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九章 解救伍笑
“骨頭有傷到嗎”伍笑皺著眉問。
“這倒沒有”呂蔚重新換幹淨的紗布,伍笑看了看床上的人。
臉部的輪廓分明,劍眉如墨,鼻梁高挺,不看眼睛伍笑也知道,此人是個冷峻的男人。看他臉色正常,要不是知道他中毒,誰也想不到他此刻正受身體潰爛之苦。
伍笑退出臥室,坐回桌子旁,努力思索。這下毒人看來是對他恨之入骨呀,這毒她是不會解的,得想個法子拖時間,等援軍到來才行。
過一會兒,呂蔚出來了。
“嚴大夫”
這是要她對傷勢發表意見啊,她說啥好呢,又不是演講。
伍笑想了想,道:“呂公子,我需要知道一些事,發現你家主子中毒時的前近一段時間你主子的行程,比如,他去了那裏,遇到什麽,跟誰接觸過,食用了什麽,碰過什麽東西”
呂蔚聽聞有些為難,“食物我理解,其他行程之事跟解毒有關嗎”
伍笑笑了笑:“別誤會,我並不是打探你主子的行蹤,隻是想多找找解毒線索”
“我們也正在查下毒之人,奈何沒有收獲,竟不知何人何時用何種手段下的毒手”
“我對下毒之人不感興趣,隻是為找解藥,你就說說他到過什麽地方,接觸過什麽這樣吧,還有你對這毒的看法”
伍笑也不是隻想拖延時間的,解毒方法不隻有一種,如果找到中毒的根源,對解毒是有幫助的。
呂蔚猶豫了下,又走進臥室裏,很快就出來了。
“那個,我們去外邊聊好嗎”屋裏的味雖不濃,可也聞得到啊。
呂蔚自是懂得她的意思,爽快的到院子裏坐下。
“其實主子的行蹤並不複雜,主子近一年都在練功並未見其他人,要見的隻是一些必要見的人,最多也就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因為練功不得停斷太久,之外也不見客”
“他練功一般都做什麽……是說,在哪裏”
“一般都打坐,在水中”
“水中?什麽位置,環境如何”
“是個山林小池,那裏幽靜,是個適合練功的地方,隻有主子還有近身護衛在,主子身體不適後,我才隨行過去”
伍笑蹙眉,“你是說他身體發生異樣後還堅持練功”
呂蔚點點頭:“是的”
“山林中的小池,周圍全是樹木……他練功的經過呢,就是泡水裏其間有發生什麽奇怪可疑的事嗎,身體發生異樣後的具體情況呢”
呂蔚想了想,道:“主子除了用餐,其他時間都在水中打坐練功,其中並沒有發生什麽,直到身體發癢,從腳底開始,慢慢地就變成……那樣了”呂蔚說完慚愧的垂下頭。
伍笑不以為意,但:“他睡覺也在水中”
“是的,打坐即是休息”
“嗯……池水有什麽變化嗎”
“這個……池水有時會漲”
“哦,為何”
“下雨”
“下雨?”伍笑意外道,“是雨水形成的池水,不是室內水嗎”
“並非”
這樣的水幹淨嗎?伍笑很是懷疑。“你主子為何選那裏”
“那個小池是天然的,猶如龍的形狀,主子認為在那個池中練功有益”
伍笑隻想翻個白眼,這人還真是迷信,心中閃過一個想法,忽隱忽現的,伍笑忽覺得好笑。她抓抓頭,又問:“你主子前後在水中停留多久時間,身體生異樣後還停留多久”
呂蔚道:“前後半年多,一開始身體發癢後,主子還是堅持練功了一個月,後來越來越不對勁才漸漸止住”
“池子裏的水,清嗎”
“……是沒有泉水清”呂蔚不明所以。
各自沉默了許久,伍笑猶豫著要不要說,要真如自己猜測的那般,那這個病人還真是可憐啊又很…。丟臉。她想想就好笑。
伍笑糾結了下還是說出自己的想法:“那個,他也許不是中毒,可能得了皮膚病罷了”邊說邊忍住笑。
“皮膚病?”呂蔚皺眉,這他沒想過,也不相信。
“那池水不幹淨,可能有寄生蟲侵入他體內了,你們還是再去查查那池水有什麽奇怪東西吧”
伍笑躺在房間裏的軟塌上,無聊地望著窗外的月光。今天跟呂蔚談過,呂蔚將信將疑的吩咐人出去了,她回來後就一直呆在房間裏。
“姑娘,可要歇息了?”白荷款款走到她跟前,輕柔問道。
“嗯~再坐會兒”伍笑沒有起身的意思。
現在也就晚上九點這樣,要睡覺太早了。而且,她還在等。
白荷乖巧退下,立於一旁,伍笑不休息她們自然也不會去休息的。
伍笑眯上眼,耳朵卻全神貫注。不知過了多久,‘噔噔’一個跑步聲傳來。
伍笑睜開雙眼,嘴角掛著笑。白荷也第一時間走出屋外,發問:“何事?”
