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不計代價



“是關於郝錦的,現在,也就隻有你能夠幫他了。”說起郝錦,郝文秀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池安有些詫異,郝錦應該已經出院了才是,池安著急的問她:“郝錦他怎麽了?”

“出院之後他原本打算回紐約,但是知道……知道你結婚了,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天天都在喝酒,沒停過一天,幾乎什麽都不管了。工作也不要了,什麽都不要了,我擔心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的,而我能夠想到的,也就隻有你了,小安,你幫姑姑這一次,以後不管發生什麽,我一定會他會紐約。”郝文秀也實在是沒了辦法,不然她也不會來找池安的。

看著她,池安既心疼又覺得內疚,可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坐起身來蹲在郝文秀的麵前,緊緊的握著她抖顫的雙手,說:“姑姑,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麽,是我對不起他的,弄成這樣都是我的錯,你放心,我會去幫他的。”

“小安,謝謝你。”

淩小桑可就沒她母親那般苦苦哀求的模樣可,她一把拉起自己的母親,說:“媽,表哥是被她害成這樣的,你為什麽求她,我要是知道你來求她,我死都不會讓你過來的。”

“啪~”

沒想到郝文秀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

“小桑,你什麽時候成這樣了。”郝文秀說。

這個巴掌甩過去,淩小桑一下就崩潰了,她咬著牙,滿臉的不甘心,卻對著池安吼了起來:“池安,就算所有人原諒你,我也一定不會原諒你的。”說完,她就跑出去了。

郝文秀恨自己打了這個巴掌,卻也實在氣不過,池安能做的也就是安撫她的情緒。

“這幾天就麻煩你了。”

郝文秀過一會也離開了,這幾天,池安要過去照顧郝錦,換一種方式來說,也是接近那台電腦最好的機會了。

而公司的事情也被時正冬都安排在了結婚以後,她現在還有好幾天的時間去“照顧”郝錦。

等到時正冬回來的時候,她把郝文秀來找她的事情告訴了他。

“能不要去嗎?”他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一份報紙看著。

池安坐在一邊的高桌椅上,手裏拿著一支筆在白紙上寫著什麽,轉了一圈椅子,說:“你會吃醋嗎?別這樣時正冬,不像你。”

“你覺得我應該怎麽樣?你現在是我老婆。”

池安笑了笑,轉動起手裏的那支筆,然後輕輕放在了桌上,走到時正冬的背後,附身從身後抱住了他,頭抵在他的寬厚的肩膀上,笑著說:“真想永遠像現在這樣。”

“會的池安。”他收起了那份報紙,扭頭看著她,說:“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去見他。”

“說到底,你就是吃醋,但是你也知道,我是為了你才會把他弄成這樣的,我有這個責任,時正冬,你別那麽小氣。”她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撐起身來走到他身旁就坐了下來。

她看著時正冬,繼續說:“郝錦告訴過我,你們見過麵,我不知道你們說過什麽,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他會見你也是因為我吧,正冬,我也想幫幫他。”

要說時正冬還在猶豫,可能因為池安的話他也想通了吧,企圖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不愉快,說:“你都這麽說了,我想我沒有理由去阻攔你了。”

“謝謝。”

她躺他的大腿上,閉著雙眼嘴角揚起了笑,如果真的能永遠她其實是甘願的,可若是不能這樣,她連希望都不想要。

時正冬的臉上雖然漸漸表現的無所謂了,可是心裏還是有些梗,郝錦愛池安,這個是事實,他們在一起五年,這也是事實啊!

而去找郝錦的第二天,是時正冬開車載她去的,車子停在門口,池安下車進去的時候是自己掏的鑰匙,看在時正冬的眼裏卻很不舒服,郝錦沒有換鎖,池安也沒把鑰匙還給他,這種微妙的感情,有些滑稽。

池安根本沒有注意到時正冬心裏的

情緒,她利索的關了門上了樓,郝錦的房門沒有關,隻是虛掩著,她推開門進去,一陣酒味。

一個個啤酒的玻璃瓶橫七八豎的放在木製地板上,數不清多少了。

“郝錦?”因為房間窗簾被拉上的原因她根本看不清郝錦在哪裏,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前,一把將厚重的簾子拉開了,陽光從外麵透進來,有些刺眼。

待她適應了光線,這才發現郝錦坐在地上靠著身後那張大床,手裏拿著一瓶酒,另一隻手擋在眼前,可能因為光線也讓他難以適應吧。

“你這是怎麽了?”她往他麵前一站,擋住了光線。

郝錦放下手,卻一臉的迷茫,那雙眼睛滿是血絲,完全就是一個酒鬼的樣子。

“你是誰啊?”他問著。

郝錦本想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可身體不聽使喚,一下就栽到了地上,他有些倔氣,又站了起來,再往下倒的時候池安及時的上前扶住了他,將他扶到床上坐著。

“池安?是你嗎?”也許是之前背光的原因,他看得不清楚,可現在近在咫尺,甚至池安身上那淡淡的茉莉香是騙不了他的。

池安不有分說起的將他手裏的那瓶啤酒奪了過來往桌邊走去,可郝錦下一秒就從身後牢牢的抱住了他。

“池安,你去哪了,這些天你都去哪了?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可為什麽……為什麽你的新郎不是我啊,池安,是我弄錯了對不對,你沒有離開,一直都沒有……”

身後的男人抽泣,雙手緊緊的扣著池安,她身體根本動彈不了,那股濃濃的酒味就在她的鼻尖處淌著,她仿佛也能感覺到郝錦的傷心和失望。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池安眼眶濕潤,郝錦最後的一句話讓她再也忍不住了,她曾經說過,她的最後一次機會,是郝錦給的,她的最後一次生命也是郝錦給的,而她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打包好,當做禮物送給他,並且,不記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