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有人要害你,去還是不去?
她倒是並未說謊,前世的時候在母親的房間裏麵翻到過這樣的古書,隻是當時年紀小,書上很多內容都已經忘記了。
“先不說這些了!”長公主沉聲說道,她目光冷厲的看了一眼邊上幾個臉色發白的舞姬,喝道:“來人,將她們給我抓起來,定要給我嚴加拷問這刺客的來曆,是否還有同黨!”
侍衛們立即將舞姬們加以控製起來,長孫斐急道:“且慢!”,他望了一眼神色泰然的秦慕,對長公主說道:“皇姐派人護送秦姑娘先回去吧!我能夠替她擔保,此事絕對與她無關!”
他的話音剛落,場上之人無不神色有變,鬼王是在維護她?
長公主定定的看著長孫斐,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你的話我信,我也相信你是有分寸的人!來人將秦姑娘送回去,其餘之人給我嚴加拷問!”
秦慕麵不改色,嘴角依舊掛著一絲風情萬種的淺笑,福身道:“秦慕告辭了!”
送走了秦慕,長公主頓了頓,又來到了沈嫿的身邊,溫柔的看了一眼她的傷口,說道:“這本是一件樂事,卻不曾想叫你受苦了,是我的罪過!先去客房休息,等禦醫過來為你仔細的瞧瞧,今兒就住這,待傷勢無礙,再送你回去如何?”
“有勞長公主了!”
沈嫿被送去了客房休息,不一會兒,四兒與春蘭便是前來伺候她。
四兒一見她便是驚了一下:“這是中毒了?”
“沒什麽大礙,不用擔心!”
“方才裏麵亂成一團,發生什麽事情了?”
“遇到個刺客,出了些麻煩!如今這公主府裏麵繁雜,若是無事,就不要出去走動了!”
說話間,便是見著春蘭神色有些怪異的進來稟道:“大小姐,白二爺在外麵!”
沈嫿神色微微一動,說道:“有請!”
四兒的麵上則是一喜,用眼神提醒沈嫿抓住這個好機會。
不一會便是見著白子玦進入,抬眸淡淡的說道:“沒打擾你吧?”
沈嫿搖頭命四兒奉茶,又笑看著白子玦:“不知道白二爺前來所為何事?”
白子玦從衣袖裏麵拿出來一個白玉瓶子,輕輕的放在桌上,“這藥有解毒的功效,你暫且用著!”
沈嫿半眯著眼把玩著那小小的瓶子:“多謝白二爺關心!”
她微微的一頓,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身子微微靠近白子玦兩分:“白二爺親自走這一趟難道就不怕我誤會?”
白子玦冷哼了一聲:“那是你的事情!”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沈嫿:“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些什麽打算,有什麽目的,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盡早收手,若是被我找到證據,即便你是尊貴的王妃,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沈嫿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我聽不懂白二爺在說些什麽!”
沈嫿抬眸看著白子玦,又繼續說道:“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麽居然叫白二爺如此誤會?”
白子玦隻是冷笑了一聲卻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話以至此,你好自為之!”
他的眼神裏麵竟有種輕蔑嘲諷之意。
隻瞧著長孫
斐換了一件銀色的長衫風風火火的就來了,一進屋,便是讓四兒先出去。
隻瞧著長孫斐有些陰鶩的看著沈嫿,冷聲道:“方才白子玦來過?”
沈嫿輕輕的看了一眼他,笑道:“鬼王就為了此事前來?”
長孫斐眸色更冷:“他來做什麽?”
沈嫿指了指桌子上麵白玉瓶子:“送藥!”
長孫斐伸手便是將瓶子摔倒了地上,裏麵的藥膏頓時撒了出來。
沈嫿有些惱怒:“你這是做什麽?”
長孫斐眸子裏麵的冷意消散不少,嘴角一勾,便是從懷中掏出了一隻檀木藥盒,伸手握住了沈嫿的右手手臂,往自己的身邊一拉,接著坐在椅子上麵,將沈嫿左手的傷口露了出來,打開了藥盒,扣出了一塊藥膏輕輕的為她上藥。
他的動作很溫柔,神色也很認真,藥膏擦在皮膚什麽有一絲的清涼之感,很舒服。他上完藥又看了一會兒方才將沈嫿的手臂放下:“不要沾水好好的養著!”
他又伸手勾起了沈嫿的下巴,邪魅的笑道:“本王說過的,你既然是本王的女人,你的所有都是本王的,好好的將這一身的細皮嫩肉給本王養好了!”
他幾乎壓著沈嫿的耳朵,放低了聲音又說道:“隻要你查到玄義玉的下落,本王就立即娶你!”
沈嫿僅僅笑了笑,又眉頭一蹙,說道:“這刺客是何身份?可是苗人?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苗人有以身養蟲的說法,沒有想到今日還真親眼所見!”
