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六章 相處之間
嚴不易也點點頭,眼裏透出一絲苦惱,“他性命已無憂,隻是解毒難……”
“青火,怎麽不見木愚呢”殷月時問道。
伍笑被抓,木愚也不見在這,也沒聽人提起她,難道她追伍笑去了,她們二人一向形影不離的。
“木小姐並未跟來,途中臨時有事,去舞陽州了”
“哦~”殷月時微微垂頭端起了茶杯,眼裏閃過疑惑,“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她還不知道伍笑的事吧”
“……是的”
青火沒有道出陳曦之事,他雖然不知道陳曦是什麽人,但他相信伍笑與木愚一定不想這事外傳的。
一陣陣顛婆使伍笑漸漸找回意識,眼睛沒睜開就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人扛在肩上,堅硬的肩膀磕的她胃疼。
伍笑慢慢睜開雙眼,看到的隻有飛快遠去的樹木,及寬又硬的背部,有人帶著她在樹林中穿梭。
聞到身下的黑衣人身上的血腥味,伍笑在心裏歎了口氣,都受傷了還這麽拚命,最敬業莫過於這幫死士,他們也是聽令於人的可憐人!
伍笑動了動,卻渾身無力,被點穴了嗎。好渴好餓,這人能交流嗎。
“咳咳……”伍笑咳了一聲,能出聲,這人應該知道她醒了。
男子聽到她的聲音,沒有回應,繼續向前。一會兒,在一處草地停了下來,這才把伍笑放下,讓她靠著一棵樹。
還不錯,沒把她扔下來。
男子背過身吹了一聲哨,一匹黑馬從林中跑了出來,來到男子身邊。原來這裏是他們來時的駐點。
男子看了看伍笑,從馬背上取出水和幹糧放在伍笑懷裏,點了她手臂一下,她手動了動。
這人真謹慎!伍笑也不客氣,拿起水袋要喝水,一隻手卻打不開,用牙齒咬出塞子,一仰頭咕嚕喝起來。
男子一直警惕的看著她,知道她不是老實人。他跟她對過手,她不弱,他現在又受傷,要是她能動,定會逃脫。他們此次動了平時的兩倍人手,幾乎全沒了,好不容易把嚴家當家擒主,任務也算沒有失敗,一定不能讓她跑了。
看此人對她還算客氣,想問他為什麽要抓她,正要開口,‘嗖嗖’樹林中又躍出兩黑衣人,看著是一夥的。
“就隻你們回來?”抓伍笑的人問道。
“山峰上也有人守著,又有機關……總算是逃了回來”一人回道,語氣中不掩疲憊,發現伍笑在,用眼神詢問怎麽回事。
“她是嚴不易”
另外兩人聽了,鬆了口氣,一人道:“這樣也算有個交待,隻是,嚴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是主子要操心的事,整理整理就動身了”抓伍笑的男子像是頭兒,對另外兩人說道。
這邊伍笑驚訝的嘴裏的食物都忘了嚼,他們搞錯了!要跟他們說嗎,他們要是知道她是假的會不會直接了結她?要是不說她就被帶走了。
在糾結中慢慢吃著食物,吃的差不多了,伍笑試著開口:“那個,我想方便”
不是她耍花招,是真想
上廁所,想想從昨天天一黑就睡覺到現在太陽高升,老實說她剛才多半是被尿憋醒的。
伍笑以為他們會為難一些,沒想到那個抓她的人從馬背上取出一條細長的鐵鏈過來,直接套到她腳上,鐵鏈很長,男子抓住鏈子一頭,解開了伍笑的穴道。男子看著她不說話,不言而喻。
伍笑無語地站了起來,一頭黑線,總覺得他是在溜小狗。
伍笑走進林中高高的草叢中,男子背對著她拉著鐵鏈,盡管很是別扭,伍笑猶豫了下還是蹲了下去,解決問題重要。
該解決的問題都解決了,三人就準備帶她上路。伍笑正糾結著要不要告訴他們實情,那個抓她的人忽然走到她麵前。
看著眼前高大身影,伍笑倍感壓力,直覺不是好事。果然,男子接下來做的事她隻想說聲“我艸”
男子定定看著伍笑,看得伍笑都不好意思了,男子忽然冷聲道:“得罪了”
語畢,伍笑隻覺脖子一股酸疼襲來,眼前一片黑暗。
木愚睡一覺醒來,感覺身體疼痛減少了許多,能夠自己起身了。
綠雪見她氣色變好了一些,也安心了一些。
吃過藥,木愚問綠雪查探的情況。
綠雪回答:“小姐,陳公子確實是在那個莊子裏,那個莊子是梁家名下,但似乎租給了人,具體是誰還不清楚,陳公子所在的房間外有人把守,應該是被軟禁起來了,暫無生命危險”
