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已經離開



前台的位置,掌櫃的時不時地把自己的目光投向樓上,心裏不停地打著哆嗦。

這人要是在自己這裏出了什麽事情,或者說沒了性命,那可就大件事了。

害怕的時候,就連聽覺都比平常靈敏了好幾倍,很快的就聽到了那從遠而近的腳步聲,沒多大一會的時間,便見淩寒和小蒙奇奇從樓上下來。

“掌櫃的,算算這幾日裏的房錢。”

來到前台的位置,淩寒若無其事的開口說道。

掌櫃的沒有立刻遵從淩寒的意思,反而是把眼光投向了樓上。

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起來竟是有幾分的滑稽。

自是知道掌櫃的這般為何原因,為了節外生枝,淩寒還是開口說道,“掌櫃的,在客棧上的幾人你不要去理會,等到他們下來的時候放他們離開就是。”

想必幕後指使人也是不願意鬧到官府去,不然也不會派這樣的人來。

很想知道上麵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掌櫃也明白“好奇害死貓”這麽一個道理,還是瑟瑟縮縮的給淩寒算了算房費。

淩寒從自己的錢袋中拿出了一錠黃金,放在了掌櫃的麵前:“房費以及上麵打碎的桌椅銀兩。”

倒不是她心軟,隻是那些人原本就是前來向她尋仇的,房間裏的東西都是無辜的。自然,這客棧的主人也是無辜至極。

掌櫃已經是被淩寒的所作所為愣在了現場,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是消失在客棧。

經過喬裝打扮的淩寒,帶著已經被自己精心喬裝過的小蒙奇奇往京城外的方向走去。

本來她所在的客棧就離京城中心的位置要遠得多,如今一來,就更加遠了。

看來自己要抽個時間去看一下丞相府那邊的情況。

這一次的襲擊絕非偶然,更不會像男人所說的那般簡單。

也不知道是誰針對於她。難道是風揚羽?

沒有一點證據的揣測是一點意義都沒有,隻能讓自己的心裏變得更加的慌亂。

淩寒帶著小蒙奇奇前腳離開客棧,後腳,風揚羽便是走進了客棧。

“掌櫃的,那對母子是住在哪個客房裏?”

從景王府回到家中之後風揚羽是越想越不對勁。雖然是傳言,但終究是無穴不來風。

眾人的口中都說那女子與秦憶寒長得頗像,那倒不至於一臉的紅痱子吧!

才剛剛把黃金放好到自己的錢櫃子裏,掌櫃的抬頭便是看到風揚羽站在自己的麵前,本來就沒定下來的心魂又是開始了動蕩。

“王,王,王爺……”

一連幾天這大人物光臨自己這小客棧,不是蓬蓽生輝,而是受寵若驚啊!

先是剛才的女子住進客棧,緊接著就是鼎鼎大名的景王爺住進這裏,再後來又是這易王爺,這究竟是鬧得哪樣?

掌櫃的頭低得厲害,恨不得紮進地縫之中。

能夠做生意的人頭腦自然不是如此的簡單,這其中的些許事情雖然不大明白,但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還是很清楚的。

“別廢話,說。”

風揚羽沒有太大的耐心去麵對這些平民,他此時隻想知道那名女子究竟是去了哪裏。

低著頭的掌櫃渾身瑟縮,正在心裏忖量著自己該怎麽去回答這個問題。

伴君如伴虎,在這些權貴的皇家子弟麵前也是同樣如此。

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隻要一聲令下,小命立刻都沒有。

“回,回王爺,那對母子已經是剛剛離開了。”

聽到這裏,風揚羽猛地抬頭,揚了揚手,身邊的侍衛上前,直接的挑起了掌櫃的頭,逼著他直視風揚羽。

見到風揚羽那一臉的深沉時,掌櫃的都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幾乎要被奪走了,連忙的低下頭。

“實話實說。”

他從來不在乎自己在別人的心中是什麽形象,反正這些話從來也不會傳到自己父皇的口中。

渾身顫抖得更是厲害,掌櫃的那一雙手都抖得不成樣子,“王爺,小,小人說的就是實話啊。”

撲通的一下,掌櫃的直接跪在了地上。連忙的叩首,“王爺,大人有大量,小人真的沒有膽子欺騙王爺啊!”

這造的是什麽孽啊!居然惹上了易王這麽一個人。

果然是如傳言中的那般,陰森恐怖。

風揚羽皺了皺眉,“那她們為何離開你總是該清楚吧!”

難不成是知道他再次前來所以才離開?

