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其名其實
第十二章其名其實
都大賽決賽的那天很快就到來了。天氣晴好，眾人的心情也很高漲。不過不二除外，因為榊教練聽說了跡部在比賽裏的表現，覺得這肯定會是勁敵，如果托大，在決賽裏輸了，那冰帝的臉麵就不知道該怎麽擺了。於是他改變了原來的主意，依舊把不二排上了出戰名單，單打一，而忍足是單打二，樺地單打三。再反觀青學的出戰表，沒太大調整，所以最後就變成了不二對手塚、跡部對忍足、樺地對乾的情形。
“看起來挺有趣的樣子呢。”跡部看了看結果，真心實意地評價了一句。忍足估計以為和他打的是不二，但實際上卻不是；而手塚，如果知道將要和他比賽的是不二，不知道會作何感想。這是表麵上的東京都決賽，實質上的校內對戰，嘖嘖……
手塚聽出他的興味，瞥了他一眼。他對跡部，不二對忍足，明明是非常平淡無奇的安排吧？隻是他剛想說點什麽，就聽見對麵傳來了一聲響指。
原來是“跡部”。冰帝正選已經全到了，連帶著一大群的拉拉隊。因為比賽還沒開始，他隻坐在台階上，臉上的神情是十分的勢在必得。他這聲響指之後，外頭的拉拉隊立時就和打了雞血一樣，大聲地吼了起來：“冰帝！必勝！冰帝！必勝！”
青學眾人大部分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種陣勢，不由得一個個頭皮發麻。這拉拉隊的數量……也太龐大了吧？其他人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啊！
過了約莫一分鍾，不二覺得差不多了，於是又打了一聲響指，場上這才安靜下來。這是他和跡部討價還價後的結果，當然，等下他自己上場的時候就需要再做點別的動作了。
“聽說跡部是立於冰帝二百人頂端的王者，今天一看，氣勢果然名不虛傳。”乾在這時候還不忘收集數據，而且也沒落下己方的反應。菊丸大石河村都很是忍不了的模樣，不二微笑，手塚皺眉……
等下，不二在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似乎比平時還燦爛了？果然不愧是心思無法捉摸的天才！乾立刻就記了下來。
不過當然了，實際上，跡部是在欣賞“自己”的出場效果。雖然不二說大概不大像，讓他先做好心理準備，但是現在一看，還是很不錯的嘛。跡部在心裏又給不二加了分數，臉上的表情自然就是燦爛微笑了。不過還好他還記得眯眼睛，不然肯定露餡。
比賽開始了。兩場雙打一勝一負，因為大石和菊丸在之前輸給了南和東方之後，痛定思痛，這次拚死守衛了己方的勝利，下場的時候直接就癱了，還是其他人幫忙扶到椅子上去的，其中也包括跡部。
本來以大少爺的性格，叫他去幫忙是絕對沒可能的，要去幫忙也是鑒於他現在頂著不二模樣的緣故。隻是他原以為這場比賽是冰帝勝利，結果卻一步步看著被兩人絕地反轉，他突然意識到了青學之中存在的巨大進步潛力。這還沒有不二給他的震撼大，冰帝這次也依舊能贏；但如果青學保持這樣的勢頭，就很難說未來是怎樣了。
跡部有的是自信，不是自大，對此該有的警惕也肯定不會少。他難得扶了一次菊丸，後者大為開心，他嘴上應答著，心裏卻已經開始計劃叫不二去給冰帝眾人再加點壓力，他們冰帝絕不能坐視別人追上來而無動於衷！
接下來的單打三，乾沒能拖過樺地，這樣就是2-1，冰帝領先。單打二，跡部受了刺激，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大比分橫掃忍足。他發球和回擊都太淩厲，以至於青學眾人和冰帝眾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驚呼都忘了。
“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這感覺還真的很像跡部啊！”向日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招數不大像，但是氣勢真是十成十的一模一樣。明明不二長得那麽溫和……難道應該說，不愧是跡部看上的朋友嗎？算了，這時候也隻能為忍足默哀了吧。
冰帝其他人深有同感，都忍不住悄悄地來回打量。“跡部”什麽話也沒說，他們也不好問。隻是沒人注意到，樺地也從頭到尾直盯著場內，不是看忍足，而是在看“不二”。他聽從了跡部的命令，讓他在其他人麵前不要表現出差別，所以他現在就是看著不說話。不過也就和跡部告訴他的一模一樣，就算換了一個模樣，他也隻會越來越強！
而青學這邊，眾人都歡欣鼓舞。這盤拿下來，比分就算是2-2了，單打一決勝。
“不愧是天才不二！”
“就保持這樣的氣勢一路贏下去吧！”
至於手塚，再一次不可抑製地想到了他之前的懷疑。但是除了氣勢，其他地方還真的沒什麽說的。估計不二是和跡部走得近了，難免風格有些同化。隻是這樣的話……他望著下場來的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臂。
“手塚，輪到你了。”跡部拿起自己毛巾擦了把汗，看見手塚的動作，眉毛不由得皺了一皺。據說手塚的手傷好了，但這是真的好了嗎？
察覺到他的目光，手塚低頭看了看，這才注意到自己正在做什麽。“嗯。”他應道，也不多解釋，隻拿著球拍上場了。
跡部坐下來，看見對麵的不二上場，注意力馬上就轉移了。不管手塚的傷勢好了沒有，他的對手都是不二。而是不二的話，很可能差別不大——不二在和他的練習中至今為止已經用出了數量和質量都令他歎為觀止的絕招，目測還有更多的趨勢，怎麽可能輸？不二就是從來不樂意完全展示自己的實力，說話做事都習慣性地留有餘地，但實際上能做得更好。就比如說現在，不二用一種他自己很熟悉的表情和動作在球場上君臨天下，做得再完美也沒有了。
場上的不二在上場之前就看到了榊教練緊繃的臉部線條，暗道果然不愧是跡部。而拉拉隊嘛，排場看起來的確誇張了，但是鼓舞士氣的效果顯而易見、立竿見影。至少他在那麽一瞬間有一種錯覺，似乎他真的是跡部一樣。而跡部不遺餘力地贏了忍足，他自然也不能落後。“手塚，這次本大爺一定贏你！”
手塚正在和他握手，聞言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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