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致命危機
偌大的倉庫裏,熙熙攘攘的站著十幾個人,就算池安現在長了翅膀,她也是插翅難飛了。
“夏江,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改變現在的事實嗎?我勸你別做傻事。”
此刻,夏江就站在她麵前,從中海到日本,她跟了過來,病痛折磨的時候她真的以外自己快要死了,可比起時正冬和池安帶給她的傷害,那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幾個人給池安鬆了綁,將她帶到一個長方形的木桌硬生生的壓在了椅子上坐下,夏江坐在她的對麵,那出一個攝影機出來,將畫麵調到池安的麵部,按了開始錄像的鍵。
“池安,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輸給你嗎?因為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以至於我把沒給自己留退路,但是這幾天我終於想明白了,不能輸,不能給別人機會。”她斬釘截鐵,認真的說了一句話,好像是在檢討自己的過去,對自己的以前深刻的做了總結。
從她看過來的眼神來,池安看到了對自己的怒火和恨意,仿佛下一刻她就能要了她的命一樣。
池安深呼吸了一下,這種氛圍,她覺得很壓抑,開了口說:“你別再錯下去了,從我中海了那一天我就沒想過你會成了我的敵人,我也萬萬沒想到,我口裏最好的朋友有一天竟然會恨不得我死,所以,不是我想讓你輸,弄成今天這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你胡說。”她竄的一下從椅子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池安的麵前,大聲的說:“要是沒有你,正冬不會一眼都不看我,我求你了,我求你離開他離開中海的,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愛他,和他結婚你就是像折磨他,但是池安。我不會讓那天發生了,隻有你真的消失了,一切都會回到原點的。”
“你真的以為我死了他還會選擇你呢?他會恨你一輩子,他會親自送你進監獄,你也別指望他會愛你。”
“夠了……”因為的話可能徹底的激怒了一個情緒原本就不穩定的女人,她也不知道
從哪裏掏出一把尖銳的小刀子出來,一下就對準了池安。“池安,是你逼我的。”
池安的肩膀在夏江掏出刀子的後一秒就被人按住了,她動彈不了,眼睜睜的看著那把被打磨得十分鋒利的刀口對向了自己的脖子,然後又順著夏江手的動作落在了她的看上,這一刻,隻要夏江的手微微用力,她可能就毀容了。
“夏江,你還可以回頭的,別做傻事了,你想想時正冬,如果你真的這麽做難道他會原諒你嗎?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把刀放下,別讓他恨你。”這一刻,池安盡量的壓低了聲音,用一種勸說的語氣在和夏江說著話。
事到如今,就算池安她再不怕死,再如何逞能,夏江的情緒不穩定那把刀子隨時會落下來,至少池安選擇拚命的說服夏江不是沒有理由的,她等了五年才能等到今天,就這麽死了,她不甘心。
“你殺了我就是毀了你自己,你把刀子收起來,至少你還有機會,何況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毀了你自己的前程,夏江,這根本就是不值得的,你好好想想,這些年來,你究竟得到什麽了,你連生病她都沒有去看你一眼,換做任何人可能都做不到這麽絕情。”
池安繼續勸著,觀察著這個女人眼神的一絲絲波動,她捕捉到了她眼裏的動搖和手中的遲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池安企圖她能醒過來,而她凶狠的樣子卻越來越苦澀,眼裏冒出幾滴眼淚,連身體都開始抽搐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他那麽愛你,池安,我真的不明白,這些年幫他的,陪著他的,都是我不是你啊,他該感謝的,該愛的人也是我不是你,為什麽?為什麽……”
“哐咚~”她一步步的往後退去,手裏的刀子也落在了地方,她終究還是崩潰了,搖著頭往後退去,口裏一遍又一遍的問著為什麽。
“池安,我輸了,我是真的輸了。”夏江哭的很厲害。
這是這些年來池安
第一次見到她哭的那麽凶,從心底的某一瞬間,池安竟然有一秒鍾覺得她是真的很可憐。
那個晚上注定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夏江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池安也離開了那個倉庫,離開之前她還是聽到那個倉庫裏傳來的哭聲。
池安,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那種痛真的撕心裂肺,她仿佛能夠理解到夏江深處的那種愛戀,就像一瓢清水被渲染得色彩斑斕,卻突然一場大雨過後渾濁肮髒的感覺,疼惜又遺憾,加在一起,無味雜然。
回到住的地方,她發現時正冬還未回來,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她本想找個肩膀靠一靠,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件事她還是有些消化不了,深夜涼透了一半,她就坐在陽台外麵,躺在榻上看著一片漆黑的夜空,什麽都沒有。
期間,她給時正冬打過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也沒有接,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忙什麽,等了一個晚上,他也沒有回來。
第二天,池安將行李收拾好了,她原本就不喜歡日本,加上昨晚的事情她整個人心情都顯得很堵塞,直覺告訴她,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新婚旅行,宣布告吹。
然而整個上午,時正冬還是沒有回來,電話不接,一個短信也沒回,她告訴自己,再一個小時,他如果再不回來,她就一個人飛回中海。
然而另一邊,一家酒店的十二樓最裏的一間房,時正冬這個時候才從床上醒過來,他按著有些疼痛的太陽穴坐了起來,身上光著膀子,原本的西裝和白色襯衫都淩亂的丟在鋪滿毛毯的地板上。
他不記得昨天做了什麽?印象中,敬了一圈酒之後他就不省人事了,按理說,他的酒量不錯,多年來囤積的這點酒量不至於昨晚的那點酒就倒下。
除非,有人在酒裏下了藥,而這個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而是能夠在酒會上將他帶走而且不引人懷疑,他正鎖定著目標,浴室的門就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