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鐵證如山
琉姨娘隻要忍過了一炷香就可以了。可她還是與管事發生了苟且之事。
何況現在的說法是吳管事並沒有主動勾引她。而是琉姨娘因為“**”而勾引了吳管事。
顧念雲心內暗讚一聲。翠碧這藥量倒是控製得好，是個人才
琉姨娘和顧玉柔的臉色又白了。
“不，這不可能，這一定是那碗藥的原因。”從天堂墮入地獄，大抵就是這般滋味吧。
“大夫，這可是一條人命啊，定要追究那下**的人，那才是凶手！”顧玉柔著急說道，求著顧夫人：“夫人，我娘定是冤枉的，求夫人明察秋毫啊……”正巧這時先前隨著翠碧一起出去的玉珠回來了。
“小姐，翠碧已經醒了，她說隨時可以指認凶手。”玉珠趴在顧念雲耳邊悄悄說了一句。
顧念雲眸光一閃，吩咐了玉珠幾句，轉頭看向了顧夫人：“娘親，妹妹這樣著實可憐……不如，將此事交給爹爹審查如何，不管如何，妹妹都是爹爹的女兒，顧府的人啊！”這話一出，氣氛更為怪異了，在琉姨娘紅杏出牆的現場提親女兒，怎麽聽都覺得一股諷刺的味道。
顧夫人笑看了一眼女兒眼中的狡黠，看著跪在地上求情的顧玉柔：“也好，來人，去喚老爺過來。還有琉姨娘你，先更衣，這模樣實在有傷風化。”
顧念雲走過去扶了顧玉柔起來：“妹妹別擔心，或許爹爹過來會說服娘親呢。”顧玉柔臉色出現了希望的神情，對著顧念雲無比感激得說了一聲謝謝，隻是那緊扣的手心卻顯示著她此時的憤恨和隱忍。
有人通傳，顧老爺很快便來了，一進屋就看見了這繁亂的一幕。
“怎麽回事？吳恕你怎麽在這兒？”顧念雲心中暗道一聲，自家爹爹果然一句話就能問到點子上。
“老爺，這琉姨娘紅杏出牆，被丫鬟給撞見了，要殺人滅口呢，好在小姐今日陰差陽錯過來找二小姐，不然咱們顧府要白白去了一條人命。”喲，瞧瞧，嬤嬤這一開口，就是不一樣啊。
顧念雲看著張嬤嬤如此犀利，頓時覺得自己的道行太淺了。
“不，娘親並未……是有人下藥！”顧玉柔哭著叫了一聲。
“是誰與她有那下作之事？”
“我問是誰？！”顧老爺不怒自威的聲音頓時讓眾人一抖，吳恕當即跪在地上磕頭。
“老爺，吳恕發誓，並無不軌之心啊！”幾個磕頭之下，額頭已見了紅血絲。
沉默半晌，顧老爺揮手：“你先下去吧，待會兒到我書房外等我。”
聽此，吳恕一喜，還能去書房，那就是沒事了？
熟不知顧老爺的打算完全不是如此。
而屋內的顧玉柔和琉姨娘卻慌了神色。
“爹爹，玉兒求你，求您了。娘是歹人下了**，大夫都證實了，爹爹要為娘親做主啊！”看著小女兒哭著跪在他麵前求他，顧老爺頓時有些心軟，他就這麽兩個女兒，說不疼是假的。
“那個丫頭被你娘打昏了，這還叫被逼！？若是清白，若是被逼，又怎麽會打昏丫鬟！玉柔你且退開，這事與你無關。至於**，是誰吃了這個狗膽子竟然敢下藥？”
“娘親今日就吃了那燕窩，必定是
下人們在燕窩裏下了藥……”
顧念雲卻在此時開口了：“爹爹，翠碧那丫頭醒了，不如招上來問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是最直接的證人，她說出口的必定是真相，爹爹或許一聽，說不定這其中另有隱情呢？”
眾人頓感大小姐心善，顧玉柔卻死白了臉色。
“也好，將翠碧招上來。”
“姐姐……你……”顧玉柔想起自己從屋裏出來時，顧念雲是在門外的，頓時目中生厲，難道顧念雲早就知道這一切？
她就是那個下藥的人！
可惜，她如今再醒悟，都已無用了。
“奴婢翠碧，拜見老爺夫人，拜見大小姐。”翠碧進來跪下，卻獨獨不向顧玉柔行禮。
“翠碧，你且說說你所見。”顧老爺點頭，看了看翠碧紅腫的脖子，威嚴一道。
“是。翠碧本是進琉姨娘的房間送蓮子湯的，可誰知撞破了琉姨娘的……當時兩人都在床榻上，奴婢進屋後一見便嚇壞了，摔碎了湯碗……奴婢害怕，便要逃走，可這時……這時……”說這話，翠碧顫悠悠地抬頭望了一眼顧玉柔，隨即像是見到什麽怪物一般，害怕地又低下了頭。
動作雖小，但全屋子的人都看見了。
“這時什麽？你且說，現在再無人能傷你了。”顧夫人溫柔地說道，翠碧頓時哭了出來。
“當時，奴婢轉頭就看見了二小姐。二小姐還說，既然奴婢看見了，看見了……就要把奴婢……把奴婢……”
“你是說，你脖子上這掐痕是妹妹？”顧念雲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翠碧脖子上的痕跡，用自己的手去對比了一下，那手印比起自己的來還要小上一些。
