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神秘婦人
當天池安才到家的時候,正準備進去,卻在不遠處傳來一聲車子的鳴笛聲,她往那邊看去,隻是車燈很亮,刺得她不得不用手擋住光源,從手縫裏看了過去,隻是一片白色,什麽也瞧不見。
猶豫了一下下,她還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走到車邊,那扇車窗自然就搖了下來,是一個華貴的婦人,頭上甚至戴著一個英倫風的小黑帽,這個女人她並不認識。
婦人靜靜的坐著,說:“還請池小姐上車陪我去個地方。”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池小姐跟我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這個女人看上去沒有惡意,雖然全身上下幾乎都被黑色包裹著,十分的嚴謹,可池安,定足一會,還是上了車。
車子很快駛進了一座墓園,天色已經黑下來了,周圍除了高打的燈光意外,就是樹梢唰唰的響聲,池安不明白,這個女人究竟是誰?為什麽偏偏要將她帶進這個地方?
她的疑惑一直伴隨到下車,那婦人連同兩位黑衣人將她帶到了一座墓地前,一座座聳高的,墓地顯得十分的詭異,怕是平常時日過來也都會覺得涼意深深。
“你為什麽帶我來這裏?”池安問她。
“你認識她嗎?”那婦人雙手緊緊的握著放在腹部前,目光放在那塊墓碑上。
池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夜色下的墓碑佇立在那裏,一股滲人的涼意,而她的目光卻被墓碑上那張照片緊緊的吸引住了,瞬間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來,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身旁的婦人,問道:“時正冬母親的墓地為什麽會在這裏?你到底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也不會想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這才是她真正的母親,你們既然已經結婚了,自然是要見她母親一麵的,不過你回去後,不要和他說我找過你。”
從頭到尾,這個女人就沒看一眼池安,她十足一個英倫的華貴夫人,她神秘到既然一點兒也察覺不到這個女人的任何信息。
而據池安所知,時正冬的母親在他出生一年後就死了,父親因為欠了巨大的賭債,不知道逃去哪裏了,隨後,時正冬被池安的父母收養,一直住在她的家裏,又據她所知,時正冬母
親的墓地是在南寧,每年,時正冬和池安全家都會去祭拜,可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出現,竟然告訴她,這才是時正冬母親真正的墓地。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我憑什麽相信你,而且請你尊重死者,苗阿姨已經去世很久了,她的墓地在南寧,不是在這裏,如果你是別有企圖,還請你今早收手。”
“不管你相信也不好,不相信也好,我今天從英國回來就是想見見你,再帶你來見苗雨。”說到這裏,池安明顯的看到了她側臉的惋惜和一絲傷感,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看錯了吧。但是沉默幾秒,那女人繼續說道:“她是個偉大的母親,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人,要是她還在這世上,那該多好。”
“池安,今天是我第一次見麵,也是最後一次,回去以後,千萬不要告訴時正冬關於她母親墓地事情。”
“那你為什麽告訴我?這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
婦人沒說話,天漸漸下起了小雨,身後的黑衣人將兩把大傘準備的打在了兩人的頭上,淅淅瀝瀝的雨聲打在傘上,終究是打破了這片寧靜的地方,而傘大的地方下,卻籠罩著一層凝固的氣息。
“池安。”婦人叫了一聲她的名字,緩時,轉過頭看著池安,黑色的紗帽遮住了她三分之一的臉,朦朧下,卻還是清晰分辨。沉細黝黑的雙眸看著池安,眼淚仿佛都還流淌著濕潤的淚水,是的,池安沒有看錯,她方才,一定是哭了。
那女人說:“池安,不管當年是誰的錯,你都原諒正冬吧,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有自己的苦衷,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池安不懂,一點也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到底知道什麽?為何,連當年的事情都知道呢?
但直到最後,池安未為知道她的名字,也未知道這個女人和時正冬的關係。總之那天之後,池安再也沒有在中海見過那個女人,可能,她會英國去了吧。
當晚回到家,池安才一打開門,時正冬就走了過來,將她一把摟進了懷裏,將頭深深的埋進池安的發絲裏,身體開始一下又一下的抽泣著,卻聽不到他哭出來的聲音。
池安有些嚇到了,她騰空的雙手不知道該放在那裏,遲遲為落下。
“池安,不要騙我,永遠不要騙我。”她的聲音就好像從喉嚨裏發出的一樣,很低沉,很嘶啞。
那一刻,池安有一瞬間的內疚,和他結婚,她帶有目的性,但這個男人突然這句話,還是讓她又一瞬間心疼了,可想一想,他在她身上,又何止割了一道傷痕呢?
“正冬,你怎麽了?”
“池安,答應我,不要再離開中海了,不要再離開我了,永遠不要……”
漆黑的房子裏,池安隻看到了外麵那一點兒光線,總是那麽刺眼,那麽的明亮,她甚至都忘記了,她隻是在一個不算陌生的地方,抱著一個熟悉的男人,心底,卻滿滿都是傷。
她也不記得,自己當晚有沒有回答過時正冬的問題,隻知道時正冬抱著她抱了很久,躺在床上他也一直沒有鬆手。
晚上,池安做了一個夢,夢到在別墅後花園,傳來一陣陣的童真的笑聲,很大,很好聽,她一下下的推著秋千,一個小女孩坐在上麵,臉上洋溢著笑容,小短腿隨著秋千一上一下而不動的擺動著,她溺愛的看著,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漸漸的停了下來,小女孩下了秋千,一下就撲進了她的懷裏,緊緊的抱住她的脖子。
“媽媽。”
那一聲媽媽,將她從夢中驚醒,耳邊,似乎還有那一聲一直為褪去的聲音,真切,清晰,她從坐起來,滿頭的大汗,明明一個幸福的美夢,她卻害怕極了。
等她緩過神來,這隻是一個夢啊!
她朝身旁看去,時正冬已經不在了,還是這樣,仿佛回到當年,每次她起來,時正冬都已經離開了,盡管她一個個電話打過去,還是無法接通。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下了樓,散亂的頭發都還未來得及打理,一副才剛清醒的樣子,她前腳踩進客廳,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時正冬,一直在麵前的電腦上忙活著。
池安驚訝的問道:“你怎麽沒去公司?”
時正冬這才轉頭看著她,笑著說:“明後早上我們去日本,新婚旅行,婚禮舉行的前兩天回來。”
“旅行?”
“公司的事情我都交代下去了,你的工作我會叫於湛去做,這幾天我們什麽都不要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