掌櫃的把心裏想好的措辭說了出來,“是這樣的,她們已經是找到了醫生,藥費不便宜,母子倆包了藥就離開。”

那天也是用“求醫”這樣的噱頭跟風揚羽說的,現在當然是要為自己圓謊。

不明白風揚羽為什麽會注意到一個帶著孩子的女子,但是他要是實話實說的話,恐怕自己也難以幸免於難。

畢竟說出來的話,那天的事情該是穿幫了。

在掌櫃的身邊轉悠了一圈,掌櫃的一直都沒敢抬頭,過了一會的時間,風揚羽才是轉身離開。

諒一個小小的客棧掌櫃都不敢欺瞞於他。

直到風揚羽徹底的離開了客棧的時候,掌櫃的整個人都好像沒了支撐的腰脊一般,直接的跌坐在地上。

光潔的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身後的衣裳都已經濕透。

“掌櫃的,趕緊起來吧……”

一旁的小二見狀連忙的伸出手來,想要拉起掌櫃的,掌櫃的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不管小二怎麽拉都好,都跌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沒有辦法去做到若無其事。

另一邊,把掌櫃嚇得幾乎魂都掉了的風揚羽則是騎馬離開,原本是打算打道回府的,卻是想起了什麽事情,倏地改變了自己的路程。

“丞相大人,外麵有人求見。”

丞相府邸,一個守護的家丁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趕了進來,作揖以後開口說道。

坐在主位上的丞相滿臉的愁容,有些煩躁的搖了搖手,“去,告訴來人,老夫今天身體有恙,不見客。”

這段時間自己都要被花月顏折磨死了。

他現在才發現,那所謂的以淚水治愈的辦法確實不錯。可是每天都看到花月顏那哭得紅腫的雙眼,他表示心疼。

最重要的是,已經十來天的時間沒有雨花月顏行魚水之歡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每次靠近花月顏的時候……

哎!秦暉也是覺得煩躁得厲害,試問哪個欲求不滿的人能有好心情呢!

雖然說自己大可再娶一門小妾,再不濟的話也可以去那些煙柳之地尋歡,可是每天花月顏看得緊不說,他也要注意自身的形象啊。

下人依舊是沒有退下去,有些瑟瑟縮縮的開口,“丞相,但,來人是易王……”

“滾……”

一個字出了半截之後,氣都還沒撒完,

便是赫然地停了下來,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開口,“你說來人是誰?”

秦暉前後的變化太大,就連下人都沒有料想到。

不過主人家的事情他們做下人的自然是不能多問,於是便恭恭敬敬的回答,“回丞相,是易王爺。”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秦暉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這易王爺來找自己是什麽事情?

正在想著要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陣惡臭味從遠而近,秦暉忍不住的捂了捂自己的嘴巴,隨後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沒過多大一會的時間,便是見花月顏扭著腰肢邁著蓮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老爺……”

嬌滴滴的一聲好像能滴出水來,這要是放在以前,這無疑是最受用的,隻是現在,秦暉隻想捂住自己的嘴啊。

進到客廳裏的花月顏見旁邊的下人還不識相地退下去,不禁有些生氣,陰陽怪氣的說道,“找老爺是有什麽事情嗎?”

下人怕花月顏的程度絕對不亞於怕秦暉,甚至是更甚於秦暉。

“回夫人,小人是在等,等丞相大人的回答。”

怎麽就這麽苦,偏偏是他錢來的時候碰上了夫人。

秦暉微微皺眉,隨後開口說道,“行了,還是讓易王……”

話還沒說完呢,花月顏便是詫異的開口,“老爺,您說的人是誰?是不是易王爺來了?”

話語中的激動是掩飾不住的,就算秦暉想要忽略那也是不可能。

眉頭擰了起來,看向花月顏的臉上充滿了探尋。

易王爺前來,自己的妾侍倒是歡喜開了,這是什麽事情?

花月顏也是個能察言悅色的主,看到秦暉那變幻不定的臉色時,嬌嗔著開口。

“老爺,您這是想到哪裏去了呢!”

豐腴的身子輕輕的撞擊著身邊的秦暉,“這易王現在可是咱朝廷上的大紅人,尚未婚配,您看我們家雪兒……”

沒有把話說完整,花月顏相信秦暉能夠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見秦暉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花月顏拿起了手帕,有些不情願的開口,“老爺,您可別告訴我這事您做不了主。”

“雪兒可也是您的女兒!”

就算是花月顏沒有把話說出來,但秦暉也是能明白她其中的意思。

花月顏就是在說秦雪蔚和秦憶寒之間的對比,之前,秦憶寒和風千墨是有著婚約,可是自己這個庶女,卻是沒有一點的地位。

在花月顏的心裏,自然是希望秦雪蔚能夠嫁給與風千墨媲美的男人。

隻是,畢竟是庶女啊!像風揚羽這般身份高貴的,就算是看上了秦雪蔚,也隻能是個側妃,怎麽可能讓她做正妃呢!

“你明明知道,那根本……”

秦暉也沒把話說完,隻是看著花月顏的時候有些無奈。

可也正是如此,造就了花月顏的肆無忌憚,“我不管,老爺!您不扶正我的地位也就算了,難道連我們女兒的幸福您都要置之不理嗎!”

每次談論到這樣的事情時,秦暉都是一個頭兩個大。

話題已經是被提得爛了,可是他也總不可能為了花月顏,真的是置自己那唯一的一個兒子不管啊!

“你明明知道這是……”

“我不管,要不您把我扶正,要麽您就促成雪兒和易王爺之間的事情。”

很篤定的語氣,就沒打算這樣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