同時,伍笑躍窗而出,身後緊跟著紫荷青荷。伍笑一落地,突覺身體一疼,也不知哪兒疼,就是不舒服,使不上勁,搖晃著就要倒下,她趕緊扶住牆。
伍笑抬眼盯著眼前三人,冷著臉不語,果然不會這麽容易。
“姑娘,我們三人奉命服侍您,您若不見了,奴婢可是要受罰的,姑娘妙手仁春,菩薩心腸,豈能不為我等考慮呢”
伍笑冷眼看著變了嘴臉的白荷,這副陰陽怪氣的,上一刻還溫柔體貼的可人兒哪兒去了。
“出什麽事了”伍笑問。
白荷兮笑:“姑娘不是猜到了嗎,姑娘請回屋歇息吧”
伍笑喘著氣:“你怎麽不慌”
白荷卻不回答,對另外兩人道:“快快送姑娘回房安歇,夜裏風大,免得感染風寒”
“是”二人應著一左一右抓住伍笑手臂,帶她進屋。其實是拖著進去的,伍笑腳都是懸空的。
伍笑被放倒在床,被子蓋的妥妥的,然後兩丫鬟才退出臥室。退出去之前,一個女孩碰了她的脖子,她試試張開嘴,沒有聲音。身體也似癱了一樣,使不出一絲力氣,剛才還能站穩,現在是動一動都做不到了。
伍笑幹脆閉上眼,不管了,現在她就是等王子來救
的公主。
院子外邊,已經被三位煞氣衝天的人攪得不得安寧。
青火揮舞著長鞭,一點兒也不留情,上來的人無論男女都被鞭打地慘叫連連,摔飛出去。
殷月時揮著扇子,雖沒有青火粗暴,但也毫不客氣,誰上前來誰倒下,毫無阻礙力地在宅子裏竄來竄去地找人。
敬言與他們三人分別散開來,一間間房踢進去找。現在這種情況,問人隻是浪費時間,直接行動找得更快。
忽然竄出好些護衛來,打鬥變得激烈了。多對一使青火敬言被擋住,寸步難行,好在還招架的住。
殷月時卻遊刃有餘,這些護衛他還不放在眼裏。他掃一眼其他人,打倒擋住他的人掠過眾人往還沒有找的地方去。
一會兒,殷月時來到伍笑所在的院子外,這裏不似外邊吵鬧,如果沒有那些打鬥聲,就很安靜了。
殷月時落下院中,剛走兩步,一嬌聲響起,帶著怒氣斥喝道:“是誰這麽不懂規矩,竟敢擅闖女婢落院,還不快快退出去,叫人看到如何是好”
豈料殷月時卻不理會出現在眼前的美嬌人,直徑往屋裏去。
“哎,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怎能闖女子閨房”女子不滿地嬌哼一句,提高了音量。
殷月時推門而進,隻見一個嫩白的美背闖入眼瞼,一女子正泡在浴桶裏,背對著門趴在浴桶邊沿。屋裏 飄蕩著淡淡清香,加上美人浴,說不出的曖昧情調。
女子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好奇地轉過了身,隨即驚慌大叫起來:“非禮啊……”雙手遮住胸前,但上邊的一部分酥白還是見著。
殷月時微微一愣,蹙眉瞥過眼,不受影響的掃了一眼屋裏,就往臥室走去,裏麵還有人。
背後突然擊來一條白鞭,殷月時及時避閃,一轉身,隻見白荷已躍出了浴桶,手上持著白鞭,水從她身上滑落,下身白色長裙和上身露肩紅衣緊緊貼著肌膚,凹凸曼妙的軀體顯露無遺。
白荷輕笑一聲,嬌柔嫵媚,掀了掀朱唇:“公子已瞧見奴家身體,這要奴家可怎麽出去見人,公子可要給白荷交待才行”
殷月時一掌揮出,冷眸中的不屑毫無掩飾,“滾!”
話語剛落,白荷就應聲往後摔去,整個人撞到屋中柱子,“啊”的一聲落地,疼得白荷臉都皺到一起,還好沒受內傷,對方手下留情了。
好快,她都沒看清楚他怎麽出手,此人是誰?想起他眼中的冷意,她又是羞愧又是不甘,憑什麽她就非得做這種事不可,憑什麽她就要被輕視被侮辱。
白荷美眸中的狠色漸漸加重。
“白荷姐,沒事吧,咱先離開,主子吩咐撤退”青荷給她披上衣裳,紫荷扶起她。
白荷縱再不甘也不會違背主子命令,更何況她對殷月時無可耐何。她邊被兩人扶屋子邊問:“他是誰”
“殷月時”
殷月時進入臥室中,見伍笑一動不動地躺著,雙眼緊閉,神情安然。他心中一緊,這麽安靜的伍笑卻讓他不安了。小心翼翼地移步向前,不敢確定她現在是好,還是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