“嗯~其他的事呢,將軍之類的”
綠雪搖了搖頭,“沒有見到主人,均是一些下人”
“看來現在是救人的最佳時刻……”
“小姐,您現在休養身體要緊”知道木愚是心動便行動的人,綠雪趕緊勸道。
木愚對綠雪一笑,拍拍他的手,“別緊張,我隻是說說”
“小姐……”綠雪嬌瞪木愚一眼,握住她的手。
這時,單清煙走了進來,目光掃過兩人握著的手,莫名覺得刺眼,臉不自覺的冷了一些。
“單公子”木愚向恩人打招呼。
單清煙坐在昨晚的位子上,綠雪給倒了茶。
“你好多了”他依舊簡言。
木愚誠懇道:“都是托單公子的福,木愚感激不盡”
“不必,是我傷的你,抱歉”單清煙毫不隱瞞,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他不會否認。
綠雪聽了,看單清煙的眼裏多了些敵意。
沒想木愚也不驚訝也不生氣,笑了笑:“單公子不必放在心上,當時的情況,換作我是你我也會出手,是我做了可疑的事,不怪公子,公子救我已是很大恩惠,木愚銘記於心”
在晴陽城客棧時,肖含玉遇害的時候,不喊人他都不出手,現在他主動救她,進步了呀。
單清煙欣賞她的是非分明,卻聽她一口一個公子,這般疏遠聽得他心裏起了一絲不悅。單清煙也是個有話直說的人,隧道:“無須這般在意…。。你不必如此疏遠於我,喚我名字便可”
“呃……好的”木愚僵笑了下臉,恩人
開口她豈會不從,心中尋思著叫他什麽好。
他說叫名字就好,清煙麽,這……他們沒那麽親密吧。單清煙?連名帶姓的好像敵對一樣。小單?阿清?煙?依惹~木愚不禁一陣惡寒。這些稱呼在現代都是隨便叫的,可在這兒這些稱呼一出口感覺就不一樣了。
見木愚臉上露出苦惱,單清煙心想,他的要求很難接受嗎?那又為何應允?
這麽一想他心下又生起不悅,道:“我讓你為難了嗎”
“嗯?沒啊……”木愚不懂他說的什麽為難了。
聽她這麽一說,他的不悅瞬間不掃而光,不知為何,木愚說的,他信。
“那你在想什麽”單清煙直視她的眼,目光不同於平時的清冽,這會兒溫和許多,幽深的黑眸中似閃耀著溫暖的陽光,明媚耀人,叫人移不開眼。
如光的視線就這麽直射入木愚眼中,不容她避開。她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心底莫名的生起一絲喜悅。不由得的暗想,若這雙眼對她現出深情的愛意,眼睛主人對她一番告白,該是多麽浪漫美好!
“在想怎麽稱呼你才好……”木愚不自覺的把剛才想到的稱呼都提了出來,末了還請教他,“你覺得哪個好”
直到說完她才發覺自己剛才說了什麽不矜持的話,淡淡的紅霞瞬間爬上雙頰,她趕緊喝茶,大口的喝,企圖掩飾自己的情緒。
木愚的反應,一旁的綠雪盡收眼底,眼裏閃過失落,心裏對單清煙更加不喜了。
“都好”單清煙脫口而出,俊顏柔和不少,看出來心情不錯。
木愚養傷期間,綠雪照顧好她用餐服藥後,就會去別莊打探消息。單清煙每天都來探病,他來就問她身體好些了麽,然後坐在桌子邊陪她,也沒說什麽。
一開始木愚還找些話題跟他講話,到吃飯時間請他一起用餐。之後幾天,單清煙都在來看她的時候順道一起吃個午飯,吃完安靜坐著陪她。木愚也漸漸習慣,他坐著,她吃飽就看看書學學字,遇到不懂的就請教他,兩人相處還挺融洽的。
寫字寫得乏了,木愚伸了伸懶腰,端起茶杯發現沒茶了,遂起身要倒茶。
單清煙見狀想去扶她,木愚擺擺手笑道:“不用,我已經好多了,能跑能跳,多虧你給我療傷”
這幾日她不止隻吃藥躺著,主要是單清煙給她運功療傷,不然受那麽嚴重的內傷她不可能好那麽快。
“不必客氣,你還沒有完全康複,還得靜養”單清煙伸手接過她的手肘扶她坐下,給她倒了茶。
木愚喝著茶,兩人相坐無言。
木愚猶豫了一下,試著問道:“那天晚上在佳麗三千……你答應情娘什麽事了”她知道他們之間似乎有某種交易往來,她不便過問,隻是她無意中摻了一腳,她不想因為她攪了他原本的打算。
單清煙聽聞,清澈的黑眸正視木愚,道:“我跟情娘隻是有些情報買賣往來,除此外並無其他交集,那晚也是我第一次去,之後便沒再去了”解釋的言語誠懇得似是在對木愚保證再也不去一樣。
(本章完)