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露餡邊緣
第二十六章露餡邊緣
場上比賽繼續進行。痛定思痛，仁王在他新的發球局裏毫無留手。真田的絕招風林火山，其中風和火都是比較好的進攻招數，他挨個兒用上了。其疾如風，整個人連帶著球似乎都隻能看到殘影；侵略如火，眾人似乎都看到了網前一片網球痕跡所構成的狂暴大火的虛影，襯著對麵不二的身形似乎都變得十分渺小。至於林和山，明顯不適用於比分落後的現在。而且到最後的時候，也沒能成功派上用場。
見到真田著名的招數，眾人議論紛紛。
“能做到這樣的程度的話，仁王的實力大約也不遜於真田多少？”
“是啊，看起來真的就是真田！”
“根本看不清人，也看不清球的軌跡啊！”
這是對仁王表現的評價。對於不二，則是這樣的——
“哎呀，不二他往前去接仁王的火了！網前力道不是更猛嗎？”
“接到了？……他難道看清了球的痕跡嗎？這眼力好棒！”
“還有球上麵的那種旋轉，不二回球的時候把它們全消除了！”
他們這麽說的時候，都沒有猜到真正的情況。實際上是，跡部已經在多日和不二的練習中學了不少技巧，比如說對於接球時機的選擇，比如從對方起手的動作預測網球可能有的軌跡，又比如說如何消除網球上的各種旋轉。前兩個純粹是經驗問題，後一種就帶了技巧了——判斷出網球上的旋轉是什麽樣的和能確實地用手裏的球拍打回去是兩碼事。如果是不二的話，他不僅能漂漂亮亮地把球上的旋轉去掉，還能給它加上更複雜的旋轉，回球就是一記絕殺。也就是說，仁王模仿真田很像，但還不是真的真田；跡部模仿不二也沒到精到的程度，但這個水準就已經足夠打敗仁王了。
就算前麵有點不對，他後麵的表現也已經夠了吧？至少比分依舊維持在大幅度壓倒的趨勢，球風也盡量靠近不二了，是不是？在比賽結束的時候，跡部在心裏想。
“你比我想象的厲害，不二。”仁王一身汗水，走到中網附近和他握手，眼睛裏跳躍著光芒。真田的風林火山自然有人能破，比如說幸村，但是兩人是從完全不同的兩方麵來解決的。不二掌握到了訣竅，破了他模仿的風林火山，說不定連真田本人的招數都岌岌可危——他覺得不二的模樣相當遊刃有餘。“我很少輸得這麽幹脆呢，期待我們下次再碰上。”他的很少指的是幸村，立海大根本沒人想對上幸村，這就可見一斑了。
如果是真的不二的話，恐怕隻會讓你輸得更幹脆。跡部心想，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那就看機會了。”他說完這句以後，心思就轉到了別的地方去。他這邊贏了，冰帝那邊應該比賽還沒開始。他自然不會擔心不二輸了他的比賽，隻是……不會再在比賽裏換回來吧？
相比於他的擔心，青學其他人更關心的是別的方麵，最明顯的就是跡部不小心沒忍住的口頭禪。跡部剛走回青學的場地，一群人立時就七嘴八舌地問他。
“不二不二，你贏得好漂亮！可是你為什麽要學那句話呢？聽起來好奇怪啊，就好像真的跡部似的……”這是單細胞的菊丸。
“是有點奇怪……但是如果是不二子的話，肯定做什麽都沒問題的！”這個是熱血的河村，他根本沒把菊丸的話往深裏想。
至於大石，瞧了瞧不得不上場的乾，又瞧了瞧“不二”的臉色，覺得現在還是乾的比賽更重要。“這個問題我們後麵來研究吧？阿乾上場了，我們給他加油！”
跡部在聽到菊丸的話時，腦後掛了一滴冷汗。他該稱讚，不愧是單細胞生物特有的直覺嗎？至於河村就算了，不知道最好。最後，他決定以後不再抱怨大石不華麗的發型，因為這次大石可是拯救了他露餡的巨大可能啊！所以他趕忙接道：“是啊，大石說得對。”然後他就轉向場內，果斷無視了接下來可能有的疑問。他現在還得提著小心，謹防等下又在比賽裏出問題呢！
這邊青學風波沒鬧起來，那邊立海大的氣氛就不能算特別好了。立海大在關東大會裏一路都是5-0贏過來的，結果仁王這一敗，就成為了目前整個立海大在關東大會裏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輸掉的比賽。先不提別人的臉色，平時吊兒郎當的仁王自己就沒過去自己那一關。下場之後，他立馬主動和幸村真田認了錯。因為反正不這樣的話，他的加訓和鐵拳都逃不掉，不如自覺點爭取寬待。
真田雖然十分不高興，但是想到柳的數據，好歹按捺住了當場出手的衝動。而且實話說，仁王也算很盡力，隻是不二太強了而已。而且，與其說他是不高興仁王的失敗，不如說是他不高興於自己絕招的失敗。仁王能模仿到他的幾分水平他很清楚，所以他現在產生了深深的危機感——因為他捫心自問，就算他自己上場，恐怕也不能很好地對付不二。不二的打法已經由底線往前進發，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如果柳在的話，他肯定也會十分同意真田的想法。隻是他現在正在場上和乾對戰，並不能為仁王說幾句好話。因為雖然真田沒說話，但幸村說了。他說的還是：“仁王，平時還是太疏於訓練了啊。剛才就應該cos我，這樣才能……”
他後麵的話沒說下去，不過對於仁王來說已經夠了。是啊，沒錯，模仿幸村的勝率說不定要提高很多，但是他是要怎樣才能模仿幸村那種神一般的招數？還是說，幸村的意思其實是，不二和他是一個等級上的選手？
立海大眾人麵麵相覷，都從各自的表情上看到了相同的猜測，不由得個個心有戚戚焉。連幸村都這麽說的話，仁王輸掉也是情有可原的——仁王在幸村手裏根本拿不到一分！
比賽繼續進行。單打二的乾和柳上演了一場拉鋸戰，最後柳以7-5勝出。單打一的分數就不用說了，幸村6-0幹掉了小林，所用的時間和招數的特性都驚呆了一群人。小林打完的時候似乎都癡呆了……幸村還是人麽？
就連頂著不二殼子的跡部也終於認真地看了這場比賽。他心裏一直在惦記著不二在冰帝的情況，這會兒都不由得把注意力分到場上的比賽上去。嘖，幸村不愧是幸村，看起來比去年的時候更厲害了。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對上他能有幾分把握……
不過跡部並沒有思考這個問題太久。因為立海大以一貫雷厲風行的速度和壓倒性的實力，比賽時間永遠是同期裏最短的。所以現在青學和立海大比完了，冰帝和六角中的比賽還在進行中。他現在過去肯定能趕上單打一、也就是不二的比賽，跡部毫不猶豫地就轉移了場地。
還好大多數人的想法和他差不多。而對於青學眾人來說，輸給了立海大，那麽冰帝和六角中之間的敗者就是他們季軍賽的對手，自然也是要看看情況的。再對立海大眾人來說，情況就是反過來的。
隻是有一點不大對。跡部走出場地，眼看著就要走到冰帝那邊的場地了，結果後麵傳來一個讓他聽了頭皮莫名一麻的聲音道：“不二，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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