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66章 拷問



胡媽媽小心的把商影送來的藥膏子打開,見那小小的黑盒子裏。那碧綠透明的膏藥如果凍一般。

宛清有些好奇的自胡媽媽手中接了過來。放在鼻下聞了聞。見一股醒腦的薄荷氣息。

胡媽媽小心的用銀簪挑了一小塊。輕柔的給她抹上。

宛清隻覺得,立時的一股子清涼滲入了肌膚。那清涼入肌,先頭火辣辣臉,這時既好了很多。

胡媽媽眼中有些淚花。口中埋怨著。

“敢情,這是不把人當人了。下得這般重的手。小姐你為何就不躲著點?”

宛清笑了笑。

“我如何能躲?要是我躲了。她再沒個支撐的倒下了。我豈不坐實了那毒婦的名頭了?”

“哼,不過是仗著倚老賣老罷了。”

“行了。”宛清打斷她。

“東西可都收拾妥了?”

“妥當了。小姐還是要去大少爺那?”

宛清搖了下頭:“唉,不清楚。你說我要不要頂了這張臉出去,給他們商府再抹抹黑?”

胡媽媽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宛清揮手輕笑一聲。

“快傳飯,本奶奶可餓得不輕。”

有些事,還得出了府才能做。

商影這邊著人把綠荷帶到了前院花廳。

綠荷有些心顫的跪在那,看著上首那個坐著的高大男人。在不緊不慢的輕刮著茶盞。

呡了口茶後,那輕微的茶盞放在了幾上。

即使很是小聲的聲音,綠荷也是嚇得一抖。那種緩慢難受的感覺。就像是等待著淩遲處死的人兒一般,讓人心裏無法承受。

商影見差不多了,隻門冷冷的開了口來。

“說吧!”

綠荷抖了一下。

“婢子不知……不知二爺要讓婢子說什麽?”

“該是什麽便是什麽?”

平淡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讓綠荷心,快要不受束縛的蹦了出來。

“婢子確實不知……還請二爺開恩……擾了婢吧。婢子是真不知啊。”

商影冷眼看著她在那一個勁的磕頭,求繞。待到那額上已出了血印,這才冷冷的開了口

來。

“你可以不說,想來送你去黑窯要好點。”

“二爺……”本已磕得頭暈腦漲的綠荷,在聽到黑窯後。更是再也忍不住的嚎哭了出來。

“婢子求得二爺開恩,開恩……”

商影不為所動的看了她一眼。

“倒是嘴硬,如此不說,想來那陳姓大夫會跟爺交待清楚的。”

說著,頓了一下,沉聲吩咐著外麵的立冬進來。

“著了管事來,綁了直接賣去黑窯……”

“婢子說……婢子說……”不待商影說完,綠荷直接嚇得軟倒在地,大哭的喊著。

商影冷眼看她一眼。

“既是要說,便說罷。”

綠荷抽噎著,斷斷續續的道出始末。

“其實自二奶奶娘家家兄上京之時,二爺罰了姨娘的那天。姨娘因著生氣狠了,拿了婢子們動了手。結果動了胎氣。著人請了大夫來時,說是胎兒有滑胎跡像,且孩子自娘胎帶病。若是姨娘要那孩子的話,倒是可以吃著藥保胎的,但切忌動作過大。最好臥床養胎的好。”

說到這,她抽泣的抹了下眼淚。

“不知為著什麽,姨娘讓那陳大夫給開了保胎藥,且還給了三十兩的整銀求得那陳大夫保了密,交待說是隻是動了胎氣。休養幾天便成了。”

“先婢子還疑惑,直到今天後,婢子才知道這是為著啥?二爺……二爺……婢子都說了,知道的也就這般多了。是真真不知道還有著這樣的安排的。”

商影眯了眼,揮手讓立冬把她拉了下去。

“二爺……婢子真的全說了啊。”

商影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頭。

待立冬交待了人綁了綠荷後。進得花廳,見商影很是疲憊的樣子。上前來小聲說道。

“爺著人派去找的陳大夫,已經找到了。”

“怎麽說?”商影沉了聲問道。

“說是胎兒成形時期,太過動氣讓胎兒沒有發肓完全。”

“哼。”商影冷笑。

“可是問了中午時分,誰人著了他出診的?”

“說是窮民地段的一戶人家,不過出手倒是大方。一出

手便是十兩銀子。不然依著那老頭兒的貪性,怕是根本看不上那窮民的。”

商影揮手讓立冬下去。

立冬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見主子並無太多情緒後,這才放心的離去了。

商影望著西下的陽光;透過棱格紗的窗戶,冷笑起來。

十兩銀,真是好大方。如此這般費心便是想脫手不管麽?便是這般厭煩的;隻為著避開所有跟他有關的事?

想到這,大掌一把把案幾上的茶盞給拍得粉碎。心中卻是氣急。

青雅苑

宛清待用過晚善後,便著人抬了水來沐浴。

待剛剛的洗完,隻著了一身輕紗寬袖褙子的宛清,放著濕潤的頭發,坐在榻上。拿著一本遊記看了起來。

打開的窗戶,傳送著夏日的涼風徐徐吹來,吹得幾縷長長的發絲在耳邊蕩漾著。

夏柳早已經回來了,稟了事情已照她說的做好後。便拿了一塊幹淨幹爽的棉布毛巾,在小心的給她擦著濕發。

這時卻聽得外麵有人唱道。

“二爺來了。”

宛清一驚,快速的放了書本。正想把那長發自夏柳手中拿出之時。

卻見那內室的碧色青紗簾,被挑了開來。

‘青絲繞人心,顧盼生輝眸。膚若皓白羊脂玉,身化纖細扶風柳。’

商影看著那著了寬大白色簡雅衣袍的人兒,那一抹來不及掩藏和慌亂,和那顧盼一回眸的眼波。

讓他的心尖似被什麽撩動了一般,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這四句話來……

宛清有些茫然的看著這進來得如此之快的男人。

見他雙眼沉沉,眼中閃著莫明的亮光,宛清一個激靈;想起上次的事來。

遂笑得溫宛的輕福一禮。

“這般晚了,且不知二爺要來,可算是妾身失禮,儀容有些不整,還望二爺能不怪罪的好。”

商影沒有吭聲,隻手放下打起的紗簾。定定的看著她,眼睛深幽難辯。

宛清有些無措的給夏柳使了個眼色。

夏柳將擦得半幹的長發,放於巾帕中。宛清則在前麵向著妝奩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