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智救人



“嗯,我定不饒她!真是太不知禮數了!”李茹夢陰沉著一張臉說到。慕挽歌眯眸笑了笑,甜聲說到,“果然還是姨娘最疼我。”慕挽歌說著起身倒了一杯熱茶,笑嘻嘻地遞給李茹夢,“來,姨娘消消氣,別為了她平白氣壞了身子。”李茹夢聽了慕挽歌的稱呼,臉色更是黑了幾分。她竟然叫她姨娘!她以前不都是和挽月一起叫她母親的麽?就因為她那聲母親的稱呼才讓得府中眾人都對她另眼相看,更是認定了她不久就可以成為將軍府真正的女主子,而她現在喚她姨娘算是個什麽事?

李茹夢雖心中詫異,可麵上也不好表現地太過明顯,假裝鎮定地伸手正待接過那盞茶,還未接穩時慕挽歌卻鬆開了手,茶盞打翻,大半數的滾茶都潑在了李茹夢的手上,李茹夢痛得不禁哎喲出聲。

“啊?姨娘!”慕挽歌見此嚇得麵色都白了幾分,立馬關切地抓過李茹夢的手上下察看,焦急道,“姨娘,都怪歌兒行事毛毛躁躁的。姨娘,你有沒有事?要不要歌兒幫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慕挽歌眨巴著眼說著孩子氣的話。

“嘶……”李茹夢倒抽了幾口冷氣,額頭冷汗涔涔。這個死丫頭,她是嫌燙得還不夠嗎,竟然這麽用力地抓著她的手,真是……痛死她了!

“二妹,你快鬆手。”坐在一旁的慕挽月看著自己母親已經痛得幾近扭曲的臉龐,連忙起身勸開慕挽歌。

李茹夢可憐的手終於逃開了慕挽歌的魔爪,她心中不由得暗舒了口氣,低頭看去,此刻她整個手背已經紅腫一片,上麵更是起了不少透亮的水泡,不禁氣得她牙癢癢。

她真的很懷疑這個死丫頭是故意為之的,可是……李茹夢抬目看了一眼慕挽歌,此刻她正滿麵愧疚焦急地看著自己,那神情不像作假,倒讓她不得不相信剛才那事隻是她做事毛躁所致。而且,她向來是個任她們拿捏的蠢貨,哪裏會有這般心思。

“算了,時候也不早了,我讓碧

紗送你回去吧。”李茹夢此刻也沒了什麽心情,懶懶地說到。

“哦,那姨娘好好休息,歌兒就先走了。”慕挽歌對著李茹夢行了一禮便隨著碧紗向院外走去,直往自己的住所清音閣而去。

“碧姐姐,你說姨娘會不會怪我?”慕挽歌扭過頭看著走在她幾步遠後的碧紗緊張兮兮地問到。

碧紗聞言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可也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麽不對。

碧紗麵色不變地恭敬回到,“二小姐,主子是個寬厚的,定不會因這點小事便與二小姐生疏了。”

慕挽歌聞言沒有回話,走在她身後的碧紗自然沒看到慕挽歌那微微挑起的含著嘲諷的嘴角。

“到了,碧姐姐先回吧。”慕挽歌說著也不看碧紗一眼,當先便撐著傘向院內走去。碧紗凝眉看著那個雨幕中漸行漸遠的瘦弱身影,眉頭越皺越緊。

“奇怪,我怎麽覺得這二小姐似是有些不一樣了……”碧紗看了一會兒,也不再耽擱,立即便回李姨娘處複命去了。

“你這個手腳不幹淨的賤蹄子,竟敢偷東西。”

“青姐姐,打死這個賤蹄子,真不要臉,呸!”

“不要臉,賤蹄子!”

七嘴八舌的責罵聲混著雨聲從不遠處傳來,慕挽歌皺了皺眉,心裏不快。她自然知道現在清音閣裏正在上演什麽戲碼,無非就是仗勢欺人!

慕挽歌加快腳步向清音閣走去,一踏進圓形垂花拱門便看見一群十四五歲的丫頭正對著倒在地上的人拳打腳踢。

“你們在幹什麽?”慕挽歌沉了聲音問到,那群丫頭聞聲很快停止了腳下的動作,一看到慕挽歌沉著臉站在不遠處,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青裝婢女,那個人慕挽歌自然是再熟悉不過,就是那個她一直信任有加,最後她卻與她那個好姐姐沆瀣一氣的青鈴!

青鈴看到慕挽歌不以為然,神色之間滿是懈怠,她慢騰騰

地走到慕挽歌麵前,行了一個不甚標準的禮說到,“二小姐,紫韻這個賤蹄子竟然趁二小姐不在偷了你平時最愛的鏤空點金簪,奴婢正在替你好好教訓她呢。”

“小姐,奴婢沒有,奴婢是被他們冤枉的。”躺在地上的紫韻抬起一張鼻青臉腫的臉帶著哭腔說到。

小姐?慕挽歌心中一驚,將軍府中人人都喚她二小姐,隻有紫韻一人喚她小姐,這親疏之別顯而易見,為何前世的自己竟然沒有發現?甚至還因為紫韻是她派來的便對她多加為難,從不讓她近身服侍,更甚者還因為此事將她杖斃,現在想來,前世的自己當真是白活了一遭。

“二小姐,你看這賤蹄子還死不承認,髒物都在她手裏呢。真是可氣!”青鈴氣呼呼的說到,一張圓乎乎的臉氣得都泛紅了。

慕挽歌聞言看向紫韻,隻見她原本清秀的一張臉已經被打得辨不清五官,被扯得亂七八糟的頭發狼狽地貼在她的臉上,不住的有雨水順著她發尾流下。

慕挽歌幾步走到紫韻麵前,從紫韻手中拿過那支簪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拿到鼻子下聞了聞,這一聞之下慕挽歌不由得驚奇出聲,“咦?這簪子上什麽味道?好香。”慕挽歌眯眸想了想,恍然大悟到,“哦,這是百靈香,遇水都不散的。這般好的香,我從沒有用過,那這簪子上的味道是怎麽回事?難道這個丫頭還能用得起百靈香?”慕挽歌皺著眉頭看向紫韻,麵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青鈴聞言麵色一僵,不自覺地便將腳步往後挪了挪,額頭更是滲出絲絲薄汗。

真是該死,她怎麽忘了這檔子事,她今天究竟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想起要用百靈香。

“是啊,小姐,奴婢冤枉,這百靈香如此名貴,奴婢不過一個粗使丫頭,哪用得起這種香。”紫韻也看到了一絲希望,立即便順著慕挽歌扔下的藤往下摸,“小姐隻需聞一聞在場有誰身上有一樣的香味便知偷簪之人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