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仔細談談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池安點了點放在夏江麵前的文件。

對麵的女人有些懷疑的看了眼,卻並未拿起來,說:“池安,別跟我玩這一套,我知道你有本事,最近公司的股份的確被賣掉很多,可你別忘了,正冬依舊是董事長。”

“當然,我來可不是逼宮的,而且從一開始我沒有想過走上這一步,若非不是你把我的職位撤走了,我也不會拿著這份文件親自來找你。”池安說的時候其實真的有些無辜。

說到底,要不是夏江這樣做讓她離開公司,她真的不會在第二天就找過來。

夏江看著她,這個坑就是自己給埋的,結果跳進來的,竟然是她自己。

有些不甘心的衝著池安說:“你真是做的出來,你難道不知道正冬是因為你才會給山門那百分之十五嗎?”

“別跟我說這些,他要不是怕我知道他和盛同還有杜圓心的事,又怎麽會心虛到把股份賣給山門呢?所以夏江,這所謂的為我好,不過就是掩飾自己的騙局,但上天是公平的,沒人能永遠順風順水。”她才將自己的墨鏡摘了下來甩在了桌上。

“現在起,我正式成為時康集團的股東之一,大小事物或重大會議曆程我都必須出席,同時,《DM》從現在這一秒開始將重新劃到我的名下,品牌創始人也將重新寫上我的名字,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這都將成為事實。”

夏江看到了池安的氣勢洶洶,果然,這個女人的功底實在太深了,她盡管是已經機關算盡,可偏偏還是載到了這個女人的手裏,無論如何,她還是像個被打走的小人,在她麵前,不足一點。

“池安,你真狠的。”

看到夏江那張已經變得有些扭曲的模樣,池安笑了起來,說:“狠?你們一次又一次這樣對我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想到底誰才真正的狠。”

“那你現在……滿意了?”夏江坐在哪裏,問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激動的,卻保持著異常的冷靜。

“滿意?這遠遠不夠,你們欠我的,難道想拿這些就能還了嗎?真是癡人說夢話。”

“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突然出現的時正冬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話很清楚的落在了池安的耳邊。

她們都過頭看了,隻是夏江卻突然站起來,像是抓住了一支救命稻草一樣朝他走了過去,自然而然的就拉起了時正冬的手:“正冬,她根本就瘋了。”

而下一刻,池安看到時正冬將夏江拉著到了身後,這一幕像極了當初因為夏江要打池安時他把她拉到身後的場景是一樣的,真是又應了那一句話,風水輪流轉。

不過,池安心裏冷冷的笑了,不免還是有些失望的。

時正冬看著她,說:“隻要離婚,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果然,他還是想和她離婚的。

池安站起來走了過去,看了眼夏江,又對了時正冬說:“正冬,我說了,我不會跟你離婚,你想跟我離婚?我還是那兩個字,休想,不過……如果你想繼續談的話,今晚回家。”她笑著說完了這句話,然後反身把自己的墨鏡和那份股份書拿了起來,離開之前繼續對時正冬說:“這份股份書既然她不看,那就等你回來後再看吧。”

說完後,池安就離開了。

她帶著蔣孟和所有的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是的,她就是要這種離開。

然而時正冬卻看著她離開,再也說不出一句挽留的話了,他靜靜的站在原地,直到夏江把他搖醒。

“正冬,現在怎麽辦?難道真的要她來公司嗎?她會毀了這一切的。”

也許是因為累了,時正冬不想再說話,把夏江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甩開後就出去了。

無論如何,事情已經定局,是沒有辦法可以改變的了,夏江給自己的這一槍打的還真是疼啊!

從時康大廈離開之後,池安坐上車迅速的離開了,蔣孟整理著資料和她說:“現在你已經是時康的股東,就憑我們手裏的這百分之三十根本不夠,雖然時正冬手裏隻有百分之四十五,但他拿到公司內部剩下的那百分之五他還是可以坐穩董事長的位置。”

蔣孟擔心的覺不是子虛烏有,股份超過一半依舊最大,不過,池安能夠拿到手裏的這點股份已經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

“方中盛那裏會可還有呢?我之前就說過,隻是暫時放在他那裏,適當的時間後我還是會拿回來的。”

“你已經有計劃了嗎?”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有我自己的方法,這段時間你就先休息一陣子,什麽都不用做。”

對於池安來說,她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公司內部的問題,而是關於她和時正冬之間……最棘手的婚姻關係。

那天,池安回了家,她在客廳裏就這樣等了時正冬很久,從下午等到夜晚,從夜晚等到淩晨,人還是沒來,可她至少不會犯賤到給那個男人一個電話,她該給的機會都給了,他不要,她也不會再給了。

池安正準備上樓的時候,門卻突然開了,門廊的燈一亮起來,一閃真的很亮,時正冬回來了,他來的有些意外又有些隨意。

關上門,換上鞋,脫下酒精味濃重的外套,一連貫的動作輕車熟路,就像應酬很晚回到家的男人一樣,一切都顯得很平靜。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池安看著他說。

但時正冬似乎是她當作了空氣,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從她身邊走過上了樓。

池安心隻覺得沉沉的痛了一下,他現在,連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了吧,不過也是,弄成今天這樣,她占有一半的責任,想了想,她跟著也上了樓,走到書房門外,門是虛掩的,房間裏卻隻打開著一盞小台燈。

“咚咚~”在門框上輕輕敲了兩下走了進去。

時正冬坐在書桌前,頭也不抬的看著手裏臨時拿過來的東西。

“你就真的不想問我什麽,或者……你想談的事情。”她往書桌的邊緣上輕輕靠去,伸手拿掉了時正冬手裏亂七八糟的東西,繼續說:“時正冬,既然我們現在都已經分的清清楚楚了,那就不必要再刻意隱瞞什麽,我也不想知道你和盛同之間關係的利益究竟有多大,我隻想要我要的東西,你給了,我們就離婚。”

這一刻,池安真想問一句,愛情是什麽?不就是利益和婚姻之間最大的違禁品嗎?偏偏碰不得東西,她死活往裏踹了一腳,如今進了“門”,關都來不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