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五章 被輕薄了
李公子自起身去桌子上斟了一杯酒,飲了一口便放下了去,拿起桌子上精致的酒壺,在耳邊晃了晃,一臉滿意的回到床前,
暗閣之中,胡少卿不由撇嘴一笑,悄聲說道:“原來這李文華是個好這口的,我原隻以為他喜歡女子,當年為了怡香樓的秀姑娘可是狠狠鬧了一把呢!”
王元寶似也知道當年的事情,點了點頭,接了一聲:“我原也以為李文華隻愛秀姑娘呢!”
兩人相視一眼,都明白世間男子皆薄幸,故而也不再出聲,透著小孔看向外麵。
古雲清心裏想著和床上少年有關的事情,沒注意到身後靠的越來越近的赫連瑜。
自從進入這暗閣,赫連瑜隻是瞥了一眼外麵的李少華,心思就一直放在古雲清身上,他那雙狹長陰鷙的眸子一直膠在古雲清身上,在黑暗中發出猶如獵人盯上獵物一般的光芒!
自從那日在文軒齋初見古雲清之後,回去之後心裏麵便一直閃現這少年那雙剪水清亮的眸子,不由的動了心思,遣了手下尋了幾番都沒能找到,得知文軒齋中那副美人圖是她畫的,不由得將那幅畫買了回去,卻不曾想今日她竟誤打誤撞到他身邊,想到這裏赫連瑜眸色又深了幾分,不由抬手撫上了古雲清的肩頭。
古雲清感受到放在她肩頭的手掌,身子輕輕一顫,迅速轉過頭來,對上黑暗中一雙陰烈的眼睛,赫連瑜眸中的勢在必得不加掩飾,反而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了古雲清背後,胸膛緊緊貼住古雲清的脊背。
古雲清身子一僵,隔著薄衣,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赫連瑜胸膛的炙熱,像是要將她整個身子灼透一般,古雲清愣了片刻,才開始掙脫。
赫連瑜是練過武功的,即便是半攬著古雲清也叫她掙脫不得,察覺懷裏之人的抗拒,赫連瑜貼的更近了,連下麵蠢蠢欲動的欲望都不加掩飾的貼上了古雲清挺翹的臀部。
古雲清身子一抖,指甲狠狠的掐進了手心,羞惱之意爬上心頭,指尖拔涼,心思百轉千回,腦海中猶如天雷劈過,這赫連瑜看穿了她的身份?
心中雖然忐忑,也不能由她多想,她故意將手肘往赫連瑜胸膛上一抵,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要掙脫赫連瑜的桎梏。
赫連瑜見她如此動作,嘴角勾起一絲陰測的笑意,輕輕鬆鬆就將古雲清的力道擋去,薄唇貼上古雲清的脖頸,吹出一口熱氣,唇齒緊緊貼上古雲清的耳朵,沙啞溫柔的輕聲道:“雲清可知,一見傾心?”
鑽進耳朵裏麵的熱意讓古雲清身子一顫,恨恨的咬唇輕聲道:“赫連少爺這是什麽意思?”
赫連瑜在黑暗之中,手掌撫上古雲清的臉頰,一邊摩擦一邊輕輕地道:“我傾心於雲清!”
古雲清咬牙道:“赫連少爺表錯情了,雲清雖然文弱,卻是頂天立地的男兒!”
黑暗中傳來赫連瑜的輕笑聲,隻聽他寵溺的道:“我知你是男兒,可那又怎樣呢?”
那又怎樣呢?古雲清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瞳孔微張,這赫連瑜喜歡男子?
一閣之外上演著春情,一閣之內古雲清出了一身冷汗,此時此刻她才知赫連瑜是個斷袖,並不知她的女兒身,她該如何脫身是好?她知道自己的脾性,若
是再與這赫連瑜在一起呆上一時半刻,隻怕忍不住心性,將這人得罪到底!
再沒有比此刻更能讓古雲清清楚的認識到古代和現代的差異,這吃人的封建製度,稍有不慎就有喪命危險的朝代,真真是要將人逼死!
在古雲清沉思的片刻間,赫連瑜的手已經不客氣的摸上了她的耳垂,小巧飽滿的耳垂如同肉珠一般,被赫連瑜玩弄在指尖。
古雲清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恨不得將身後這人千刀萬剮,她側首看向一旁的胡少卿和王元寶,那二人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外麵上演的活春宮,看的津津有味,壓根沒有人注意他們二人在做什麽。
赫連瑜見古雲清不再反抗,愈發大膽起來,喟歎了一聲,側首張嘴便要含住古雲清的耳垂。
古雲清感受到耳邊越貼越近的熱氣,渾身如墜寒窟,心下一急,不管不問的將腿往身後一踢,正中身後這人的褲襠!
赫連瑜不防備她這一腳,被踢的痛呼一聲,鬆開了攬著古雲清的桎梏,雙手捂住下身,臉上露出難掩的疼痛之意。
胡少卿和王元寶都被這聲痛呼驚住,齊齊轉過頭來,在這黑暗之中隱約看見赫連瑜彎腰捂著下身的樣子,古雲清則站在一旁,胡少卿出聲問道:“發生什麽了?”
古雲清不語,隻是恨恨的盯著赫連瑜,外間傳來李文華那色鬼的驚呼:“誰?是誰在那裏?快滾出來?敢裝神弄鬼嚇唬爺,不想活了是不是?”
