈嫿與四兒兩人便是去了帝都有名的酒樓黃鶴樓,點了幾個招牌菜吃罷,沈嫿便又道:“既然出來一趟,就帶些老太太愛吃的糕點回去討她的歡心,你去買些,我就在這裏等你!”

在外麵四兒扮演的就是忠心耿耿的丫鬟,沒有多言,便是立即去了。

就在四兒剛剛離去,旁桌的一個青衣男子便是上前笑道:“這位小姐很麵善,不知道在那裏見過?”

說話間又在沈嫿耳畔小聲道:“少主!”

沈嫿心中詫異非常,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眸子微微的一動,淡淡的說道:“找我前來所謂何事?”

青衣男子大大咧咧的在她對麵坐下:“小姐不必否認,你我肯定是見過的,也許在夢中也不一定!”又小聲道:“天衣教眼下雖不知道少主的身份,但是組織裏麵有人有異動,恐泄露了少主的身份,叫少主遭遇危險,近段時間,少主務必萬事都多加小心!”

他站了起來,撣了撣衣服:“想來是我認錯人了,小姐不要生氣了!”,又望著四兒離去的方向,冷冷的說道:“若是天衣教的人有任何異變,少主就出手殺了她,萬不可心慈手軟!”

“我告辭了!”青衣人離去。

沈嫿心中卻是產生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仿佛整個人身處於一個巨大的迷霧之中,卻是絲毫沒有頭緒,無從著手的感覺。

身子微微一震!白子玦,他怎麽會在這裏?

沈嫿穩了穩心神,不一會,一個隨從模樣的人便是走了過來,對她恭敬道:“顧小姐,我家將軍有請!”

沈嫿整理了一下衣衫,緩步走進來雅間。

白子玦做了一個請她入座的手勢。

沈嫿在他對麵坐下,微微一笑:“不知道白二爺叫我前來是為了何事?不單是為了老朋友相見吧?”

“這老朋友三個字我們是絕對擔得起的,作為老朋友我也是一再的提醒你了,適可而止。”

“白二爺的話我倒是愈發的聽不懂了,雪凡有什麽做錯的地方,你隻管指出來就是了,我一定改!”

白子玦為沈嫿倒了一杯酒,又諷刺的一笑:“這些咬文嚼字的文字遊戲你不要跟我玩了,你這欲擒故縱的把戲對我也無用!”

他琥珀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沈嫿的眼睛:“既然馬上就是王妃了,一生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就在你眼前了。方才那男人,你離他遠些,若是做了錯事,莫說你外公,就是鬼王也救不了你!”

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白子玦又道:“以往你千方百計勾引我,你提醒我的那些事情可不是一個閨閣千金該知道的,現在,你好自為之吧!”

沈嫿麵不改色,笑了笑:“我那是年紀小,不懂事!”

白子玦也笑了:“你的丫頭回來了,你回去吧。若是有人瞧見我們在一處,又要開始編排了!”

沈嫿出去,四兒正巧回來,瞧著她從雅間出來,愣了一下,方才問道:“什麽人?”

“白子玦!”沈嫿淡淡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