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九章 久遠的照片



擦完藥,譚昊天催促她趕緊上樓去,待會兒怕樓上的找人。

安可萱才不想就這麽跟他分開呢。

“哥,再陪我一會兒嘛,現在分開,又要一天多兩天見不到麵了。”

培訓其實已經到尾聲了,安可萱他們隻要會去挑選要比賽的題目,然後進行練習便可以了。練習的過程中,是可以繼續住在那裏麵,也可以回家自己住的。

安可萱當時是要選擇回家住的。

就剛才那一幕,她可是完全的不放心了。

要是她再在裏麵住下去,說不定她的男人就跟別的女人跑了。

雖然她很相信他,但是她擔心的是那些女人,如豺狼虎豹的掠奪手段,要是他一不小心栽進去了……

“你腦子裏能不能不要想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譚昊天看她傾斜著頭,就知道她肯定是在胡思亂想了。

雖然不知道她真正在想什麽,但是肯定不見得是好事。

安可萱剛想要說點什麽,突然口袋中的電話鈴響起,安可萱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看了眼譚昊天。

還真被他說準了。

“可萱,你在哪裏呢?大家到處都找不到你。”蘇可可略微有些焦急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過來。

安可萱幽怨的看著譚昊天,嘴裏道:“我馬上回來。”

掛斷電話,她三步兩回頭的朝門口走去。

譚昊天卻是一點都不留戀的表情,讓安可萱很是不爽,再一次朝他撲過來。

因為動作過於急促,竟然將他撲在了床上,呈女在上,男在下的誘惑姿勢。

“噓”她伸出食指放在他嘴唇上。

“別說話我,聽我說。”安可萱稍微調整了下姿勢,道:“你放在我身邊的人,是誰?”

她下來找他,明明就是要問這事的。剛才說起了,卻不知怎麽的別他給岔開了。

她想著,要是何瑞祥不是他派過來保護她的,那會是誰?

他挑眉,卻沒有說話。

安可萱想了一會兒,猛地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被她壓在身下的他,頗有些結巴的道:“那個人……不會是……畢……畢老師吧!”

猛然想起畢芳遇見譚昊天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她好幾下,當時還以為是自己的情緒太過外露了,所以引起了她的注意,現在想起來,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啊!

她似乎早就知道她跟譚昊天的關係,所以才會在那樣的場合看自己。

雖然沒有得到肯定回答,但他沒有否認。

想到畢芳的義正言辭,想到畢芳的性子,想到畢芳跟她說過的話,猛然覺得,還真有那麽點意義。

回去,她得好好跟畢老師聊聊。

看著她離開,譚昊天從床上坐起來。

他沒有告訴她,畢芳不是他的人,隻是碰巧都有一個目的罷了。

回到樓上,安可萱看著畢芳的眼神總是那麽的……猥瑣!

“可萱,你這樣看著畢老師做什麽?”蘇可可都感覺到安可萱的目光了,不可能畢芳本人感覺不到啊!

安可萱現在是百分百的確認了,畢芳就是譚昊天的人。

回到訓

練地點後,安可萱尋找到機會跟畢芳兩人單獨相見。

畢芳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看,那雙眸子滴溜溜的轉動,卻又不說一句話的安可萱。她提醒的咳嗽聲,“咳咳。”

安可萱終於發現自己的時態行為。

其實,她自己是沒覺得什麽,不過按照畢芳她們的培訓要求,這樣的行為就是不好的,會給人留下壞印象的。

安可萱站直了身子,對著畢芳道:“畢老師,你……你跟我哥認識?”

畢芳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她果然沒猜錯。

“畢老師,你也知道,我哥那個人吧,他就是表麵上很冰冷,內心上是恨熱情的啦。你是不是也被他的熱情打動了,所以才跟著他做事的?”

“是嗎?”畢芳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安可萱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著說下去了。

如果畢芳點頭,那就說明她跟哥哥之間有接觸過,至少是受過哥哥的恩惠。

若果她搖頭,那就說明是哥哥跟她之間有協議什麽的。

但她竟然給她一個兩個答案都不是的選項。

或許是她的表情太過糾結,或許是畢芳不想要再跟她單獨待在這裏。

畢芳隻是甩給她一句話,“我跟你哥沒關係。”

看著畢芳的身影消失,安可萱完全不能理解了,跟譚昊天沒關係,還把她的所有事情告訴他?難道是穆子昂的關係?