赫連瑜緩了緩,沉吟一笑,嘴角勾起一絲狠辣的弧度:“好!真是讓赫連刮目相看!”
古雲清清亮的眸子在黑暗中無畏的迎上赫連瑜,甩了甩衣袖,對胡少卿道:“雲清告辭!”在黑暗中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脊背,從容的推開了暗閣的小門走了出去。
李少華剛將壺中的酒水灑在少年赤裸的胸膛上,還特意澆了澆少年的褻褲,正俯身貼在少年身上用嘴巴舔酒水,就被房間中突然出現的人聲給驚擾了,正罵罵咧咧間,就看見一個清瘦雋秀的少年從一扇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剛要喝斥那少年,就被隨後出來的三人給驚住了,驚訝的道:“胡……胡少爺?王元寶?還有……赫連公子?”
古雲清腳下步子根本沒停,徑直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赫連瑜一臉鬱色,目光一直放在古雲清的身上,隨著古雲清消失的身影眸色愈發幽深。
胡少卿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沒事,你接著玩,接著玩!”
說完就要往外行去,李文華一下子從床邊走了過來,攔在胡少卿身邊,他李家雖然沒有胡家有錢,卻也不是任人耍玩的,李文華看著幾人的樣子也知道他們藏在房裏幹什麽!
想他堂堂李家的少爺,竟然被人當成猴子一般觀賞,臉色不禁沉了幾分,憤道:“胡少爺這是什麽意思?”
胡少卿被他這樣一說,僅有的尷尬也消失了,雙目一冷:“爺就是來找樂子的,誰讓你李文華進了這間房子耍?是你自己進來的,就不要怪別人,哼!就你這身板,小爺看你辦事還怕汙了眼睛!”
王元寶扯了扯胡少卿的衣袖,本來就是他們偷窺別人辦事,現在還振振有詞的反駁別人,少卿真是被
家裏寵壞了!
李文華被氣的臉色發白,瘦削的胸膛此起彼伏,抬手指著胡少卿道:“你……你……”
胡少卿揚了揚下巴,不屑一顧的道:“我,我怎麽了?”
李文華憋了半天,臉色青紫的怒道:“汝等鼠輩,窮極齷齪之能事!”
“你說誰鼠輩?”胡少卿一聽,火氣‘噌’的冒了出來,兩臂一伸,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揍那李文華。
王元寶忙攔住胡少卿,好聲對李文華道:“今個是我們的不是,你也知道少卿的脾氣,多多擔待,今個所有的花銷都記在我的賬上,莫要再傷了和氣!”
李文華啐了一聲:“誰稀罕?我李文華逛窯子還付不起銀子不成?”
王元寶暗自搖了搖頭,這李文華還真是頑固不化,胡少卿這人被胡家上下寵得跟寶貝似得,若真是兩人打起來,胡府隻怕要跟李府交惡,這李文華也落不到什麽好處,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身板隻有挨打的份!
胡少卿氣勢洶洶的要上前揍人,王元寶在一旁緊緊攔著,一直沒出聲的赫連瑜瞥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少年,冷冷出聲道:“鬧什麽?這不是沒看成嗎?”
李文華看了看赫連瑜,似有一抹忌憚卻又不甘心道:“胡少卿他欺人太甚!”
赫連瑜臉上多了些不快:“怎麽?不給我赫連麵子?”
李文華窄小的眼睛流露出一抹驚慌,急忙道:“自然不是!”
赫連瑜不再看他,隻是又掃了床上的那少年一眼,似有所想,轉身出了房門。
胡少卿對李文華揚了揚拳頭,放下衣袖,跟王元寶一同出了房門。
李文華恨恨的看著走遠的幾人,嘴裏麵低聲道:“哼!胡少卿你給我等著!”
他原本大好的心情消失殆盡,待看見躺在床上依舊赤**上身的如畫少年時,心情才好了些,連忙走了過去:“心肝,是不是嚇壞了?”
說話間,李文華身子一傾,就要覆在少年身上,動作卻突然一滯,原本躺在榻上不能動的少年突然伸手,在李少華身上點了兩下,李少華便再也動不了了。
少年將李少華狠狠的推向一旁,臉上的厭惡之色絲毫不掩,在床頭的衣櫥櫃子裏找了一件衣裳快速穿了起來,散亂的青絲也用一條巾帶綁了起來。
躺在床上的李少華渾身一動也不能動,隻有眼珠子還在轉動,少年嫌惡的瞥了一眼李少華,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眸中恨意交織,瞧上去隻恨不得將這李少華千刀萬剮!
少年左掌提氣,走近李少華的身旁,高高在上的看著李少華,一掌飛出,狠狠的拍在李少華的胸口,震得李少華昏死了過去。
少年一手拔了李少華頭上的玉簪,注入了一道內力,狠狠往李少華喉嚨一插,下手幹淨利索,整隻束發的玉簪直直穿透李少華的喉嚨,血如泉湧,噴射出來,少年像是提前就知道一般,身子一躲,沒沾染上一點血跡。
這李少華連聲音都沒發出,就這樣死了。
少年臉上全是戾氣,厭惡的看著李少華的屍體,伸手又將玉簪拔了出來,飛身而起,幾個飛躍之間,悄無聲息的跟在了胡少卿的身後,一路尾隨著胡少卿和赫連瑜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