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11章 論臉皮



紅裳大驚,抬起頭來時,淚水沾滿了小臉。她如何能擔了這二等之職。這進不了正房,二爺來時如何能看到她去?

雖二爺不常來,可也比做了二等隻能守在屋外,全沒了機會好啊!更何況昨日二爺便歇在了主屋,說不得這是個好時機啊!

想到這,她跪行的爬到了宛清榻邊,連連磕了三個響頭。

“奶奶,婢子錯了,你繞婢子一回吧,婢子擔包再不會有下次,奶奶!”

說完便哭著的又磕了起來。

看著她額頭已經紅了起來。宛清並沒有心軟。

合了書。

“你可以拒絕不要,但這青雅苑再容不下你。”

“奶奶……”

她哭得好不淒慘。宛清卻不加理會。對一邊的秋棠吩咐道。

“叫了粗使婆子來,綁了去。”

“婢子做二等丫頭,求奶奶開恩,不要攆了婢子出去。求奶奶開恩……”

不等秋棠作答,她便快速的磕起頭來。一邊磕頭一邊哀求道。

宛清冷冷的看著她。

“既如此,那你便起吧,等胡媽媽回來,自行報備了去。”

“是。”

紅裳啞著嗓子站了起來。想上前來伺候宛清。

宛清見她那樣子,嫌惡的一皺眉道。

“下去。”

“是”

紅裳低頭行了一禮。轉身之際,眼中恨光乍現……

今日下朝回到商府的商影,剛去到福安居請過安後。聽母親說起柳姨娘肚子不舒服。本不想理會。耐不住親娘的訓斥。

無法隻得讓小廝立冬,前去挽翠院吩咐一聲,並拿了一兩銀,吩咐大廚房加菜。

想著昨晚那婦人的一舉一動,甚是奇怪,不知那婦人倒底為何似變了個人般。

想著的同時,抬著腳卻不知不覺的向著後院二房行去。正當到了二房院門之時,卻見一婆子和一丫鬟在那行色匆匆,似沒見著有人一般。

隻聽得那婆子怒罵那綠衣婢女:“胡鬧,二奶奶這不是胡鬧嗎?這尊白玉壽星翁的雕像,可是老爺在二奶奶出嫁時,特意送來添妝的。這……要拿去送人,如何使得!”

綠衣婢女跟在後麵,也是“急”得不行。

“這無緣無故的讓二奶奶拿了出來,聽說這不拿還差點氣倒了老夫人呢?”

那婆子,抹了把眼淚。

“說起來,咱奶奶也是苦啊!唉算了!快快隨我去庫房取了,給那邊送去吧!別誤了時辰;再讓人拿了把柄說事去。”

“是……”

兩人邊說邊向著院子匆匆離去,至始至終都沒“發現”離她們身後不過兩米遠的商影。

商影一雙鷹眼沉了下來,抬著步子便向著青雅苑而去。

宛清在屋子裏;正在看夏柳繡的百花爭豔屏風。突聽得外麵剛下了職的紅裳唱著。

“二爺來了。”

讓夏柳收了針線,理了下微褶的衣裙,扶著出了內室。來到花廳。

盯著那喜鵲登梅的屏風看了一眼。

見那頎長身子繞過屏風,快速的走進花廳。

宛清盈盈下拜下去:“二爺”

商影看了一眼她坦然的眉眼。不動聲色。

向著花廳上座走去。

這時有丫頭上了茶來。

商影揮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

綠纓和夏柳看了宛清一眼,送茶水的紅裳則直接走了出去。

宛清衝兩人點了一下頭。

上首的商影眼神沉了下來。

見屋子裏的人也都走完了。

宛清低聲問道:“二爺,這是打算讓妾身一直這麽跪蹲著麽?”

“哼”

輕哼一聲的商影並沒有理會她。隻是徑直開口道。

“身為內宅婦人,連自已內院事務都打理不好,憑的讓了丫鬟婆子;在背地裏說了主子的壞話去,這要是傳了出去?置我商家顏麵何在?”

宛清勾起抹冷笑。

“不過是下人也為妾身不平罷了。”

“你有不平?就算是真,也當不得讓那下人爵了舌根子去。”

宛清也不理他徑直起了身來。轉過身,看到他眼露不滿。

滿不在乎的上前,在他另一麵的上首坐了下來,與他平齊。

商影皺了眉:“成何體統!”

宛清轉頭,眼睛

定定的看頭他,;輕扯一個輕蔑的笑起來。

“妾身這般便是不成體統了?那二爺的大嫂和婆婆兩人齊齊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讓妾身讓出爹娘送的陪嫁壽星翁,便是有理了?”

聽罷她話,商影黑了臉,他也知自家老娘在這婦人身上騙取了不少嫁妝銀子。這也是他所討厭的一點。

但更多的,是覺得這婦人做得這正室的位置,卻守不住家財。懦弱可欺的任人拿捏;且還讓二房後院一蹋糊塗。這也是他不喜她的原因之一。

今天聽她如此說自己的老娘,雖心中不滿,但更多的是好奇。

莫非真是掉了一次水,腦子清醒了過來。懂得了反擊?

收回疑惑的心思。商影沉了聲。

“你可以選項擇不拿,而不是這般的縱容下人;去說了主子的不是?”

宛清用梅花絲絹掩了一下嘴,遮住要冷笑的表情。

抬起眼來,對上他道:“妾身倒是不願拿,可架不住老夫人氣壞了身子。沒了公理可訴,也就下麵的丫鬟婆子心疼的看不過眼,嘮叨了兩句。哪就這般嚴重了去?”

“嘮叨兩句?”

商影利眼如箭的看著她:“這怕是到了明天,整個商家下人便都知道了吧!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出兩天怕是就得傳了出去,何況……”

說到這,轉了頭冷哼一聲:“還有人在這蓄意的要放了風出去。”

說罷完後,站起身來,甩了下他那官袍長袖。

“這件事,我會跟娘說,讓她不要再管。你也給我收了你的小動作。我不希望明天還有聽到如此風言風語。”

宛清見他那挺拔的身姿,不屑的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便又快速的拿著手絹遮了起來。

起身,盈盈的下拜下去。

“如此!謝過二爺憐惜了。隻是還有一事,不知妾身當講不當講!”

“說!”

冷冷的話語吐出,凍得人心中發顫,但宛清卻並不怕他。

“便是今晨之時,請安遲到,妾身想著自罰禁閉一月。”

“哦?”

他轉過身來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宛清坦然的迎視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