但又總覺得不是,這個畢芳有點奇怪啊,單單就看她的眼神,她就覺得很怪異,似乎……似乎在透過她看另外的人。

就是因為這樣的怪異,她才會忍不住去探究畢芳跟譚昊天的關係。沒想到得到的結果竟然是這麽的……沒結果。

走進一間衛生間,坐在馬桶上,她突然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不知隔了多久,衛生間外,有人在竊竊私語。

“你聽說沒有,這次《明日之星》的題目已經出來了。聽說是一部以前的劇本呢。”

似乎有些神秘,門外的說話聲很輕很輕。

安可萱隻有將耳朵貼在門上才聽得到。

“聽說是有老師強烈要求要用這部劇的。你知道當時的黑玫瑰嗎?就是這部劇中的女魔頭,她就是飾演這部劇出名的。”

“哇,黑玫瑰啊!”

“噓,你小聲點,想要死嗎?我可不想跟你陪葬。”

其中一人很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黑玫瑰到底是誰啊?為什麽不能談起她呢?”

“你不知道,那個黑玫瑰啊,她是……”

突然外麵有高跟鞋的聲音,那幾人瞬間住了聲,沒有再繼續討論下去。

等外麵安靜下來,安可萱仍舊坐在馬桶上,她現在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無法抑製的情緒。

黑玫瑰!

回到宿舍,她從自己帶來的箱子中拿出那本佛經,再從佛經下麵拿出一相框。

將佛經輕輕的放在床頭,枕在枕頭下。

隨後拿著相框盯著,卻沒有動靜。

鍾凝脂看她一動不動的,瞟了眼她手中的相框,冷哼一聲,“沒見過這麽自戀的人。不過也是,如果不是夠自戀,

怎麽可能去勾搭那麽多男人呢?”

鍾凝脂還在記恨著她吸引了譚昊天的注意力吧。自己沒本事,還怪別人,真是不能理解。

不過,此刻的安可萱對這些事都不上心,對鍾凝脂的話更是充耳不聞,她隻是定睛的看著相框,像是要將相框盯出一個洞來。

直到鍾凝脂出門去了,她才小心翼翼的將相框放在床上,隨後,拆開。

裏麵的照片不止一張,有好多好多張。

小時候的照片,很多,有她和譚昊天一起的。她笑得很開心,而譚昊天隻是靜靜的麵無表情卻又充滿寵溺的摟著她。

下麵,還有她五歲之前的照片,隻有一張,唯一的一張。

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抱著她,女人笑得很開朗,似乎很開心。

從小,哥哥就對她說,這個女人是她的母親,隻是因為意外去世了。

她一直都保留著這張照片,卻也是藏著捏著的保留。隻因為哥哥說過,不希望看到她不開心的回憶。

說回憶,她其實連五歲之前發生了什麽都不記得,還怎麽回憶?

她所有的記憶都是在遇見了譚昊天之後,連跟譚昊天第一次遇見的場景都想不起,還是根據他的描述重造出來的。

照片不是重點,重點是……

她將那張照片翻轉過來,後麵底部寫著一行小字:可兒,媽媽的寶貝——安情書。

而最為顯眼的,是位於中間的三個大字,蒼勁有力,卻讓人感覺到當時的絕望——黑玫瑰!

不知為何,她就覺得這三個字似乎隱藏著什麽驚天的秘密。

洗手間內突然聽到這三個字,她猛然震驚。

似乎有那麽一個華麗的場麵,燈光閃爍,觥籌交錯的舉杯歡慶場麵浮現在眼前。

她想要仔細去想時,卻又什麽都想不起來。

或許,那是她五歲之前的記憶吧。

當時還小,要想記起小時候的事確實很難,加上她後來失憶了,更是對之前的事陌生了。

收拾好所有的照片,原封不動的放回相框,還是將自己的獨照放在最上麵。

放好後,她拿起枕頭下的佛經,翻閱著。

“由愛故生憂,由愛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為何會一個人在遊樂場?

為何她突然離去?

為何,她會寫下這麽一句話?

她墓碑上為什麽會是無名氏!

為何——會有黑玫瑰這個代名詞!

第二天,訓練完之後,開始分布比賽要表演的劇本。

安可萱看著畢芳一個個分發下去的劇本,似乎是隨機抽號,然後按照號數上的標誌發下劇本。

到安可萱,畢芳仍舊是抽選一個號,然後,很是隨意的打開,再按照上麵的號拿給她對應的劇本。

別人或許沒有看見,但是安可萱看見了。

畢芳給她的號數是從袖口中抽出來的,而不是從箱子中抽出來的。

她不知道畢芳為何會這樣做。

但是,她也沒有反駁,因為,翻開劇本,她看到了——女魔頭三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