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是我欠她的
“傳言，絮雪姑娘與沐引公子有一段霧水情緣，但是沐引公子早已和溫玉婕有婚約。當時，沐引公子執意要退婚，因此，溫玉婕每逢碰上絮雪姑娘便……”汐顏吞吞吐吐地道出真相。
絮雪姑娘與沐引公子有一段霧水情緣……
風若歆緩緩吸了一口氣，問，“為何會有傳言說我殺了她的未婚夫？”
“奴婢不知道，那是鮮為人知的傳言，奴婢隻記得那次小姐仍在昏迷中，溫玉婕便欺上門，大聲質問將軍，一口咬定是小姐殺了她的未婚夫。”汐顏緩緩地說，“此後，將軍便封鎖了消息，奴婢隻是恰好聽到了。”
沐引公子，天下第一貴公子。
外有傳言，沐引是暴斃的，死因不明。
他死於兩年前，正是她昏迷之前。
“有一個人，或許知道原因。”
可惜的是，她忘了。
醒來之後，她的記憶是破碎的，是淩亂的。
難道沐引的死，真的與她有關？可是，絮雪明明便是沐引的紅顏，為何在她的眼裏看不出一點點的仇恨？她甚至還叮囑自己小心溫玉婕。
外有傳言說沐引是暴斃，溫玉婕為何一口咬定她殺了沐引？
“啪！”一聲清響異常刺耳。
溫玉婕狠狠地一個耳光打在絮雪的臉上，用腳狠狠地踢著絮雪，嘴上還有順帶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語，“什麽名動天下的第一名妓，裝什麽清高！絮雪，你平日不是很能言善辯嗎？今日怎麽變成了縮頭烏龜，任本小姐淩辱。”
尖銳的話語中溢滿了恨意。
絮雪一言不發，默默地忍受著，不言不語。
所圍觀的群眾，盡管看著於心不忍，卻不敢出手相救，畢竟那是尚書府的千金，誰敢得罪尚書府。
風若歆一凝眸，似是思索了一下，便下車，走至人群。
“小姐！”汐顏急忙地拉住風若歆的手臂，搖著頭。
“我沒打算出風頭，”風若歆回眸看了汐顏一眼，緩緩地說，“我是圍觀的。”
聲音足夠響亮，足以引起注意。
溫玉婕揚
在半空的手，停了下來，轉頭，犀利狠辣的眸光緊緊地盯住優雅地站在人群中的風若歆。
她一身素衣，靜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眸光清冷，一副輕描淡寫宛如看戲的局外人。
溫玉婕惡毒地說，“又一賤人。”
她緩緩地轉身，一步一步地靠近站在人群中的風若歆。
“風若歆，本小姐命令你，”溫玉婕緊緊地盯著風若歆，眸光染上了嗜血之光，“滾！”
那赤裸裸的恨意似是要把人活生生地吞噬，這個恨意，是真的。
是要多恨，才會如此歇斯底裏。
風若歆抬眸，美眸若太陽，淺淺一笑，“溫小姐，請繼續。”
“風若歆，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溫玉婕撇開臉，不去看風若歆一眼，衣袖下雙拳緊緊地握住，任由指甲掐進手掌心，壓抑心中熊熊的怒火，“滾出我的視線之外！”
“風小姐。”夏輕突然出現在風若歆的身後，恭敬地在她耳邊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風若歆低眸，一步一步地走向絮雪，慢慢地把絮雪扶起。
“風若歆，你可以走，”溫玉婕伸出手指，指著絮雪，“她，不可以。”
絮雪一把拂去風若歆的手，向她搖搖頭，低聲說，“你走吧。”
“先扶她上車。”風若歆吩咐汐顏。
汐顏無奈地點了點頭。
“風若歆！”溫玉婕臉上的慍色更勝幾分，踏步迎上，欲拉住絮雪。
風若歆抬手擋在溫玉婕的跟前，“你是尚書府的千金，該有的儀態，還是要有的，不要落人口舌。”
“風若歆，這世上，誰都有資格對我指指點點，唯獨你，”溫玉婕狂妄地大笑，“沒有資格！”
“賤人！”溫玉婕抬手，欲要給風若歆一個耳光。
溫玉婕欲掌摑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夏輕一手抓住了溫玉婕的手，說，“溫小姐，臣奉皇上之名護送風小姐，請溫小姐自重。”
溫玉婕狠狠地看了一眼夏輕，轉眸，直直地盯著風若歆，目光歹毒，如同一根根毒針般，咬牙切齒，“風
若歆，你會有報應的！”
“我不曾記得與溫小姐有任何恩怨。”風若歆轉身，一步一步地邁向車邊，“若沒有任何證據，我絕不容忍誣陷。”
“風若歆，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溫玉婕紅著雙眼，氣血騰騰地說。
是她，是她殺了沐引！為什麽她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可是，她卻不能手刃仇人！
隻是因為她是尊貴的將軍府二小姐。
“我等你的證據。”風若歆沒有回頭，直徑地上車。
她也想知道真相。
夏輕趕著車，直徑地離開人們的視線。
車內。
“謝謝。”絮雪抬眸，微微一笑。
“你不用感謝我，”風若歆莞爾，“如此做，我是有目的的。”
“所以說，接近我的每一個人都是有目的的。”絮雪笑了，柔而不媚，雅而不嬌，“我以為像你這麽冷淡的人，應該心無旁騖，灑脫自由的。”
“為什麽選擇逆來順受？”風若歆岔開話題。
絮雪低著頭，靠在軟墊上，看不清神情，“那是我欠她的。”
“因為沐引公子嗎？”風若歆雲淡風輕地問。
“與他何關？二小姐，你想問什麽？”絮雪咧嘴一笑，眸子多了幾分柔和，“或許，你如此聰慧，答案或許跟你猜得是一樣的，又何必問我呢？”
沐引，一個藏在她心底裏的柔軟。
“你怎麽會知道那個傳言？”風若歆問。
是的，她猜到一部分，但是她想要求證。
“溫玉婕，告訴我的。”絮雪答道，聲音平平的，毫無起伏，“有一次，她喝得爛醉，在我閣裏鬧事，於是，我便知道了。”
風若歆忽然抬眸，一動不動地看著絮雪，“你信嗎？”
“我曾經相信過。”絮雪誠實地答道。
風若歆吸了一口氣，問，“所以，賞梅會上，你的衣裙脫落，不是溫玉婕的計劃？”
“是我的計劃，我知道那是唯一個方法讓你毫無戒備地靠近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