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29章 去看厚臉皮



晚上的時候,胡媽媽又拿了一檀木雕花小盒過來。宛清再次挑眉。

笑著道:“立冬這小子怕是這兩天賞錢都拿了不少了吧。”

自前天送了一枝通體紅的梅花簪子後,昨天又是一枝白玉蘭花簪子。

今天又是什麽?

宛清打開了盒子,見是一枝五光十彩的琉璃簪。隻見簪麵通體晶亮,閃著五色光彩。上麵有水波刻痕。一端如針尖一般,另一端則有一圓珠連在上麵。

宛清知道,這琉璃在天朝是不值錢的;可放在這封建王朝的地方還是價值不菲的。

這商家不是很落魄麽。每個人都打著自己嫁妝的主意。他哪就有那般多的銀子,置了這些昂貴的東西?

把琉璃簪放進盒子裏。宛清托著手細想著。

胡媽媽在那拔步床那替她鋪著床。

待胡媽媽收拾好後,見她還在沉思。麵上帶笑的過來。

“可是想二爺?”

宛清聽罷這話回過神來。笑了笑並不作答,而是把盒子給她。

“替我放好吧。”

胡媽媽接過:“明兒要不帶一支?”

宛清搖了搖頭:“還是別了,想早睡了。明天怕是有得鬧的。”

說著伸了個懶腰向著床前走去。胡媽媽在後麵看得直搖頭。

這在大眾麵前倒是做得不違禮法,可這一沒人的地,就開始犯起懶來。

也不知啥時養成了這種習慣。

胡媽媽見她上了床。幫著把帳子放了下來。又點了驅蚊的香。這才走了出來,對著守夜的綠纓吩咐一翻,這才放心離去。

內室裏宛清閉了眼,拋去那思慮,便也睡得十分香甜。

隻外院書房的商影,聽得立冬來報說是二奶奶收了那禮後。便沒了多餘的話交待。

商影很想問問,卻不知如何開口。隻得沉著聲揮手道。

“知道了!”

見立冬走了,遂快速的一扔手中的書。站起來在書房走了兩步。隻覺煩悶。無法隻得打開那棱格絞紗的窗戶看著外麵皎潔的月光。心情才平複一些。

回想起來不覺心中詫異。曾幾何時自已既

這般毛燥;不似從前冷靜了。那婦人隻僅僅變了半個來月。他既然現在有些掛念於她。這究竟又是何意。

正想得出神,外麵立冬輕聲的敲門有事要稟,令他皺了一下眉。

“何事?”

“回二爺,剛柳姨娘院子裏的花枝來報,說是柳姨娘肚子不舒服。”

聽罷這話,商影更覺煩悶。腦中想起婦人那句:“別人用過的東西,我一律不要”的話來。

莫明的覺著心裏不舒服得很,遂沉了聲道。

“不舒服就去請了大夫來,我去就能止了她的疼不成?我又不是大夫。下回再有這事直接找大夫去。”

立冬在外麵聽著這有些發冷的話,遂不敢多話的回了聲“是。”

趕緊轉身跟那花枝報去了。

沒有成功的請來二爺,花枝有些膽顫的回挽翠院。

見綠纓立在門廊下;在那焦急的等著,一眼看著她時;快速的向著後麵看了一眼。卻見後麵空空如也,不由白了臉。

愣了一秒過後,跑下廊台,一把拉了花枝的手向著內室行去。

躺在榻上的柳如媚見兩丫頭進來低著個頭,眼神利了起來。

“可是沒有請來?”

花枝點頭,小聲的回到:“是”

“嗬嗬”柳如媚笑得燦爛之極,眼睛卻是狠毒無比。拾起擺放在茶幾上的青花茶盞,一把扔了過去。

“作死的玩意。你沒說本姨娘肚子疼麽?你若說了,二爺怎會不來?”

被打中額頭的花枝“啊”的輕叫一聲,快速的跪了下來。一旁的綠荷看得抖了起來。

“姨娘,姨娘,婢子如何敢不按姨娘交待的去行事。婢子說了,可立冬卻帶回信說……說……”

“說什麽?”

柳如媚又是一個利眼,一個八寶果盤又扔了過去。

花枝再次“啊”的一聲,不敢捂頭的。纓纓的哭了起來。

柳如媚聽得心煩。不由得大吼一聲:“還不快說!”

“婢子說,婢子說。”

花枝嗚咽著,小聲說了起來。

“立冬說,二爺說了,以後若是……若是姨娘再

肚子不舒服;可直接請了大夫來。不必著人去叫二爺了……”

花枝說完快速趴在了地上,生怕再有東西飛來。

而柳如媚在聽了這話後,更是扭曲著整張臉,手中的煙羅絲帕已經絞得不成樣來。心中恨極。

“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這個作死的賤人,定是你胡亂的傳了話,惹了二爺不高興了。啊……你說是不是?”

她竭斯底裏叫喊著,嚇得綠荷趕緊的後退一步,而花枝更是跪在地上打起擺子來。

“婢子不敢……婢子不敢,姨娘,婢子都是照你吩咐的話,去說的啊!姨娘”

“嗬嗬你的意思,是我的錯羅?”

柳如媚臉色越發陰沉,那雙無辜小臉在夜裏的燈光下,顯得猶其陰森恐怖。

兩婢女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隻見柳如媚恨極的上前,一腳猛的狠在踩在了花枝的手指上。花枝疼得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一聲。

綠荷則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嗬嗬”柳如媚發出了極其粗嘎的恐怖的笑聲,腳下更是用力的碾著花枝嬌嫩的手指。

“賤人!賤人!賤人……”

她似著了魔般,不斷的重複著這兩個字,也不知她罵的是地上哭泣不止,不敢動彈的花枝,還是另有其人……

待到第二天,宛清著嫩黃纏枝梅的褙子,和同色輕紗裙。頭挽輕爽墮馬髻,簪並蒂珠花,著一根赤金玫瑰簪。裝扮一新的向著福安居行去。

待到行至福安居院門口時,卻見著一身藏青寬袍繡暗竹紋的商影,也同時走來。

宛清遠遠的朝他一福。

隻見他似走快了幾分,又似原來一般並無變化,不過眨眼便到跟前。沉了聲道。

“不必這般多禮。”

宛清起身,用手絹掩了下嘴:“當是該有此禮,如若不然怕是亂了規矩。”

“哼”商影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深看她一眼。

“走吧!”

“是”宛清麵上答得恭敬,心中卻再發笑,如此今天沒有上朝正是好。到時可就能讓他欣賞一出;何謂厚臉皮的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