又想到鬼王常年鎮守南疆,苗族內部常有異動而被鎮壓,因此遭到苗人的記恨刺殺也不足為怪了。
長孫斐麵具下麵的眸子露出一絲欣賞之意,淺笑道:“你說的不錯!”
“那秦姑娘的身份不僅僅是青樓花魁吧?”
長孫斐挑眉看著她,眸子裏麵仿佛有一絲警告的意味,嘴上卻笑道:“方才才說你賢德懂事,真是不經誇,這會兒就開始吃醋了?”
沈嫿知曉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既然不願多說,她自然也不會多問,兩人的關係還未到坦誠相待的地步。
沈嫿在長公主府養傷,周明月不甘心她這一次大出風頭,也借口留了下來,想看看能不能拿住她什麽把柄。
這一日閑來無事在府內隨意逛一下,卻是碰到一個男子。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長公主的丈夫在她嫁過來之前與小妾所生的兒子,叫蔣畢生,相貌頗好,卻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
周明月平日裏麵是極瞧不上這廝的,本想轉身就走,卻瞧著蔣畢生一動不動的盯著某處,抬眼望去,在湖的對麵,主仆三人相攜而行,不是顧雪凡又是誰!
反觀蔣畢生的德行,一絲笑意泛起唇邊,眸子裏麵精光一閃,便是有了計策。
“見過郡主!”
周明月淡淡的望著沈嫿的身影,笑道:“你在瞧什麽?難道在偷窺顧家小姐不成?”
蔣畢生急忙擺手否認:“沒有的事,我就是隨便看看罷了!”
周明月眸子一轉,又笑道:“這顧小姐國色天香,你難道不想一親芳澤?”
蔣畢生大驚:“郡主可不要胡說,那可是未來的鬼王
妃,我怎敢生出那般的心腸!”
“你的為人我難道還不清楚?”周明月冷笑了一聲,又道:“現在顧小姐就住在公主府,這機會千載難逢,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了!你想想看,這是你的地盤,她不過是個弱質女流,能奈何你?待你得手之後她還敢聲張出去不成?有了這把柄落在你手上,以後還不任由你為所欲為?”
周明月觀察了一下蔣畢生猶豫的臉色,又道:“再說了,你也算是一表人才,以往經過的女子也少有不願意的,你又怎知道她不願意?”
蔣畢生舔了舔幹枯的嘴唇:“那可是未來的王妃啊!鬼王,我可不敢惹!”
“鬼王什麽性格!喜怒無常,這一刻喜歡的東西,下一刻就棄之如履。你深得長公主寵愛,鬼王又尊敬這個姐姐,他會為了一個女人為難你嗎?”周明月挑眉悠悠的一笑,“天大的好事出現在你麵前,就看你曉不曉得抓住機會了!”
蔣畢生思忖了片刻,最後還是實在畏懼鬼王的威名,笑道:“郡主,我就是色膽包天也不敢有這樣的糊塗心思,你就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了!要是被鬼王知道了,我就有大麻煩啦!”說著,逃似的離開了。
沒用的東西!周明月冷笑了一聲,眸子一轉,泛起一絲冷笑。
夜色降臨,蔣畢生躺在床上是輾轉難眠,滿腦子裏全是沈嫿的倩影。幹脆起身,喚了小斯,準備去青樓逛一圈。
正帶著兩個小斯出門,還未到大門口,就瞧見了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妖妖繞繞的,與顧家小姐竟然有幾分神似,一時心癢難耐,急忙命小斯將人喚了過來!
那侍女扭捏了半響方才說道:“能得公子的垂青是奴婢的福分,不是奴婢托大拿喬,實在是奴婢眼下手上有事,無法向掌事兒的交代。不若公子今晚三更來後花園……”
她眉目含情,媚態橫生,早叫蔣畢生渾身都酥了,急忙答應了下來。
沈嫿看著手上的傷口,七七八八的已經開始結痂,暗道這鬼王送來的藥當真有奇效,這傷不到兩日就已經恢複的如此之好了。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紙條,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四兒卻是望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接著走到了門邊。
打開門就瞧著一個十六七歲的侍女秀秀手上拿著帕子,借打掃之名在外偷聽,她尷尬的笑了笑,趁機溜到了其他地方去打掃了。
“鬼王大半夜的叫你出去所謂何事?”四兒見秀秀走開,轉身說道。
沈嫿笑了笑方才說道:“我雖不識得鬼王的字,但是夜半將人邀出去,雖說是未婚夫妻,穿出去的話總是有欠妥當的!且,若是真有急事找我,他會親自前來,即便是出去相見也絕不會是這公主府內!”
晃了晃手中的紙條,沈嫿又笑道:“長公主為人奢華,這府上的所有用紙全是價值千金的洛陽紙!”
她聞了聞紙張上的墨跡,又道:“這墨是墨中極品徽墨,又加了珍珠,玉片,屑香等物,泛著淡淡的香氣,明顯是女子所用之物!”
四兒也反應過來了,黑悠悠的眸子帶著幾分興奮的笑意:“有人要害你!那你是去還是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