“天哪，這手印，比我的小……”在做的人裏，還有誰的手能比顧念雲的小了去，何況顧玉柔雙手纖細小巧是一看便知的，頓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顧玉柔身上。
這鐵證如山，就是顧老爺也相信了。
“還有那**，是奴婢買的……”翠碧哭著都說了出來，“可……那是夫人吩咐奴婢買的，奴婢也不知那是**，今日端燕窩給夫人前不小心撒了那藥，大概是收拾的時候沾上了些許，奴婢實在不知那是……啊！求老爺饒命。”這一場話出來，全場轟然。
原來竟是意外？
“嗬，琉姨娘，且不說你買**是為了做什麽下作勾當，但如今你自己著了自己的道，紅杏出牆，竟還有臉喊冤？”顧夫人氣得一拂袖。當年琉姨娘下藥給老爺為了進府的事本就是人盡皆知，現在竟還要重蹈覆轍？
顧老爺一聽，想到當年之事，也是臉色一黑。這**，竟是她要用在他身上的！？
“不！爹爹，這是這賤丫頭誣陷！”顧玉柔呲目欲裂，恨不得衝上前掐死了翠碧。
顧念雲暗暗一笑，忙上前扶著顧玉柔：“妹妹莫要說了，這到底是琉姨娘不守婦道，我知你護著她的心思，可她如今連你都騙，你又何苦……”說話間拍著顧玉柔的肩，一臉疼惜。
這直接就坐定了她包庇的連帶責任。
顧玉柔一推：“你走開，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顧念雲就著那力道直接坐倒在地，頓時落下淚來：“妹妹，我是心疼你，你怎可
這般……”
“你這逆女！”顧老爺見狀直接上前給了顧玉柔一個耳光，氣得雙目通紅。包庇她娘親紅杏出牆，還要謀害丫鬟性命，這下更是對親姐都要下手了！？
顧玉柔臉上一個鮮紅掌印，看著那些嘲諷的目光，如死屍般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裏的絕望如海水般湧來。
她完了，她真的完了。
琉姨娘最後還是軟著身子被人拖了下去，亂棍打死是跑不了了。
就算有**這一茬，但吳管事與琉姨娘有染必定不是頭一遭了，若是意外，顧玉柔何以會知曉，又何以會幫著隱瞞，還為此要殺了翠碧？
顧玉柔自身難保，更保不住琉姨娘。
顧念雲麵上惋惜，心裏卻不以為意。
“玉柔妹妹別擔心，日後沒了琉姨娘，姐姐會照顧你的。”就像當初你照顧我一樣。
顧念雲安慰著顧玉柔，冷眼朝著她的傷口上撒鹽。
如何？顧玉柔？這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過……這還隻是剛剛開始。
你的地獄，我很快會為你打造好。
“謝謝姐姐了，但我想一人靜靜……”顧玉柔看著假以辭色的顧念雲，心中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卻隻能強忍著離開。等她
“也好，近日你先歇在水閣吧，明日再搬到清風閣去，不急。”拍了拍顧玉柔顫抖的肩，她領著念雲玉珠出了門，翠碧也被她喊人直接抬回了流雲閣。
人一走，水閣裏立刻多了一對堆的碎屑，顧玉柔敲砸的聲響迎合著琉姨娘淒慘的叫喊，湊出了一首悲曲的哀歌。
“小姐，今日真是痛快極了！”玉珠忍到回了院子才拍手稱快。
顧念雲笑看了她一眼：“你這丫頭，可別得意過了頭。翠碧的傷如何？”
一說到這玉珠的臉色就垮了下來：“顧……二小姐下手真是太狠了，翠碧的脖子腫的都不能見人了，還說是吳管家……真是……不要臉！”
“她我自會收拾。你且讓翠碧好好休息，在我這兒養好傷了就給她一筆銀子讓她回鄉吧。”不僅僅是因為她是這件事的關鍵者，更因為顧玉柔瑕疵必報的惡毒性子。
“到時你讓她悄悄回了去便是，給夠銀子，府裏的人一律封口，賣身契和府裏的記錄到時都拿來給我……”
“小姐是說？”念雲像是想到什麽，有些驚恐得問道。
顧念雲讚賞地看了她一眼：“不錯，以顧玉柔那個性子，不報仇是誓不罷休的，她動不了比人，便隻能拿小丫頭出氣了，玉珠好歹是我的身邊人，又是從娘身邊過來的，她動不得，更沒那個膽子動，倒是翠碧，我又不能將她調到我身邊，那是害了她。放她出府，給一筆銀子是最好不過了。”
“小姐英明，我這就告訴翠碧去！”玉珠一聽，拍手叫好，立馬轉身去了外院。
“琉姨娘的屍身呢。”
“夫人手下的青玉說是被扔去了亂葬崗。”念雲回道，複而頓了頓，又說道：“據說夫人聽那叫聲慘烈，死了後讓人好生安葬，卻沒想到老爺似乎另有打算。說了幾句……最後琉姨娘的屍體就被扔去了亂葬崗。”
顧念雲微微倒吸口氣，爹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